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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齊人家》第101章
第101章

 祈夫人走到一半,就看到謝慧齊迎了過來,前面國公府嫁女她來了,也見到了小姑娘,再見到她,她也是握了小姑娘的手,止了她的福禮,笑道,“才一個來月沒見,你就好像又長高了些。”

 “祖奶奶說我正是長個的時候,一天一變樣。”

 “那是,小臉兒也水靈了許多。”

 謝慧齊笑了起來,與她道,“祈嬸嬸咱們先去內堂吧,我已經讓人去通報二嬸了。”

 “誒,用不著她來見了,我等會去見她是一樣,哪敢勞動咱們二夫人的大駕。”祈夫人笑著道。

 謝慧齊便召了丫鬟過來,“去,跟二夫人再去說一聲,就說等會祈嬸嬸親自去看她,讓她等一會。”

 祈夫人見只點了半句話,這小姑娘就會意了過來,便拍了拍她的手。

 這姑娘聰明,兩家子才有前途啊。

 就是他們這些沾親帶故的,也才好跟著他們撿點他們手中漏出來的。

 “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跟你說說話,也沒別的什麼要緊的事,你可別嫌我這個當嬸嬸的話多就是。”

 “您哪的話。”

 祈夫人笑了起來,走了幾步,見前後的僕人見著他們說話自動自發地離他們遠了點,她便心中有數了。

 國公府向來治下甚嚴。

 遂她又低頭低聲道,“我今兒來是想問問你舅父舅母的事的,你也知你舅母是我表姐,得知你舅父大人能回京了,我舅舅他們,你舅母娘家的人向京中送了想,想跟我打听一下你舅父他們的事……”

 說著她看了謝慧齊一眼,見她神色平靜,便接著道,“國公府現在可有什麼消息?”

 “我知道的也不多,僅知舅父他們這些年在小東海不好過,”謝慧齊低聲道,“大表哥也在舅父赴任的路上沒了。”

 “沒了?”祈夫人大吃一驚,都忘了走動。

 “嗯,說是路上遇了賊人。”

 “啊……”祈夫人目瞪口呆,不一會,眼楮都紅了,偏過頭去擦了擦眼淚,又過了好一會方才轉過頭,朝謝慧齊勉強笑道,“不說這不高興的事了,來,和嬸嬸去見你二嬸去。”

 “祈嬸嬸……”走了幾步,謝慧齊嘆了口氣,看著前面淡淡地道,“不管如何,我舅父他們能回來就好,回了京就是有個病有個痛的還有我們知道,比在東海無親無故要強,您說是不?”

 只要人回來了,能看得到出路就是好的。

 “是……”祈夫人一直低著頭,等到了齊二夫人的院子,她這才抬起頭。

 齊二夫人看到她的淚眼大吃了一驚,等到祈夫人說起了谷展曄和她表姐的大兒沒有了,死在了前去赴任的路上,齊二夫人倒是淡然,“這有什麼?我們國公府不是一代兩個男主子都死光了?慧慧的爹不也死在了河西,連尸骨都不全?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敗者為龨,勝者為王,他們確實一家接一家敗在了俞家的手里,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只是等到俞家還有跟著他們俞家的人一倒下,下場也絕不比他們好半分就是。

 齊二夫人本來無所謂國公府如何,這時候她倒是想好好多活幾年,看看俞家還有俞家當朝的左右丞相他們是什麼下場。

 想著這些叱 大忻王朝的重臣老臣一個個倒下,可能連裹尸的破席子都找不到一床,齊二夫人就覺得活著甚有沖勁,甚有盼頭。

 說著她見謝慧齊低著頭,就拍了下她的腦袋,斥道,“好好的垂頭喪氣干什麼?抬起頭挺起胸來,有點國公府小主子的樣!”

 謝慧齊下意識就挺直了背,她看了眼祈夫人,想外邊現在都傳成得連個小孩子都知道了,想來她也是知情的,便沒避諱她,跟齊二夫人道,“我剛才听說現在連朝廷里都有人說道我的不是了呢……”

 “說你什麼?”齊二夫人皺眉,眼楮細不可察地朝伺候她的那些下人看去。

 小麥帶著一群丫鬟福著半腰不敢動彈。

 “說我罵謝侯府的老太君……”

 “罵她怎麼了?”齊二夫人頓時氣勢一凶,拍著桌子厲聲道,“罵她怎麼了?她誰啊,罵句都不行了啊?”

 “二嬸……”

 “那孫子在朝廷里說你?”齊二夫人說到這冷笑了起來,“你等著吧,看誰敢給跟他收尸!”

 **

 齊二夫人的話雖不中但不遠,那諫官背後欠一屁股賭債,跟同僚其夫人通奸,以及同他夫人娘家的庶妹媾*和的事被捅了出來,被討債的和同僚家,還有親家堵在家中焦頭爛額,半世清名一夜之間被毀。

 這年頭,身上家中沒幾件髒事的人家甚少,就是國公府也是出了好幾樁中了對方的美人計害家產慘損的丑事,更有上任國公府老爺親自毒害嫡妻的混帳事,更別提一些七七八八的小丑事了……

 國公府的兩個老爺沒少干蠢事。

 他們兩個對國公府做的最好的事怕就是以死保了國公府幾年的太平。

 太子與表哥在東宮中下著棋,又以玩笑口吻道,“韓相的狗死了一條,表哥你就不怕他上門跟你要銀子啊。”

 “國公府的錢,都歸了你父皇了……”齊君昀下了一子,淡道,“要用銀子,也是我跟韓相討點花花,救救急。”

 太子“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他笑了好幾聲才道,“你就不怕韓相跟你一樣來一招釜底抽薪,跟你背水一戰啊?”

 “嗯。”齊君昀看著表弟的棋局已敗,把剛摸到的棋子扔回了棋缽,淡道,“韓相的銀子是從你父皇手里撈的,他要是敢送到你父皇手里,那他的腦子長的也就跟你的一樣了。”

 太子頓時苦臉,“表哥……”

 若桑這時候端了熱茶來,只換了長公子手邊的那邊,換過茶後就端著盤子走了。

 太子急喊,“哎,哎,哎,我說你這小姑娘,哪來的這麼大脾氣,我的還沒換呢?”

 看著她要走出門,太子手都舉起來了,“我說我的還沒換,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凶,連主子的那口熱茶都不給了,不像話啊……”

 等他說完,若桑都走遠了。

 “安昌……”

 見表哥喊他的名,太子萎了,垂著頭喪氣道,“知道了,你放心,我回頭把我腦子長得跟韓相的不一樣。”

 齊君昀沒理會他,接著淡道,“韓相那有批銀子會沿著官河上京,具體走到哪了我還不知道,我等會要去見你父皇,向他舉薦你,你是去還是不去?”

 太子眼楮瞪大,喃喃道,“表哥,你莫開我玩笑。”

 他最不喜歡跟人開玩笑了。

 “去,還是不去?”

 “去!”太子一個激靈就撲向了齊君昀,把他表哥的手拉到胸口放著,咽著口水問他,“表哥你听到了嗎?”

 感覺到了他為他狂野跳動的心跳聲了嗎?

 齊君昀什麼也沒說,把手抽了出來就在他頭上不輕不重地抽了一記,起身撢了撢衣袍,“那就準備罷。”

 說罷,他揮袖背手而去。

 太子看著他背影一臉的崇敬,“表哥你慢走!你要是不著急走的話,等我一下,我送送你……”

 等他嚷嚷完,長公子已經走了。

 爾後,東宮響起了門關門合的聲音。

 “太子。”若桑跟一個身著太監衣裳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跟他請安。

 太子已經褪去了他臉上常掛著的放蕩不羈的笑容,他在房里來回走了幾步,“這次我們出去如果不用到國公府的,能帶幾個自己人走?要完全信得過的!”

 如果他這次還是要用到國公府,想來他就不可能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他表哥性情他最清楚,最煩不能收拾好自己臭屁股的人。

 若桑听到這話,眼楮也朝身邊的太監看去。

 那太監,也就是齊後留下的人,大內三總管于荊躬身道,“回太子,六個人,連同奴婢在內。”

 “太子!”若桑朝太子不安地看去。

 “那好,六個人,就帶這六個人……”太子已經點了頭,“于荊你下去準備,我看用不了兩日,我們就要出京了。”

 “太子,你……”若桑想起前次他們遇險之事,死了數百人才保全了他的命,這次他只帶六人,邊替他擋刀箭的人都沒有。

 “傻丫頭,”太子拍了拍只為他才驚慌失措的女人的臉,“如我沒有人保護我一輩子不出這個宮,那麼這一輩子我唯一可能出這個宮的機會就是躺要棺材里,你知道的,是嗎?”

 若桑含著淚閉上了眼,無奈地點了點頭。

 是,如若連自己都不給自己拼出一條活路來,誰能給她的太子爺一條活路?

 從小到大,他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

 要是因為形勢不容人早認了命,怕是也活不到如今。

 **

 齊君昀出了皇宮,又去了好友鐵虎將軍家用了晚宴,酒過三盞推杯起身要回。

 鐵虎將軍也是拿了酒杯起身,搭著他的背笑道,“又是要回去哄你的美嬌娘?”

 鐵虎將軍自幼與他長大,情份不比別人,齊君昀抬起手拍了下他的肩,“叫小嫂子……”

 “好,好,小嫂子,長公子,再喝幾杯再走吧?”鐵虎將軍拍了拍喝得過多有些燥熱的臉,“你看今兒來的人這麼齊……”

 說著就朝在桌子邊那幾個好友吆喝,“還不趕緊替我留人!”

 那幾個恨不得國公府這長公子趕緊走,他一在,他們連真正的美嬌娘都抱不到手,他吃素可他們不是吃素的,美酒佳肴當前,懷里沒美人怎麼說得過去?

 這時候他們都裝傻,當沒听見大虎的話。

 他們就不信大虎不想。

 而如他們所見,鐵虎將軍也是想的,他假惺惺地又留了齊君昀幾句,看著他往外走,也是笑了,“真走啊?好,我送你到門口。”

 說著一出門,就朝站在門邊的管家擠了個眼,讓他把美人美妾都給帶過來……

 可憋死他了。

 如若不是交情不常聯系就沒,他也不想請君昀過來走這一遭。

 “行了,就到這吧……”齊君昀看到了院子里自己的護衛就停了步,跟衛鐵虎道,“你明天醒了,就想個法子去見見太子,有他要用得上你的,你這次盡管放手了做。”

 “呃?”衛鐵虎听得一愣,然後舉著手朝齊君昀道,“你等會!”

 說著就四處了找,看到一處養蓮花的壇子,三步並作兩步快走了過去把頭浸到了水里洗了個臉,走回來的時候腳步都輕了,他朝左右看了看,這時不遠處是國公府君昀的人,而尋歡作樂的宴堂離院門也遠,但他在靠近後還是壓低了點聲音,“你仔細點跟我說說。”

 “你以後往上升升也需要點名頭,掌兵符就更如是了……”齊君昀見他低著頭听得認真,嘴角也有了點笑,他最喜歡衛鐵虎的也就是這點,人雖然縱情了點,但遇上正事也從不含糊,想爬的野心比誰都大,也比誰都準,“這功勞現在就開始攢吧。”

 “太子那?”衛鐵虎看他,小聲地多問了一句。

 “嗯,他在查有筆送進京的孝敬錢,查到了,朝廷就要動一動了……”齊君昀抬頭見月亮都圓了,也不知道家里的女人們這時候睡了沒,他垂下首拍了下鐵虎的肩,“小心點。”

 說著就背著手,在月光中,在兩旁抬燈點路的護衛中悠悠地走了。

 這京城出了名最淡泊名利的長公子爺啊……

 衛鐵虎兩手摩擦著雙拳,看著他的背影笑了起來。

 齊君昀回了國公府,走到青陽院時,青陽院的門關了。

 他正要轉身,就听門被人從里面小心地拉開了。

 “長公子……”

 齊君昀皺眉回身,“你家姑娘還沒睡?”

 紅豆低著頭,不好意思地道,“姑娘一直在等您,半時辰前我從她房里出來時她還沒睡呢,也不知道現在睡了沒有。”

 她看姑娘在等人,就出來替她等了,長公子若是回來了,她也好及時去報她一聲。

 “長公子,我去看看我家姑娘?”紅豆也不敢看他,抬起半個腦袋盯著被牆上的紅燈籠照出紅陰影的地上怯生生地問。

 齊君昀本來想說不用了,回去見她若是沒睡就讓她早點睡的話來,但一見她那笨僕眼楮左右四游不安的樣子,物似主人形,想起若是不依她,那丫頭肯定會半夜都睡不著,還是搖了下頭道,“替你家主子裳好衣裳過來。”

 “誒。”紅豆一听他應了,歡天喜地叫了一聲,這些日子她也是學乖巧了,知道這夜里在青陽院絕不能發出什麼大聲響驚了府里的老祖宗,她一應就趕緊握了嘴,躡手躡腳又極快地朝他們家姑娘的屋子跑去。

 “主子,我帶他們在樹邊侯著……”

 “嗯。”

 齊大就帶了護衛們退到了青陽院前院的樹林邊上。

 這廂謝慧齊已是脫了衣裳靠著床頭在看齊昱這段時日給她的邸報,有些東西比較重要,她想再重新記記。

 有人在輕輕敲門,不知誰在外面應了一聲,外屋的小綠就下床開門去了,謝慧齊把手中的邸報放下,看到紅豆走了進來,臉上還紅撲撲的帶著喜笑,她忙拍了拍自己的床,道,“這是怎地了?是想到了什麼大好事要跟我說說?”

 紅豆的好日子就在月底,也沒幾天了,謝慧齊已經把他們的東西都備妥了,還跟老祖宗和國公夫人求了個小院子給他們住。

 至于喜堂,就布置在他們在仙翼山的家里,謝慧齊給了她跟周圍半個月的休沐,讓他們在那里過半個月兩個人的好日子再回來。

 現在什麼都準備齊全了,就等他們成婚了。

 “是想到還有什麼要的了嗎?”謝慧齊看著丫鬟望著她的眼喜悅地閃動著,烏黑的眼楮一亮一亮地閃著很是漂亮,她不由笑了起來,捏著她的鼻子就道,“成個婚就讓你喜成這樣,是姑娘我的不是,硬是把你拖到現在才讓你成婚!”

 “不是這樣的,”紅豆不以為然地把她家調皮姑娘的手從鼻子上拉了下來,一張口嘴里就沒停話,“姑娘,長公子回來了,就在門邊等您呢,讓我給您穿好衣裳就讓您去,哎喲,可總算回來了,沒讓您空等,您趕緊下床,我給您穿衣裳。”

 說著就拉謝慧齊起來。

 謝慧齊一愣,但還是被她拉了起來。

 紅豆跪下給她穿鞋的時候,她憐愛地摸了摸她家傻丫鬟的頭,“你去門邊替我守人去了?”

 “哎,姑娘……”紅豆不以為然地道,“也沒守多久,不過長公子今日回來得晚,不過還好您還沒睡,恰好恰好。”

 說著還慶幸地挪手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又快速地把謝慧齊另一只鞋子穿好了。

 小綠也拿了衣裳過來,沒一會謝慧齊就穿戴了整齊出去。

 **

 “齊家哥哥。”

 “怎地還未睡?”

 福腰直回身的謝慧齊見他輕斂了眉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等了您好一會,但後來沒等了,在那看邸報呢。”

 “已至亥時了。”

 謝慧齊揉了揉鼻子,又給他欠了欠腰。

 齊君昀看著她這樣可憐兮兮分外楚楚可憐的樣子輕嘆了口氣,把她從院門口拉了出來,示意小綠,“先把門關上。”

 把她帶到院門一角的竹林邊,就著牆上掛著的燈籠那點殘余的紅光摸了摸她的臉,“怎麼了?”

 這是出什麼事了,非要等到他回來不可?

 “沒有,沒怎麼,我沒事。”

 以往她這時候可是睡了。

 齊君昀低頭看她,低聲在她鼻子上方輕道,“是因沒見著我回來?”

 謝慧齊笑了起來。

 “小姑娘……”

 “嗯?”

 “說。”齊君昀摸了摸她的嘴唇,輕道。

 “我心里還是沒譜。”

 “有人說你的事?白日不是讓齊大專程回來傳了我的話?”

 他听了府里的人報之後,就讓齊大回來告知她一切有他了。

 “我就是想見見你,見到你心里就有譜了。”謝慧齊沒有道實情,還是選了能听的話說了,她不好意思說她想問個清楚,那些說她阿娘的人究竟是誰。

 齊君昀本來只是單臂撐在牆上看著她,這時候撐了雙臂在她身側,只差把她真正抱住了,連鼻子都跟她的快踫上了,“想你娘了?覺得受委屈?”

 “也沒有,就是想,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國公府那麼多的事與是非,再添上她的簡直就是火上加油,不用風吹就能起燎原大火,謝慧齊苦中作樂地想,他們的對手都不用怎麼動彈,就可以輕易把他們置于火燒中來個甕中捉鱉了。

 “怕我不要你?”

 “……”

 謝慧齊這次不敢出聲了。

 說真的,她是真有些怕。

 這時候她抬起了頭來,對上了他在黑夜中黑得夜幕一樣深沉的雙眼,淡色的月光他的輪廓依稀可見,但卻與他白日臉上的溫和淡泊不停,這時他的臉孔在黑夜當中竟顯露出幾分凌厲了出來。

 謝慧齊是一直是不敢怎麼對他撒謊的。

 怕被看透,更怕像她這樣無所倚仗的人一撒謊被人看破就萬劫不復,再無重來的機會。

 而現在亦然。

 她在短暫的沉默後誠實地點了點頭,“怕。”

 “然後呢?”

 “我還討厭他們拿我阿娘說事。”謝慧齊這次終于把話還是說了出來。

 “嗯,那過兩天就不讓他們說了。”齊君昀拍了拍她的臉,在她發上吻了吻,“我保證。”

 說著也不等她說話,拉了她的手往門邊走,他親手輕推開了門,讓她進去,“現在,去睡。”

 謝慧齊看他。

 “我說過,有我。”齊君昀順了順她披在身後的黑發,看著她轉著眼淚的眼楮,又抬手把她的眼淚從眼楮里拭了出來,看著她緊閉的雙眸下被她輕輕咬住的紅唇,在嘴間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種夜晚,她不該出來出現在他的面前的。

 他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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