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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攻略》第115章
  第五卷 迷情局

  第115章 夕陽

  「你怎麼會在這裏?」盧櫟很詫異。

  窗槅暗影裏,趙杼眉眼如同墨線染就,就像隔著清澈的湖水,盧櫟能看清他每一分表情,可寫就這些表情的五官有些朦朧,有些悠遠,隱約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就連唇角勾起的淺淺弧度,都有致命的吸引力,讓人有探究的欲望。

  兩人靠的太近,趙杼高挺的鼻尖幾乎能碰到他臉上,盧櫟有些不自在,掙開趙杼懷抱,「那個,你不是去忙了麼?」

  趙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下一刻他將窗子拉開,腳一蹬,從房間裏跳出來站在盧櫟身側,「忙完了。」

  盧櫟探頭往他身後看,窗子內側有一方小桌靠牆站著,桌上有三碟小菜,一壺酒,小菜份量略少,白瓷杯中酒液還有大半,筷子架在箸枕上。

  趙杼剛剛在喝酒……而且好像還沒喝多久?

  見他好奇,趙杼伸長手把酒杯拿出來,遞到他嘴邊,「嘗嘗?」

  盧櫟小心舔了一口,眉毛立刻皺的死緊,「好辣!」

  趙杼胸膛鼓動,笑聲愉悅,「……你還小。」

  遠處人聲響動,盧櫟驀然想起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拽住趙杼的手就要跑,「有危險,我們快走!」

  趙杼穩穩將人環住,「怎麼了?」一副天塌地陷也不會慌的淡定模樣。

  盧櫟看了看左右,呼一口氣,快速的將情況說了一遍,「……可能我跑的最慢,追著我的人最多!剛剛那幾個過去,找不著一準會回來!」

  「江湖人在追摘星?」趙杼表情略驚訝。

  盧櫟點頭,「嗯!我與沈萬沙倒楣撞上了!」

  「你與沈萬沙想救他?」

  盧櫟眉梢微蹙,聲音有些低,「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如果救不了,沈萬沙一定會很自責。」

  趙杼靜了靜,才問盧櫟,「乞丐們往西四胡同跑了?」

  「嗯!」

  「走,我們過去找。」

  趙杼長手一撈,摟住盧櫟的腰就跳上了牆頭。盧櫟只覺頭重腳輕,下意識摟住趙杼的脖子,心臟跳的撲通撲通響,腦子裏思緒卻不敢停,「去哪里找?找誰?」

  「找乞丐……」

  趙杼聲音落在耳畔,盧櫟癢的不行,無奈手摟著趙杼沒多的手去揉,只好把頭靠到趙杼頸窩,蹭了蹭。

  少年肌膚似玉脂柔滑,帶著微涼的溫度,和說不上來的,極誘人的淺淡香氣……

  趙杼身體一僵,差點從牆上跌下去。

  「你……」

  暖風拂開發絲,盧櫟視野寬了很多。耳朵不癢了身體沒不舒服了,他便轉開頭好奇的問趙杼,「你怎麼知道他們在哪兒?」

  趙杼:……

  事情發生的太快,儘管放了暗衛在盧櫟沈萬沙身邊,趙杼本人尚未收到消息,自然沒見過丐幫的人,但他可以猜。

  他給予暗衛們的命令是保護盧櫟及沈萬沙,暗衛們沒第一時發出警報,說明事情在可控範圍內,所以事情應該不算太大。兩個少年想救摘星,不用借助其他,用那些盧櫟已經用過的乞丐就足夠了。

  同盧櫟一樣,趙杼腦中也有一張街巷地圖,盧櫟是因為四處逛下意識觀察,趙杼卻是本能催使,每到一處,必要排查危險源,對自己住的地方更要了然於心。

  與盧櫟不同的是,趙杼兵法嫺熟,圍追堵截最是拿手,對於不同的人在類似事件中會有怎樣的行為也有相當準確的判斷,只是各中緣由解釋起來太費口舌,趙杼索性不言,直接三拐兩轉,帶著盧櫟找到以為任務完成,窩在一處牆側的乞丐們。

  趙杼抱著盧櫟站到他們面前,「有活幹了。」

  這態度一點也不像求人……

  盧櫟掐了趙杼一下,尷尬的沖著中間那位中年乞丐笑了笑,「還是剛剛的事,想請諸位幫個忙。」

  中年乞丐並不介意趙杼的態度,「講。」

  趙杼伸手從乞丐堆裏點人,「你,你,你們一組,你,你,他一組……」

  很快,三十多的乞丐,被分了八小隊。

  趙杼隨手在附近拿了個木榻,簡單在地上畫上幾條線代指巷道,言簡言駭的吩咐,「一隊往這個方向跑,在第二個巷道口右轉;二隊往西,到達第三條巷子口時不動,數夠五十個數,右拐;三隊急跑,儘量往北……」

  他聲音迅速果斷,修長雙眸微垂,表情認真肅穆,金色陽光下身影拉的長長……盧櫟又被他帥了一臉。

  「兩刻鐘後,你們會在這裏會合——」趙杼指著巷子圖中間靠西的位置,「江湖人也會在那裏,你們不用管江湖人,自己人混在一起胡亂打個架,埋怨對方撒謊根本沒有好吃的,或者好東西被對方私吞了,即可。」

  盧櫟雖然不明白趙杼的指示都是什麼意思,但他相信趙杼,沖著乞丐們笑的燦爛,「有勞大家,稍後會奉上謝儀。」

  乞丐們起哄歡呼了一聲,很快三三兩兩的散開。

  四處安靜下來,盧櫟才問趙杼,「剛剛那樣安排,能救摘星麼?」

  趙杼挑眉,「他要不是白癡,就該知道往哪兒走。」

  盧櫟歪著頭,「那我們去哪里?」

  「這裏。」趙杼抱著他跳過牆頭,「等。」

  「哇……」盧櫟這才發現,原來牆這邊竟然是沿江街!

  兩丈寬的路,過去就是寬長的堤壩,江水一望無垠,金色夕陽照耀下仿佛鋪滿湧動的金沙,非常美!

  「好漂亮!」盧櫟欣喜的回頭指給趙杼看。

  江風拂起趙杼發絲,碎金的陽光落在他側臉,他抱臂而站,寬肩腿長,修長雙眸裏映著自己倒影,唇角笑意隱約又縱容……

  盧櫟突然臉熱,視線不自然滑到地面。

  地面上,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的長長……

  盧櫟落地後就掙開了趙杼,他們現在站的其實並不很近,可影子卻依偎在一起,好像特別親密。

  盧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腦子就沒清醒過似的,不過是影子,也能看的臉熱!他心內狠狠掐了自己一下,退後兩步與趙杼並排而站,「謝謝趙大哥帶我賞景。」

  趙杼頜首,「嗯」了一聲。

  夕陽西下的景致極美,金橙色的光線變幻,漸漸染就漫天絢爛紅霞,江水潺潺,鳥兒歸巢,遠處民舍炊煙嫋嫋升起……

  盧櫟長長歎了口氣,「真美!」

  趙杼視線落在盧櫟臉上,少年唇角微揚,眉梢微挑,臉上笑紋幾乎能暖透人心。

  「嗯,真美。」

  ……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響起一聲呼哨,盧櫟轉過身,只見摘星抱著髒成花貓臉的沈萬沙落到了牆頭。

  沈萬沙看到盧櫟差點哭出來,「小櫟子……」聲音萬般委屈。

  盧櫟趕緊沖過去,將沈萬沙接下來。

  摘星桃花眼斜睨,似有些調侃又鄙夷地看著趙杼,「嘖嘖,還沒搞定?」

  趙杼眯著眼,沒說話。

  「那困陣,是你的手筆吧。」

  趙杼冷哼一聲,還是沒搭理他。

  摘星落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開始不甘心地撩盧櫟,「美人兒啊,你男人那麼厲害,有沒有親一個呀?」

  盧櫟手一抖,差點把沈萬沙給摔了。

  沈萬沙落地迅速撿了塊石子用力丟向摘星,「不許欺負小櫟子!」

  摘星敏捷躲過,「唉呀呀,真凶……」

  夕陽美景好像能把所有人都襯的很好看,摘星一身銀衫,身材頎長,跳躍間有股輕靈飄渺味道,簡直豐神俊朗,幾乎能讓人忽略了他染滿血的右邊袖子。

  不過他能這麼貧嘴,大概危機是真的過了。

  盧櫟一點也不憐憫,任沈萬沙磋磨他。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明明應該抓緊時間跑,摘星卻沒有,耐著性子陪沈萬沙玩,甚至還誇張尖叫著故意讓他丟到兩次,直到沈萬沙累癱倒地,他才好像很苦惱的歎氣,「這麼弱可怎麼是好,都打不到我呢……」

  見沈萬沙哇哇大叫著擼袖子要與摘星再戰三百回合,盧櫟額角直跳,狠狠瞪著摘星,「你該走了!」

  「嘖嘖,這麼不喜歡我?」摘星看看盧櫟,又極有深意的看向趙杼,「也是,心有所屬了,看別人就都看不眼了……真可惜呀。」

  「沒意思,」摘星撣了撣袖子,「走了。」

  「不過——」他剛抬腳,又笑眯眯回頭,桃花眼眨了兩下,擺著極裝X的姿勢,「美人兒啊,我提醒你一句,可別太快被給人吃了,跟著感覺走,你會知道你想什麼……」

  之後摘星發出一陣極有特點,在盧櫟聽來能起雞皮疙瘩的笑,腳尖輕點,身影迅速遠去消失。

  真是莫名其妙!

  盧櫟很想罵人。

  沈萬沙也攥著小拳頭揮,「呸!好像這世間就他什麼都懂,別人都是笨蛋似的!」他炯炯有神地看著盧櫟,「小櫟子你別他胡說八道!」

  沈萬沙臉上黑一道白一道髒的跟花貓似的,不管做什麼表情都很可笑,盧櫟噗的笑出了聲,幾乎立刻忘卻了所有煩惱,「是是是少爺說的對……不過,咱們該回家了。」

  回去的路無比平靜,好像之前發生的事都是做夢一樣。

  沈萬沙下了馬車就奔回房間洗漱,盧櫟卻突然想起一事,問趙杼,「慈光寺時,我們曾在古墓遇到摘星,你與他交手……你是不是認識他?」

  起初不確定,但兩人交手有個瞬間趙杼眼神好像不對來著。

  趙杼把盧櫟拉下馬車,肩並肩往園子裏走,「不重要。」不管摘星是誰,對他們都不重要。

  沒有惡言,也沒有警告……就是說此人不具危險性?

  「嗯。」盧櫟沒想刨根究底問摘星到底是誰,與他來說,沒有危險便好。

  ……

  又過了兩日,沈萬沙過來問盧櫟接下來有何打算。

  盧櫟沉吟片刻,「除了一件事要做,其他的還沒有打算。」

  沈萬沙好奇,「什麼事?」

  盧櫟看了看左右無人,神神秘秘的從櫃子裏拿出一份文收,遞給沈萬沙看。

  是一張蓋了官印的文書,印蓋的是按察使的印,文書卻是空白。沈萬沙不懂,「這個……做什麼?」

  盧櫟眉眼帶笑,「我不是與平王有婚約?」

  這個他知道,沈萬沙點點頭。

  「你知道,我想與平王解除婚約,可平王音信全無,平王府的人又好像沒什麼表示,也不知道這婚約要怎麼退才好,到時能不能順利,我便多做一手準備。」

  盧櫟拿著文書解釋,「有了這個,我可以非常方便的辦路引,身份文書,現在手上存了些銀錢,也可順便置些產業,若是平王那裏退婚不順利,我也不會沒辦法。」

  「你是要逃……」逃婚!沈萬沙捂了嘴。

  「如果一切順利,根本不會存在婚約這件事。」所以逃婚什麼的,他並不承認。盧櫟將文書收起,「我想著,即使有了按察使的文書,這事也得找熟人辦,灌縣的縣令,慈光寺案山陽的黃縣令都是好人選。我看了邸報,黃縣令升官,調到成都府了,這升遷這喜,也算有我一分功勞,我拿正經文書去求幫忙,他不會不答應。」

  「而且這事既然要辦,也不能只辦一份路引文書,平王是貴族,權勢滔天,手下能人無數,萬一覺得沒面子追捕怎麼辦?我得多準備一些才行……」

  盧櫟有理有據說完,沈萬沙直接愣住了,「小櫟子你好厲害!」想的真長遠!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找我,別的不說,錢的事可別與我客氣!門路我也是有的!」

  沈萬沙豪爽,盧櫟附和的點頭,心內卻打定主意,不麻煩沈萬沙。認識以來,已經麻煩沈萬沙太多,皇權之威,觸之即死,能逃脫便是大幸運,這種不確定後果的事還是不連累他了。

  除了這件事,現階段沒有別的事要做,盧櫟正在考慮是不是回灌縣,總住在周家園子裏也不好。

  不過沈萬沙過來有此一問……

  「你是不是有事?」盧櫟靜靜看向沈萬沙。

  沈萬沙扁了扁嘴,「其實……是這樣的……」

  原來沈萬沙日前收到一封信,拜託他去京兆府去看一個人。

  他娘柴郡主年輕時交友廣闊,也極重情意愛幫助別人,有幾個姐妹玩的不錯。在他娘的小團體中,有一個略命苦的,端惠郡主。

  端惠郡主說親時不順,新婚才一個月又死了丈夫,風言風語很多。她是柔怡公主的長女,柔怡公主身為先帝的妹妹,地位頗高,硬生生拉著皇上做保,才替端惠另尋了夫家再嫁。可再嫁之人頭都有些低,端惠郡主謹慎小心,賢良淑德,盡心照顧夫家,才得以贏得尊重。

  端惠郡主新丈夫人品不錯,夫妻相處很是和諧,唯有一點,她丈夫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這表妹沒嫁人,卻死於生產大出血。這表妹是獨生女,家中早已無人,現下生了個女兒,無人照管,端惠郡主的丈夫就把孩子帶回了家。

  家裏流言頗多,自有香豔猜測,可端惠覺得反正人死都死了,不管有沒有私情,都不能來與她搶丈夫,小的這個又只是個姑娘,將來一副嫁妝就能打發出去,便一點怨言也沒有,收養了這孩子,給她取名珍月,盡心盡力撫養。待到了年紀,端惠又替她尋夫家,熱熱鬧鬧的送出了門。

  沈萬沙收到的信,便與這珍月有關。

  因兩家是通家之好,過年過節沈萬沙常去端惠郡主那裏走動,兩人並不陌生,端惠公主便給他寫了信,也不知怎麼送的,竟真送到了他手裏。

  信裏說已問過柴郡主意思,如果沈萬沙有空的話,請他去京兆府看看她的出嫁女月珍。原因是一月前端惠郡主收到月珍的信,信中頗有死意,十分嚇人。

  半年前她曾收到過一封類似的信,字裏行間的氣氛卻沒這麼嚴重,當時她便派管事及婆子丫鬟去看,可帶回來的消息皆是很好,沒事,可她心裏總覺得不對勁,現在又收到更是擔心。

  她辛苦多年把月珍養大,好生髮嫁,起先確有幾分是為了名聲,可養這麼些年下來,感情已濃,她是真擔心月珍出事。可這種事又不好大張旗鼓的說,得知沈萬沙在附近,便請他過去看看。

  沈萬沙接到信的一瞬間便懷疑他娘知道他在哪了,因為雖然這信不是他娘親自寫的,但能送到他手上……端惠郡主權勢不大,怎麼可能知道他在哪!

  可不管怎麼說,這信既然送到他手上,肯定是他娘有這個意思……

  遂他來找盧櫟了。

  盧櫟最聰明,驗屍破案一手絕活,觀察推敲能力也是無人可比,若能請他看一眼,必能知道是什麼回事!

  可他之前從未與盧櫟提起自己身份,現在有求於人就說……有點尷尬。

  沈萬沙有些心虛,憋了半天說不出口,索性沒說自己是誰,把身份問題含糊過去,只說受到端惠郡主所請,去看看她的養女。

  他話中隱意是經商原因認識郡主,盧櫟看著他憋出的一頭汗,輕歎口氣,「我知道了,等會問問趙大哥,他若也沒旁的事,我們便去京兆府。」至於路引文書等事,寫信去辦就好。

  盧櫟知道沈萬沙在遮掩,可沈萬沙不想說,他就不問。他其實能猜出沈萬沙家境一定不錯,卻並沒有利用自己各種知識技巧觀察,套話。朋友之間相處真誠為上,他相信沈萬沙總有要說的一天。

  吃飯時盧櫟就問了問趙杼,趙杼掃了沈萬沙一眼,直到沈萬沙頭皮發麻,他才表示他也沒事,可以去京兆府。

  接下來就是把身邊事處理完,整理東西準備出發了……

  盧櫟先去柏家辭行,告知自己將要離開一事,柏許很捨不得,拉著他聊了好一半天,柏夫人也眼淚漣漣,讓程媽媽拿了一堆東西包好交給他,其中光是銀票就有五千兩。

  盧櫟連連推辭。柏明濤雖然能幹,但他已去世,那些髒銀柏家一分沒要,全交給了元連,柏許還小,再多的積蓄也要穩著花用才對。

  柏夫人卻笑了,道你可別小看了我的嫁妝!

  最後盧櫟卻不過柏夫人,只好收了,但他打定主意,有空多注意柏家一些,如果有什麼難事,好能拉一把。

  柏夫人告訴盧櫟,因為柏明濤去世,柏許也需要安穩環境讀書,他們待在興元也沒意思,不日也將啟程,回返上京祖宅,還留下詳細地址,讓他空時過去玩……

  這天的晚飯也是在柏府吃的,柏家是盧櫟穿越過來之後對他最為親切的家族,他心內非常親切。

  第二日,盧櫟幫助元連按察使處理一些能做的事,沈萬沙也過來幫忙。

  元連整個過程都保持著下巴高抬,不苟言笑的風範,特別不平易近人。沈萬沙看的好奇,扯了扯盧櫟袖子,「你不是從他手裏拿到空白文書,怎麼他一點也不與你親近?」

  盧櫟笑了,見左右無人,與沈萬沙咬耳朵,「那是趁他忙亂之時,我悄悄拿文書過去讓他蓋的。他知道是知道,印象大概不會深……」

  「哦你耍詐來著!」沈萬沙眼睛骨碌碌轉個不停。

  「噓——」盧櫟捂他的嘴,「你小聲點,沒人知道呢!」

  沈萬沙從善如流捂住自己的嘴,笑的開懷,他就知道,小櫟子與他最好了!

  三日後,一切準備就緒,隨時都能出發。

  臨行前夜裏,趙杼接到了非常不好的消息。

  關山死了。

  趙杼眯眼,「怎麼回事!」

  元連頭都不敢抬,「他一直不說出上封是誰,應該是想撐著等人來救,我們便也沒動重刑,準備到時甕中捉鼈。可昨夜他突然用腰帶勒死了自己,沒有任何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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