☆、第86張符 菩提果
源頭破解之後,詛咒自然接觸,扎巴身上的腐肉稍微處理一下就可以逐漸康復,以後影響不大,但是這件事情對他的精神來說絕對是個重創,貪心二字恐怕已經在他心裡落下了一個不可再犯的印象。
而因為這件事情,阿依瑪在眾僧侶心目中的地位節節提升。
在中僧侶面臨危險的時候,是她一個弱質女流站了出來,以佛光普度了眾人。他們所有人虔誠地誦經念佛度過了大半輩子,這次卻是第一次這麼近而又真實地看見佛的光輝。
而那光輝正是來自一個女孩子的身上。
周通將所有的功勞都推給了阿依瑪,自己在寺廟裡每天過著插科打諢的生活,越來越多的人對周通存在了抱怨的情緒,洛薩聽到了很多不好的聲音,就連親眼看見神跡的他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當初出現了幻覺,其實周通根本就不是師父指定的下一任高僧,是他一廂情願,太過惦念師父了。
正在每日都思考著這點的洛薩,心裡越來越躊躇,對著周通的態度也變得沒那麼恭敬了。
有一日,寺廟內又發生了異常事件。
有個僧侶半夜看見有邪影出現在墻面上,黑夜中那影子張揚舞爪得平鋪在墻面上,自折角的地方像是要伸出手來抓走他一樣。
隨後,越來越多的人看見了邪影。
這些邪影遍布全寺幾乎所有人都曾經見到過這個恐怖影子。
寺廟裡的僧侶整日裡都被恐懼所籠罩了。
只有阿依瑪沒有。
阿依瑪住的地方平靜祥和,沒有任何異動,有僧人藉口去找阿依瑪談經論佛才能得以在院子裡打個地鋪睡個好覺。
長時間下來,所有知道這點的人都將阿依瑪奉為能夠驅散邪惡的神聖化身。
周通將書合上,打了個哈欠,凌淵說道:「今晚我幫你去,你好好休息。」
「我怕你不知道分寸,真的嚇壞了那些喇.嘛。」周通笑著說,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黃符,疊成小人,對著小人吹了口氣,那小人立馬站了起來,扭動著身子,嘿嘿嘿地壞笑著。
周通把小人放了出去,小人一蹦兩跳地出了門去。
小人出去之後從花壇裡一路走過去,最後貼在一個院子的墻面上,靠著燈光的作用把自己拉扯成一個巨大的黑影,它張牙舞爪地朝向那人,身體隨風扇動間發出呼哧呼哧的可怕聲音。
禪坐的僧人嚇得渾身發抖,閉著眼,一身冷汗地默念著佛經,希望能夠驅逐黑暗。
坐在房間內的周通說道:「可真是有夠耐心的,我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還不想著來取締我。」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房門被敲響的聲音,門外洛薩低聲說:「上師,打攪了。」
凌淵替周通開了門,看也不看洛薩,等洛薩進了門後就將門關上。
周通笑著問道:「有事嗎?」
「是的。」洛薩行了佛禮,頗為為難地說道:「最近佛寺內生有妖孽,弟子心魔難除,整日惶恐度日,難以專心禮佛,不知道上師可有解決的辦法?」
「妖孽?」周通反問道:「我如何沒看到妖孽?既有心魔,那就潛心修禪,克服心魔。坐禪即是修身修心,等把心定了,自然修身。中原有句話,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正是此道。」
「上師……」洛薩更為難了,個中道理他懂,但是這個不是修心就能解決得了的,再拖一拖,那盤繞在墻面上的黑影要是化作了實體撲下來找他們了可怎麼辦?
周通笑著說:「洛薩的意思是要怎麼辦?」
洛薩說道:「以前高僧在世時,鎮守我寺,從未有邪祟敢越雷池一步,高僧死後,鬼影幢幢,妖魔鬼怪接踵而至。故而……」洛薩念了句佛號,恭敬地請求道:「還請上師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周通沉思一二,點頭應允,「好啊。」
洛薩欣喜地看著周通,忙跟周通仔細商量繼任儀式的事情,剛談妥就聽外面一陣騷動,趕出去一看,竟然是阿依瑪在同鬼怪顫抖。
那黑影在半空中扭曲成形,阿依瑪毫不畏懼地左右擺動,躲開黑影的糾纏,她忽然敏銳地發現了什麼,衝周圍圍觀的喇.嘛喊道:「給我一盞油燈,其餘的全滅了!」
喇嘛不敢吹滅油燈,誰知道黑暗中會發生什麼,畏懼讓他們失去了行動力,洛薩將自己手中的油燈遞給阿依瑪,將其餘僧人全都趕走。
就在周圍只有阿依瑪手中一盞燈的時候一切都變了,那體型龐大的怪物在阿依瑪手中油燈的照耀下變得身形扭曲,時而大時而小地映照在遠遠的墻面上。
阿依瑪得意地笑了笑,提起油燈把火光吹滅了。
「你——!」洛薩緊張地叫了一聲。
阿依瑪帶笑的爽朗聲音響起:「別擔心,小把戲而已。」
周通沒想到阿依瑪會這麼聰明,他頗為意外地看著阿依瑪摸黑走到草叢裡,一把精準地將紙符小人抓了起來,紙符小人尖叫一聲,軟倒在阿依瑪掌心,失去了生命力。
阿依瑪將油燈撿起來,又重新點燃,將她手中的紙符小人遞給周通,說道:「上師,不必擔心,最近作祟的就是這個小玩意而已!」
周通滿意地點了點頭,洛薩驚訝地看著那個小人,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阿依瑪就在洛薩面前做了個示範,利用影子的原理展示給了洛薩看,洛薩頓時恍然大悟,對有勇有謀的阿依瑪越發佩服。
三日後,周通繼位大典。
他坐在主座上,前面放著剃刀用的剃刀,灌頂器具還有赤袈裟,都是待會兒繼任儀式上所在用到的東西。
到了時辰之後,大弟子洛薩從別處請來了尊者會給周通剃度、灌頂和披袈裟。
在一眾僧人就位之後,便見到周通端坐在蓮花台上,雖然一身衣裝打扮與他們都格格不入,但是卻有種活佛再世的神聖光輝,尤其是周通嘴邊所掛著的那抹微笑,慈悲哀憫,彷彿有著渡化世人的決心。
他們都低下頭,聽著周通頌念《大日經》。
日上竿頭。
離約定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請來的尊者卻還是遲遲沒到,洛薩派出去看情況的小弟子也不見蹤影,他擔心得要很,一直不停地在寺廟前徘徊,結果卻怎麼也等不到一點消息。
就在他猶豫不定要不要自己親自下山去請尊者的時候,卻聽見有弟子通傳,說大殿內出現神跡了!是高僧顯行了!
洛薩聞言,忙趕回殿內,一腳還沒踏進殿門就看到高大雄偉的大日如來神像前浮現出了高僧端坐的影子,那一顰一笑,如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洛薩眼眶泛紅,忍不住就在門口跪了下來,喊道:「師父。」
高僧笑著,那笑容幾乎跟坐在他之下的周通一模一樣,他衝洛薩伸了伸手,張口說話,聲音卻是從周通口中傳出來的:「洛薩,過來坐在我面前。」
洛薩行了佛禮,站起了身,他走進殿內,跪在周通面前的蒲團前。
周通撫了洛薩的頭頂,笑道:「修學者以三類分,其一下士『人天乘』,此類人求今世『利樂』,不求解脫世間苦痛;其二中士是為小乘,此類人只求個人解脫世間流轉輪迴之苦,不求解決他人苦厄;其三上士為『大乘』,此類人不但自己求解脫,也願意普度眾生。洛薩,告訴為師,你尋求何道?」
「自是大乘之境。」洛薩恭敬地說道。
周通微笑道:「為師窮盡一生,修入戒,再到定,最後入慧,如灼灼燭火,明亮透徹,卻不是要囿於小小方寸之地。」
洛薩看著周通的眼睛,那雙眼睛裡透著慧,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明亮透徹,彷彿能一眼就看清心中所想。
不用周通再細說,洛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師父有心雲遊,普度眾生,他又何必非要師父繼續生活在小小的廟裡呢?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實在是沒有一個合適的人能夠繼承大業。
他跟在師父身邊二十幾年,對佛的參悟不夠愧於繼承,不僅做不到修身,更是無法幫助其他弟子參悟佛理。
看出了洛薩的擔憂,周通說道:「凡事皆有定數,菩薩已經指了人。」他誦了句佛號,盤旋在大殿之上的高僧身影一點點地向中間靠攏,最後凝成了一個點,猛地射向了坐在角落裡偷偷看著這一幕的阿依瑪。
阿依瑪目瞪口呆地看著纏繞在自己身體上的金光,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洛薩瞻仰著高僧慈悲的面孔,頌念佛經,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周通將眼睛睜開,微笑著看向洛薩,「去吧。」
洛薩點了點頭,站起身,請來阿依瑪,行了佛禮。
剛才的畫面阿依瑪也看到了,她忙看向周通,連連後退,推拒道:「不、不……我做不來的……」
周通笑得沉著,一臉信任地看著阿依瑪。
阿依瑪頓時就有種安定的感覺,她猶豫了下,正在思考要不要接受這次佛的示意。
廳內有人站了起來,呵斥道:「她不能當堪布(即住持)!一介女流之輩,又入廟裡不足月,憑什麼當堪布!既然高僧要去遠遊,那不如就讓洛薩上師來繼承!你們同意嗎?!」
在場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對,支持者跟呵斥的人有同樣的理由,反對的則是拿神跡說話,更是將最近阿依瑪的突出表現全都搬了出來,說道:「阿依瑪雖然在廟裡不足月,但是做出來的貢獻卻比你們強得多,有危險的時候是阿依瑪站了出來幫我們趕走了惡魔,而你們呢?!瞧不起她是個女人,卻一直躲在女人的裙擺之後!」
周通聽著這群喇.嘛掐架越發覺著這些人看似成天悶頭念經,實際上口才也很不錯嘛!
他笑著打斷了幾人的對話,說道:「既然有爭議那就禮佛吧。」
一瞬間,眾人啞口無言。
很快,就有人站了出來,跟阿依瑪辯論佛理,三句話就被阿依瑪打敗,敗下陣來,隨後又有人站了出來,阿依瑪毫不畏懼一一迎戰,講到後來,不光是反對阿依瑪的,贊同阿依瑪繼任堪布的站出來跟阿依瑪論佛。
一直從日上竿頭辯到傍晚,到最後變成了阿依瑪坐在蒲團上跟大家講佛,眾人都聽得津津有味,時而蹙眉時而點頭時而微笑,得悟了不少。
周通看也差不多了,說道:「明日舉行儀式。都散了吧。」
這時候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阿依瑪的確比他們每一個人都強。
阿依瑪卻站出來,說道:「我願意先修持。」
「也可。」周通點頭應允。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周通雖然很懶得給阿依瑪進行修持儀式,但是畢竟隔壁的尊者是他動手腳給困在半路上的……
用金剛杵、寶珠、寶劍、蓮花、法.輪進行了五步灌頂之後,阿依瑪就正式開始了在寺中的修持。
晚上,自從那天小偶貓展現過神跡之後就一直陷入了委頓的情緒之中,可憐兮兮地趴在周通包裡,吃喝雖然照舊,但是精神狀態很不好,跟發燒且渾身無力的田曉珍差不多。
小偶貓窩在周通床上,特沒精神的喵嗚叫了一嗓子,周通喂他喝了點水跟小米粥,才見小偶貓精神好了一點,咬著被角磨了會兒牙。
周通把小偶貓按倒在床上,撓著他的肚皮,小偶貓撒嬌地拿爪子捧著周通的手指頭,黏糊糊地叫了幾聲,凌淵看著有點小嫉妒,坐在一旁散發冷氣。
周通說:「肚皮露過來,給你也撓撓?」
凌淵聞言,一下子躺在床上,掀開上衣,露出了平坦的腹部。
周通:「……」
凌淵挑釁地看著周通,滿臉都是「你撓啊」的賤樣,周通無奈地笑了笑,抱起小偶貓放在了凌淵的肚皮上。
凌淵:「……」
小偶貓一爪子勾住凌淵的腹肌,凌淵頓時一疼,這小奶貓的爪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猛地一起身,直接把小偶貓掀了過去,凌淵一巴掌抓住小偶貓,將小偶貓捏在掌心,小偶貓興奮地喵喵直叫,抱著凌淵的手指頭開心地舔了幾口又開始磨牙。
凌淵:「……」真的下不去手。
房門被敲響,阿依瑪走了進來,她已經剃度披上了赤袈裟,完全是僧人的樣子,然而雙眼還是那樣靈動有神,阿依瑪說道:「謝謝上師幫我。」
周通從凌淵手裡接過小偶貓,放在床上,任由小偶貓自己去玩,他對阿依瑪說:「我沒有幫你,都是佛的指示。」
阿依瑪說:「上師即是佛,是活佛。」
周通聳了聳肩,沒說什麼,阿依瑪又說:「上師原本不屬於這裡。」
周通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剛出生的時候,星象詭異,阿媽跟我說我這一生命途坎坷,結果真的應驗了。我阿媽阿爸死得早,我一直在四處流浪,沿路沿習佛法,一路受盡欺凌,還被歹人占有了身子。不過,阿媽說了,我的苦痛都會以遇見貴人的那一天為終點,往後就會一路順遂。阿媽說那人是從遠方而來。上師出現在山路上的時候我是看見了的。」阿依瑪向周通坦白道:「那時候不以為上師是我的貴人,卻覺著上師是個偉大之人,所以……其實我這一直以來都是有心利用上師的,對不起。」
「是嗎?」周通不以為意,說道:「你沒有利用我做壞事,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阿依瑪還是很過意不去,她說道:「隱瞞了上師總歸是我的問題,上師大度不予追究,我卻是必須要向上師道歉。」
小偶貓忽然急切地要下地,一直在背後咬周通的衣角,周通注意到他的急切心情,就將小偶貓抱下了地,叮囑凌淵:「看好,他骨頭還很脆,別碰了。」
凌淵:「……」我像是做那種事的人嗎???
凌淵心裡埋怨,卻還是聽話地站了起來,跟在小偶貓身後,盯著小偶貓的一舉一動。忽然有種,自己都沒一隻貓重要的感覺。
小偶貓下地之後就鑽到了床底下,在下面不知道乾些什麼,凌淵無奈地低下頭往床底瞟去,卻見小偶貓扒拉著小爪子在撓什麼,凌淵一隻手伸進去將小偶貓拖了出來,小偶貓窩在凌淵懷裡,喵喵叫著往床底夠去,凌淵不耐煩地又把手伸了進去,指尖碰到了一個硬.物,輕巧一勾就把那東西給勾了出來。
被凌淵勾出來的東西是枚珠子。
那枚珠子是暗紅色的,像是鮮艷欲滴的玫瑰色一樣,艷得奪目刺眼,周通拿過珠子,疑惑地說:「這珠子看著靈氣十足,一直放在床底下為什麼我之前都沒有感覺到?」
「我也沒感覺到它的氣息。」
「天!」阿依瑪忽然驚呼一聲,說道:「這是聖眼石嗎?」
「聖眼石?」
「上師稍微等我一下!」阿依瑪說完,往屋外跑去,沒過多久氣喘籲籲地拿著一面鏡子回來了,周通一眼就認出來那枚鏡子,正是把他們送往這個須彌小世界的那面長柄蜥蜴紋的銅鏡。
「這鏡子?」阿依瑪說道:「是一位偉大的婦人送予我的。」她眼神柔軟地說,「這枚鏡子給了我很多啟示,那位婦人說,有朝一日,我會找到鑲嵌進去的寶珠。這世界上,能配得上這面鏡子的就只有聖眼石了。」
阿依瑪虔誠地拖著鏡子,小心翼翼地捏著寶石將珠子放入了鏡柄的凹槽之中,在契合的瞬間,鏡面光影閃爍,阿依瑪看著鏡子上的圖案,驚訝地念道:「我……將……輪迴?」
就在她念誦出來的一瞬間,周通跟凌淵他們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凌淵一手抓住周通,一手抱住小偶貓,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周圍的景物飛速扭曲退後,等再睜開眼的時候,他們又在長街的工作室上。
周通看了一下時間,還是那個時候。
田曉珍癱軟地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周通忙把田曉珍抱起扶在椅子上,讓她躺好,田曉珍醒過來後迷茫地看了看,問道:「這是哪兒?啊……師兄?」
周通說道:「你還記得什麼嗎?」
「嗯?」田曉珍迷茫地看著周通,完全糊塗了,「好奇怪,我怎麼在工作室睡著了?發生什麼靈異現場了嗎?」
「嗯……算是吧。」周通想了想,把在須彌世界裡的事情告訴了田曉珍,田曉珍驚訝地看著周通,問道:「那那那這麼說的話,那個阿依瑪是我的轉世?不不不不對,應該是我是阿依瑪的轉世?」
「看起來是這樣的。」周通點了點頭,他拿起那枚鏡子,卻發現,鏡面上浮現出來一張女人微笑的面容,她笑容恬靜柔和,令人如沐春風,她的雙眼深邃如同黑夜一眼望不到邊際。
從她雙眼之中逐漸飄蕩出來了兩個金色的圓球,一點點地浮現於鏡面之上,隨後,神跡消失不見,那兩個圓球掉落在鏡面上,滾動了片刻,卡在鏡面的邊緣上不動了。
周通撿起來一看,說道:「是金菩提果。」
「哇!」田曉珍說道:「雖然不知道是幹嘛的,但是聽起來就很厲害!」
周通笑著說:「是辟邪的聖物,也是拿來擺局的核心,好東西。」
田曉珍忙點頭,她笑眯眯地看著那兩枚金菩提果,說道:「那師兄這個東西你收著吧。」
周通:「?」
田曉珍微笑著,十分溫柔地說:「是從她的眼睛裡來的呢,她剛才一直在看師兄,肯定很感激師兄,就像師兄曾經也幫了我很多的忙一樣,師兄一直都是個很好很溫柔的人。」
周通沒想到田曉珍會忽然說這種話,頗為意外地看著田曉珍,凌淵卻冷哼一聲,說道:「他的溫柔跟好不用你說。」
田曉珍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凌淵,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師兄他、他……?」
周通無奈地將菩提果放進口袋,咳了咳,說道:「我也該回去了,也許還有事情呢。」
「啊!」田曉珍立馬說道:「別啊!師兄!你說清楚!這男的,他到底誰啊……怎麼忽然就冒出來了……師兄!師兄!!」
田曉珍跟老師提請修改考古結論,經過考證之後發現,他們驗證的那座古墓並不是移喜措嘉的墓,而是另一位不知名的佛母的墓。
那位佛母雖然在史冊上沒有流傳下來名號,但是卻留存在墓裡的東西卻有著跟移喜措嘉絲毫不差的重大意義。
那面長柄蜥蜴紋銅鏡在一個月後被存入了A市佛學博物館中,引來了無數人的參觀與瞻仰。
然而意外發生了,銅鏡在放入博物館中不到一個星期就離奇失竊,整個博物館中什麼文物也沒有被盜,只有這面銅鏡不幸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