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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攻略》第234章
  第234章 真相

  卓修遠說出『藏寶圖』的一瞬間,赫連羽精神就緊繃了起來,直覺這裏面一定有事!

  所以卓修遠中箭時,他的反應最快,未等趙杼道明暗箭來歷,他就抱起沈萬沙,朝著箭射來的方向沖了過去。

  「小櫟子——」沈萬沙眼神還在盧櫟身上,急的一個勁抓赫連羽的腰,「小櫟子有危險!」

  「放心……」赫連羽在沈萬沙額上親了一口,「他不會有事。」

  沈萬沙扒著赫連羽的肩膀往下看,見盧櫟果然被趙杼抱走,方才拍拍胸口,「還好還好……」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大廳中的江湖人有些混亂,一時不知道做何反應。

  赫連羽飛身揪出射暗箭的人,趙杼高聲命令手下抓外族人之後,突然廳內四周偏僻角落躥出數道人影,抬手就是殺招,江湖人提防不及,瞬間死了四五個。

  江湖人這下明白了,原來有歹人潛了進來!

  於是根本不用趙杼命令,也不用溫祁動員,大家立刻抄傢伙,與距離的最近的歹人交手。

  這些歹人很奇怪,大都其貌不揚,衣著樸素,武功路數很奇怪。一邊交手,江湖人一邊回憶,這些天……倒是見過一些,不過這些人大都沉默低調,獨來獨往,不與旁人接觸,也少有客套聊天,所以他們沒有注意……

  原來竟是心懷鬼胎之輩!

  江湖人非常憤慨,配合著形成合圍之勢,誓要讓這些人有來無回!

  盧櫟覺得現下形勢很奇怪。

  卓修遠劫持他,是因為短暫時間裏,平王趙杼對他表現出太多重視,卓修遠想以他為威脅,迫溫祁交出他想要的東西。溫祁若不配合,平王會以身份權力施壓,所以此計定的很聰明。

  而且若非萬不得已,卓修遠一定不會殺他,因為那樣做弊大於利。

  可眼看著計策剛起,還沒怎麼動,卓修遠就被人殺了……這個時間點有些微妙,好像被滅口似的。

  盧櫟有些不理解異族人的行動,如果與卓修遠早有勾結,不是應該聽到結果再說麼?若與卓修遠有仇,也不應該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下手,時間可以提前或挪後一點,這樣也不會成為眾矢之地,大家群起而攻之了。

  盧櫟覺得這些異族人好像沒打算暴露,若非赫連羽動作快,趙杼又揭破他們身份下了命令,這些人應該射支暗器就悄悄消失……

  因為有江湖人加入戰局,盧櫟與趙杼身邊環境輕鬆很多,盧櫟便把自己的猜測說與趙杼聽。

  趙杼頜首,眸光犀利,「你猜的不錯,他們的確沒準備動手。」

  「那為什麼……」

  定有藏寶圖有關。趙杼心裏有猜測,護著盧櫟往圈外走,「抓到他們就知道了。」

  盧櫟任趙杼擁住自己,「也是。」

  異族小隊無奈被逼出來後,開始想擒賊先擒王,沖著趙杼盧櫟就過來了。刀光劍影中,趙杼抱著盧櫟,身形騰挪旋轉,手中長鐧威力無窮,任何敢上前的,只有一個結果:死!

  視野在搖晃,刀兵交接的尖銳聲響炸在耳畔,盧櫟幾乎可以感覺到殺氣如實質般襲來,激的他渾身汗氣豎起。

  有溫熱血滴濺在臉上,腥甜的味道直沖鼻間……

  盧櫟下意識看向趙杼。

  這個人一如既往的強大,眉目鋒利,殺氣十足,就算抱著他,動作也絲毫沒有緩慢停滯,仿佛天生的戰士一般!

  這人霸道矜傲,又不失沉穩睿智,仿佛跟在他身邊,不管路都有多難,都用不著擔心,他會帶著你看盡一路風景,到達美妙終點……

  不是一路暢通沒有危險,不是一路晴好沒有風雨,但與他在一起,這些都會變成獨特風景,你只需安心享受就好。

  ……

  盧櫟不只一次體會到古代生存環境的惡劣。比如他自己,到這裏一年,經歷數次殺機,若非趙杼在,只怕已經死了好幾回。趙杼強大不錯,可強大的人,難道不會遇到危險了麼?

  不,以趙杼的身份地位,手中握有有權柄,他面對的危險環境,一定比他想像的要多的多……

  恍惚之間,又是一個迅速旋身,盧櫟定定看著趙杼側臉。燭光這一刻特別清晰,盧櫟看到了趙杼臉上青黑的胡茬,眼底的血絲……

  就像顛沛流離很久的人。

  平王爺,身份尊貴,地位崇高,怎麼會……

  盧櫟心中微動,是因為找他嗎?

  他忍不住伸出手,撫上趙杼的臉,想替他擦去那些奔波的風霜痕跡。

  之前三個月,他想了太多太多,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安全二字。

  世事多變,別說明天與今天,就是今天之內,下一刻和這一刻都可能不同。

  他在這異空間不知道能停留多久,所以,既然喜歡了,為什麼不珍惜?

  所有問題先放在一邊,珍惜眼前人,許是他最應該做的……

  外族人數量上少了很多,再垂死掙扎,也逃不過被制住的下場。很快,廳中形勢已定。

  與江湖人對陣的異族人基本都死了,不是被江湖人殺死,就是感覺逃不掉,咬破齒內毒丸自盡。趙杼的暗衛們比較有經驗,提前一步卸了異族人的下巴,綁了幾個活人。

  因與藏寶有關,事涉機密,趙杼就沒與江湖人解釋,直接讓手下把人帶走。江湖人當然也沒什麼敢反駁的,溫祁帶頭,眾口一詞:任憑平王處置。

  這時候,又發生了一個意外。

  沈萬沙見盧櫟沒事非常高興,沖著他小跑過來,盧櫟也很開心,想與小夥伴來個愛的抱抱,誰知趙杼一直緊緊攥著他的手,就算確認安全了也不放心。

  盧櫟見他與溫祁說話,以為他沒注意自己,力氣用的大了點,結果還是沒甩開。

  不但沒甩開趙杼,反倒因為力氣太大,把自己扯了個趔趄。

  盧櫟一時沒站穩,用力拽住趙杼的時候,衣襟因為過於用力扯開了,脖子上一直戴著的木牌,掉了下來。

  他脖子戴著的,就是那塊寫著『穿雲』二字的宗主令。

  『啪啦』一聲清脆輕響,房間裏頓時鴉雀無聲。

  在場江湖人,只要有些年紀閱歷,沒有不認識宗主令的。年紀小,卻倍受長輩關愛的,也曾被告知過宗主令之事,甚至見過宗主令畫像,所以這個牌子一出……眾人心頭齊齊一震。

  盧櫟之前與錢坤打算好,若這次能順利的解決溫祁父親之死,就把宗主令放出來,只要時機選的好,他的出現就不會引來反感。

  可他萬萬沒想到,宗主令竟然意外掉下來了!

  還在這種氣氛微妙的時候!

  盧櫟有些茫然。

  胡薇薇心疼宗主令摔在地上,趕緊蹲下去把它撿起來,吹吹擦擦,弄的乾乾淨淨後,才遞至盧櫟面前,「主子——下次小心點。」

  主、主子?

  江湖人眼睛同時睜大。

  宗主令……主子……

  莫非這位盧先生,是宗主令持有者,這一代的宗主?

  溫祁眸中精光閃過,朗笑兩聲,站出來,拱手朝在場江湖人行了一圈禮,「諸位恐怕還不知道吧,我溫家堡請來的這位先生,就是當代宗主!」

  既然趕到點上,不如就搶個頭功,反正不管以盧櫟驗屍技術,還是他背後著的平王,盧櫟這個宗主位置,一定能站的穩。溫祁微笑著朝盧櫟行禮,「這次還要多謝宗主幫忙,我父之死才有了結論,溫祁謝宗主厚恩,今後宗主若有吩咐,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廳中倏然一靜,很快,氣氛又熱烈起來。

  溫家堡近來隱隱成為江湖之首,他一表態,在場江湖人不管想沒想通,第一個動作就跟著表態,俱都行禮,「見過宗主!」

  「原來盧先生就是宗主,怪不得身懷鬼神之技……」

  「宗主實在太客氣,來了為何隱藏身份,只偏著溫家堡,我等很是嫉妒……」

  「宗主回頭有空,一定要到我楓葉山莊做客啊!」

  ……

  盧櫟眼睛瞪圓,看著現場像演戲似的,一幕接著一幕,差點反應不過來。

  所以這是……雖然不在計畫內,但結果達到了?

  他怔怔看向趙杼,這裏恐怕,有很多這個人的原因吧……

  他雖然有仵作本事,但老堡主之事還未查明,牌子一掉,溫祁立刻表達追隨之意,接著所有江湖人跟從,看的肯定是趙杼的面子。

  胡薇薇有些著急,一個勁朝盧櫟使眼色,可惜眼皮都快抽筋了,盧櫟就是沒看到。

  既然江湖人認了宗主令,當務之急,表態最重要啊!

  趙杼見盧櫟發呆,乾脆替他說話,「諸位,盧宗主性爽快,不拘小節,大家不用多禮。」

  「爽快好啊,咱們江湖人就是爽快!」

  「不拘小節更好,我就是個懶的,哈哈哈——」

  江湖人紛紛表達宗主怎麼樣都最好,趙杼滿意頜首,「盧宗主事務繁忙,在江湖中的時間很少,諸位若有何需求,可與——」

  趙杼指著胡薇薇,「其侍女胡薇薇聯繫。宗主剛剛回歸,江湖之事不太瞭解,稍後會有規矩指令一一發出,大家照做就好。」

  平王神態一點也不親切,聲音也是冷冷的,可江湖人沒一個敢反對。平王爺親自言說江湖之事,多難得!由溫祁帶頭,所有人喜笑顏開的接受新宗主出現的事實。

  盧櫟:……

  什麼都沒做,路就平了呢!

  ……

  總之,一切因為平王的出現,順理成章。

  溫家堡老堡主的案子還沒解決,卓修遠雖然死了,但他兒子還在,被趙杼的暗衛抓獲,接下來,需要細細問一問。因為事涉藏寶,不好宣揚,趙杼提議單審。

  胡薇薇美眸轉了兩轉,乾脆把錢坤揪出來,同她一起,將江湖人召集到一邊,聊聊之後的事。

  如此江湖人有事忙,也不算被趙杼趕開,大家都有面子,皆大歡喜。

  溫祁專門騰出間廂房,引趙杼幾人過去,審問卓子昂。

  趙杼沒有給卓子昂猶豫的機會,直接放話,「你若交待,允你全屍,不涉家人,否則,你卓家滿門,別想要了。」

  卓子昂身子一抖。

  平王……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平王……

  遂他說了。

  老堡主,的確是卓修遠殺的,動機是想要溫家老堡主身上的藏寶圖。

  卓修遠知道老堡主身上有藏寶圖,可試探兩次老堡主都不說,甚至還有了提防之意,卓修遠便定計,拷問老堡主。他先是提前找到了身形,面部特徵與老堡主很像的人,很巧,這個人也在莊子裏,是溫家堡的下人。

  那天,卓修遠先是給老堡主下了藥,再給那個與老堡主很像的人易容,喂毒——一種可以表現出走火入魔死相的毒。

  之後,卓修遠扛著那個人,偷偷潛進水榭,把暈了的老堡主換出來。

  在此期間,卓子昂負責把風。

  卓修遠與兒子叮囑完,離開去做事時,卓子昂發現了誤闖過來的阮英,順手把人打暈。因為父親的事很關鍵,他不敢擅離,決定先行把風,等事做完了再來料理際英。

  他有些緊張,沒看清阮英的臉,但他自信自己的力道,阮英暈半個時辰以上不是問題。

  可做完事,回來時阮英卻不見了,他有些慌,又不敢與卓修遠講,自己私底下默默關注溫家堡的事。

  「可就算你爹武功高強,老堡主身邊護衛也不少,給他下藥,進他房間就那麼容易麼?」沈萬沙有些不懂。

  盧櫟眉梢微揚,提醒他,「他們在溫家有內應。」

  「誰?」沈萬沙大眼睛忽閃。

  卓子昂垂著頭,「……溫讓。」

  溫讓沒什麼本事,心卻很大,嫉妒心強,稍稍許之以利,就能打動。偏偏老堡主重情義,對弟弟提防不多,所以才著了道。

  也是溫讓幫忙盯著,卓子昂才知道春杏有些反常。可惜當時事情過去數日,春杏沒有表現出太多東西,卓子昂便也沒出面,只讓溫讓繼續盯著。

  因卓修遠與老堡主交情甚好,他在莊子裏有個單獨大院,私密性非常好。所以卓修遠得手後,並沒有離開莊子,就在自己房間,給老堡主用刑,逼問藏寶圖之事。

  溫祁目眥欲裂,「這個畜生!」

  卓子昂縮了縮,說他父親給老堡主用的,就是盧櫟驗骨時猜測的『四蹄倒攢』。卓修遠知道當時問老堡主肯定是不肯說的,所以先關了老堡主三天,又用這個『溫和』刑法吊了他三天,說先給他鬆鬆筋骨,等受夠了若,不用他們問,他就會招。

  誰知道老堡主沒耐住這個刑法,沒打沒加刑的,老堡主就斷了氣。

  卓修遠氣的不行,可人已經死了,氣也沒用,他便給老堡主易了容,扮成那個下人的樣子,做出為主人殉節的表像……

  在此期間,溫家堡一直在鬧,數撥人爭權,根本沒人管事,讓他們計畫進行非常順利。

  這事沒有結果,卓修遠心中有另有計較,為避嫌,他又設了個計,讓溫家人把他趕出門,回了蓮華山莊,實則他暗地裏留了人,專門盯著藏寶之事……

  然後,時間就來到這一次英雄大會。

  卓修遠說,藏寶圖還在溫家堡,必須拿到,二人再次過來,表現上是想謀聯盟,實則還是為了藏寶圖。

  卓修遠猜中溫祁想查其父之死,故意做作的請來了白時。他自信白時查不出真相,又覺白時能借平王之名,讓事情進展順利。白時對當年之事不清楚,但自己有想要的東西,所以兩人一拍而合……

  在此期間,卓子昂發現,春杏看到他後面色大變,驚恐非常,心中猜想她果然知道那夜的事,遂悄悄跟蹤。春杏去見了阮英,夜色之下阮英側臉有些眼熟,卓子昂想起那夜被他打暈的人……

  於是,他把阮英推入了湖。發現阮英不會游水,他更加滿意,都不用自己伸手按了。見阮英不再掙扎,他才放心離去。

  聽到盧櫟把阮英救回來,他非常震驚,可聽說阮英失憶,他才略放些心,準備等阮英附近防守沒那麼厲害再下手。

  對春杏,他就沒什麼顧忌了。他故意讓春杏給他斟酒,借著喝多了,一邊對她上下其手擾亂她的心思,一邊套她的話。

  最後問出春杏的確不知道更多,可卓子昂也大意之下喝多了,一身燥熱,酒意散之不去,便悄悄來了春杏房間。

  「她其實可以不用死的,只要從了我,做我的人。她那麼大年紀我都沒嫌棄,她膽敢嫌棄我!」卓子昂咬牙憤憤。

  盧櫟恍然大悟,「所以你殺了她。因為你當時醉酒,氣力不足,武功使不出來,所以像普通人那樣,硬生生掐死了春杏。」

  卓子昂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那那個溫讓跳出來說春杏是他殺的,也是替你遮掩了?」沈萬沙跟著拍桌子。

  卓子昂再次點頭,「我殺了春杏,往回走時,見到了溫讓……」

  這時,房間門被敲響了。

  溫祁過去開門,發現是溫九閑。溫九閑過來是為報告一件事:他與發現春杏屍體的丫鬟去查過,卓子昂房間裏有樣香料味道特殊,與春杏死那晚房間裏的味道相同。

  這是個有力證據……那麼卓子昂方才所言,應是事實。

  盧櫟又問了些案件相關之事,卓子昂皆沒有隱瞞。

  ……

  案件問完後,赫連羽敲著桌子,漫不經心開口,「所以……藏寶圖是怎麼回事?」

  卓子昂這下搖頭了,「這個我真不知道。」

  他不知道卓修遠從哪里聽來藏寶之事,也不知道卓修遠怎麼就確定老堡主手上手,卓修遠從來不與他說這些事。

  「我悄悄注意過我爹,見到他與來歷不明的黑衣人說話,可我不敢靠近,因為我爹肯定會發現……」卓子昂把所有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我爹沒說藏寶的消息從哪里來,但他說老堡主欠宗主救命之恩,這麼容易就還了,不用再理會百寶樓,是因為他替宗主做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就與藏寶圖有關。」

  聽到這裏,盧櫟有些震驚,「這個宗主,可是……」

  卓子昂點頭,「沒錯,就是你頸間那枚宗主令。」

  所以……苗紅笑與盧少軒的失蹤,與藏寶圖有關?

  盧櫟腦子有些懵。

  趙杼想起,有關藏寶圖之事,盧櫟知道的並不全面……他握住盧櫟的手,在他耳邊輕語,「藏寶之事,以後我細細同你言說。」

  知道趙杼瞭解此事,盧櫟突然就不著急了。

  事情總歸會一步一步,水落石出,著急無用,慢慢來就是。

  ……

  再問,卓子昂卻不知道更多了。

  眾人聽完,表情各異。

  沈萬沙對藏寶很感興趣,赫連羽摸著他的頭,說以後同與他細細講。

  關於寶藏,赫連羽已經找了很久,大多時候一無所獲,他都習慣了。好在線索一點點在出來,繼續下去,總會有好結果,他並不著急。

  趙杼也不著急,他現在比較著急的是,與盧櫟單獨相處。

  一見面就這麼忙,也是夠了!平王耐心幾乎告罄。

  做為有野心的江湖人士,溫祁對神秘氣息縈繞的藏寶圖不可能不好奇,但他有野心,更加有頭腦,知道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所以他乾脆沒提這一點,甚至為了避嫌都沒要求把卓子昂交給他好手刃殺父之仇,相反,他笑眯眯說莊子上的廚子不錯,今日累平王四人忙碌這麼久,他心內有愧,已經給幾人準備了住處,稍後會有精緻飯菜送上。

  沈萬沙歡呼一聲,「喲,好吃的!」

  ……

  不過吃飯之前,得先洗漱。不提身上沾染的死人屍氣,光是在廳內打架,眾人衣上都濺了不少血,談正事時可以忽略,吃飯就不行了。

  這麼久不見,沈萬沙很想與盧櫟一塊洗澡,可重逢這麼久,盧櫟與趙杼還沒怎麼好好說過話……赫連羽十分懂眼色,攔腰抱起少爺就走,「我陪少爺泡洗澡呀!」

  沈萬沙憤怒的撓赫連羽的臉,赫連羽湊到他耳邊如此這般一說,沈萬沙怔了怔,明白了,笑眯眯與盧櫟告別,「反正每天都要洗澡,小櫟子今天先與平王,明天再與我一起!」

  然後他非常高興的拍赫連羽的背,「駕!快點快點,少爺等不及啦!」

  盧櫟根本來不及道別,少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眼前……

  趙杼非常想與盧櫟一塊洗澡,但他直覺媳婦不會答應……反正廳內前事未完,他須得去交待下,於是他讓盧櫟先去,自己隨後就來。

  暗衛們在身邊跟著,外面也調了兵,到現在,趙杼已經不再擔心盧櫟安全了。

  在他手心,若還能出事,他這平王也不要當了。

  盧櫟想了想,微笑著與他道別,自己一個人先走了。

  每次,都是趙杼在為他做事,這一次,他要表現些自己的誠意。

  他得讓趙杼知道,他心裏有他。

  ……

  趙杼這天忙了很久,到盧櫟房間時,盧櫟正在等他。

  不大的房間,置著兩個炭盆,很是溫暖。炭盆內火燃的很旺,隱有『劈啪』聲響。炭火上放著煮酒器具,水汽氤氳,酒香嫋嫋。

  窗子開著,隱隱可見一彎新月,月下伸出一枝早梅,豔紅花蕾隨風微擺,其色妖嬈。

  盧櫟穿著月白中衣,披散著頭髮靠在窗前,一邊撥著炭火,一邊賞月。

  見他進來,盧櫟微微歪頭。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風塵。」盧櫟拎起酒器裏燙好的酒,笑容明亮,「飲否?」

  胡薇薇說,在喜歡的人面前,不需要顧左顧右,用最真的自己面對就好。不要想太多,認真去對待,愛情會變成你喜歡的樣子,最適合你的樣子……

  這一次,我會好好看著你,希望能為你做些什麼。

  這一次,從促膝長談開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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