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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天師 +番外》第147章
☆、第147張符 除惡魂

  幾人又折返回了祖廟,周通算了下此地的方位,對何建民說:「幫我弄一碗井水過來,一定要是來自底下的井水,別隨便濫竽充數,再去買點銅錢,古玩街那邊隨便掏一點,我要一千枚,你多買一點備用,不用古帝錢,普通的銅錢就可以,金質要高,再買個十幾米長的金線,記住,一定要金線,不能摻一點紅色。」

  周通吩咐得仔細,何建民一一都應了,神情緊張,韓齊清不放心,說:「周通,我跟他們一塊兒去採買。」

  「也行。」周通點了點頭,「你去我也放心一點,那就麻煩齊清了。」

  「不麻煩。」

  見韓家大師願意親自動手處理這些雜活,何建民放了點心,又聽周通吩咐:「你現在去準備一些髒東西,比如說洗腳水之類的,如果能有女性來了癸(音同鬼)水,取點經血是最好的。」

  何建民一怔,下意識地問道:「大師要這個做什麼?」

  「我要毀了這把殺生刃。」周通果決地說。

  何建民心裡一慌,看周通這意思是準備徹底毀了這把殺生刃和附著在殺生刃上的惡魂,這樣的話,他們以後下墓就沒了庇佑,會多不少的風險,想到這裡,他嘗試著跟周通商量:「大師,不徹底毀了不行嗎?如果大師能夠鎮壓這隻惡魂,讓他能夠歸附我們何家,我願意給大師……」一咬牙,何建民拋出了大籌碼,「一千萬。」

  周通冷笑一聲:「好啊,不用一千萬,拿你自己的命來換就可以。」

  何建民臉色一黑,難看了不少,勉強笑道:「大師真愛開玩笑……」

  周通仔細叮囑:「別想著動手腳,要是出了事情,你命都沒了,拿什麼去下墓。」

  「是,是,大師說的是。」何建民連聲應是,出門吩咐去了。

  過了沒多久,有人抱了只小母狗過來,何建民問周通:「沒有女性正在經期,倒是有隻小母狗來了月經,能用嗎?」

  「能。」周通點了點頭,「取點經血出來,不用太多,一滴兩滴就夠了。」

  「哎。」何建民一揮手,那人就從口袋裡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比在小母狗的脖子上,周通臉色一變,喝道:「你做什麼?」

  那人下刀的動作一抖,擦著小母狗的皮毛過去,削掉了幾根毛,小母狗立刻哀嚎了幾聲,嗚嗚咽咽得好不可憐。

  何建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是不能用匕首殺狗取血?他困惑地問道:「大師,怎麼了?哪裡做錯了,你說,我們改。」

  「這裡到處都是陰氣,惡魂更是怒幟高張,你還要用血腥刺激他,嫌命太長了?」

  何建民聞言,白著臉給了手下一巴掌,那人被打得臉側了過去,右臉頰腫起,「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拿碗在旁邊接著!」

  「是、是……」

  周通看著不放心,又說:「準備盆洗腳水備用吧,越髒越好。」

  「是,你們幾個,到門口準備一盆洗腳水去!」何建民吩咐下去,守在門口的幾個人都應了,去端水把腳泡在水盆裡,因為沒有吩咐什麼時候能拿出來,又有前車之鑑,一個個的都不敢擅自行動,一直將腳放在水盆裡,等水變涼了,既不敢加熱水,也不敢拿出來,大冬天的就擠在越來越冷的水裡泡得腳上皮膚都起了褶皺,渾身哆嗦。

  韓齊清將金線和銅錢都買了回來,按照周通的吩咐串在了一起,周通檢查了一遍,一千枚銅錢除了頭尾兩個是康熙通寶以外都是金氣很足的死錢,看來韓齊清已經明白了周通的用意,他辦事周通十分放心。

  東西都準備妥當之後,周通將串好的一千枚銅錢交給凌淵,凌淵收了銅錢藏在暗處。還好這間祖廟只有一扇大門,沒有窗戶,省了周通不少麻煩。

  周通將天眼鎮壇木放在門口台階一旁鎮住出入口,又在兩側門上一左一右地各貼了一張六丁六甲符,韓齊清幫忙周通將整個房間以八卦方位布置好封鎖的符紙,等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周通對何建民等人說:「你們都是何家人,身上流著何家人的血脈,惡魂吃了你們不少人,自然很熟悉你們的氣息,不想死的話就躲得遠遠的,我在你們正廳布置了護身的陣法,你把所有何家人都帶到正廳裡面去,沒什麼事情誰也不要出來,不管聽見我們這兒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好,好。」何建民一出門口,見門外過道上還圍著一圈泡冷水腳的手下,臉色一黑,罵道:「都在幹什麼?大師讓我們走,你們還不快滾?」

  「可是洗腳水……」手下人鬱悶地說。

  「洗腳水端進來,你們走。」到現在也沒能從小母狗身上接出一滴兩滴經血,周通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洗腳水。

  幾個人哆哆嗦嗦地將腳拿出來,腳上穴位多,這麼冷的天把腳泡在冷水裡這麼久,凍得內臟都發麻,半盆灰不溜丟的洗腳水被何建民端著進了房間,何建民問道:「大師,洗腳水放哪兒?」

  「放這邊吧。」周通指了個位置,何建民剛把水放下,就聽屋外忽然刮起了狂風,一屋子的牌位喀拉喀拉地響動個不停,互相碰撞著,何建民害怕地繞到了周通的身後,膽戰心驚地問:「大、大師……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話音剛落,一道黑霧卷進屋內,房門陡然一關,貼在兩側的六丁六甲符神威赫赫將大門徹底封鎖了起來。

  現在好了,殺生刃與惡魂都在一個房間,他可以兩個一起毀了。

  周通看向出現在房間內的厲鬼,那厲鬼瘋瘋癲癲的,一頭長髮胡亂披散,雙眼冒出紅光,渴血地看向周通,臉上的戾氣毫不掩飾,他咆哮一聲,說:「我與何家不共戴天,這件事與你這個小小的人間術士沒有關係,要想活命的話,趕緊滾!」

  周通笑著說:「你真的會放過我?」

  「我說話算話,何家的人毀了我的殺生刃,我就要拿他全家償命!」

  「哦。」周通仔細想了想,說,「這件事情確實跟我沒什麼關係。」

  何建民臉色大變,他死死拉著周通的衣袖不肯鬆手,懇求道:「大師,大師你不能這樣啊,大師你不能丟下我們……」雖然看不到厲鬼的具體形貌,但是他身上的煞氣已經凝出了具體形態,那一團黑霧飄蕩在眼前,饒是何建民沒有真切地看清楚樣子,也知道那就是無形中讓他們何家人頻頻慘死的厲鬼惡魂。

  「你怕什麼?」周通諷刺地看著何建民,眼裡一片冰冷,「與虎謀皮這麼多年,這下見了你的老搭檔,怎麼怕成這個樣子?」

  「我、我……」何建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繼續哀嚎著懇求:「大師救我,大師救我。」

  周通聳了聳肩,說:「我可不好出手,你也看見了,這位煞氣烈得正常人肉眼都能看到了,肯定是個厲害角色,這把殺生刃就挺了不起的,能附著在殺生刃上的惡魂……秦朝時期就變成了鬼魂,時至今日,你算算看,他有多少年修為了?」

  惡魂聞言,放聲大笑,說:「小子好眼力,就衝你這麼好的眼力,你現在滾,我不追究你斷了我詛咒的過錯!」

  周通答謝道:「那多謝了。」說完,甩開何建民就要走,何建民死死抓住周通的胳膊,死活不鬆開,一瞬間,被驚嚇出來的眼淚鼻涕流做一團,邋遢地黏在臉上。

  韓齊清搖了搖頭,十分看不下去何建民的狼狽樣子。

  周通問他:「你還要跟他合作,讓他繼續幫你下墓?」

  「不、不了……」何建民深覺自己的愚蠢,連連搖頭,周通又問,「那我幫你解決了這個厲鬼,事成之後你給我多少報酬?」

  「多少、多少都行……大師你說多少都行啊!」

  周通笑眯眯地彎了眼睛,輕飄飄地說:「好啊,那我要兩千萬,你給不給?」

  「給!給!」

  周通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對厲鬼說:「不好意思,他願意給我兩千萬,可能我要辜負你的好意了。」

  「愚蠢!」惡魂厲吼一聲,一團黑霧衝著周通衝了過來,周通靈活地避開,在轉身的時候手中抹開三張六丁六甲符,拋出,接連不斷地打在黑霧上,那黑霧被神威頻頻打散,快要到惡魂本體上的時候被惡魂用煞氣彈開。

  周通毫不意外,嘴上卻說:「不錯,有些厲害。」

  惡魂冷笑一聲,踏前一步,動作飛快,完全不是人類所能應付得來的速度,韓齊清一驚,忙喊道:「小心!」喊完之後,祭出韓家祖傳的銅錢劍,向著惡鬼所在之處撲了過去。

  周通有條不紊地退後,閃避,偶爾拿出幾張六丁六甲符逼迫惡鬼走動,韓齊清在看了片刻之後就明白了周通的意圖,用銅錢劍配合周通纏繞惡鬼,兩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地出招,都是年輕一代之中的翹楚,韓齊清從小駕馭銅錢劍,腳下乾坤步伐更是踩得虎虎生風,相比之下,周通就稍微遜色一點,卻更讓惡鬼找不到門路,一時之間原以為周通是這兩人之中的軟柿子,可沒想到周通對氣的把握精妙,符籙出手速度又快,竟是比韓齊清還要難纏!

  惡鬼越發覺著不妙,心裡總有一絲不安浮現,他總覺著這間祖廟裡藏著懾人的氣息,像是在暗處等待伏擊的野獸一樣,不動聲色地將獵物鎖在自己的包圍圈內,只等著最合適的時機,猛地撲上來,一口咬斷自己的脖子!

  這種驚悚的想像讓惡鬼腳下一晃,身子被六丁六甲符擊中,登時慘叫一聲,往一側倒去。

  周通眼睛在屋內一掃,掃到瑟縮著躲在供桌底下閉著眼睛頻頻發抖的何建民,眸子一沉,他算了下方位,向何建民所在的方向撲去。

  被六丁六甲符打得渾身劇痛,惡魂身上的煞氣散了片刻之後又匯聚起來更強的煞氣,他嘶吼一聲,煞氣成形,化為利爪猛地向周通抓了過去。

  周通一躲,正暴露了藏在供桌底下的何建民,惡魂被何家人血液刺激,眼中紅光迸射,動作迅速地撲了過去。

  「小心!」韓齊清執起銅錢劍衝了過去,卻被周通按住了胳膊,周通對他搖了搖頭,韓齊清疑惑地看著周通,周通嘴角勾起,嘲道:「讓他感受一下那些人的恐懼。」

  韓齊清明白地點了點頭。

  何建民只見陰風撲面而來,下一刻有什麼東西抓住了自己的喉嚨,將他從供桌底下拖了出來,緊扣在喉嚨上的黑霧化成繩索全方位地鎖住了他的脖子,何建民的呼吸漸漸被扼緊,瞪大眼睛,呼吸變得急促,過了沒多久,雙眼上翻,明顯表現出大腦缺氧的癥狀,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忽然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拋飛,砸在牆上。

  咚得一聲,力道之大,整個祖廟都跟著劇烈搖晃了一下,何建民雙手按住喉嚨,劇烈地咳嗽了片刻,疼痛感傳遍四肢百骸,還沒緩過來,身子又被黑霧鎖在牆面上,頭被強制按在一邊,黑霧化成一道鋒利的匕首在何建民眼前飄蕩著。

  惡魂就是這樣取走其他何家人的鮮血的,在絕望之中逐漸取走他的生命。

  何建民大喊一聲:「大師!救我啊!」

  周通和韓齊清都沒有動作,何建民臉上露出了絕望,就在這時,牆角之中傳來銅錢震動的聲音,惡魂心中一慌,扭頭一看,一連串銅錢飛了過來,圍繞著他盤成了個圓,逐漸收緊,將惡魂的煞氣全都收斂在銅錢所做的圓圈之中。

  果然只有凌淵的靈氣才能催動這麼多的死錢,周通看著靈蛇陣逐漸成形,滿意地隔空對凌淵比了個大拇指,凌淵嘴角一勾,稍顯得意地衝周通挑了挑一邊的眉毛。

  這種剛鑄造出來的銅錢不同於古銅幣,身上靈氣很少,是死錢,如果要催動一千枚死錢動作的話需要耗費極大的靈氣,每一枚銅錢都必須聽從靈氣的調動,這是件極難的事情,在場所有人只有凌淵有這個能力,而負責將惡魂引入銅錢製成的靈蛇陣的使命就落在了周通和韓齊清的身上。

  至於何建民?隨他便吧。周通懶得管他,反正不是死在這裡,就是死在詛咒上。

  靈蛇陣蜿蜒如蛇,一圈圈盤繞很快就惡魂死死地束縛在陣法之中,頭尾的兩枚古帝錢開始嗡鳴作響,其上的靈氣通過金線逐漸與凌淵附著在銅錢上的靈氣融匯在一起,九千九百九十八枚銅錢也隨著發出共鳴的震動,在震動聲中,惡魂被強大的靈氣壓迫著,不斷發出尖銳的哀鳴聲。

  就在這時,房間內斷裂成兩半的殺生刃也開始震動,似乎是感覺到了惡魂的呼喚,顫抖著要從錦盒中跳出來,兀自震動不停。

  周通見狀,搬起地上的洗腳水猛地全都潑灑在了殺生刃上,象徵著髒物的洗腳水一潑上去,澆出蒸騰的水汽,殺生刃的靈氣頓時散去了一半,被困在靈蛇陣中的惡魂更是慘叫不已,痛苦難擋,甚至開始向周通發出了求饒的哀鳴聲。

  周通理也不理,惡魂拿住何建民做人質,威脅道:「你不是要救他嗎?你放了我,我就放了他。」

  周通為難地說:「可是我放了你,你就會逃出去作惡了,他死一個人可以救何家全家。」

  何建民立刻大喊:「不!周先生!你要救我!要救我啊!」

  周通沒說話,他低頭看向這把殺生刃,這個惡魂不怎麼值得忌憚,令他忌憚的是這把殺生刃,被洗腳水澆過之後,這把殺生刃並沒有完全失去靈性,而且還隱約顯露出了帝王的威儀,最早的時候可能是給王族佩戴的武器,只是靠這一盆洗腳水的話還不足以毀掉,得要更髒的東西才行。

  靈機一動,周通立刻有了主意,看來這何建民還有點用處。

  他對惡魂說:「這樣,我倒數三二一,你鬆開何建民,我鬆開靈蛇陣。」

  「你說話算話?」惡魂懷疑地問道。

  周通無辜地說:「你要是不信我我也沒辦法。」

  惡魂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周通笑了笑,開始揚聲倒數:「三、二、一……」

  數到二的時候,靈蛇陣就有鬆動的跡象,向外擴散了一圈,等到他數到一的時候,靈蛇陣已經至少向外擴了兩步,惡魂見狀,將何建民往周通身上一推,往門口的方向衝刺而去,卻沒料到房門緊鎖,天眼鎮壇木恪盡職守地鎮守在門口,兩扇門上六丁六甲符余威猶在。如果是別的地方還能穿牆而過,可這裡是一家的祖廟啊,生怕願望逸散出去,這麼大的大家族凝出來的祈願力早就將周圍牆壁糊得嚴嚴實實,再加上房間布置下了八卦陣,惡魂絕望地想:他逃不出去了!

  靈蛇再度繞了上來,惡魂還沒逃出束縛範圍,就又被靈蛇陣圍在中間,迅速合攏的銅錢靈蛇讓惡魂寸步難移。

  惡魂咬著牙罵道:「你言而無信!」

  可現在周通沒工夫搭理惡魂的挑釁,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這把殺生刃上。

  殺生刃要活了。

  就在這時,斷成兩截的殺生刃猛地跳了起來,猝不及防地撞在周通肩膀上,周通雖有防備,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刀刃擦到,肩膀上衣服被劃開一個大口子,露出一道血絲。

  那把殺生刃在空中草草一合,如同沒有斷裂一樣,瘋了似的到處亂竄,向著銅錢靈蛇的方向衝了過去,要是讓他撞斷了金線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周通見狀對韓齊清喊道:「齊清,幫我!」

  「好!」韓齊清立刻應和一聲,執起銅錢劍,正要衝上去卻被周通按住,周通取出寒霜,快速在手掌上劃了一道,見血溢了出來,他將手掌在銅錢劍上一抹,推了韓齊清一把:「去吧。」

  韓齊清蹙著眉頭點頭,凌淵眼神一動,寒霜便飛了起來,在韓齊清之前將惡魂撞開,凌淵稍微一分神,被他操縱的這一千枚銅錢就稍有鬆動的跡象,周通立刻喊道:「凌淵,沒事,你專心駕馭靈蛇陣。」

  凌淵咬著牙點了點頭。

  韓齊清護住靈蛇陣,以銅錢劍上的鮮血引誘逼迫殺生刃以他為目標,將殺生刃引到一旁。殺生刃十年沒有飲血,又在上一次合該飲血的時間被人惡意斷成兩半,對血的欲望與積累的怒火幾乎到了一個制高點,根本就無法拒絕血液的誘惑,更何況韓齊清這把銅錢劍是由十帝錢串成,帝威赫赫,如果殺生刃真的如周通所想,原本是帝王所用,應該對銅錢劍很是懷有很強的敵對心理。

  周通用腳將水盆勾了過來,按住何建民的肩膀,說道:「快,尿在盆裡。」

  「什麼?」何建民大吃一驚,雙腿顫抖著問。

  「尿在這個盆裡,尿在褲襠裡也是浪費,不如幫我們一點忙,除了拖後腿也能有點作用。」

  「啊……」何建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他的前襠濕了一片,肯定是剛才驚嚇間無意識地失了禁,何建民欲哭無淚,他解開褲子,掏出醜陋的性.器,對準水盆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何建民使出吃奶的力氣怎麼也尿不出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周通,「我、我尿不出來啊……」

  正用掌心的血分散殺生刃注意力的周通毫不理會,「尿。」

  何建民沒辦法,只好吹起了口哨,半天也尿不出來,他捏著自己下.體的手微微用力,可怎麼也擠不出來,周通見狀,一臉的嫌棄何建民不爭氣,他對凌淵使了個眼色,凌淵立刻鬆了下靈蛇陣,惡魂眼中一喜,以為是凌淵不小心松懈了,當即呼號著尋找突破口。

  陰風大作間,煞氣撲面而來,曾經跟惡魂近距離接觸過的何建民身體猛地一抖,馬.眼裡稀稀拉拉的流淌出幾滴尿液,隨即水柱噴湧出來,打在盆邊,像是個老頭一樣,射都射不遠。

  周通皺著眉頭,無可奈何地幫何建民踢了一腳,才沒浪費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尿。

  「齊清!」周通喊了一聲韓齊清,兩人目光一對,各自點了點頭,韓齊清手持銅錢劍,兩指在劍身上一比,喝道:「開身之光明,點仙真之靈性,有求有應,有感有靈,去!」

  銅錢劍呼號而去,猛地敲擊在殺生刃之上,兩者相撞,殺生刃被重重地擊退,砸在牆上的瞬間,周通端起盛滿尿液的水盆迅速地潑在殺生刃上。

  破空聲炸響,驚雷一樣的聲音震懾得屋內幾人都頭暈目眩,殺生刃上的靈氣與帝威全都被這一盆骯髒的尿液潑得絲毫不剩,斷成兩截的殺生刃鑲嵌在牆壁內,青銅色逐漸變成了灰黑色,如同被腐蝕了一樣,變成了一個廢品。

  然而,令周通沒想到的是,在殺生刃毀掉的一瞬間,那惡魂也慘叫一聲,黑霧攏成一團,不住顫抖,忽然發生強大的爆炸,魂魄頃刻間瓦解,炸裂。

  凌淵撲過來,將周通壓在身下,用身體擋住了魂魄爆炸時帶起的強大力量,房間內牌位全都被炸了起來,到處亂飛,房門撲簌簌地搖晃了片刻,仍是沒擋住氣浪,被掀飛出去。

  熱浪自背後拂過,一千枚銅錢又重新結陣,這次是玄武陣,厚實的盾牌將凌淵和周通都攔在了後面,周通大喊道:「齊清!」

  韓齊清立刻就地一滾,跳到盾牌背後,周通眼角余光瞥到何建民身上,從盾牌後撤出,將何建民拉了過來。

  「周通!」凌淵大吼一聲。

  周通動作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我沒事。」

  就在他將何建民拉到盾牌後的剎那間,爆炸時產生的熱浪衝擊過來,全都被銅錢結成的玄武陣擋住。

  轟隆隆的巨響不斷在耳邊響起,他們幾人都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等待著爆炸徹底結束。

  風平浪靜。

  周通等人渾身都是汗,身上臉上都狼狽得不行,一臉的灰黑,周通看著凌淵臉上髒成這個樣子,拿手給凌淵一抹,卻又抹了凌淵一臉血,當即沒忍住笑出聲,凌淵沒好氣地白了周通一眼,說:「你幹什麼還去救他?」

  「不救他不行啊……這個祖廟被炸成這個樣子,動靜這麼大,沒有他我們出去怎麼跟何家人解釋?」

  凌淵撇撇嘴沒說話,很不以為然。

  周通笑著說:「好了好了,這個不是大問題,我倒想那個惡魂是怎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是魂解。」

  一個並不屬於他們所有人的聲音響起,周通轉頭一看,卻見到原本放置老祖宗牌位的地方飄蕩著一抹虛魂,那虛魂穿著布衣草履,身披鶴氅,頭頂高髻,布帶束髮,活脫脫一副古人的打扮。

  他衝著周通等人左手壓右手鞠了一躬,道:「多謝幾位天師鏟除惡魂,放我自由。」

  周通等人面面相覷,問道:「先生是?」

  那人微微一笑,又作了一個揖,道:「在下徐清,原本是始皇座下方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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