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篇 第二百三十八章 戰役尾聲
魔宗的大長老,那條好幾萬年的沙皮狗,吼吼地呼著臉,還是對他的話直若罔聞。
永起風也沒先前的鎮定,目光不停的來回掃動。
對蘇佃裕微微頷首,那人大步走上前「我蘇佃裕絕不和這種人同流合污,還有人性的決天派弟子請走到我這邊!」
一時決天派僅存的紛紛開始猶豫,而先前似乎是永起風的兒子那人,狠狠咬了咬牙,一甩袖子「永波門的弟子不願再執迷不悟的,請到我這邊!」
「你這個小畜牲!」還不知該如何決定的永起風被他寶貝兒子這麼大義滅親的話氣得雙腳直跳。
那人似乎瞬間擺脫了年少的青澀,儼然有些門派之主的味道。心痛棘手的注視著自己的父親「道不同不相為謀!父親你走的路錯了,我萬萬不能把永波門斷送在你的手上!」
「好好好,現在真的是年輕人的天下啊,老納佩服佩服。」一人未損的佛宗宗主,捋著鬍子,滿眼欽佩,而蓮宗的也是樂呵呵的看著我們。
而我卻不住地咒念那兩人,這次就你們最樂得逍遙,一個未損還會博得滿堂喝彩!
永波門畢竟是所有修真門派之首,就算現在有些名譽掃地,可往日的威嚴已在,當有人發言後,立刻便向他走去。
見有人帶頭,陸陸繼續的便跟上不少。
最終,不論到底是否知道此事,還是會見風使舵,兩門之內沒有留下一人站在那邊。
此刻,那兩人也明白大勢已去,只是不甘心的叫嚷著讓魔宗的人動手,希望還能扳回一局,最起碼救出自己,也不會慘死在他人手下。
只可惜,魔宗的人依舊像木頭般的傻傻站在那兒。
攔下佛宗宗主,他在說些什麼,所有的好處都讓他佔了去了。
從懷裡手掏出一個玉珮,扔給沙皮狗,噢不,是魔宗大長老。
那大長老瞬間眼睛冒光,呼著嘴跑過去接。隨後寶貝的在掌心不停翻看,確認再三後,對我拱拱手「被他們買通的人,已經在路上被那些妖宗的人幹了,反正沒多少人,那我們就此別過。」
雙手抱拳「再會。」放鬆雙肩,注視著他們的離去。
而那兩人已經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些什麼為好,來表達內心的驚慌。
扔給他們的玉珮是過去還在魔宗時,東陵破天見我無聊,給自己玩的。當初不知道此玉珮的含義,隨後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它是整個魔宗首領的含義,一般來說都是一代代相傳。只不過,那人居然沒心沒肺的送給我玩耍……
暗暗擦了擦汗,還好這塊玉珮結實,記得當初和東陵破天鬧脾氣時還沒心沒肺的摔過好幾次,幸虧沒事……
「燼道友難不成早已算計好一切?」佛宗宗主見狀臉色有些難看。
傲然一笑,卻又低下頭「宗主大人也太高估在下了,燼某怎麼可能料定一切?今日發生的也不過是各位鼎力相助以及天意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現在還重要嗎?
不過鳴天那小子倒真的幫了不少忙,沒有他或許先前的一切都不會這般順利。
掃視在場「既然都證明在下並非那兩人所說,今日的一切也是他們所一手策劃,各位是否能先行離開,我門中人損傷慘重還需療養。」
剛剛溜躂過來的佛宗覺得今天很沒自己的戲份,便開口「的確,我們這些人都被他們所迷惑,誣陷了道友,可不知燼道友哪裡需要我們所補償的,儘管開口,老納定然鼎力相助。」
抬手止住他的話「不必,天山門和劍宗絕沒如此脆弱,還請先行告退。」
「等等,能否請燼道友把我們中人那些元嬰歸還?」見今日之事定然要不了了之,無奈只得先要回門中那些人的元嬰。
「實在是抱歉,在雙龍珠內的貴門之人早已被雙龍珠所吞,而在外面的那些依然被我所滅其元嬰了。」淡淡開口,這些東西能留給你們嗎?難道幾百年後讓他們報復天山門?
「你小子也不怕遭天譴?」那人聞言一愣,隨即咆哮著說道。
側了側頭「敢做了,難道還怕?」藐視的冷哼一聲。
「你,你!」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他明白,剛才決天夭已經說了,外面的元嬰應該還有些在。
只不過我說沒有,他們也不能指責出些什麼,更拿不出證據,最重要的還是,今日一切的理都在我這!
「既然如此,那我永波門先行告退。」永起風的兒子雙手抱拳,甩出一條繩子想要拉回自己的父親。
右手伸向背後,冰焱雙爪把龍襲放到我掌心,拔出劍,瞬間砍斷那根飛來的繩子「抱歉,這兩人我無法讓你們帶走!」
「為何?就算我父親作出傷天害理之事,但也應該交於本門處理,難道還要交給你不成?」顯然明白我的意思,卻說無法能夠把自己的父親狠心置若罔聞的留在此處。
「他,應該死吧?毀其身,滅其元嬰。」舔了舔雙唇,緩緩說道「我是說,你們派中的規矩,大概應該是這樣吧?」
「的,的確。」年幼的臉龐留下冷汗。
「當著我的面,你們的執法者可以做,此時我就不了了之了。」說這話時,一直低垂著頭,聲線很低很低。
「不能帶回我門中嗎?」那青年咬牙切齒的說道,緊握的雙拳,都留下絲絲血跡。
搖搖頭「不能,絕對不能,除非你們不想回去了,所有人,全部。」猛然抬起頭,身上冒著陣陣殺氣「請相信我,我定然能做到!」
「你!」聽到我威脅的話,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蓮宗宗主,踏著漫步走來,拍拍我的肩「孩子,請別動怒,你的悲痛,我們明白,只是你要明白對方那人也是他的父親,讓他怎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面前?」
「幾百年前,他們決定做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推開一步與之拉開距離。
「不,不必了,老夫一世唯一做錯的似乎只有這件,雨兒,別忘了要重整永波門啊。」說罷,雙目含淚,右手叩向自己的天靈蓋。
這時了,都在想這個?
「爹!」那叫雨兒的青年悲痛的呼喊,最終被永波門的人拖住。
「等等。」出言阻止。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哭喊著衝我咆哮。
讓冰焱捲起永起風的屍體,衝我點頭,確定死了嗎?
「送過去吧。」揮揮手,忽然感到一陣無力。
內心說不出的空曠,彷彿不真實的可怕。幾百年的仇恨就這麼結束了?赫,赫赫……
為什麼感覺很不真實呢?
漠然的注視著,那人雙手接過自己父親的屍體,愣愣的最後看了我眼,便被同門中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