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卷 第五百七十八章 過往瑣事
那時我本這丫頭氣的都腦子發脹了,能不走嗎?
的確,我並不完全知道路口,但卻也能感覺到某個地方在召喚我。神劫是別人替我渡的,理所當然地最後天道並未出現,我也沒順著天道進入神界。
要麼,等下一個修神者渡劫成功開啟天道。要麼,便是我乖乖的等待夏目為我開啟天道,也可以靠我逐步的摸索。
最後一個,是最為理想的,可惜需要時間未知……
我去找了翔天他們,果然夏目並未說一字一句,顯然對這幾個還是有了些提防。
當我說了自己的想法和推測後,陸路為我斟滿茶杯「你和夏目何以見得如此推測?其實我們說有人幫我們也不過是一個假設,建立在你必須去神界,必須完成的條件上,我們可以樂觀的這麼推測。可你和夏目卻認定這點,這照實讓我奇怪。」
「很簡單,因為我是當事人,所以看得比你們更為透徹而細緻。」端起茶杯,吞了吞嚥喉繼續緩緩說道「首先,我們說的這些珠子,為何會到我手中?這是其一,其二我的母親,語咽。
她本該死去,活著說,眼下他都不是一個活人也有可能,它本身就不是語咽,在我母親尚未出生前,語咽的父親,便是懷著他的那個父親被雷活活劈死,語咽當時還在他肚子裡。
可被一個叫偶得人救了,而我的外公也就是風華卻不知這人到底是誰,也完全看不透他,哪怕連性別都模糊不清,但也就是這人把一顆珠子交給了風華,讓他交給有緣的人。
風華這人可不是大公無私的俠者,更何況當他發覺這珠子對他的修為有極大的好處時又怎麼可能輕易把珠子送給旁人?
所以珠子一直在我出現時,他給了我。
這是其二,就我母親的人和給他珠子的人太過奇怪,讓人匪夷所思。
其三,蘇羽然為何沒死?神樹本身又代表了什麼?夏目與你們說過嗎?
原本我的世界中並沒有神樹的啊,只是一個創始者留下的世界罷了。
其四,便是這世界了,我們也不必多說。
其五,修羅王,當時他說他是創始者得自民,而他為我的犧牲也是一個神人對他的命令。
可我們都知道,創始者並不可能由自民。他最多只屬於神界,也就是說他的自民之可能是神人。但為何修羅王會這麼自稱?還有夏目告訴我,另一世的我的的確確和修羅王有某些不得不說的事,要我並未吞噬過他的玄珠。
其六:我在凡塵時,受過一次重賞,最終被人所救,可我至今都不止就我的人是誰?
可他所用的卻是和我一樣的混沌之源,那股力量遠遠高於我,卻有與我出於同根。」越說,便是越急迫。最後緩慢的喘了口氣,緩緩地壓下那股浮躁「眼下,我所說的不過是把你們所做的而也是我所知道的排斥在外後的結果。
如此看來,那必然是有人,只是那人什麼目的,為何要這麼做,我們卻不知。不論站在命運的面前,還是那人的面前我們都顯得如此如此狼狽不堪啊。」
「君帝心思緊密,在下佩服。」陸路的目光中出現些許的動搖「可我們貿然假設,會不會太過草率?而君帝的意思是當正要去找那人,我們不知真假,是否存在的那人。」帶著些許的不讚同「是不是太過貿然了。」
「啊,的確。」既然對方如此說了,我也毫不避嫌的承認「但我至今,一直覺得,一直覺得的的確確存在著某個人,只是不知道此人是好是壞罷了……眼下不是有了這個驗證的機會?」
「不錯……」卷書打斷了陸路張嘴便要開口說出的話「眼下我們只能鋌而走險了,畢竟如此走下去,我們似乎還是回歸原處。
君帝現在的愛人依舊會被抹去感情,緊隨而至的創始乃至與我們的師傅相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卷書目光緊迫的牢牢盯著我,那眼神,彷彿是凶蛇猛獸般「君帝,其實我們並未有太多時間……我們在你被創界時必須回去。
你的妹妹到底於命運作了何等交易,我們並不知,但看情況應該是比我們付出更大。所以他到底何時回去,我們也不知。
眼下如若不鋌而走險,或許我們所付出的,以及如今這一趟都是白來了!所以,君帝不論你想怎麼做,做什麼,我們都會選擇服從。
在我們忽然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自己的子民時,我們便放下了心中的恨。」
這話,句句中肯,卻讓我有些不明「過去這麼久,我們不明,那是站在真正的我身前也不明,眼下站在我這個還未成熟燼孤狐面前就明白了?」這,不是笑話嗎?
「在……那場戰爭中,我們過去的世界非常和平……雖然說各族之間時常會有小規模的戰爭,但這一切都是在允許的範圍內的。
你時常說,內憂外患,方可安國。那時我們並不明白,隨著師傅對我們一字一句的解釋,才逐漸明白。太過安逸的世界,只會讓人產生懶惰。
我們的世界沒有,因為有競爭和壓力。但一切又在緩和之中,在承受範圍內。
所有的子民都知道,為了安逸的生活需要付出些什麼。同樣要學會感恩,要對這個世界感恩,對親人朋友感恩,哪怕是自己的仇人。
可,我們的世界,從來沒有像前幾日仙界所發生的動盪。
那時,我們面臨神界的背棄,面臨辰界的威脅,您都只是無奈苦澀的笑笑,對自己的子民說,打起精神,我們不能讓對方瞧見我們落魄的模樣!
神界那時並未沾在我們這邊,或許他們更渴望我們與辰界共同滅亡。
這樣他們便能漁翁得利,可你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子民生死看成利益的競爭。也不會像仙界的當權者,妖魔兩界的上位者那般。」萬卷,垂下眼簾「不得不說,你真的是一個好君主……雖然說,無法放下心中的糾葛,至今無法原諒你對師傅所作所為……可……這一切都無法磨滅你是一個為了自己子民而活的君主……」
萬卷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堆,都是將來的我。誇的,欽佩的也是將來的人。
這讓我有些漠然,更有些……奇怪的感覺。
彷彿,就有人在和你說你死後會發生些什麼的滋味……
不反感,卻也不會有多麼痛快。
不過,有一點是好的。那便是這群小子回去後,不會和將來的我鬧事,反而安安心心的輔佐或緞帶我消失!不論哪一種,感覺上都不錯。
過去不珍惜,現在看到事實的殘酷了,他們才開始成長……
我沒有繼續訊問將來的事,因為從一開始便認定,他們口中記憶裡的將來,並不是我的將來。多問,只會擾亂自己的思想。
不過按理說道,他們中幾乎都是我交推給那人的。怎麼覺得,有點這些人是我們的孩子的感覺?
想到這,便不自覺地問到「他,為什麼會收你們敵界人做弟子?」
那四人同時流露出無奈的神色,就連對我一直懷有恨意的錄茸也苦笑著搖頭「當年,你把我們交託給師傅,不過是為了找機會找理由親近他,畢竟你託付的人,可以時常去見他並這藉口與他閒聊。
而師傅之所以願意接受我們,一開始也是因為這點……
收了我們為徒,便能與你更多親近點。」
這……你讓我說什麼好呢?
罷了,罷了……還是別繼續想為好。點到為止罷,畢竟,這也是屬於將來的一部分……
「我何時能走?最早的,別和我打模糊。」說到這,便想起還在萬蓮崖中的他們。
我如若真這麼不負責任的轉身就走,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