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熱氣氤氳的浴室裡，嬌喘連連。

　　雙手撐在浴缸邊緣的翟以菡，不知是因為泡澡的關係兩頰暈紅，還是因為站在她身後，分身不斷貫穿她的男人。

　　她為磨人的律動而呻吟，一波波來襲的興奮令她渾身不自覺嬌顫，耳邊聽見他粗聲嘶吼，他從身後環抱住她，加重力道，強烈的歡愉令她再也承受不住，尖叫出聲，在她登上高潮時，他也到了極致，低吼的同時在她體內留下熱情的種子。

　　「我不要了⋯⋯」仍因剛才高潮的餘韻全身發軟的翟以菡，腿軟的坐進浴缸，泡在熱水裡，臉頰紅通通的模樣，引人遐想。「不要再碰我了，你坐那邊，不可以靠過來。」她指著浴缸的另一頭，禁止剛才對她作亂的男人再碰她一下。

　　她覺得雙腿快要闔不起來了，天哪，幾次了？這男人的體力怎麼這麼好？

　　翟以菡活到二十七歲，第一次知道，原來小時候不小心看到的片，那些不符合人體工學的姿勢是非常累人的，尤其男伴是頭需索無度的野獸時⋯⋯想起上官青風會在任何地方要她，她的臉不自覺變得更紅了。

　　和上官青風發展成這樣的關係已經一陣子了，在房間裡做真是基本款了，客廳、沙發、餐桌、浴室，稍早他突然跑到她上班地方找她算她去相親的帳，就直接在更衣間裡欺負她。

　　上官青風的確坐到浴缸的另一頭，但莫測高深的直瞅著她，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嘟著嘴，一臉不情願，可還是乖乖的坐到他身前，和他一同泡澡。

　　兩人之間的距離總算拉近了，但這對他來說還是不夠，他伸手環抱住她，將她抱到自己雙腿間，非要她光裸的背扺著他的胸膛才滿足。

　　他愛不釋手的撫摸把玩著她漂亮的手指，還拉起她手湊到嘴邊，親暱的親了又親。

　　這種疼惜的舉措，每一次會讓翟以菡的心融化，完全成為上官青風的俘虜，因為這會讓她有種錯覺，對他來說，她是特別的。

　　「啊喔！」翟以菡慘叫一聲，立刻紅了眼眶。

　　才想著他的溫柔令她心醉，他就咬她，還咬得非常用力，手背可以看見清楚的齒印。

　　「你太過分了，咬我做什麼？很痛耶！」

　　「咬妳一口，就不跟妳算妳去相親的帳，還不好？」上官青風氣勢比她強，硬是要欺負她。

　　「你又沒說不能去相親。」她咕噥，倔強的那一面又顯露出來。「為什麼我不能去？」

　　他又沒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只強調她是他的，她也想要有個屬於她的人。

　　「因為我不准妳去，對，我霸道不講理，妳想知道為什麼我不准妳去嗎？」在她又想要跟他爭之前，上官青風拿準了她的性格，丟了出誘餌。

　　「為什麼？」翟以菡火速轉身，睜大眼睛看著他，想從他嘴裡聽出她想聽很久的答案。

　　我愛妳、我喜歡妳、我的眼中只有妳，只要是告白，只要讓她知道，她對他來說跟別的女生不同就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渾沌未明的狀況。

　　「想知道嗎？只要妳讓我滿意我就告訴妳。」上官青風壞壞一笑。「我看見了，妳畫了很多有的沒有的東西嘛，尤其是那些我跟歐陽烈日絕對不可能會有的互動，妳畫得很開心嘛。」

　　翟以菡一聽，躲避危險的本能也慢慢覺醒了。「我洗完澡了，你慢慢泡啊。」她刷地從浴缸中起身，想用最快的速度落跑，否則下場是第二天下不了床。

　　「我還沒說完，妳急什麼？我們來說說妳畫的那些圖，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妳還是對那些這麼感興趣，平心而論，妳畫得不錯。」

　　上官青風第一次進到分給她住的客房，正是她喝醉的那一天。

　　當他錄完影，留下證據，將她送回房間哄她睡下後，才發現的。

　　那實在很難不引起他的目光，因為全部都是十八禁的床戲體位，各種姿勢都有，旁邊還有字跡寫了對話，他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她筆下 BL 漫畫的男主角，不禁氣笑了。

　　「那那那那很久了，我很久沒畫了。」被拉回浴缸，翟以菡立刻解釋。

　　「多久？」

　　「一個星期。」自從她跟上官青風上床，就再也沒有回過客房睡，每一天都在他身旁醒來，每一夜都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根本沒有體力進行她的 BL 大業。

　　「妳畫過所有我不會跟男人進行的互動，我們做兩輪就原諒妳。」他必須要身體力行的讓她明白現實和想像之間的落差。

　　翟以菡想到自己的畫作有非常荒唐的床戲，畫起來很過癮，看起來也很萌，可想到要跟上官青風做，她就覺得腰和雙腿發痠。

　　「不行，我哪受得了，讓我休息，你體力為什麼那麼好呀？每天都要⋯⋯啊，放我下來！」

　　上官青風將她從浴缸像扛水泥袋般扛起來，直奔臥房，表示現在就開始讓她贖罪。

　　將她放在床上，裸身欺上她，吻住她尖叫不休的唇，十指緊扣著。

　　上官青風心想，他一輩子都要不夠她。

　　自成年後，他不過是自律而謹慎的抒發慾望，隨時都能抽離，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貪慾的男人，想不到不是他不貪慾，而是對象不對。

　　跟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女人做愛，感覺完全不同，精神和肉體的結合讓他留戀不已，就連她事後因累極而睡去所發出的鼾聲，他都覺得可愛死了，不禁想微笑。

　　只要起了頭，他就無法停止跟她做愛，如果中斷的話，他肯定會因為慾求不滿爆炸。

　　他將再次火熱的分身擠進她溼潤、為他準備好的花徑。

　　「嗯⋯⋯」她微蹙眉頭，發出低低的嬌吟。

　　可憐又可愛的模樣令他獸性大發，在她體內緩慢的律動漸漸加速，想聽見她被取悅的聲音。

　　「青風⋯⋯嗯⋯⋯」

　　「嗯？可憐的寶貝，舒服嗎？」他一次又一次的挺進，盯著她動情的臉龐。

　　「嗯⋯⋯舒服⋯⋯啊⋯⋯」翟以菡咬著唇，將長腿纏上他的腰，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將他用力抱住，承受他加速的律動，她洩出嘴邊的呻吟，對他而言是最好的催情藥劑。

　　就在兩人紛紛投入火辣的性愛之時，上官青風擺在床頭的手機，非常不識時務的響了，若是別人，他肯定直接將手機摔了，別想中斷他的好事，可偏偏這來電鈴響代表打來的是他無法無視的大人物。

　　「浩哥，我現在不方便講話⋯⋯不，晚上沒空，我有約會，我也正在約會中⋯⋯」他氣息紊亂，相必電話那頭的堂哥，會聽出他正在忙什麼。

　　「我只等到你十點，我跟親家約好了要談你的婚約，你不能不來，你繼續忙吧。」上官常浩怎會不知道堂弟在忙什麼，身邊有女人嘛，丟下他要轉告的話，也不多說，直接掛斷。

　　燃燒的情慾頓時冷卻，上官青風將手機放回床頭，神情瞬間變得陰霾。

　　他都忘了，二十歲那年被告知他有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是家族在他十六歲那年決定的，上官青風覺得荒謬極了，打從心裡排斥這門不經過他同意的親事。

　　知道他會反抗，因此僅有少數上官家的決策者知道他的婚約以及對象，對上官青風本人，只透露了對方是個受盡家人疼惜的女孩，覺得上官家的男人專情，才選擇了年紀相當的他。

　　他想既然是疼愛的女兒，自然不會讓她嫁給個浪蕩男吧？所以從知道消息後，他開始帶不同的女人回住處，企圖讓他花心的形象傳到婚約對象的耳中，好逼對方主動要求解除婚約。

　　不過因為太久沒聽到有人提起這件事，他幾乎都要忘了。

　　「青風？」翟以菡發現他心不在焉，以及他突地轉為陰霾的臉色，不禁擔心的輕喊，小手撫上他的臉。「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他心動的女人，一臉擔憂的凝視他，內心的陰沉以及不悅，因她溫暖的小手，被洗滌了。

　　不住閉上眼，像隻大貓般用臉磨蹭著她掌心，而後睜開眼，傾注所有感情，給她一記溫柔到令她想哭的吻。

　　「青風⋯⋯」這一瞬間，翟以菡突然覺得，雖然沒聽見他直接說出口，她卻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感情。

　　上官青風明白他只要這個女人，誰都不能阻止他，就算是那樁從他十六歲定下的婚約也一樣。

　　他得為了翟以菡，解決那件事情。

　　「我們一起到天堂吧。」想清楚了的上官青風，扣住她十指，再度領著她投入情慾世界中，纏綿到最後一刻。

　　晚間十點，一間隱密性高的私人俱樂部，兩名年過四十、看起來事業有成的中年男子坐在三人座位上，各自端著紅酒杯，啜飲著產自法國五大知名酒莊之一的瑪歌酒莊的紅酒。

　　紅酒香氣層次分明，帶著淡淡的紫蘿蘭香氣，有酒中之后的美名。

　　可惜那兩名事業有成的男子，無視珍貴的紅酒，完全沒有品酒的打算。

　　「太久了。」年紀稍大的中年男子頭髮半白，可保養得宜，說他四十歲有人相信，五十歲也可以，總之，是個英俊的帥大叔，可帥大叔不滿的看了看腕錶，現在時間是十點零五分。

　　另一名年紀稍輕的中年男子，年約四十歲，本來淡然的笑意在聽見虛長自己十歲的男人不悅的抱怨時，微微收斂，他面上沒事，心裡則將遲到的堂弟從頭到腳狠狠腹誹了一頓，並發誓要他得到天譴，不過在外人面前，他還是要幫自家人說話，「我左右手婚假未盡，事情都擠在青風手上，他會晚到，也在情理之中。」

　　「與長輩相約，無法依時間前來，總要來電說明一下，居然讓長輩空等五分鐘，現在年輕人都是這樣待人處世的嗎？」顯然這名男子脾氣很大，不能原諒晚輩的遲到。

　　就在上官常浩要堆起假笑，心裡暗自下定決心要掐死上官青風那傢伙的時候，帶著一身洗澡過後的肥皂香氣，雅痞打扮的上官青風，終於現身。

　　「抱歉，我遲到了。」他微笑，風度翩翩的坐到兩人對面的單人沙發上，語氣卻聽不出來他對自己遲到一事有半分抱歉。

　　聽出堂弟打算開始叛逆搗亂，上官常浩睨了他一眼作為警告，暗示他不要太過分。

　　上官青風眼尖的看見那名五十左右的男子，露出不贊同的神情，眉頭微蹙，他卻微微一笑，明白自己不馴的死樣子定讓對方印象極差。

　　「我處理完自己的私事才過來，久等了。」

　　「你學成歸國不久，照理應該等你安定之後再找你談話，不過我聽說你在倫敦這幾年有幾個不錯的紅粉知已。」男人眉頭微攏，十分有技巧的探問。

　　啊，看來還是被發現了。上官青風心一喜，表面卻不動聲色，微微一笑，承認道：「唸書、工作之餘，我也想多認識一些朋友。」算是承認了他就是花心大蘿蔔，怎樣！快點火大解除婚約吧，他有喜歡的人了！

　　「咳。」眼見對方有發火跡象，上官常浩跳出來救火。「人總會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上官家的男人工作之後會想定下來。」說完，他冷眼瞪著上官青風。

　　「我還年輕呢，沒想那麼多。」上官青風無視堂兄警告的眼神，逕自道。

　　「大約十年前我見過你，對你印象極佳。」男人看著上官青風，淡然提起，可語氣中的失望顯而易見。「這才提出與上官家聯姻的意思。」

　　上官青風的心頭打了個突，想著他十年前還沒去英國，他什麼時候見過婚約對象的家屬？是在學校？如果他見過這氣勢強大的男人，他不會忘記的，比起浩哥毫不遜色⋯⋯嗯？

　　在他高中一年級時，好像有個讓他印象頗深的中年男子⋯⋯仔細一看，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來著，似曾相識。

　　「看來年輕人果然有年輕人的想法，不願接受長輩的意見，更不願聽從長輩的安排。」

　　聽出了男人語氣中的不悅和放棄之意，上官常浩直想掐死堂弟，要退親有更溫和婉轉的方法，比如，從女方下手，而不是徹徹底底的自毀前程，將人得罪光。

　　「令妹還好嗎？」上官常浩詢問女方近況。「聽聞老董和夫人在加拿大的退休生活挺不錯的，不知翟小姐是否陪在父母身邊？」

　　「鬧脾氣呢，不久前告訴她，我為她相中了一門親事，到現在都不跟我說話。」男人像悶了很久，吐出怨氣般嘆道。「把妹妹像女兒一樣嬌寵著長大，結果你看看，說不理就不理。」

　　「這樣啊。」上官常浩鬆了口氣，太好了，女方也不願意，看來這婚約能夠和平的解除。

　　男人長嘆一口氣，看著上官青風，遺憾的道：「本想你們同窗多年，交情也不錯，等你學成歸國，就讓你和小菡培養一下感情，如果進展還不錯，就可以快點幫你們舉辦婚事，不過既然你們年輕人都沒有這個意思，算了。」

　　上官青風越聽越覺得怪，什麼同窗多年？他的婚約對象是他的同學？哪一個？

　　「其實我見過你兩次，一次在開陽學院，我參加家長會，正好看見你跟歐陽家的男孩打架，男孩子沒個輕重，你撞到了小菡，但你還算不錯，立刻道歉關心，否則我一定當場掐死你。」

　　解除了婚約，翟以蘊想著小妹不會再生他氣，不跟他冷戰逃家，心也就放下了，不再用像挑女婿兼妹婿的眼光看上官青風，也覺得這年輕人好好雕琢，也不是那麼不可取，馬上就卸下難以親近的態度，與他話當年。

　　「我？小菡⋯⋯」上官青風聞言，立即翻出遺忘多年的回憶，頭一回覺得自己遺忘女性的速度太快，竟然完全想不起來眼前男人所說的曾經。

　　「第二次，就是你送哭得兩眼通紅的小菡回家，你差一點就被我三弟揍一頓，幸好你說明了原由，陸櫻花，也是你同班同學，她是小菡的好友，她受了重傷，小菡哭得很傷心，我們也很感激你阻止她衝動之下做傻事，那丫頭從小被她三哥教壞了，女孩子家，學什麼摔跤、拳擊？對了，最近陸櫻花結婚了，婚禮在日本舉行，你有參加嗎？她嫁的不正是你堂哥的左右手，歐陽家的小兒子？」

　　上官青風覺得，他聽見了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問題。

　　「您是翟以蘊學長？」眼前的男人，難道就是開陽最傳奇的學生會長？

　　「你現在才知道？」翟以蘊覺得他的反應很有趣，不過不認得的話他的反應就很正常了，許多開陽的畢業生看見他，就會像看見偶像一樣，兩眼發光。「上官家沒告訴你，與你定下婚約的對象是軒轅集團翟家？」

　　「冒昧請教，翟家有幾個女兒？」上官青風覺得他要問清楚，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因為他剛才意識到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答案，跟他有婚約的對象是⋯⋯「翟家無論本家、旁支，只有一個女孩，翟以菡，你該不會又忘了自己的老同學？」

　　上官青風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一口飲盡，心中暗想著完了，他死定了，眼前的男人，是翟以菡的大哥，他剛才還故意遲到、態度輕佻，擺明了不想要這樁婚事。

　　「以菡知道訂婚的對象是我嗎？」

　　「我才向她提到為她看中一個門當戶對的對象，她就氣呼呼的跑走了。」翟以蘊緊皺著眉頭，不再多說，妹妹逃家至今仍找不到人的事，不需要向上官家的人說明。

　　上官青風再為自己空了的酒杯倒滿一杯紅酒，一口飲盡，試圖借酒壯膽，真是可惜了這瓶五大酒莊出產的好酒，不過他的酒量挺好的，他覺得還是直接給他一瓶工業酒精快一點。

　　他想要告訴翟以蘊他改變心意了，他要這門親事，最好趕快籌辦婚禮，他跟翟以菡早就不單純了。

　　可是他要怎麼扭轉剛才他營造出來的花心形象？尤其他剛洗過澡，一身肥皂香，還帶著饜足的得意，誰都看得出來他剛才做完愛才會姍姍來遲。

　　他能告訴翟以蘊，他心愛的小妹自逃家後就在他那裡，而且剛才跟他滾了床單，累到不行睡著了，他才來的嗎？不，除非他不想活了。

　　「我想這其中有些誤會。」

　　上官青風抹了抹臉，擺出他菁英、優秀的樣子，為翟以蘊倒了紅酒，再為堂兄斟一杯，舉動之恭敬，讓上官常浩挑了挑眉。

　　堂弟這是要他幫忙的意思？上官常浩朝堂弟挑了下眉頭，看見他露出討好的笑臉，心中喀登一下。這小子的表情⋯⋯該不會做了會讓翟家人大怒的事？比如，欺負翟家千金⋯⋯「年輕人多歷練、多認識新朋友，也才知道自己要什麼。」上官常浩完全不為自家堂弟說情，反而順著翟以蘊的話，算是將這樁婚約給作廢了。

　　上官青風險些被酒嗆死，他不敢相信的瞪著拆臺的堂兄，他肯定浩哥絕對是為了那條襪帶在報復，阻擋他的姻緣路。

　　「想當年，歐陽烈日根本不肯聽家中安排赴英求學，可他現在呢？事業起飛，還娶了妻子，我看那傢伙幸福得很，看了他之後我反而覺得，家人不會害自己，家人的選擇不必一昧的排斥，可以試看看。」既然堂哥靠不住，那就他自己上了！首先，得扭轉翟以蘊對他的壞印象。

　　「年輕人三心二意是常有的事，就像感情，如果年輕的時候一個換一個，想來到老的時候也不會變。」上官常浩喝了口酒，嘆息道。

　　媽的，浩哥是真的要妨礙他討老婆了，這樣陰他。

　　上官青風將酒杯往前一推，不再喝酒，維持思路清晰。

　　眼前有兩尊 Boss 級的大魔王，都是聰明睿智，又有長年的經驗，工於心計的難纏角色，他若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們逮到，接著死無全屍。

　　他得投注百分之兩百的精神，前有難以攻略的妹控大魔王翟以蘊，旁有拆台愛記恨藉機報復的上官常浩，他得拚了—午夜三點，睡夢中的翟以菡被炙熱的吻給擾醒。

　　「青風⋯⋯」

　　將她包圍的男性氣息她很熟悉，她很自然的伸出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將他擁近，回以深吻。

　　「你回來了，事情處理得順利嗎？」她睜開迷濛的雙眼，藉著暈黃的床頭燈，凝望著在俯身向她的他。

　　他望著她的眼神，好溫柔，嘴角上揚，手捧著她的臉，不斷的吻她。

　　被這樣溫柔對待，翟以菡覺得自己要醉了。

　　「翟以菡。」上官青風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嗯？」

　　「我愛妳。」

　　什麼翟以菡倏地瞪大眼睛，睡意全消，完全不敢想像她聽見了什麼。

　　「嫁給我。」

　　求婚！是求婚，雖然沒戒指，可是是真的求婚，她馬上點頭答應，「好。」

　　這一夜，翟以菡聽見了她想從上官青風那裡聽見的愛語，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求婚，可興奮過後，她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Shit！」她有個家人安排的結婚對象，而且婚約還沒有解決，她得處理好那件事情，否則怎麼嫁給上官青風？

　　本來開心到睡不著的翟以菡，意識到這棘手的狀況後變成煩惱到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