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篇 第十二章送君玉牒

　　蹲在地上，倒計時……

　　還沒開始數就被拎起，一股神識探入，這次沒做偽裝無奈的任由他折騰。

　　那張鐵青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人家怕怕，所以乖乖的抬起頭死命賠笑。

　　咬牙切齒，劍魄壓抑得我有些難受，看來是憤怒了「你最好幫我解釋清楚了！」

　　「厄~其實就是這樣，我小孩子一個無父無母不留著點還不被人追殺？」老實交待可不可以寬大處理？

　　「哪裡來了！」師傅，捏著玉牒狠狠發問。

　　嚥了下口水「俺娘撿地……」

　　那臉色很奇怪，說實話這東西都能撿到？我都鬱悶呢！

　　「你最好幫我交待清楚了！當年仙界可是為了這東西打破了頭噢~」威脅！居然對我用威脅的！不過很明顯他也不信。

　　我就知道這樣，說實話別人和我說，我也不信「我娘懷我時，無意中發現一個和這裡很像的地方，然後……呵呵~你也知道女人都有好奇心，不是？」

　　看他在思考這個可能性，加把狠藥「你看她撿個剎洛決，我撿個絕仙級的師傅，孤兒的運氣比娘好呢~」似乎有些認可，再接再厲「而且，你一出來我就告訴你剎洛決的事，你又會如何？」就算答應不殺我，但也會限制我吧。

　　放開我，師傅嘆了口氣「你練到哪一層了？」

　　「快第四層，問心。」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對於這種關懷，我……

　　「練了幾年？」隆起的眉頭，似乎有些不悅。

　　「兩年。」頭低得更深。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找死！修真都沒這麼快！你是修神啊！一層練一萬年都算少的！你倒好兩年！兩年就練到第四層了？」怒吼著再次拎起我，他非常生氣，生這小子不知好歹，還胡來！

　　面對激怒中的師傅，苦笑聲「第四層還沒到，不過也是師傅幫的忙噢~」

　　陰沉著臉「那次築基！」力量流失了太多，被這孩子吸收了不少，原來如此，怪不得當初覺得奇怪呢，失策！

　　微微點頭，還記得啊。感到筋脈力量被一股強大的劍氣緩緩限制，臉色蒼白，胡亂掙脫「不能限制我！」

　　「我這是為你好！照你這速度，別說是報仇了！沒兩年就會爆體而亡！」不顧懷裡那孩子亂折騰依舊我行我素。

　　一咬牙，內服混沌之源順著師傅的力量運行，開始腐化消融師傅的力量。

　　「你！」

　　「我練的是混沌之源，這世上只有和我修煉一樣功法的人能限制我不然，就算神都奈何不了我！」直視他的目光，不加迴避。

　　「你會死！」背著孩子的執著驚道，他不是為了力量不顧一切的人，可如今……

　　「呵~我知道，但同樣如果我不修真也會死。看穿生死，然不畏生死，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很老套的說法但誰又能做到？真正的不畏懼？師傅你能嗎？」抬頭輕輕詢問，從那雙淡灰色的眼中，我看到一張可愛的小臉疑惑的斜著腦袋，明亮的雙目卻含著淚水。

　　嘆息著放下我，揉著我的頭「那你又為何？」

　　「死過一次，後來的生命都是偷來的，而我在乎的是身邊給我帶來感覺的人。師傅你不知道，從來沒體驗過感情，從來沒有情緒化的人，突然明白什麼是感受，可又有人活生生的剝奪了他唯一的牽掛，你就知道了。」抓住語煙，她似乎能給我力量，不再迴避膽缺的力量。

　　沉默良久「那你現在又把這個給我幹什麼？我是從修仙到修神。」不自然的扯開話題。

　　無奈笑笑，看來還真為難他了，幾萬年來我看還沒人讓他這麼難看的呢！「您都已經接近神了，我把它借你也不過是為了感悟。」

　　師傅他早已明白，不過現在要給大家一個撇開先前那話題的藉口而已。

　　笑了下，師傅直接把深識探入玉牒感悟。挑挑眉，您還別說，師傅倒是急性子！

　　在一旁為其護髮，不時隆起的眉頭似乎對剎烙決很不解，看來這個天才也會碰到不明白的？

　　疑惑不解的睜開眼，眉頭依舊隆起。

　　入定、沉思、探入玉牒，反反覆覆一個月，依舊無限重複。我這個不合格的護法，已經在外面兜了三圈，第一圈用了五天，第二圈十三天，第三圈十天……也就是說我真正待在他身邊的也就兩日。

　　再次沉思時，我不耐煩的開口「說說你的問題，畢竟我比你熟悉它。」對方挑眉的動作，顯然是不信任，那明顯的懷疑讓我很不爽「我可是修煉到第三層的人了！」

　　聳聳肩「好吧」雖然妥協，但我看只不過為了避免傷害自己徒兒幼小的心靈「他和仙法完全不一樣，可以說背道而馳。」

　　挑眉「怎麼說？」

　　「你以前也練習過修真，明白想要飛仙必須學會控制心性，心智不能有起伏。可剎烙決卻完全相反，它不但讓人學會有情緒而且想要往上升煉者的情緒必須激烈，不然就算有再大的仙源依舊白費。」不愧是師傅啊！我練了兩年雖說這些都明白，但還未想通自己為什麼變得不再像自己，原來是你倒的鬼！

　　既然想明白了，便要學會控制。放鬆身子，再次入定，其實殺絡決的確是會讓人心理活動比較起伏，但如果學會掌握也就不難。筋脈飛速運作，丹田處似乎有一個球，而這個小球在無限的吸收力量，體內的混沌元逐漸不夠他的吸食，而我已經向外擴張，吸收十公里內的混沌之力和其他靈氣，但還是不夠！吸收的速度跟不上消耗的！而且，我的靈識無法再擴張，就在進退兩難是，一股劍氣刺入丹田，直接連接那團小球。而浮躁的小球也終於平靜下來。

　　我繼續貪婪的向外吸收著力量，而那顧劍氣至今未撤離。混沌元運行三十六個周天后，那個小圓球已經大到一定程度，開始有了質的變化，似乎那肉球中分出另一個小肉球，可又不像，那小球的頂部開始生長毛髮，長長的……逐漸，有了眼睛、鼻子、耳朵、小嘴……這時雙手雙腳也分離出現。

　　無意識的幻化了套衣服，在那小人身上。細長的眼睛泛著淡泊的光彩，卻異常勾引人，那眼神似乎無限嫵媚，朱紅的薄唇，微微開啟，似乎想要述說些什麼？

　　那張臉，那種感覺，還有那身體，真是該死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