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篇 第二百一十四章 過激的人
鳴天拉著他家小貓的手「這麼心急幹什麼?魔宗的人和他們還沒談妥條件呢。」喜滋滋的把他拉進懷裡。
瞟了眼「魔宗?什麼條件?」對於這個地方,說實話,有著別樣的情懷啊~
「你家的破天大人臨走前發話,不許任何人動你,但山高皇帝遠的,魔宗裡面那些老頭可是恨你入骨啊~不商量出一個好價格,怎麼可能幫他們?」自家的小貓乖巧的躺在他懷裡,弱弱的閉著眼打了個哈氣,鳴天眼睛都再次閃躍著動人的綠光……
挑眉瞧了眼諾兒微微敞開的衣襟「就讓他們加進來吧,到時候我也好忽悠不是?」
鳴天立刻把諾兒的衣襟拉嚴順帶瞪了我眼「行!我們這裡有妖宗,他們那裡有魔宗大家扯平了是吧?」
走過去拍拍諾兒的腦袋「晚上辛苦你了,回去睡會兒吧。」
諾兒揉著眼睛點點頭從鳴天身上爬起向門口走去,而後者狠狠瞪向我眼「你自己準備一下吧,就算加上,魔宗那也是這幾天的事了!」
點了點頭「我明白……」這次的事情,幾乎所有都等了很久很久……包括永波門和決天派。
手背支撐著下顎,目光在窗外渙散……
這次結束後,就帶著他們倆去前世那個世界玩玩吧,離妖宗遠遠的,順帶還有劍宗……
不遠處有兩個身型,一男一女看似親密的依偎相靠。
要不乾脆在那邊一直呆到他們飛昇?回來也挺美意思的……
傍晚,多日不見的公羊司徒輕輕推開房門,而那時我剛從世界修煉完走出。
髮絲有些散亂,所以乾脆全散了,茫然地坐在床前看向他「司徒,今天怎麼想到來找我了?」頭髮有些打結,大概太長了,可汝修墨他們不讓我修剪。
公羊司徒笑笑拿起梳子站在身後,抓起髮絲,小心翼翼的梳理著「都這麼大了,還做不好。」長髮流淌在他掌心。
不知為何,我會從那帶著涼意的髮絲上感受到暖意……是那個男人帶來的暖意嗎?
閉上眼,我認為的愛情是不參雜任何欺騙的,確切地說,我選擇的愛情很偏激,對方要完全屬於自己。
我、希望他們在某一個領域鶴立雞群,無人可比,但在兩則之間的選擇,放棄還是追逐上,不會有任何猶豫,只會選擇他的愛人。
那樣的愛,很單一,很純。就如同我永遠只會喜歡乾淨的人,而很多人無法理解這個乾淨到底指什麼。
其實我自己也無法解釋,只能說那是種感覺。很玄,很空洞,但他確實存在。
蘇羽然狡猾,但見到他的第一眼,卻給我這種乾淨的觸覺;軒淼斌身染煙花之地,可以就在第一次想見時依舊讓我覺得乾淨。
所以我想,這乾淨兩個字,或許誰都無法解釋。原意原諒汀言而對子書落猶豫便是如此,從心裡討厭前者,可他讓我覺得乾淨,對後者疏遠,只因讓我懷疑他不曾像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乾淨。
那……我身後的公羊司徒呢?
想到這,心微微一顫,很明顯感到不捨。
看來那三百年的等待,的確讓我自愛感情上猶豫徘徊,對待子書落的時候不曾出現過任何一絲不安。
無法壓制的,心中有些煩躁。卻在這時,公羊司徒下手一時沒注意,幾根糾纏的髮絲被他用力扯斷。
「抱歉。」慌亂的拿開梳子,卻在下一刻慢慢繼續梳理著,良久身後的他有些不安的忐忑「孤狐,劍繡的事……」
「嗯?怎麼了?這件事不是過了?」一連三個問號,很瞭然地告訴他,我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手繼續梳理髮絲「能不能幫她修復劍?」說的似乎很隨意,可不難看出他的尷尬或者說猶豫。
「今天第幾天了?」淡漠開口問道。
「什麼第幾天?」公羊司徒一時無法接上。
「斷她劍的第幾天。」沉聲,這人果然如鳴天說得那般!前幾天還抱有希望呢,被他剛才的話一說別說希望了,連期望都煙消雲散了!
「第六日。」放下梳子走到我身前「孤狐,劍繡在劍宗一直被人寵著,這次的話的確過分,可她畢竟只是一時被沖昏頭,你斷了她的劍,與她來說生不如死,從此與仙界失之交臂。」蹲下身「幫她修復一下吧,對方再怎麼說都是一個女孩子,她也知道錯了。」
我記得,前世台灣有個明星說過一句話:道歉有用要員警幹什麼!
當時個人覺得這句話有點偏激,卻不能不說明當事人的氣憤。
而此刻,我深刻的明白這當事人的感受了~低垂著頭,唇角含笑「不可能,死都不可能。」抬眼,直視他的目光,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寫滿不敢置信「司徒,你應該知道兩點,其一、這世上除了初銳瞳就只有我能修復劍;其二、那天餓哦動殺心了……那時是第三次動殺意,第一次是母親慘死,第二次是蘇羽然死在我眼前,這是第三次,你認為……我還會幫她嗎?」
公羊司徒激動地抓住我的雙肩「可她還是個孩子不是?她只是一時激動而已!你不能因為她一時的氣話抹煞了劍繡的一生!更何況當初禁冬蓮的事你還不是原諒她了?現在的劍繡為什麼不能?」
「抹煞?我沒當場殺了她也是為了能在劍宗立足,這種人就算飛昇也只會丟我師傅的臉!難道我現在清理門戶有何不對?」拍開肩上的手臂「司徒,我說過她罵我羞辱我,你面前的人還不在乎,可被子書落知道呢?你應該知道他的性格可不是單純的斷劍這麼簡單,不鬧到雞飛狗跳兩宗永無寧日,他是不可能放手的。更何況那個賤貨羞辱我母親勾引你,你說我在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還無所謂的揮揮手原諒她。公羊司徒你自己覺得可能嗎?」挑起他的下顎,先前逼近「禁冬蓮過去式刁蠻任性,可現在呢?知道為自己門派著想。懂得是非,更何況她再羞辱一個人也不會侮辱一個人呢的人格或他所珍惜的人和事物。你家的劍繡和她比算什麼?」輕輕貼上他的耳旁「我在魔宗呆了一年你以為真的是白待的?下次再在我面前提起她……否則,休要 怪我無情噢。」抬身打算起來,卻突然又壓下「啊~忘了和你說。最好離她遠一點,好嗎?」問得很客氣,只是這話裡的意思卻不然。
輕笑聲,抬頭吻向他的額頭,向門口走去。卻在這時,不知是否有人瞧見身旁鏡中閃過的一抹豔紅……
推開大門,山間的寒風仰面吹來,合上大門。獨自留下公羊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