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篇 第五十四章不想解釋
說了這麼多大義凜然的話,只不過是逢場作戲。我自己都不清楚能否欺瞞住那些人的雙眼,但顯然關心則亂,他們是被迷惑了……
「我絕對不會讓你去送死的!」父親咬牙切齒,淡然的目光中卻出現了從所未見的兇殘。
閉上眼嘆息聲「我知道,你們固然會反對,可……我不能讓所有的錯都歸結於我天山門……」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藉口,讓這些還對我報有疑惑的人放心,顯然這個理由會比較好,畢竟不是很偉大,也不是很卑微,放出去也好聽。
「夠了!你還不是天山門的人!你是劍宗創宗之主的唯一一位正式傳位弟子!這麼可以做出如此下賤而失體面的事!」冷世塵到毫不留情的披露。
嘴角微微抽搐,張了張口,還沒說就被人搶先了。「本來就該我去,孤兒無需代替我。」汝修墨目光中雖有不甘心卻然更多的是無畏。
失笑的上前一步,左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專注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的眼眸,掌心傳來細膩的觸覺,讓我不可自拔……
緩慢的合上眼簾,印在心頭的卻依舊是他完美的容顏「無需,真的無需。」似是再無留念「我所決定的,無人能更改!」果斷,決然中卻不乏狂妄……
衣袖似乎被拉了下,卻在下一秒被放開,不解的回頭,映入眼眸的……
不解,疑惑,茫然,那種陌生的目光夾雜著淡淡的防備……
汝修墨你在不信任我?為什麼?是因為我欺瞞了你些事情嗎?
可是我的確是有自己的苦衷啊,就算是世界上最為親密的人,他們之間也會有各自的秘密,更何況我們……一個時辰前你只是我的修墨哥,現在呢?或許,從你目光中所透露的,大概……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是了吧?
不知我們對望多久,最終依舊被打破,而冷世塵怒氣衝天的把我拉向後院,或許還沒從那雙純淨的眼睛中所感受到的茫然中走出,呆呆的任由他的動作。
低著頭,被摔進劍宗暫住的後院。在冷世塵下結印的時候父親和汝修墨也走入,卻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我,緊緊地,緊緊地……似有十萬份的不解。
緩緩從地上爬起「我來吧,你們做的結界在一定程度下還是會被他們攻破。」舉起雙手「世塵,這是師傅飛仙後所悟出的萬劍陣中的第一式,地絕陣。」紫狐突然出現在我雙手中央,逐漸淡化,而我四周卻出現一圈紫狐,這圈紫狐逐漸向外擴張,而越向外,紫狐之間便越密集,最終當包圍整個後院時突然所有的紫狐下墜,瞬間消失在地面,滲入大地,而表面卻沒有任何被刺穿的痕跡,完好無損的彷彿一切只是幻覺……
而後院中央卻出現一把與先前消失的紫狐一摸一樣的劍,淩空飄懸……
沒有回頭「萬劍陣是師傅最為不常用的劍式,因為他主要針對防禦,可也就是這毫不起眼的防禦劍陣最終救了他的性命!」如長輩教訓晚輩,嚴厲毫不留情面「當年,仙界中無數人嫉妒討厭師傅,所以當知道師傅即將飛仙不少仙人便暗自聯合一起圍攻他,師傅告訴我,那時一共有九千五百六十四人,幾乎就是整個仙界十分之一的人!但他就是靠這萬劍陣抗過去的!」轉頭看著冷世塵「劍宗,主在攻而不守,無守全然攻之!你可想過萬一不敵呢?」
「哼!如若不敵,就算守又有何用?」冷世塵極為不屑。
「不錯,不敵者死,但你認為師傅當年那些九千五百六十四人加起來還不如一個飛昇兩三萬年的人?」既然他是師傅間接所創,可我也是有義務助他成長。
冷世塵一語頓塞,見他似乎有些明瞭便接著說「所以在師傅所創的劍法中,萬劍陣最為有用,在不敵之時還可救你一命。」掏出玉牒,默默回憶了遍萬劍陣招式、運用、功法,一一記錄在玉牒之內,拋給他「這不是為了讓你在凡界修煉的,而是進了仙界所用,仙界雖然接受劍仙卻依舊有些敵視,而且在凡界你是無法修煉他的……」末了加了一句。
「那你為何可以用?」汝修墨問得很快,同時顯現的他非常緊張。
呆了呆,除了父親知道我修神外,所有人都還不知呢~「我是修神的,當然和你們不一樣了嘍~」極其輕鬆自在開口,彷彿在討論今天天氣不錯下午去郊遊好嗎?一樣~
「修神?」冷世塵有些莫名,又重複了遍。
「嗯!修神。」斜著腦袋,揚起最天真的笑容回覆。
「你他媽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冷世塵一把拎起我的衣領,咆哮道。
側過頭「呵呵,我當然知道了~」有些問題是無法躲避的還不如直接了當的面對「但我這麼做就有我本身的目的,不然何必剛才答應去送死?」
「冷世塵放開他,既然他說就讓他把話說下去!好好給我們解釋一下!」汝修墨把我從他手中奪過,又扔在一旁。
可是當所有人都準備聆聽時我卻向外走去,「站住!」伴隨著怒吼腳前插入龍襲。
其實,完全沒必要搞到如今這副田地,可我就是不想說!倔強的!固執的!可冷靜下來呢?搖搖頭「你們沒必要知道,接下去看就可以。」無視龍襲散發的殺氣繞道而行。
「什麼叫我們沒必要知道?燼孤狐!你設下的套我們已經鑽進去了!你最起碼讓我們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冷世塵依舊是他,修劍之人都是如此,高傲直率。
「我在你們眼中就是如此不堪?」冷笑一聲「我的確瞞了些事,但我也是迫於無奈!而且如今還不是告訴你們了?修神之事本就不可告訴任何人!不然我便要招徠殺身之禍,我想你們也明白吧?說穿了我與你們相識才多久?就算是我至親之人,可我與你卻從來不曾見過面!你連知都不知道我這號人物的存在!所以別說讓我第一次相見就坦然對待,更何況我本就是狐,生性多疑。」聳聳肩「這一切都是出於本能,不能怪我。」
其實,其實我還是在賭氣,可是為什麼?難道是汝修墨當時懷疑的目光?還是父親雖說相信卻依舊執著的要我一個解釋?不放心?冷世塵諷刺的語句,我知道!我還是知道!他所說的都沒有錯!可心裡還是接受不了!我是從什麼時候起這麼,這麼,這麼他媽的愛關心別人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