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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動聽的事》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事實證明,每一次葉抒微的發言都能扭轉輿論的導向,這一次效果更甚,因為男主角直接單方面發布喜訊來闢謠。

 現在網友們只有三個反應,其一是質疑真假,其二是祝福,其三是坐等看結婚證。

 貝耳朵迅速關了電腦,逃避到現實生活中,不敢打電話,也不敢接電話。就這樣呆呆地坐在書桌前,腦海只剩下一個念頭,這下是必須要和他速速完婚了?

 這和她願不願意無關,卻和結婚的動機有關,她得想明白,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而和他迅速結婚值不值得。

 本來是一件兩廂情願,水到渠成的美好之事,怎麼現在變得有點動機不純了?

 貝耳朵為此陷入了糾結。

 葉抒微在下班前一個小時才打來電話,沒有提結婚一事,只是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來我家吧,我做青菜番茄筍絲面給你吃。”她說。

 “好。”

 一個半小時後,葉抒微趕到,聞到滿室的面條香味,貝耳朵一早算準了時間,在廚房忙了大半,鍋里的面條快煮熟了,撈起來放在碗里,灑些調味料就行。

 當面碗上桌,兩人面對面坐下,熱氣裊裊中,貝耳朵主動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們真的要用領證的方式證明戀情的真實性?”

 她開口後,極其罕見的,葉抒微第一次久久保持沉默。

 “抒微?你是怎麼想的?”貝耳朵又問,心里反復默念,快說出你的想法,說服我。

 “我的想法你一直清楚。”

 貝耳朵眨了一下眼楮。

 “吃吧。”他拿起筷子撈碗里的面條,不再多言。

 貝耳朵有些失望,忍不住說出自己心聲︰“我和你總不能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而結婚吧,那樣的話和當初有一個虛假的開始有什麼區別?抒微,我不想結婚的理由只是這個。”

 葉抒微聞言放下了筷子,面色無異常,語氣卻凝重了幾分︰“我不會為了別人做決定,尤其是拿終身大事開玩笑。我想和你結婚的念頭不是這兩天才有的,你一早就知道,何必再這麼問我?耳朵,如果你不願意在短時間內和我完婚,我會接受,也可以等你,至于網上的言論,你不必在意,我會去處理。”

 沒料到他的態度如此直率,貝耳朵一時間接不上話。

 “但如果你願意,我會很開心。”葉抒微說著站起來,垂眸看她,“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也相信自己會是一個很優秀的丈夫,照顧你一輩子綽綽有余。”

 “……”

 “我給你一周的時間考慮。”他把面碗輕推到桌中央,“你自己吃吧,我先走了。”

 等听到關門聲,熟悉溫暖的氣息漸漸消散,貝耳朵的心咯 一聲,看著眼前的兩碗還冒著熱氣的面條,明白過來,他一口未動就走人了,走之前還帶著情緒。

 他生氣了,因為她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其實她是明知故問的,明明知道他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事到如今,她完全清楚自己藏在內心的那點顧慮,不是不想和他一生一世,不是對他有所懷疑,而是她第一次在關鍵的時候膽怯了。

 結婚兩個字,第一次出現在她人生字典里,她的膽怯僅僅因為對它感到陌生。

 當貝衡安告知她他要和徐貞芬離婚的時候,她真心覺得婚姻有點可怕,連一起走過二十多年的夫妻都不能相守到老,好像時間遠遠不夠讓對方成為空氣,陽光,星辰那些必不可少的存在。

 沒有人教過她婚姻是什麼,遇到柴米油鹽的生活瑣事該如何解決,老夫老妻恩愛相伴的模樣又是何等的真實生動。

 本以為需要思考很久才會有答案,卻沒想到三天之內,貝耳朵就想通了。

 和往常一樣,在面對問題作抉擇的時候,她會有一套自己的邏輯。

 關于要不要立刻嫁給葉抒微,她是這樣分析的,還詳細地寫在了紙上。

 首先,反正總是要嫁的,就算不是今天,也是未來的某一天,早嫁晚嫁其實區別不大。

 接著,如果早嫁的話,會把某人哄得很開心,進而順理成章地謀取很多福利。

 然後,結婚後能住在一起,每天清晨睜開眼楮就能看見某人,感覺好像很不錯,重點是她再也不會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了……

 第四,住在一起,以後上班可以讓他開車載她,她不用再擠公車和地鐵。

 第五,住在一起後可以隨時隨刻嘗到他的高超廚藝。

 第六,住在一起後可以奴役他收拾房間,他肯定能把房間收拾得干干淨淨,並在窗口養一排漂亮綠植。

 第七,第八,第九,第十……當列出第十一條的時候,手機電話來了。

 有點意外,是劉愛打來的。

 “阿姨,您有什麼事嗎?”貝耳朵禮貌道。

 “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想和你說,今天家里炖了一鍋的湯,想喝的話讓抒微下班後帶你來家里。”

 “阿姨,您太貼心了,雖然我很饞嘴您煲的湯,但今天我還有些事情,要不改天?”

 “那也好,你忙你的,等會我把湯送去醫院好了。”

 “醫院?叔叔不是要下周才去醫院治療嗎?”如果貝耳朵沒記錯的話。

 “耳朵,你叔叔大前天晚上咯血了,後半夜送去醫院。”

 貝耳朵的心因為劉愛這句話緊緊一收,趕緊問︰“那叔叔現在怎麼樣了?”

 “入院後做了檢查,今天早晨拿到片子了,結果不是很好。”劉愛的語氣意外地越來越輕,末了只剩下連續細微的呼吸聲,就像是這幾天綿綿不斷的細雨一樣憂郁,哀傷。

 ……

 葉遠行入院後做了各項大小檢查,結果顯示肺部數個不規則的結節連成的病灶,疑似肺癌早期,下一步要經肺部穿刺做活檢確診。

 貝耳朵趕到醫院,叩了叩門,門打開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劉愛。

 “耳朵,你一個人來了?我以為你會等抒微下班後一起過來。”劉愛見到貝耳朵,目露欣慰。

 “我知道後坐立難安,想了想還是盡快過來看看叔叔。”貝耳朵手里拎著一袋子梨,不好意思地說,“因為不知道叔叔現在能吃什麼,我就買了點潤肺的水果。”

 “太好了。”劉愛接過貝耳朵手里的東西,慈愛地微笑,“快進來。”

 病房很寬敞,光線也明亮,空氣流通舒暢,對肺病病人而言再適合不過。

 葉遠行就半靠在病床上,穿了一件煙灰色的羊毛衫,肩膀上搭著一件外套,沒掛針的那只手利落地翻著報紙,當听到貝耳朵的聲音,他第一時間抬起頭。

 “叔叔,我來看您了。”貝耳朵走到床邊,觀察他的臉,發現他除了臉色蒼白了一些外其他並無不妥,目光還是那樣深邃有力量。

 “耳朵,快坐下。”葉遠行點了點床邊的一張沙發椅。

 貝耳朵乖乖地坐下,低頭的時候看見沙發內側還放著一本薄薄的詩集,中間夾了一張帶流甦的書簽,心里猜想他們剛才應該是在病房里讀書。

 “耳朵,你陪他聊聊天,我先出去辦點事情。”劉愛囑咐貝耳朵。

 “好的,阿姨您去吧,我會照顧叔叔的。”貝耳朵回過頭,朝劉愛笑了笑。

 劉愛退出病房,拉上門,貝耳朵才轉過頭,看向葉遠行,關心地說︰“叔叔,如果您感覺哪里疼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哪有這麼嬌弱。”葉遠行丟開報紙,摘下眼鏡擱在被子上,揉了揉鼻梁,“放心,我現在沒什麼問題。”

 貝耳朵感覺莫名的心酸,剛才在路上她想了一堆寬慰病人的話,但到了他面前,卻不忍將他當成病人,準備好的台詞都不敢說了。

 “抒微昨晚就睡在這里,怕我寂寞,他陪我聊了很久,早晨六點多才離開。”葉遠行一邊看貝耳朵一邊說。

 “那他等會下班後再來?”

 “對。”

 話至此,一老一少都變得沉默。

 貝耳朵雙手按在膝頭,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叔叔,您別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您也會長命百歲的。”

 葉遠行听了後忍不住笑意︰“你不用替我擔心,活到我這把歲數哪個是無病無災的?沒有才不正常,生老病死,人之輪回,我一點都不怕。”

 貝耳朵神情黯然。

 “不過,要說遺憾也肯定是有的。”葉遠行故意瞟了一眼貝耳朵,悠悠地嘆氣,開始話里有話。

 貝耳朵眼皮一跳,有點猜到他想說什麼。

 “怪只能怪抒微不爭氣,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成功,效率不及我當年的十分之一,要不是我現在躺在病床上哪里都去不了,早親自跑去中藥房給他配一點狗脊,人參和菟絲子。”

 “……”

 “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們還沒有到那一步,他已經和我說了。”葉遠行的目光清朗,仿佛一切都知洞察若微,“你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好女孩,他在這方面也很傳統,你們肯定不會做出我期待的出格事情。”

 “叔叔,他還和您說了什麼?”

 “其他沒說,但我看得出他在你這里踫了壁,猜想是你不願意再繼續和他走下去了。”

 “啊?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事,就算你有那個想法我也能理解,畢竟他沒有戀愛經驗,從來不會對小姑娘說好听的,也不會玩浪漫,平常自己用錢都很節儉,估計從沒給你買過超過五位數的好東西,這樣的男人相處久了的確無趣。”葉遠行故作寬厚的姿態,貶斥兒子,表達同理心。

 “不,不是。”貝耳朵趕緊澄清,“我很願意和他繼續在一起,一直在一起,至于他這個人,我第一天認識就知道他是怎麼樣的,相處時間越長反而越喜歡。”

 “是嗎?但我通過某些渠道得知一個可靠的□□,你還沒有答應嫁給他。”

 “……”

 “不答應的理由是什麼?”

 “可能是感覺有點快。”

 “果然還是小姑娘,誤認為人生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葉遠行沉沉地笑了,“再過幾年你就會明白,時間一直過得很快,連十年都是彈指一揮間的功夫,超過六十五歲後,真恨不能每一分鐘都和心愛的人粘在一起,因為生命無常,也許今天在,明天就不在了。”

 “所以您才會想著時時刻刻粘老婆?”貝耳朵好奇道。

 “愛愛啊。”提到愛妻,葉遠行把左手輕輕覆在枯瘦的右手背上,“她人如其名,讓人萬分憐愛,我是一分鐘都離不開她的。”

 “……”

 “既然你有興趣,不妨和你說說。愛愛是我第二任妻子,我第一任妻子比我大一歲,我二十歲出頭就和她結婚了,婚前根本沒有見過面,婚後的生活談不上多甜蜜,但平淡安順,直到她難產去世,給我留下了一個寶貝女兒,我很愛女兒,把除了工作之外的所有時間都留給她,沒有再考慮個人問題,就這樣到了四十八歲,女兒都成家了,我終于遇到了愛愛。愛愛當年才二十七歲,風華正茂,我們在一個聚會上認識,她主動請我跳舞,當時我臉都紅透了,你可別誤會,第一次邂逅她我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只是覺得被年輕姑娘邀請跳舞手足無措而已,跳完舞後,我們也沒有留聯系方式,禮貌地說了再見。”

 “但緣分妙不可言,命中注定的無法抵抗,三個月後我去法國開會,她正好也在巴黎,我閑暇之余自己去逛街,巧遇她在埃菲爾鐵塔下拍照,我上前打了招呼,她對我笑得燦爛,好吧,我承認當時看見她裙下的縴細小腿,有那麼一點點不該有的想法,但並不多,那一天我們一起逛了香榭麗舍大道,盧浮宮和美麗的塞納河,她買了一個古董煙斗送給我,我請她吃了一頓晚餐,然後留下聯系方式。”

 “後面幾天,我人在巴黎,因為不會說法語,工作上遇到一些問題,知道她會說很流暢的法語後就打電話向她求助,她馬不停蹄地趕到我身邊,大汗淋灕地幫我解決了那個問題,當時看著她低頭寫字的模樣,那溫柔又曼妙的脖頸曲線,就像碧波粼粼的湖水中駐足的白天鵝一樣美好,我完全心動了,當她寫好了滿滿一頁翻譯的中文,抬頭對我微笑的時候,我的肩膀都在發抖,緊張到不行,只能扭過臉不去看她,心里卻想我必須厚著臉皮去追她。”

 “後面的發展和一般的愛情故事差不多,我們開始約會,談情說愛,然後遭到了她父母的堅決反對,這是可以想象的,畢竟我比她大那麼多,比她父親小不了幾歲。”

 “她父親派了好幾個人跟蹤我,想搞清楚我有什麼陰謀詭計,但結果什麼都沒有,她父親真的和電視劇那些常常出現的,試圖扼殺愛情萌芽的反面人物一樣俗不可耐,惱羞成怒後把她關起來,不讓她和我見面,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有的是辦法,是的,我擅長翻牆和開鎖。哈,別忘了我身高一米九二,有一雙人人垂涎的大長腿。”

 “就這樣僵持了一年半,她父母把她趕出了家門,一分錢也不給她,我知道後立刻開車去接她,我記得那是一個鵝毛大雪的晚上,我在昏黃的路燈下寶貝地抱她上車,帶她回家,完全不敢踫她,但又心癢癢忍不住,于是隔天一早就帶她去辦了結婚手續,一個月後辦了婚禮,大婚的晚上,正值壯年的我和年輕美麗的她有了抒微,成為我此生最大的榮譽。”

 “這是葉家男人的速度,放心,抒微這點隨我。”

 “當然,我已經把過程中的很多心酸點略過了,譬如我被愛愛的姨媽當面吐口水,被愛愛的父親拿拐杖敲頭,老丈人很狠,還派人砸了我的兩輛車子,在車玻璃上寫咒罵我的話,四處揚言我人品低劣,拐了他的女兒,搞臭我名聲,讓我失去了合作者的信賴,經濟上有很大損失,愛愛更是可憐,原本一個被嬌寵的富家小姐,為我犧牲了好名聲,也離開了她的父母和姐妹們,我和她結婚後第一次陪她回娘家,就被拒之門外,一直到抒微十歲了,他們才勉強接受我,雖然不再否認我是女婿,但一起回去的時候,只讓愛愛和抒微進門,我只能在門外天寒地凍地等他們,最後老丈人得病去世了,愛愛家人也不允許我去送葬。”

 “雖然不容易,但我很幸福,和愛愛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樂知足的,她美麗,溫柔,善解人意,知書達理,才華橫溢,皮膚白白的身材玲瓏有致,對我無條件地支持,理解,寬容,鼓勵,每次受了委屈都不會說,有了喜事第一時間和我分享,有妻如此,我不可能不疼愛她,不竭盡全力對她好,也不可能不粘她。”葉遠行說著,反問貝耳朵,“你說對嗎?”

 貝耳朵已經听得入神了,听到他的問題,慢慢點了點頭,然後迅速說︰“太對了。”

 “我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時間遠遠不夠多,而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值得回味,永遠別覺得進展快,到後來你會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更快一點名正言順在一起。”

 “有道理。”

 “現在我再問你,你愛抒微嗎?”

 貝耳朵羞于在老人家面前說愛這個字眼,只是點了點頭。

 “你願意嫁給他嗎?”

 “這個,其實我……”

 “願意還是不願意,別顧左右而言他。”

 “是的,我願意。”貝耳朵坦然,真誠地說出自己的心聲。

 “別對我說,回頭對他說。”葉遠行示意貝耳朵身後的人。

 貝耳朵心一驚,轉過頭後一臉黑線,葉抒微不知在門口站多久了,他目光深遠而溫柔,完全覆蓋住她所在的位置。

 “提早下班了?”葉遠行和沒事人一樣,問自己的兒子。

 “嗯。”葉抒微鎮定放下手里的東西,簡單地應了一聲。

 “耳朵來了有段時間了,我給她做了思想工作。”葉遠行說,“效果不錯,接下來看你的了。”

 葉抒微沒說話,走到貝耳朵面前,伸手拉起她︰“我們先去外面,讓爸爸休息一下。”

 貝耳朵跟著葉抒微出了病房,沿著走廊到了電梯旁,等電梯來了,他們走進去。

 門一合上,貝耳朵的頭頂就落下一片巨大的陰影,臉被迅疾地捧起來,隨即是執著而霸道的吻。

 吻得她快窒息。

 “我不會放過你了。”

 當他的唇從她的唇上撤離時,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貝耳朵一陣眩暈,迷迷糊糊中看見他那雙黑眸,如天穹盡頭的一點耀光,在驟然的停頓後瘋一般地蔓延開,直到滿是火光,幾乎要將她活活燃燒。

 “但你還沒有求婚。”貝耳朵拼命警告自己不要被他這樣子迷惑,雖然他這樣真的很迷人,她控制不住自己心跳,很像就這樣一直被他抱在寬敞的懷里。

 “你願意嫁給我嗎?”他的求婚從不會有任何花里胡哨。

 “你會對我好一輩子嗎?”

 “我盡自己的全力對你好。”他的目光半寸都不挪開她的眼楮,每一個字都沉而有力,“當然是一輩子,一分鐘都不會少。”

 “我相信你,只不過,你的求婚太敷衍了,我可不想在這麼狹窄的空間里被你狂吻後再答應你的一切條件。”

 “你想出去後再讓我重復一遍?”

 “沒錯,必須從頭開始,再重復一次。”她要求堅決。

 “好,我已經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他的話有點意味深長。

 等出了電梯,到了車上,她頃刻被他捉住,並再次熱烈而恆久地吻住……

 等等,為什麼重復求婚還要包括這個消耗能量的步驟?!

 這真不是她的本意……

 “耳朵,你願意嫁給我嗎?”他終于松開她,問道。

 “你沒有準備玫瑰花,也沒有戒指,燭光晚餐也沒有。”她開始刁難他,“兩手空空,你也敢求婚。”

 “重要的是我,你有了我就能輕而易舉地擁有那些。”

 “……”

 “你願意嗎?”

 貝耳朵看清他的眼楮,里頭的火焰逐漸平息,慢慢呈現出一片深藍靜謐的海洋,包容,愛護,寵溺的。

 她瞬間又想起那句歌詞。

 人生最大的快樂也不過如是,所謂醉生夢死,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從未有一刻,幸福如此具體地聚在自己胸口,像是可以用指尖觸踫到一般,他沖散了那些猶豫,遲疑,不安和膽怯。

 只要有他在身邊,只要和他在一起,她願意去嘗試那未知的形式,心甘情願冒最大的風險。

 于是,她很鄭重地點頭,很輕地說了自己的答案,說出口的同時,心里竟然一點猶豫和雜念都沒有。

 五天後,葉抒微和貝耳朵去領了證,葉抒微是大方而從容的,貝耳朵卻真的是偷偷的,因為她誰也沒說,沒告訴唐栗,沒有和徐貞芬說,甚至沒有告訴貝衡安。

 直到數十年後,她依然覺得那天沖動地和葉抒微去領證絕對是此生做過的最瘋狂,也是最正確的決定。

 也當然是一筆最劃算的買賣,因為簽下自己的名字後,她擁有了葉抒微和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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