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斯內普有些疲憊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和馬爾福之間的談話是一件很耗費心神的事情，雖然自己和盧修斯之間的交情還不錯但是他並不能肯定如果被盧修斯知道波特和魂器之間的關聯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斯萊特林之間的友誼是需要大量的觀察試探之後才會建立的，所以斯萊特林的朋友才會稀少和真誠，也是可以交付性命的那種。

但是盧修斯是斯萊特林之前他首先是一個馬爾福，對於馬爾福來說家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為了家族利益，高傲的馬爾福會匍匐在黑魔王腳下；為了家族利益，馬爾福也會毫不猶豫背叛黑魔王，所以斯內普也不敢保證當盧修斯為了家族利益，會不會將哈利的秘密出賣，這也是斯內普禁止哈利和大小兩個馬爾福接觸的原因，作為盧修斯十幾年的朋友，他實在是太了解馬爾福的本質了。

　　“波特？！你怎麼又跑過來了？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擅自闖入沒有主人的房間是很失禮的嗎？”斯內普蹙眉看著正因為無聊在沙發上打滾的碧眼小獅子。

　　哈利停止了打滾的動作，驚喜地看著斯內普：“教授！你回來了！為什麼你沒有在霍格沃茨？！”

　　斯內普眯了眯眼，為哈利話中透露出的含義：“波特，是什麼讓你自大地認為自己有了探聽教授去向的資格？！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不在霍格沃茨的？我記得我今天的出行是臨時決定的，波特先生又是怎麼如何……嗯，未卜先知？！”

　　哈利嘟起嘴脣，因為斯內普話語裡的諷刺，難得地生起了悶氣。

　　斯內普快步走過去，絲毫不顧及哈利難得的彆扭，一把揪起橫倒在沙發上的哈利，讓其坐好後，說道：“波特，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你不願意說，那麼請離開我的辦公室，這裡可不是你的格蘭芬多塔樓！”

　　“哈利！”哈利悶悶地說道，最近他一聽到斯內普帶著厭煩意味的波特之後，總覺得十分的刺耳，大概知道自己父親和斯內普之間有何恩怨的他，大概了解斯內普是以什麼心情說出波特這個名字的，但是哈利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應也無法再代替自己那個父親來承擔斯內普的怨氣。

　　“？！”斯內普並沒有聽清哈利嘴中的嘟囔。

　　“教授，你可以叫我哈利嗎？”哈利抬起頭迎著斯內普的目光，鼓起勇氣說道。

　　斯內普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哈利會突然說起這個話題，迎著那雙清澈帶著懇求的碧綠色雙眼，斯內普有些狼狽地偏過頭，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斯內普轉身來到自己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開口說道：“波特，你以為你是誰？！難道波特家的自大已經在你的身上無限放大了嗎，嗯？你憑什麼要求一個教授稱呼你的教名？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不在——霍格沃茨的！”

　　哈利因為斯內普的拒絕臉上快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晦暗，他癟了癟嘴，掏出一張有些破舊的羊皮紙，“今天費雷德和喬治找到我為前段時間對我的疏遠道歉，這是他們給的賠禮的禮物，我也是試驗這個時到處都沒有看到你時才發現你沒在霍格沃茨的，然後我就跑到魔藥辦公室來等你了。”

　　斯內普起身接過哈利遞來的空白羊皮紙，小心地抽出魔杖，將一個個探測魔法扔了上去，見沒有黑魔法氣息之後，微微松了一口氣：“波特，我以為我提醒過你小心不明的魔法物品？！韋斯萊兄弟又是為什麼疏遠你？我記得你可是相當受格蘭芬多那些愚蠢的獅子的青睞才對！”

　　“沒什麼，只是我去年10月的時候退出了學院裡的魁地奇球隊。”哈利盡量把事情說得簡單。

　　魁地奇球隊？！退出？！斯內普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似乎自己忙於熬煮狼毒藥劑和研究怎麼消除波特頭上那個該死的問題時，對於很多事情都忽略了，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刻意降低了這些事的影響。就斯內普對於格蘭芬多德了解，波特作出這個舉動的後果應該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才對。

　　“波特，最好說清楚，你為什麼退出魁地奇球隊？退出之後發生了什麼？”斯內普放下手中正在檢查的羊皮紙，嚴肅地命令道。

　　“教授，你不知道？！”哈利驚訝地看著斯內普，他以為斯內普一直知道，只是保持沉默而已，事實上，哈利曾為了斯內普的沉默頗為沮喪了幾天，誰知道，教授他根本不知道！？

　　“波特，我不希望我的問題再問第二次？！”斯內普抿直了嘴脣。

　　“好吧，好吧，教授您還真不關心魔藥之外的東西……”哈利嘟嘟囔囔地將自己退出魁地奇球隊之後發生的事老老實實地說了一遍。

　　儘管哈利說得很輕描淡寫，但是斯內普知道以格蘭芬多的秉性會做出些什麼，他輕輕敲擊著扶手，“波特先生，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你做出這種不明智的舉動究竟是為了證明什麼！但是——你這是在挑戰鄧布利多的底線，你明白嗎？！鄧布利多對你的縱容，是因為你是一個格蘭芬多，是因為你在格蘭芬多學院，我以為你很了解這一點，不是嗎？可是——你現在在把自己孤立於格蘭芬多學院之外，而韋斯萊兄弟和韋斯萊向你表達的歉意是給你回到格蘭芬多學院的台階，但你似乎並不願意抓住這個契機，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戰著鄧布利多的耐性，你就這麼希望將鄧布利多放到你的對立面嗎？！”

　　“難道我還要任由鄧布利多擺布嗎？”哈利有些不甘心地撅起嘴。

　　“他是霍格沃茨的校長，最偉大的白巫師，而你，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你們目前有著一個共同的敵人！”對於這個已經在漸漸開竅的波特，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顯。

　　“我知道了。”哈利有些沮喪地回答道，實際上他更喜歡呆在有求必應屋裡的那間有著格蘭芬多風格大床的魔藥辦公室裡，但是估計是不行了，“事實上，校長送了一張紙條，請我明天下課後去他的辦公室聊天，教授，有沒有可以防禦攝魂取念的煉金物品嗎？有沒有可以預先抵抗吐真劑的魔藥嗎”

　　斯內普的頭上滑下一排黑線，他不耐煩地說道：“波特，還要我再次提醒你嗎？鄧布利多雖然有些事頗有爭議，但是他不會將攝魂取念和吐真劑用在一個十幾歲的學生身上！而且，根本不用這些東西，他也會從你的話語中獲得他想要知道的，你還是管束好你奔放容易激動的情緒才是根本！”

　　哈利摸了摸鼻子，訕訕地沒有去接斯內普的話，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波特，告訴我，這個該死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難道就是一個只會諷刺人的道具嗎？”揮動魔杖試驗羊皮紙的使用方法的斯內普突然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哈利愣了一下，接過羊皮紙，看到羊皮紙上所謂的尖頭叉子、大腳板等諷刺斯內普的一段段的對話，終於對夢中那些斯內普和自己的父輩關係不好的評價有了直觀的了解，梅林！就連他們製作的魔法道具都不忘侮辱教授，實在是太過分了！決定了，明天就想辦法讓多比把西里斯送回布萊克老宅去拯救！

　　“教授，這個只要用魔杖對著它說出‘我莊嚴的宣誓我不幹好事’，你看，整個有著所有人動向的霍格沃茨地圖就出現了，很不錯的東西吧！”哈利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看完之後，只要說‘惡作劇完畢’，有變成一張空白羊皮紙了。”

　　斯內普挑了挑眉，因為羊皮紙的口令，“多麼格蘭芬多的口令，我想你已經有覺悟了，不是嗎？沒收，波特，我不會讓你擁有這張羊皮紙的，鑒於你入學以來已經夜遊無數次了！”

　　哈利早就料到了斯內普會這麼說，他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試探著說道：“也許偶爾可以用一下……呃，我什麼也沒有說……”

　　最終哈利在斯內普冰冷的目光中閉上了嘴，實際上，他拿出這個也是為了讓斯內普高興一點，最近斯內普的情緒變得很焦躁，哈利有些擔心，因此在韋斯萊兄弟拿出這個夢中看到的據說是自己父輩製造的東西作為道歉的禮物時，哈利毫不猶豫將這個拿來，希望斯內普能高興一點，絲毫沒有這是自己父輩留下的東西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