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篇 第一百二十七章窮奇與狐
進入淺修狀態後,靈台便一片空明,修真無歲月,再次醒來便是千年……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第一幕便是破天入定的神情,心中一安便再次入定。
如此一來,我睜眼三次,卻發現被一那雙原本隱藏著的眼眸,探索的盯著。
「傷勢可完全好了?」起身,走到湖旁,褪去衣物梳洗身上的血跡。
「嗯,」坐在岸旁「你到不擔心?」
溫意的湖水流淌過肌膚,合著眼簾側頭「擔心什麼?」
「你!」沙啞中帶著股我似是明瞭似是不明的意味。
揉搓著臉上的汙漬,很意外地感到脖子上有什麼東西掛著,摸摸還真有……
拽拽,拉不下,一發狠,用力一把「哎呦!疼!疼!」一條藍色的小泥鰍耀武揚威的扭著身子……
盯著它瞧半響,仔細看才發現眉心這居然有一團紅色的小東西,太小看不清,但很像火「冰焱」刷得往後扔。
「冰焱?什麼冰焱?我叫冰焱?什麼焱?」一連串的問題從腦後冒出。
「眉心!」披上衣服,用真元烘乾頭髮。
「眉心?」不解
「眉心!」驚呼
冰焱和東陵破天異口同聲,只是前者的確不明白意思,後者搬起我的下顎。
「放開!」現在衣衫不整,再加之前面……
「眉心的契約怎麼可能不見了?」東陵破天衝我怒吼。
「契約不見了?」推開他,看向湖泊,的確,眉心那兒什麼都沒有……
冰焱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契約?」
甩甩手「你半死不活的時候,破天和我定下共生契約。」
「哈哈哈哈!」那條死龍囂張的在空中撲騰。
腳尖踢起一塊石頭,飛向它,「哎呦!」摔在地上,扭扭。
「我突然想喝泥鰍豆腐湯了……」稍加整理衣物,漫不經心道。
「我,我說!」重新飛回半空「孤狐,我剛剛破殼的時候你不是和我定了主僕契約嗎?人家可是堂堂萬物之初的冰龍之王,就算它是上古凶獸也不可能和我一個級別。」
從東陵破天冒出的殺氣,顯然是想動真格的了,用手按下,抬頭示意冰焱接著說「你與我定下主僕契約,本是不能與任何生物在簽訂契約的,可畢竟它比我早一步,所以也共存下了,只是改成和我一樣,主僕契約~」
「別,別激動,破天,它只是說說而已,不一定是真的!」冰焱話還沒說完,我就知道非出事!
以那人的驕傲怎麼可能容忍主僕契約,主要是我主它僕這樣的契約存在?
東陵破天沒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我,而我不自覺地嚥了嚥口水
「是不是真的,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冰焱不怕死的往下說。
「哦?到底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本座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小狐狸的僕人?」他似乎有很大的興趣……
「你咬他一口試試,就像這樣。」冰焱對著咽喉咬卻就要碰到肌膚時被什麼彈開在地「按契約上的來說,是無法傷害到主人,所以……」
「夠了!別說下去,應該這麼才能解開這個該死的契約!」一腳踩在死龍的身上,腳底還往死裡撚。
「嗚……米法子解……解得……啊!」一聽不能解立馬下狠腳。
「破,破天你看哦,你出了這個世界就要飛昇了,這麼看來其實咱們之間沒什麼契約關係的不是?」一邊說一邊向後退,那個男人的心狠手辣我不是沒領教過,一開始或許真的是等級關係出於本能的害怕,可後來……後來領教過那個男人的手段後,那種恐懼是發自骨髓的,在魔宗內他對待手下的手段我至今都不願回憶!
「沒關係,咱們來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小狐狸別怕,別怕……」溫柔的一步步逼近。
心裡暗示紫狐打開世界,而在我們之間距離越來越近時,一轉身立馬變成妖狐,屁顛屁顛往外跑。
可偏偏就在門口時被一隻巨掌撲到,頭頂傳來那人的笑意「小狐狸還真有九條尾巴啊?」另外伸出只爪子細細的梳理著我九條尾巴……
不知為何,就算百年,每當化為妖狐之身,依舊只有小貓兒般大,看著眼前這龐然大物,突然連死的心都有了……
躺在地上「破天,我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你不能怪我的……」
「不怪你怪誰?」抓住我的大掌用力壓了壓。
「吱!痛,別仗著自己是窮奇就為所欲為!要不是上古凶獸會需要渡十二道天雷嗎?」揮舞著爪子怒吼,不過就我這一隻手都沒人家一根指尖粗的情況來看完全是以卵擊石,對方根本就不放眼裡!
「怎麼小狐狸覺得自己虧了?」那隻巨大的掌在我身上揉揉,黑色的絨毛堅硬的有些發疼。
「虧!往死裡虧!這個天劫幾乎就是我和冰焱幫你抗的,連心劫都是我幫你渡了!」憤恨的甩著九條尾巴,撇過頭不理他。
突然鬆開壓著我的大掌,不解的抖抖毛,爬起身,坐在他對面,那雙豔紅的眼眸中似乎掙紮著什麼。
「小狐狸,你說這裡和外界毫無關係,完全隔絕的對嗎?」看著居於世界中心的神樹問道。
固然不解,卻也沒什麼不可說的「不錯,但以現在的我還無法完全運用世界。」
「那我們一直呆在這可以嗎?」轉頭,問得很認真,很認真……
張了張嘴,低下頭「不可能,我還有大仇未報,心願未了。」
突然一掌拍下來「呵呵,說的和真的樣,我只是玩笑而已,本座用了一萬九千六百八十三年,今天終於渡劫成功,又如何會留下?哈哈……」說罷便是一陣狂笑。
分不清是真是假,這個男人我又何嘗瞭解過?搖搖頭「那我們走吧。」
轉頭背對著那人,我想離別時最好大家都別回身,就這麼向前走,直到一切結束……
「小狐狸,我說過,只給你五萬年,五萬年後你必須來魔界找我!」霸氣邪魅,我一直無法理解這個男人是如何把這兩者結合又是如何把這完全相反的氣質融合得如此和諧。
只可惜,沒機會了……
沒回頭,直接跳入蘇羽然的懷裡,把頭鑽入這個男人的懷裡卻是在回答另一個男人「只要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