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沒過幾天，在咨詢過龐弗雷夫人的意見之後，斯內普領著哈利來到了自己位於地窖的校長辦公室，這是知道哈利懷孕之後，斯內普第一次允許哈利踏入地窖範圍，早前為了避免哈利受到地窖陰冷空氣的影響，斯內普甚至動用了才到手的校長權限，直到那時斯內普才深切感受到校長這個職位帶來的好處。

　　領著哈利在鄧布利多畫像對面的沙發上坐好，陰著臉放下幾瓶魔藥（情緒穩定劑）之後又招來一杯熱牛奶和一碟蛋糕，然後在哈利的傻笑中大步離開了自己的校長室。

　　“哈利，沒想到你和西弗勒斯的關係這麼好！”看到斯內普彆扭地照顧之後，鄧布利多顯然有些吃驚。

　　“教授一向很溫柔，”哈利愉快地說道，“您好，鄧布利多校長。”

　　“哈利，我記得你以前可是不怎麼喜歡西弗勒斯，魔藥學學得也不太好。”鄧布利多仔細觀察著哈利的表情，“甚至在你一年級時還懷疑過西弗勒斯。”

　　“那時我還年幼嘛，”哈利叉起蛋糕吃了一大口，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自從知道自己懷的是雙胞胎之後，哈利總是想吃東西，“魔藥學得不好，那是我沒什麼天分。後來我發現了教授的優點之後，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無知。”

　　“後來……”鄧布利多敏銳抓住了哈利話中的關鍵，“哈利，能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什麼讓你對西弗勒斯改觀嗎？”

　　“發生了什麼事嗎？”哈利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反正人也死了只剩下畫像而已，不如開誠布公地談談也好，“當然，在第二學年末時我一直做一些奇怪的夢，後來在現實中我驗證了那些夢中所說的真實性之後，自然而然就對教授改觀了。”

　　“夢？！”鄧布利多的臉變得嚴肅起來，“能具體說說嗎，哈利。”

　　“哼，當我從密室回來後經常會做一些夢，夢中只是一段段的文字，沒有任何圖像。”哈利平板的述說道，看到四周那些校長的畫像都睜開眼感興趣地聽著，“那些文字描述的都是和我有關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最開始，我並不很相信那些文字，但是卻又忍不住去驗證，一件一件的事實由不得我不相信，雖然我並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做那些夢，但是我卻無比感激，那讓我看到了真實。”

　　“哈利，夢只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信任自己所做的夢……”鄧布利多不是很贊同地說道。

　　“虛無縹緲嗎？”哈利笑容中諷刺意味濃厚，“那麼那位一直冷眼監視著我苦難童年的啞炮費格太太並不是您安排的囉？那個所謂的血緣保護並不是隻需要每年在姨媽家裡待兩周即可了？而且那個血緣保護不是隻能防止Voldemort的接觸，還可以讓食死徒找不到我？讓一個魔法界所謂的救世主被麻格虐待，而對外宣布他過著如同王子般幸福的生活也並不是校長您的主意？您並不是想讓我在沒有親情的環境下長大而讓我能更好地成為格蘭芬多受你的掌控？！還有我家的金庫裡只剩下足夠我七年學習的加隆，其他什麼也沒有剩下，這個你並不知道是為什麼？那件家傳的隱形衣如果不是您為了訓練我，也許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有這件東西，我是我的誤解？”

　　“哈利……”鄧布利多表情有些沉重，他沒想到哈利的想法那麼偏激，“這一切……”

　　“這一切都是為了偉大的利益，對嗎，鄧布利多校長。”哈利打斷了鄧布利多沒有出口的話，“您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您要考慮大多數人的利益，所以在必要時刻犧牲一些少數人的利益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嗎？但是我作為被犧牲的那部分少數人之一，怨恨您也是我的權利，對不對？”

　　“哈利，你並不是被犧牲的……”鄧布利多艱難地說道。

　　“不要說一些你我都知道的謊言。鄧布利多校長，您敢說您當初看到我的傷疤時會不知道我是Voldemort的魂器之一？您敢說您沒有從當時就有讓我和Voldemort同歸於盡的打算？！為了怕我被魂器影響，您把我放在了麻格社會，讓我像一個麻種小巫師那樣長大，剝奪了我從小接受魔法界常識的權利，把我培養成了一張白紙，當我入學時任由您的心意在上面塗抹。海格從來不會去接小巫師入學，說起來我還真是榮幸，居然有幸讓那位單純忠誠於您的海格引領我進入魔法界，傾聽那些極富個人色彩的介紹。”哈利抱著熱牛奶，笑得冷冷地，很多話憋在他心裡很久了。

　　“抱歉，我的孩子……”鄧布利多沒想到哈利會知道那麼多，也想得那麼多，“你知道魂器，那麼你也知道所有的魂器？”

　　“是的，感謝那些虛無縹緲的夢。”哈利諷刺地說道，“你放心，其他魂器都已經被毀掉了。”

　　“你也知道岡特家那枚戒指。”鄧布利多這才確定就連自己的死亡也和眼前這個孩子有關。

　　“是的。”哈利很爽快地承認了，“那枚戒指四周的魔法陷阱很厲害，根本沒有辦法拿到那枚戒指銷毀，所以只有拜託鄧布利多校長您了，畢竟您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這種邪惡的黑魔法道具自然只有請您來解決了。其實那個地方一直都在您的監控之下，不是嗎？只要稍稍做出Voldemort將在復活後轉移那枚戒指的姿態，您一定會搶先動手毀了它，對不對？”

　　“沒錯”，鄧布利多苦笑，守著一堆糖果的他已經沒心情吃糖果了，“是你讓人做出這種假象的？做得很高明。”

　　“馬爾福一向都是很好的合作者。”哈利淺笑著喝了一口牛奶。

　　“那你頭上的那塊魂片？”鄧布利多不放心地求證道。

　　“當知道我是魂器之一時，西弗想到的不是讓我和Voldemort同歸於盡，而是拼命地尋找解救我的方法，那段時間他憔悴了很多，最終讓他找到了方法，這是他和您最大的不同，他是真心想要守護我，希望我活下去。而您，在大多數人的利益需要時，您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掉我。”哈利的臉柔和了下來。

　　“……”鄧布利多無法說出反駁的話來。

　　“鄧布利多校長，您還有什麼想知道的，請問吧，我想回去休息了。”哈利已經沒什麼耐心繼續和鄧布利多交談下去，龐弗雷夫人交代過，他需要很多的休息。

　　“哈利，為什麼要趕走拉菲爾德教授，你就那麼希望西弗勒斯成為霍格沃茨的校長嗎？”鄧布利多深深地看著哈利，難道因為西弗勒斯對他很好，就希望西弗勒斯成為霍格沃茨的校長？！西弗勒斯並不是那麼喜歡校長這個職務才對。

　　“因為我不信任您選擇的校長人選，您本身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校長。”哈利毫不留情面地說道，“你總是製造學院間的矛盾，暗地裡挑起斯萊特林和其他三個學院的爭鬥，而且為了一些其他目的故意引導危險進入學校，您根本沒資格成為一名校長，你只是把學生們當做你博弈時的棋子，而您挑選的那位拉菲爾德教授，對於斯萊特林比您更加偏激，我擔心他成為校長之後，存在千年的斯萊特林學院將不復存在，那時霍格沃茨還是霍格沃茨嗎？你似乎已經將霍格沃茨當做了自己的所有物，即使死亡也不願它脫離您的掌控。請您記住，您不過是霍格沃茨千年來其中一個校長而已，而且並不是那麼出色，也許還是很糟糕的一個校長。”

　　哈利的話得到了其他校長畫像的贊同，其實這麼多年來看著霍格沃茨學院間的裂痕的加劇，把霍格沃茨當做自己孩子一樣的校長們相當的痛心。

　　“哈利，那為什麼是西弗勒斯？他相當的偏心斯萊特林，不是嗎？”鄧布利多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哈利。

　　“西弗是很偏心，但是他對學生卻很負責，無論是學業還是生命安全，他不像你因為厭惡黑魔法就找一些沒本事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也不會將明知可疑的人招進學校，更不會故意放巨怪進入學校，也不會明知蛇怪的地點，不想辦法解決而是引導學生去冒險”，哈利走到門口，聽到鄧布利多的問題回頭答道，“當然最重要的是，在知道我懷孕之後，不會將我趕出學校，因為孩子是他的。”

　　說完後，哈利迅速關門離開，也不管屋裡那些被這個消息炸得回不過神來的校長們。

　　當斯內普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迎接他的是來自四面八方的綠油油的目光，斯內普皺了皺眉，“怎麼不進行你們平時最愛的四處亂跑的消遣活動了？我不需要你們在我的辦公室裡發呆。”

　　“斯內普校長，聽說哈利·波特懷了你的孩子？”菲尼亞斯小心地求證道，他明白哈利在和自己訂協議時並沒有說真話，不過聽說西里斯已經懷上了，這也不錯，不用擔心布萊克的傳承會斷掉。

　　該死的小混蛋！斯內普的臉一下變得難看，嘴裡無聲地咒罵著，他沒想到這個小混蛋竟然將自己懷孕的消息到處撒播。

　　看到斯內普這個反應，眾位前任校長了然了，這也許是霍格沃茨千年以來最勁爆的校長上任理由。

　　“西弗勒斯，哈利還沒有成年。”鄧布利多不是很贊同地看著斯內普。

　　“鄧布利多，你的格蘭芬多男孩無恥地算計了我，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他該死的還沒有成年！”斯內普咬牙切齒地說道，“還有，鄧布利多，你已經死了，請不要再繼續干涉我的私生活。”

　　“西弗勒斯，你應該理解一個老人對孩子們的關心。”鄧布利多已經在這段時間裡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畢竟他已經死了，而且Voldemort也被消滅了，所有人都好好地活著，這個結局比自己當初預料的更好，他還有什麼不能放下的呢。

　　“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畫像裡可沒有防蛀牙的魔藥。”斯內普惡意地看了眼鄧布利多畫像裡的糖果山。

　　“呵呵”，鄧布利多轉移話題說道，“西弗勒斯，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哈利結婚，要抓緊時間，可不要讓哈利肚子裡的孩子變成私生子了。不過去魔法部登記，像哈利這樣的未成年小巫師是需要監護人的陪同，我記得哈利的監護權還在他的姨媽那裡，西弗勒斯，你得加油了。”

　　“不牢你費心，阿不思·鄧布利多！”斯內普的臉完全黑了，他現在才想起那個該死的監護人的問題，即使轉移監護權，也只會轉移到那條該死的蠢狗身上，他現在完全可以預見那條蠢狗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了！那個只會給自己添麻煩的小混蛋！

　　最終，不知道斯內普做了什麼，西里斯不情不願地陪著自家教子去了魔法部，大狗傷心啊，自己剛剛拿到自家教子的監護權，還沒有捂熱，就必須轉手個那個卑鄙無恥、欺騙了自家教子純真感情的鼻涕蟲了，因為那個鼻涕蟲將成為自家教子的伴侶！

　　當年10月，被魔藥大師照顧得很好的哈利在聖芒戈生下了一對漂亮的黑髮黑眼的男孩，只是兩個小傢伙的胎毛是魔藥大師所不喜的亂發，不過從斯內普陰著臉熬出的那一大堆嬰兒專用的營養劑可以看出斯內普黑臉下面喜悅的心情。而懷孕7個月的西里斯由於堅持守護在自家教子產房外，過度的擔心使得這位高齡孕夫提前生下了一對龍鳳雙胞胎。

　　看著兩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斯內普的心變得柔軟了，他放棄了五年後辭職的決定，為了孩子，他打算將霍格沃茨校長這個職務乾到他的孩子們畢業為止，畢竟他們的另一個父親是一個魯莽的格蘭芬多，為了孩子們不會在學校裡被那些沒腦子的格蘭芬多帶壞，他還是辛苦一點比較好。（為未來的小動物們默哀！）

　　現在的生活對於斯內普來說就像是做夢一般，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未來：一個深愛自己的愛人，雖然年紀小了一點；兩個可愛的孩子，雖然有時就像小惡魔一樣在自己熬煮魔藥時扔一點其他什麼東西，就因為自己忽略了他們；一份穩定輕鬆地工作（麥格：為什麼換了新校長，我還是要做這麼多的工作？！我只是副校長！斯內普：我要照顧孩子。），雖然必須忍受那些吵鬧的小巨怪……但是斯內普已經很滿足了，如果哈利和那兩個孩子不是總纏著自己，占用自己熬煮魔藥的時間會更好！

　　小劇場：

　　1、龐弗雷夫人：米勒娃，我真是太高興了，西弗勒斯終於找到自己的歸宿了。

　　麥格（高興）：真的嗎？！實在是太好了，自從莉莉結婚後，那孩子總是苛刻地對待自己。不過，究竟是那位姑娘，膽量不錯，應該是位格蘭芬多吧？

　　龐弗雷夫人（笑得有些古怪）：的確是位格蘭芬多，不過不是姑娘哦！

　　麥格（疑惑）：欸？！

　　龐弗雷夫人（掩嘴）：是哈利那孩子，都已經懷孕了。

　　麥格（吃驚）：什麼？！西弗勒斯他怎麼可以……

　　龐弗雷夫人（趕緊拉住麥格）：米勒娃，除了哈利，還有誰敢接近西弗勒斯，你又不是不知道西弗勒斯那個陰沉彆扭地個性，哈利是最好的人選了，你想，哈利連恐怖的神秘人都敢對上，當然不會害怕西弗勒斯了。除了哈利，就鄧布利多膽量不錯，但是他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不是。

　　麥格（無奈）：我生氣的是西弗勒斯在哈利還沒有成年就讓他懷孕。

　　龐弗雷夫人（偷笑）：西弗勒斯這麼多年都孤身一人，估計是憋壞了，你要體諒他。

　　麥格：那倒是。

　　兩個老女人在醫療翼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2、哈利：西弗，快給兩個小包子取個名字吧。

　　斯內普（皺眉）：波特，你的眼睛被糊住了嗎？為什麼叫兩個嬰兒包子，他們哪裡像包子了，倒像兩隻鼻涕蟲！該死，不要亂動，等我換完尿布，隨便你們怎麼動都可以！

　　哈利（冷汗）：西弗，他們還聽不懂你說的話。你不覺得他們白白嫩嫩的像包子一樣可愛嗎？

　　斯內普（面無表情）：我從沒發現包子還會可愛，這是格蘭芬多的詭異思維？！

　　哈利（咬牙）：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並不是所有斯萊特林都會有感性這種細胞，總之，西弗，你不給他們取名，就由我來，詹姆斯·斯內普和西里斯·斯內普，怎麼樣？

　　斯內普（仿佛吞了鼻涕蟲一般）：不要給孩子取這麼沒腦子的名字！亞力克·西奧菲拉·斯內普，阿貝爾·佩爾索普·斯內普。

　　哈利（微笑）：終於把名字給孩子取上了，你查了兩個多月的書還沒有把名字取好，果然還是沒有壓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