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被俘虜
在跟老族長和大巫詳細介紹了外面的情況後,兩人都是驚訝異常。風中途回來,兩人都是拿著很不可思議的眼光盯著風。對於他們來說,野獸能變成人類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看著兩人並沒有出現什麼反感的表情,不由得計從心來,「族長,我不是人神,更沒有神力解決你們的問題。但是我想既然我可以將風帶進來,應該也可以將你們帶出去。現在外面的獸人部落跟你們遇到相同的問題,何不結合一下,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什麼?」老族長一下變了臉色,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嚇了他一跳。「你說,讓我們的族人給他們當雌性,怎麼可以?我們本來就是男性,是雄性,怎麼可以當他們的雌性!」大巫幫族長順了順氣,畢竟年紀大了,這一生氣差點憋過氣去。
梅詩不知道的是,自從那些男人失去後,他們就把他們當做了死人。聽著他們還活著,不管是什麼活法,他們仍然很是開心。但是畢竟不能跟生活這麼久的族人相比。對於他們來說,是野獸逼迫的他們過上了這樣的生活,他們中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怎麼能夠輾轉身下為他們生子!
這個時候,風也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立馬站在了梅詩的面前,這個從人變獸的傢伙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在生氣也沒有辦法,「看在人神的面子上,你們走吧。」
族長跟大巫走後,他跟風商量很久,覺得這個辦法不管是對獸人還是人類,都是最完美的解決辦法。仔細聯想,確實自己有些激進了。想想當時的自己,也沒有那麼快的接受現在的生活。何況是一直未開化的民族呢?
但是他們並不想放棄,幾次去請求見老族長未果後,他們還是決定先行離開。畢竟他們還要去極南之地,不能耽擱。
雖然棉被更舒服,但是還是比不上獸皮能遮風擋雨,所以這幾天風外出打了很多的野獸,總算是補齊了野外生活的一些必須的裝備。更令他們高興的是,大巫過來送行時送給他們一袋的鹽石。他們並不好意思跟他們要很多的東西,廚房裡面的有一小罐的鹽,他們偷偷的都裝起來了。但是並不能堅持多久。這邊的人類還是很排外的,一般只有些人遠遠的看著他們並不上前。如果是風在的話,這些人會直接躲起來,看來風的變化他們還是很害怕的。所以根本沒有機會問他們生活的情況。
沒有想到大巫居然這麼細心,看著這個面容俊朗的年輕人,如果是在部落一定很受歡迎的。「詩,風,我只能送你們到這了,族長年紀大了,很多新事物不是一下就能夠接受的。這幾天,我仔細考慮過,我們族要延續下去,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所以希望你們在辦完事情後一定要再過來看我們。」
本來他不這麼說,他們也會回來的。「一定的,謝謝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們應該入冬前會再過來一趟。」
再次啟程,輕鬆很多。東西都準備的很齊全,那個部族還送給他們幾套棉布衣服。在如此炎熱的夏天,這可是派上了大用場。
天氣炎熱,人變得越來越沒有精神,很容易嗜睡。現在只要條件允許,他們都是步行。飛行的時候,風的獸型不易散熱,每次看著張大嘴巴,伸長舌頭哈氣的風,他心疼的不得了。再加上太陽的直射,哪怕用布遮住也讓人熱的受不了。所以只要是不太危險的叢林他們都選擇步行,雖然也很熱,還有些不便,但至少有大樹遮擋陽光。有時候幸運的話,還可以沿著河邊走,偶爾吹起的風帶著河水的濕氣還是很舒爽的。
只是近期的嗜睡讓他很苦惱,一天不睡夠時間,總是沒有精神。這樣的行程也根本沒有時間可以讓他安睡。所以精神一直處於恍惚之中。
風將一切看在眼裡,很是擔心。當時在人族的時候應該讓他們看看的,那時候都為了勸服族長,還有忙碌。都忘了這個事情。看著邊走路邊要點頭的詩,他將其抱了起來。一般詩都會拒絕,畢竟這種天氣,貼在一起會更加的熱。收緊手臂準備等待拒絕的時候,發現詩直接就睡著了。
走路不及飛行,都走了一個月了,才到豹族部落。看著前面壯觀的山,不由得回想起遇到培父子的情形。那一邊的巖洞現在應該很涼快吧,去年也是這個時候,當時山洞的溫度比外面要低很多。想到這裡,看著懷裡面睡得不怎麼安穩的詩。今天夜晚飛到巖洞,休整幾天。
豹族離虎族太近,他這次還是決定等黑夜降臨在開始飛行。凌晨的時候到達崖底,翻開雜草,搬開掩蓋的石頭,果然一股涼氣鋪面而來。直接將帶來的獸皮鋪在石床上,看著眉眼舒展很多的詩。自己深愛的人,這麼的堅強。跟著自己一路走來,那麼辛苦從來都沒有跟自己抱怨過。看著清瘦很多的小人,小心翼翼的撫摸,如此的讓自己迷戀。
「你是誰?」他能意識到他在夢中,甚至他能感覺到夢中的景色突然轉換成一片迷霧,然後那個模糊的人影顯現。隱隱約約,漂浮在迷霧之中。「你終於來了!」白衣人聲音很清亮,隨著說話身影變得清晰起來。那凹凸的線條,原來是個穿古裝的女人。「你到底是誰?」「不愧是他的轉世,意識這麼的清醒。沒想到居然變成了一個可愛的正太。」他有些不耐煩了,這個人到底是誰,怎麼可以直接鑽入自己的夢中。「你是什麼人?」「你還猜不到嗎?」
看著對面面部模糊,但是凸顯的上翹的紅唇,異常的刺眼。想想這個世界還有誰又如此的神通,只有獸神了,但他一直以為獸神是個性傾向不正常的男人。怎麼也不可能是面前這個清純的女人,因為他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如此變態將這個世界變成這個樣子。
「你是獸神?」「小可愛,姐姐要走了,我們很快會見面的。」然後白霧散去,哪還有什麼人影。經歷這一嚇,他直接醒了過來。
看著頭頂亮晶晶的岩石,還有周圍滴著石乳的巨柱。連地上的石頭也是乳白色。整個就像一個象牙宮殿一樣。溫度很涼爽,身在此處,就像夏天突然鑽進冰箱一樣。如果旁邊抱著自己的風,他都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看著睡的很是放鬆的風,雖然不知道身在何處,但是這裡應該很安全。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神秘在等著自己去發現,去探索?一下子,突然感覺這麼多天的辛苦是如此的值得。坐進觀天的人不知道外邊的精彩,經歷過神秘的人如何能夠滿足總是在一個地方的生活。他心裡不由得對後面的行程越加期待起來,甚至開始籌劃,等濤長大了,就去濤的家鄉看看的想法。也不知道濤在家裡面聽不聽話,過的好不好,族人們是否都安好?在回去的時候母父家的兩個小弟弟還記不記得自己?
也許這次睡太久的原因,他現在很是精神。胡思亂想了一陣後,又回頭開始打量起風。這個異世一直陪伴自己,照顧自己的人。不管獸神有多麼變態的癖好,看著面前的風,他還是很感激的。想著獸神的話,他們很快要見面。不由得有些不安。獸神為什麼說你終於來了,看來他應該在這附近。昨天聽風說過,今天會到達虎族部落。
記得以前聽過的水蓮花,還有虎族的聖地,難道傳言是真的,獸神剛開始降落的地方真的是虎族的聖地。那豈不是要去虎族的聖地?心裡的不安不由得越擴越大。
所以第二天風說要在這裡停留幾天,坐下休整的時候,他極力反對,要求立馬離開。他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個巖洞很涼爽,接下來要避開虎族部落會很辛苦。他很想讓詩多歇息下。不由得語氣強硬起來。「詩,接下來的路段很危險,這裡很安全,虎族的人當這個地方為禁林,根本不會有人進來。我們休息兩天再走不行嗎?」「風,我們還是走吧,我總覺得不安全。」看著驚慌的詩,他實在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說你也不明白,我們快點走!」第一次獸人這麼不理解自己的心意,不由得歇斯底里起來。絲毫沒有看到風暗下去的眼神,催促著快點離開。
對著這樣的詩,真的很令自己陌生。自己一直寸步不離,到底發生了什麼。收拾好東西,帶著詩出了洞門。
看著外面的情景,幾十個獸人將面前的去路團團圍住。怎麼回事?難道詩真能預測危險?更讓他驚訝的是對面的獸人好像不光是虎族部落,什麼族的都有。
「那個是你們要抓的培嗎?」「咦,怎麼還有個如此漂亮的雌性?」面前的人並不急於攻擊,反而交頭接耳起來。一會兒有個虎族的人說到:「他不是培,大家將他們抓起來,帶回見族長。我們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肯定也是被驅逐的。」
一手難當四腳,盡量將詩庇護起來。如此多的獸人,他根本不是對手。看著風身上不斷增加的傷口,鮮血四溢,他擔心的大叫起來,「求求你們,停手,風,風,你們停手,快停手呀!」撕心底裡的叫聲,如此的淒慘,有些獸人見不得雌性如此的傷心,停下了手。其他獸人更是合力擒住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