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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攻略》第174章
  第174章 不行

  趙杼緊緊抱著盧櫟,一步跨三個樓梯階,風一樣走到房間外,大長腿一抬,踹開房門,走進去,再用腳後跟把門關上……

  『砰』的一聲,發出巨大聲響。

  盧櫟有點懵。事實上打趙杼說出『睡你』兩個字後,他就有點回不過神。睡……的意思,只是單純的一起睡覺吧?

  趙杼把他摟的死緊,他耳朵被迫貼在趙杼胸前,聽到趙杼猛烈的心跳聲,一下連一下,迅速又有力。許是趙杼走的太快,他耳邊一直傳來呼呼的風聲,散亂的發絲飛到面前,搔的鼻子癢癢,視線也有些朦朧。

  他看到趙杼一頭的汗。

  晶瑩的汗水從他寬闊的額角一路往下,滾到下巴,折射著耀目陽光……

  劍眉墨眸,薄唇微抿,富有侵略性的男性氣息……這個人一直都很帥。

  盧櫟很滿意,他喜歡的應該是不個錯的人。

  直到被放到床上,趙杼身體壓下來時,他才反應過來這人想做什麼。

  因為趙杼已經把外袍全脫了,露出整個精壯的上半身!

  寬肩勁腰,胸肌健碩,腹肌發達,皮膚緊致富有光澤,內裏湧動的血脈似要跳出來……力與美的完美結合,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美好身材……他幾乎每天早上都會看到!

  到底是什麼時候脫的!!

  而且那時是練功,現在肯定不是——手放在他的腰帶上是要做什麼,意圖很明顯!

  盧櫟一口血差點噴出來,雖然成功表明心意了,可也不能這麼直接吧!大白天啊!

  他立刻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腰帶。

  趙杼很不滿。他都已經脫掉一半,再下來就是褲子了,這還是體貼媳婦害羞自己先來的,可是媳婦還是不願意……為什麼?

  莫非想先驗貨?

  趙杼目光一閃,給了盧櫟一個類似『媳婦你等等』這樣頗為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驕傲自信的,不假思索的解開腰帶,他脫褲子了!

  連褻褲一起脫了!

  某個蓬大的,指劍高昂的器官立刻出現在眼前,雄糾糾氣昂昂,滿是戰意!

  「啊——」盧櫟覺得自己的眼要瞎了,趙杼這是要耍流氓啊!

  見媳婦再次『害羞』,趙杼更加自信的欺上來,拉著盧櫟的手往下探——「喜歡嗎?」

  喜歡你妹!盧櫟反手給了趙杼一爪子。

  他才不想摸那個東西啊啊啊啊!

  這一爪子拍的太激動沒留神,趙杼也因情緒亢奮沒有預料,生生被打在鼻子上,留下三道紅痕,看樣子特別像貓撓的。

  好像要出血……盧櫟有些心虛,怔怔的沒敢動。

  趙杼倒不是疼,他受傷次數多了去了,這點還真不叫回事,就像沒感覺到似的。既然媳婦還是『害羞』,那就親個嘴吧,親親沒准就不臊了……趙杼頭低下去——

  被一根手指擋住了。

  盧櫟眼瞳黑白分明,清澈的就像此刻天色,透明乾淨,一望無底。很動人,很純真,可就是……沒有一點欲望。

  趙杼隱隱明白了,修長雙眸內黑雲翻滾,似蘊著濃濃怒氣。

  「那個……」盧櫟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吐出兩個字,「不行。」

  「為什麼不行?」趙杼微眯了眼,幾個字好像從牙縫裏擠出。不是互相喜歡麼,為什麼不行!他壓低身體,緊緊貼著盧櫟,明顯感覺到了盧櫟某種變化,惡意蹭了蹭,「你不也想?」

  盧櫟臉刷的紅了,「我承認,男人是用下半身說話的動物,但是……真的不行。」

  趙杼並不想聽拒絕的話,繼續蹭著盧櫟,心想火上夠了就行了。

  不想盧櫟揪著他的耳朵迫他往後退!

  他這下真生氣了,「我硬了!今天不行也得行!」

  盧櫟比他還生氣,「硬了就憋著!我說不行就不行!」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趙杼氣的呼呼真喘粗氣,眼神凶的嚇人。盧櫟歎口氣,仰頭親了親他的臉,「以後還長,這事咱們以後再做,好不好?」

  趙杼不鬆口。

  盧櫟眼角微垂,臉微微鼓著,嘴角也略略往下撇,「那我現在不願意,你要強迫我麼?」

  趙杼看著故意扮可憐的盧櫟,心尖一酥,心說這輩子真栽了。媳婦再無理取鬧,他還是捨不得傷他哪怕一根手指頭……

  他憤憤低頭,吻咬著盧櫟的唇,「那你什麼時候願意?老子什麼時候才能睡你!」

  他的親吻粗魯又猛烈,霸道又急切,還帶了些欲求不滿的懲罰,似要把身下人吞吃入腹一般。盧櫟被他啃的嘴唇生疼,舌尖發麻,可也沒辦法,不能做那種事,好歹這個稍微滿足一下……

  當親吻刺激下,趙杼忍不住小幅度聳動,再次扒他的衣服時,盧櫟偏開頭,大口呼吸,「我有婚約。」

  趙杼頓了一下。

  盧櫟咬著唇,閉眸長長歎了口氣,「我與人有婚約。雖然那人從未出現過,但在婚約綁定下,我們不能……不能……這樣。」趙杼是個好人,他喜歡趙杼,不能讓趙杼名聲不好,被迫成為第三者。他希望他們的關係是自自由由的,乾乾淨淨的。

  「我想正大光明走在你身邊,也想你沒有任何負擔的喜歡我。」

  在現代,這種情況好像不是太大問題,畢竟沒有正式儀式,領證結婚。但在古代,婚約非常鄭重,定下婚書,就算是綁定了兩個人,很多時候根本不可能退親……

  盧櫟非常不喜歡小三這兩個字,趙杼這樣好的人,不能有一點被冠上這兩個字的可能性。

  這也是他明白了自己心意,卻仍仍不肯下決定的重要原因。今天真的表明了心意,他有些懊悔,覺得不應該這麼草率。喜歡的人,值得最好的對待,他應該先處理了與平王婚約,再來與趙杼表白。他應該保護心上人,不讓心上人受一點傷。

  可感情壓在心底,天天看著趙杼在面前,他又實在壓抑不住……

  他覺得自己有點卑鄙。

  但是事情到了現在,只有繼續走下去。他雙手托住趙杼的頭,認真看著他的眼睛,「這件事我會解決,我會保護你,你不要插手。解決之後,我們就可以……好好過日子了。」

  趙杼愣愣看著盧櫟,一點也沒想到,他竟是敗在自己身上!

  盧櫟不想被他睡,是因為道德觀作縛,因為有個未婚夫!

  趙杼很想說,不用擔心,你的未婚夫就是我,我就是平王趙杼。可他下意識覺得,這句話說出來……恐怕不會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盧櫟不可能一臉驚喜,哇原來你是我未婚夫原來你是平王,一切沒問題啦我們來睡吧!

  看著盧櫟認真的模樣,理解到他想要保護他的心情,趙杼心尖一疼,深深歎了口氣,緊緊把他擁在懷裏。

  他不需要別人保護。

  小時候那麼苦都能自己一個人熬過來,走到現在,再沒有任何難得倒他的事,更別說是這種小小的名聲問題。可盧櫟的心意,讓他很感動,連這樣的小事,盧櫟都不願意他吃虧……

  多少年沒遇到過了……大多數人走到他面關,與他交好,都是想從他身上得到實際利益,只有盧櫟,圖的是他這個人……

  趙杼從未覺得『平王』這名頭是壓力。就算被外族罵,被大夏子民誤解,被禦史們參功高震主,他也不覺得是壓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他用自己雙手掙得的位置,他驕傲,自豪,認為自己配得上。

  與盧櫟相遇之初,始於誤會,他並不介意身份暴露,甚至希望身份暴露,他還曾自己說起過,可就是那麼巧合,誤會叢生,這件事一直瞞到了現在。

  半年多來,他心境數番變化,如今終於擁人在懷,這件事……卻不敢說了。

  他開不了口。

  如果盧櫟質問他,這麼長時間為什麼都不說,他要怎麼答?因為想逗你玩?盧櫟一定會生氣。

  以前不覺得,現在已明白,一份感情在心中份量能有多重,他害怕……害怕失去盧櫟。

  盧櫟剛剛表示喜歡他,感情還不是很深,如果一氣之下離開,再也不喜歡他了怎麼辦?

  時間……趙杼深深歎氣……他需要時間……只要再一點點……

  盧櫟感覺到身上人欲火退去,漸漸鬆了口氣,「你要不要……把衣服穿上?」

  趙杼黑著臉起身,瞪了盧櫟一眼。他都脫完了,盧櫟還整整齊齊的,這場面若要給外人看到,實在太丟人!

  盧櫟眼神飄開,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個……來日方長。」

  正好這時樓下傳來沈萬沙的聲音,「小櫟子……你可千萬多想想啊……別讓人占了便宜!」

  他聲音有些甕,像被人捂了嘴,可仍然喊的這麼執著,看得出來他有多牽掛小夥伴的貞操。

  趙杼臉又黑了一層。

  見他已經穿好褲子,披上衣服了,盧櫟下床,親手替他整理衣服,「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看著靈巧白皙的手在身前滑動,趙杼忍不住喉頭滑動,「……不好。」

  盧櫟雙手環住趙杼的腰,從背後順開腰帶,緩緩順到小腹,睨了他一眼,「怎麼這麼小氣。」

  媳婦主動投懷送抱摟自己的腰,清新氣息縈繞鼻間,再來一個含嗔帶怨的眼神……趙杼有些受不了,覺得鼻子有些癢。

  趙杼仍然不鬆口,盧櫟卻不耐煩了,甩下繫了一半的腰帶,「你自己繫吧。」轉身開門走了……

  趙杼瞪著『啪』一聲關上的房門,覺得媳婦小脾氣有點厲害,必須得治!

  他一邊黑著臉給自己繫腰帶,一邊想著治媳婦的一百零八式,末了竟笑出聲來……

  繫個腰帶不需要多長時間,所以趙杼幾乎是與盧櫟前後腳下樓的。

  沈萬沙赫連羽看到臉紅撲撲的盧櫟,還沒來的及說什麼,就見趙杼頂著三道抓痕一臉蕩漾的走了過來。

  雖然穿的還是剛剛那一身衣服,但明顯有些淩亂,腰帶還繫的那麼詭異……脫過衣服了。

  趙杼之前抱著盧櫟上樓的動作那麼急切,難免不讓人想歪,現在他又這樣子出來……

  沈萬沙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平王你竟然……竟然這麼快麼!

  赫連羽也是滿臉同情的看著盧櫟:真是可憐……將來的日子可怎生是好?

  趙杼起初還不明白,明白過來後直接拍爛一張桌子,「瞎想什麼呢!沒有的事!」

  沈萬沙與赫連羽對視一眼,長長『哦』了一聲,齊齊看向趙杼胯下。原來竟連硬都硬不起來,辦不了事,是個不能用的銀樣蠟槍頭啊!

  二人看向盧櫟的目光更加悲憫了。

  趙杼氣的牙齒咬的咯咯響,擼袖子就準備拽赫連羽出去幹一架。

  盧櫟攔住他,笑意從容的指了指外面天色,「外面好像沒那麼熱了,不如退房早點上路?」

  這個倒是正經事。

  大家一哄兩散,立刻分頭行事,準備出發。

  馬車上,盧櫟給了趙杼一個『你不用管』的眼色,嚴肅認真的請求沈萬沙幫忙,幫他打聽平王的消息。

  「你知道,我與平王有婚約,按說我與趙杼生情這事不對,可平王這麼多年一直沒出現,我想他大概也不希望這樁親事能成的。我必須與他退婚,可若要退婚,起碼得知道他人在哪里。」

  沈萬沙聽表情很是驚悚,平王不就在你身邊麼!!

  盧櫟眉心微皺,「我知道平王勢大,若他不願,此事必兇險萬分,遂我只請你幫我打聽平王下落,之後的事……我自己做,你也不能插手,能答應我嗎?」

  沈萬沙視線在趙杼和盧櫟之間遊移,看著趙杼越來越黑的臉,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我想我可能還有必要去一趟上京,平王府……」盧櫟想了一會兒,發現沈萬沙還沒有回答,不由提高音量,「少爺,能答應我嗎?」

  沈萬沙下意識看向趙杼,趙杼修長雙眸眯起,視線威脅。

  迫於壓力,他只得連連點頭,「嗯嗯,我答應你!」

  「謝啦!」盧櫟拍拍沈萬沙肩膀,笑容輕鬆,「我身邊只有你這個好朋友,只能求你,你若不答應,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沈萬沙心虛的垂下頭,心中祈禱日後盧櫟知道真相後一定不要怪他……他是被逼的……

  途中遇到清澈小溪,盧櫟和沈萬沙下車去洗臉,想要涼快涼快,趙杼與赫連羽靠在車壁遠遠看著他們。

  「真的還要玩?」赫連羽提醒趙杼,「小心玩火自焚。」

  謊言越是持續,爆發出來的力量越強大。趙杼豈會不知這個道理?可惜時不與我。他涼涼挑眉,語音冷硬,「不關你的事。」

  「……好吧,你懂得分寸就好。」

  趙杼看著陽光下盧櫟燦爛笑顏,心裏溫暖。他只想再等一等,等盧櫟對他的感情再深一點,等一個最好的機會,可以讓盧櫟氣消的快一點。

  當初沈萬沙瞞著盧櫟,事情發出來盧櫟也只是幾天不理沈萬沙而已,只要機會好,他或許不用等那麼多天……

  趙杼已經想好了,若盧櫟再問沈萬沙,就讓沈萬沙告訴他平王現在正忙,一時無法回來。

  ……

  京兆到西京的路全是平直的官道,非常好走,四人中午避暑氣休息,有雨避雨,又都是不差錢的主,這路行起來氣氛很好。

  只是趙杼與盧櫟將將定情,總會有各種佔便宜的舉動,被盧櫟阻止也就罷了,沈萬沙這個擔心小夥伴吃虧的也時常湊熱鬧,一路進到西京城,趙杼竟連嘴都沒親到過一次!

  簡直不能再氣人!

  進西京城這天,趙杼從頭到尾黑臉。

  因為身份被沈萬沙知道,就沒什麼好瞞的,衣食住行能舒服點就舒服點,趙杼身為平王,名下的產業還是很多的,在西京就有一處極不錯的園子,正好拿來給大家住。

  但是身份瞞著盧櫟,這名頭……也只能放到沈萬沙身上。

  盧櫟一路以來見識過不少土豪沈少爺的享受姿勢,對於小夥伴突然說這裏借了個園子一點也不懷疑,在看看到園子精緻的佈景後,更是連連誇獎小夥伴。

  沒辦法,他太喜歡這裏了!

  沈萬沙在趙杼無數個暗箭眼神內享受了這份心虛的誇獎,心裏感覺麼……酸爽的難以形容。

  他最不愛幹攬別人功的事,可這個人變成平王,面對的又是最喜歡的朋友,他竟然非常願意!

  哈哈哈哈太爽了!

  分好房間,把景致最好最舒服的那間安排給盧櫟,回到正廳時大大的圓桌上已經擺滿菜品,擺盤精緻,顏色動人,香味繚繞。

  盧櫟忍不住抱住沈萬沙揉他的頭,「少爺真是太貼心了!太可愛了!我要跟你做一輩子朋友!」

  毫無意外的,沈萬沙又看到了趙杼夾雜著怒火,嫉妒,羡慕等等非常複雜的目光。

  沈萬沙驕傲的抬起小下巴,摸摸盧櫟的頭,「少爺會一輩子對你噠!跟少爺一塊過日子吧!」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赫連羽趕緊在趙杼暴走之前拉開沈萬沙,「大家都餓了,先吃飯吧。」

  反正已經氣著了趙杼,沈萬沙乖乖應了,「嗯嗯!」他眉眼彎彎找位置坐下,拍著身邊的椅子,「小櫟子坐這裏!」

  盧櫟笑笑,拉著趙杼的手,從善如流的坐了過去。

  趙杼這才有了個笑模樣。

  ……

  盧櫟此行西京,是有目的的,遂休整一番,第二日清晨,他很早就起來了,準備去打聽打聽柏夫人提醒他的事。

  柏夫人說與蘭馨只是偶遇,停留的時間短,知道的事情有限,讓他到了西京自行再確定一遍。

  母親這個朋友性格怪異,雖然答應了見他,可能從她嘴裏聽到多少東西卻不一定。準備做的多些,到時也多些把握。

  沈萬沙自然要跟著,照他的話講,少爺有錢,有錢就能請到幫手,想找什很方便。

  他們倆出門,趙杼和赫連羽不可能不跟,於是場面繼續變成四人遊。

  人多力量大,再者蘭馨夫家並非無名,問起來很方便。

  蘭馨姓蘭,名馨,與苗紅笑是閨中友人,娘家在上京,門庭很高。蘭馨是蘭家嫡長女,不知為何,家裏為她擇婿時選了個寒門學子,身份很低。

  這個寒門學子卻也是個出息的,得了岳家幫扶,自己也懂眼色會辦事,時隔多年,已經是四品的提舉常平使,管著西京這一路的常平、義倉、免役、市易、坊場、河渡、水利等事。

  提舉常平使大人姓懷,名德水,官聲良好,百姓稱頌,無不良事蹟。蘭馨為他嫡妻,掌管後宅一切事務,聽說嫁妝豐厚,行事也極有手腕,家裏被她打理的有條不紊不說,嫁妝也幾乎番了一番,很會賺銀子。

  人們都說有本事的人脾氣都不怎麼好,不論男女,這蘭馨也是個脾氣差的。若不是嫁了好脾氣的懷大人,家裏一準雞犬不寧。

  蘭馨過門有喜,生了個女兒,取名懷書娟,不知道是不是胎裏沒養好,長大點發現是個聾子,女兒家耳聾,眾人都道命運坎坷,不好嫁,這個姑娘果然十三歲上就死了,都沒活到及笄。

  許是頭胎傷了身子,蘭馨之後一直沒動靜,足足六年後,才有了好消息。而在這六年裏,懷家並非不著急,妾也納了,避子湯也停了,可後院那麼些女人,竟都沒有好消息,生了也是女兒,直到蘭馨這次懷孕,生下嫡長子懷書玉。

  蘭馨生嫡生子時大出血,大夫說再孕艱難,大概心有憂思,她抱了個庶女養在名下,取名懷欣。

  至六年前,蘭馨再次開懷,生下兒子懷書才,此子月前將將過了五歲生辰。

  懷德水房裏有四房妾氏,但這些妾非常低調,從不現於人前,大家關注的很少,唯一露出點動靜的,是個姓施的妾氏。

  這個妾給懷德水生了兩女一子,大女兒已經出閣,小女兒今年十四,尚未及笄,聽說在找婆家,兒子將將三歲,比懷書才還小。

  外頭並沒太多施氏傳言,好的不好的都沒有,可蘭氏治家極嚴,府裏那麼多妾氏都沒有動靜,就她露了個姓,應該是個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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