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檢查身體

　　“勝……”

　　金髮少年難耐地扭動著身體，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躲避那雙肆意揉捏的手，還是想要更加迎合對方。

　　“乖，先別動。”東方勝難得放柔了聲音地哄道，他剛摸完手太陰肺經和手少陰心經，上身還有四條經脈沒有走完。

　　朱利安深吸了一口氣，克制自己要把身上的人反壓在身下的衝動。黑髮少年長長的黑髮隨著他前傾的動作，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些許碎發垂吊在朱利安的胸前，如同羽毛般輕柔的撩過，勾起他陣陣輕顫。朱利安感覺到全身上下的所有血液，都往下腹那處衝去，這種陌生的強烈感覺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東方勝用真氣檢查經脈的時間其實很迅速，但在朱利安看來卻是相當的折磨人。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在他感覺起來彷若漫長至極。

　　朱利安想要掙扎，卻覺得自己的身體並不聽使喚。此時坐在他身上的東方勝，雖然依舊和平日一般柔弱無害，可是卻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彷彿誰都不能違背他的意志，是一種經常處於上位者的姿態。

　　朱利安覺得這樣的他更美了，甚至涌起一種把這樣的少年壓在身下狠狠欺負的衝動，他相信那樣肯定會更加有感覺。

　　只是這僅限於他腦中的幻想，對於東方勝，朱利安總是捨不得傷害，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呵護。因為這個黑髮少年身上有著一種特殊的氣質，讓朱利安深深為之著迷，卻又不敢擅動。

　　當好不容易東方勝的手離開了他的肩膀時，朱利安還來不及鬆口氣或者是失望，就發覺那雙手開始沿著他的胸膛往下游移。

　　“勝！”朱利安忍無可忍，終於伸手抓住了東方勝的手腕。

　　東方勝卻並不以為意，輸入內力也不一定需要手指，洗髓易筋經應是出自天竺，練習的姿勢多為古怪，身體各處皆可以收發內力。他直接趴伏在了朱利安身上，雙腿纏繞在對方的腿上，配合著那黑色的長髮，就如同一條美麗的蛇妖一般，死死地把他的獵物纏得緊緊的。

　　“嗚……”感覺到柔若無骨的身體緊貼在他身上，朱利安低吼一聲，反射性地僵直了身體。

　　兩個少年的身體毫無縫隙地緊密相貼，東方勝自然感覺到了那抵著自己小腹處的硬物是從何而來，他微訝了一下，因為那種長度和尺寸並不像是一個十四歲未滿的少年所擁有的，不過這個念頭他也不過是想了一下下，便拋在了腦後，專心查探起朱利安的剩下六條經脈。

　　整個人像是掉進了一個溫香暖玉的美夢之中，朱利安喉頭乾渴，本來握著東方勝手腕的手，也不知不覺間鬆開，反而環上了他的腰身。

　　果然如他想像一般手感頗好。絲質衣袍下的肌膚，並不是柔軟，而是柔韌，那層看似吹彈可破的肌膚像是擁有著無窮的吸引力，讓人碰觸之後，便再也捨不得放開。

　　感覺到東方勝並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身體僵硬，也沒有任何抗拒的反應，朱利安的膽子越發大了起來，手掌開始試探著上下撫弄起來。

　　東方勝自然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但是他先占人家便宜的，對方想要找平衡，他又能說什麼？

　　況且這種程度的愛撫，他還是可以接受的。更別提這王子殿下的技術根本不值得一提，這種全憑年輕衝動的亂摸一氣，他要是有感覺才怪了！

　　東方勝平心靜氣地探查完朱利安的經脈，得出他們兩人經脈沒有一絲一毫不同的結論。

　　那就是說，朱利安也可以修煉他的內力，或者反過來說，他也可以修煉鬥氣？

　　這當真是顛覆東方勝武學觀念的一件事，他思考了好一會兒還沒回過神，直到感覺到有個濕漉漉的東西正在舔他的耳垂，他才從思緒中清醒過來。

　　略微撐起了身子，東方勝就看到了身下那滿臉潮紅的金髮少年，一雙眼瞳濕潤得就像是被水洗過的天空一樣湛藍。東方勝最喜歡美麗的東西，一時心頭微動，便順著自己的意願，俯身親吻朱利安的眼皮。

　　王子殿下的呼吸急促起來，環著東方勝的手臂越髮禁錮起來。

　　東方勝清晰地感受到抵著自己小腹上，慾望勃發的硬物，皺了皺眉。

　　他並不想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

　　“勝……我喜歡你……”朱利安睜著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瞳，簡單而又直接地說出心底的感覺。他喜歡他，他也搞不清楚這是友情、愛情或者還是起源於一種對美麗物事的占有欲。但他知道他確實是喜歡他。

　　東方勝挑了挑眉，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他雖然不介意自己做個稱職的男寵，和這位主人滾床單，但對方年紀也實在是太小了。他既然搞清楚鬥氣和武功內力其實差不太多，那麼這麼年輕就泄了元陽，恐怕是害處多於益處。更何況若是這位王子殿下食髓知味，接下去日日笙歌，恐怕連身子都是要虧掉的。

　　所以東方勝只是伸出右手，沿著王子殿下的胸膛慢慢往下撫摸，在對方越來越粗重的喘氣聲中，輕描淡寫地在他的丹田處一按。

　　“唔！”朱利安輕聲痛呼，卻感覺到身體的燥熱一瞬間平復了，不由得瞪大了雙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東方勝出身魔教，掌控人體的手段層出不窮，讓朱利安迅速清靜下來，自然不在話下。道家功法中有所謂煉精化氣，是不是鬥氣也是有這樣類似的說法呢？

　　“勝？這……”朱利安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還有，東方勝對他又做了什麼？

　　東方勝從朱利安的身上翻了下去，順便把他也拽著坐了起來，神色淡定地解釋道：“你太年輕了，我們如果繼續下去，會對你的身體不好。”

　　因為東方勝的表情很嚴肅，所以儘管朱利安有些不信，但也不由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在貴族的上流社會，少年十一二歲開葷都是很平常的事，他都馬上十四歲成年了，按理說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朱利安轉念一想，東方勝看起來比他的年紀還要小，是不是真實原因是其實他的年紀小才不能繼續呢？朱利安突然想起以前聽到過的一些傳聞，例如某某公爵又弄死了幾個少年，或者某某伯爵又弄殘了幾個少年……

　　朱利安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本來就是極其善良的人，若是事情與東方勝有關，更是別無二話，當下便連連點頭，保證自己以後注意。

　　其實……其實……他們這樣也可以的……

　　沒有嘗過葷味的少年，表示日日食素也可以忍受。

　　東方勝滿意地點點頭，略帶嘉獎地揉了揉王子殿下金色的卷毛短髮。其實，每當這時候，他總會有種其實他才是主人的幻覺。

　　不過這樣很好，東方勝很滿意孺子可教的王子殿下。所以他一開口就用著命令的語氣道：“我要學鬥氣，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