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卷 第五百五十六章 虧欠了誰...
當燼孤狐再次從世界走出時,自己還以為過了幾天,還是世界裡的幾天……外界已經天翻地覆。
最起碼迎接自己的將是一場狂熱的愛意……
於是,我們再一次把場景和決定權還給某隻狐狸……
修煉出了力量上的覺醒和積累,更多也是最為重要的還是悟。
我自己明白,在感悟上並不是很出色,其實自己的天賦就和另一個世界差不多。和夏目一樣全屬於一個檔次的。
沒多大天賦,也就一般稍好。但這天下之間,從過去的天山門這五大門派來說,其弟子都是一個個頂尖的。隨後的仙界那就是頂尖的頂尖,自己這種小樣的天賦,完全就是拿出來丟人現眼。
之所以沒讓任何人覺得差過,便是因為自己所修煉的剎烙決。這東西很大程度上彌補一定的力量和感悟,隨後便是自己的機遇好得出奇。
和暴發戶一樣的遇到初銳瞳,從那天起,好東西愣是從來沒斷過。隨後身邊個個都是頂尖的人兒,自己需要什麼從來不必擔心。
隨後喜歡上收集便為了能給自己的愛人更多驚喜和方便,在旁人眼裡,我燼孤狐就是個暴發戶,沒多少儲蓄底子的暴發戶。
但,我和夏目有一點相似也是我們的幸運,便是心性,那種無所謂的調調,那種可有可無的性格,對一切都不放在眼裡,心性飄渺高傲。
似非而是,自己才幾年就跑到這個境界了?還是前不久剛跑到到的。
一直不說便是不想讓旁人擔心了,畢竟修煉飛速地越快,自己越危險,特別是在這種敵我分不清的時刻。
夏目卻並沒說什麼,那應該沒多大的問題,我便和瀟茸廷走進世界。
他為我護法,這世界中充足的靈氣被他隔絕。一來,這靈氣我還是無法直接吸收吸收了雖說能短暫的飛昇,但根基不穩,再來,便是靜脈有些承受不住,隱約已經出現暗傷。
這是修煉的人最大的忌諱,我卻很無奈地有了。
靈台一片空明,神訓寂靜的沉澱,四周彷彿出現一條條透明的絲帶,每條帶子上都寫著他所代表的明悟。
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穿過了這些帶子……
睜開雙目,自己在一片黑暗中。四周全然都是緞帶,腳下跨出一步,前方的緞帶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悟,什麼事悟?」空靈的迴蕩在四周。
下意識地知道是瀟茸廷,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悟,覺悟。
「什麼是道?」
還是搖頭,緩慢地向前走。
「你的道又是何?」
何?為了愛情算嗎?
「你的心呢?」
我的心裡住了什麼?
住了個魔鬼?黑暗的自己,不曾讓旁人察覺的自己。比如說這次……自己會和夏目如此決定。
手,捋過那些緞帶。
上面到底寫著什麼,我並不在乎。
說穿了,我和夏目一樣,都是自私到極點的人。我們的無私只給自己,只給自己所在乎的人。
看似若進若離,毫無我們神聖,我們明悟,我們高傲,我們灑脫自在,毫無牽掛,什麼都進不了我們的心。
但撥開漂亮的表面,實則骯髒的黑暗……
似非而是,這到底什麼?是真是假?是假是真?
「真實自我這算不算感悟?」笑了下,聲音很輕,畢竟在這環境下,笑得響和輕一個概念。就算再倡狂的笑聲,那也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瀟茸廷沒有繼續指引,而我蹲下身,**著那引起自己其實根本就無法觸碰的緞帶。
「這個世界,都是『我『的產生,以自我為概念,以我為理念活下去。我想,我看,我聽,我說。」抬頭,看著虛無的上方「不然,那還我活著嗎?如若是別人說,別人看,別人聽,那就是別人活了。」側頭「不是?」
隨手抓住一把緞帶,清晰地從掌心感覺出緞帶在手心掙紮的觸覺「似非似真,其實便是我認為是真的變是真的,我認為是假的,那便不會是真。其實,很簡單~」聳了下肩,起身,這把緞帶連根拔起,繼續向前行走……
「孤狐,你很早以前便感悟了是嗎?」嘆息的聲音,依舊從四面八方湧來。
搖著頭「怎麼可能?別人不知道我的資質,你還會不知道?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得很~」一邊向前走,一邊隨手抓著那些緞帶「還記得夏目和我說過的話嗎?他說,如果不是我自己的選擇和決定,那將來便是我的將來~明白嗎?自我,這便是自我~」
「孤狐,穩住心神,越接近神人,你越容易墜入深淵!」前行了很久,雙腳腿已經麻木,這時忽然聽到瀟茸廷的呼喊。
眨了眨眼睛,低頭卻發現有著一雙黑色的雙手拉住我的腳踝「怪不得越走越累,原來我已經走向了深淵……」那便是入了魔,神人的魔,和仙人入魔不同。
「冷靜!冷靜!清空靈台!」他的聲音很著急。
而我聽的卻越是感到無所謂,笑了下,繼續向前走。
緞帶已經寥寥無幾地出現在兩旁,前方只有一望無際的黑暗。
我在黑暗中迷失,卻暫時還沒迷失自我。
這點我很慶幸,暫且很慶幸。但同時心裡也知道,這要不了多久,我的靈魂會陷入深淵。
如若想要活著走出去,就必須感悟。先前的感悟雖說正確,但似乎還出了些偏差……
我不停的沉靜在回憶中,不停地回憶,回憶,回憶蔡炯的,回憶燼孤狐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回憶了一邊。卻發現,並沒有如同我想像中那樣,找到真正的感悟。
這時,那黑影已經慢慢爬到我的肩頭。
我才感到微微的心慌,我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感悟。這感悟隨即得很,我沒有汝修墨他們這樣的紮實的根基。我壓根就是一個野路子,修煉沒有人指導,如果非要把在天山門幼學院的也算上話。
繼續爬行,畢竟這已經不能稱之為行走了。
「哎,我快不行了,茸廷給點提示~」眼下,這位黑影已經勒住我的脖子,真的快不行了。
可叫了很久,對方還是不給於回答。
瞥了下嘴,看來連聯繫都切斷了啊。
想到這,乾脆整個人盤坐在地。
煩躁地想要從芥子空間裡拿點什麼,比如說煙?下次低頭便瞧見手旁還真有根煙……
那,我想要火~於是煙點著了。
深深地吸了口,緩慢得讓尼古丁侵入靈台,一時的混亂讓背後的黑影爬是更快。
這世界,還真挺有意思,如果我說,我想要個女人,它就能給我變出個女人?
雖然好奇,但我最起碼還沒敢真這麼做,
我對不起過誰嗎?想了半天,還真沒有……
對於語煙,我已經回報了;對愛人,我從未虧過;對夏目,我一直捧在手心;對朋友,我也是掏心掏肺。
越回憶越覺得自己還真沒有能讓我忽然覺醒的東西,感悟著東西,還真需要隨機性和往日慢慢累計的機緣,臨時抱佛腳似乎真不行。
心中的瘋狂已經佔領了整個靈台,幾乎難以保持自己的清醒和理智。知道如若如此自己真不能繼續什麼將來,連現在眼下都不行。
「你,真的要放棄我嗎?」虛弱的淒涼,說不出的哀怨。
這聲音透過大腦直接擊打在我整個心肺,我知道,我知道自絕對不認識這聲音,但我跟我知道,這句話,這幾個字的的確確讓我感到心痛。
想要問他是誰,可,可大腦卻不由自主地把聲音對上一雙,那雙翠綠色的眼眸。
忽然連想起夢中,那人,那一身白衣的男子……
夏目說,我最後虧欠的是這人……
不知為何,我居然會為了將來而哭泣。不明所以地哭泣……
抬手,摸著臉頰。我有多久沒流淚了?可如今的哭泣是不是太可笑了?
完全不知道原由,不知道將來和現在,完全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卻為了將來的事,感到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