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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婚癢》第16章
第 16 章

 于幼怡很快就查清楚了一切。

 她長久的坐在辦公桌前,一言不發,眼神微黯。

 不得不說,王蘭膽子很大,也很有手段。

 李北北之所以能成為王蘭的鐵桿戰友,是因為——王蘭資助了大筆資金給李北北去追星……

 李北北才為李東和王蘭穿針引線……

 王蘭也不過就是只從鄉村里飛出來的金鳳凰,又哪兒來的那麼多錢?

 呵呵……

 不得不說,王蘭還是很有經濟頭腦的。

 她還知道要進行前期投資。

 早期她給李北北的錢,那是她多年的積蓄;後期她給李北北的那些錢,都是李東給她的。

 于幼怡有點兒不知應該說些什麼,或者該做些什麼。

 是她做得不夠好嗎?

 在外,她拼死拼活的為李氏百貨公司打江山;現在,李氏百貨如雨後春筍一樣,遍及全國各地。

 在內,她孝順公婆,友愛妯娌,關心弟妹;憑心則論,顧薇和徐慧穎,不管是從婆媳,姑嫂,還是妯娌的方面來看,做的都不如她好。

 論長相論氣質,她更是甩出那個王蘭幾條街……

 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她獨自駕車離開了公司。

 李氏百貨公司,就像一道枷鎖一樣,緊緊地卡著她的脖子,她都快喘不過氣兒來。

 她漫無目的的開著車。

 她終于停了下來,然後伏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起來。

 她刻意放縱著自己,能哭得多大聲就有多大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這里……也不知道是哪兒,看起來是像是正在建設中的公路。

 于幼怡下了車,張望著四周,仔細辯認著立在路邊的指示牌。

 公路旁邊有個沒完工的綠化帶,一個上身光著膀子,下*身穿著半舊迷彩服長褲的強壯大漢,正吭哧吭哧的用鏟子挖著土。

 在他的身邊,已經有好幾個深深淺淺的土坑,而土坑的旁邊還放著一些倒下來的小樹苗什麼的。

 看樣子,這大漢是個種樹的工人。

 于幼怡有點兒不好意思,剛才她哭成那樣,還開著車窗,這人肯定都听到了吧?

 “大哥,請問……這是哪兒啊?”于幼怡問道。

 大漢頭都沒抬一下,半天沒說話,直到于幼怡又問了一次,他才甕聲甕氣的說了句,“自己看路牌!!”語氣還挺沖的。

 看起來,這個大漢的脾氣不太好。

 但這兒的指示牌……好像被人故意把藍底上的白字給鏟去了似的,于幼怡心里沒譜,又小心翼翼地問了句,“路牌上……好像沒寫……您能不能……”

 大漢突然就怒了, 當一下就把那把鏟子給砸在了地上,“不知道!!不知道!!我他*媽的……誰知道這是哪兒啊!!”

 于幼怡嚇了一跳。

 那個大漢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牛眼看了于幼怡一眼,然後喘了幾口粗氣,又彎下腰撿了那把鏟子,繼續吭哧吭哧的用鏟子挖著土。

 不正常的是,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好像……也在哭。

 初秋的天氣,已經有點兒微涼。

 也不知這大漢勞作了多久,他雖著光著膀子,卻一直有水滴經過他的下巴淌了下來。

 可能是他的的汗,也有可能是……眼淚。

 于幼怡倚在車門邊看著他,突然就產生了一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她就冷冷的笑,“喲,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還哭?丟人不丟人啊你?”

 大漢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他沒理她,他繼續挖著土。

 也不知為什麼,于幼怡看見他那副油鹽不盡的樣子就來氣。

 莫明其妙的,她就希望在這個時候,有個人來听她說上幾句話也好啊!

 “你哭?你有什麼資格哭啊?啊?你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啊?啊?我比你還慘呢!”于幼怡嘮嘮叨叨的就開始說了。

 “我為婆家做牛做馬的,我老公反而還在外面玩小三,現在小三的肚子大了,我婆婆還說要讓那小三把孩子給生下來……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啊?你有什麼資格啊?你比我還慘?”

 那個血淋淋的傷疤,被于幼怡自己給惡狠狠的揭開了。

 她越想越難過……

 而後,她整個人就像解脫了似的,蹲在地上,用兩只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我十五歲就去了他們家,我把他們……當成是我的家人一樣來對待……他們……就是這樣對我的呀?我小姑還幫著我老公偷人……”

 她哭得淚眼滂沱。

 ……

 于幼怡哭了很久,直到她的聲音也啞了,眼楮也腫到看不清東西了,哭聲才漸漸地停了下來。

 那個大漢很突然的竄到了于幼怡的身邊。

 他拽著她的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走到了他剛挖土的那處,指著被他扔在地上的那個鏟子對于幼怡說,“你,趕緊的,把這個坑給填上!!”

 于幼怡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那大漢目露凶光,“看什麼看?快干活!!”

 于幼怡有點兒沒搞清楚狀況,她目光呆滯的撿起了那個鏟子,動作機械的開始按照大漢的指示填起了那個坑。

 大漢站在一邊兒罵罵咧咧起來了,“我還以為你多能干呢!說得自己天上有地下無的,你連把鏟子都抬不動你還說啥呀?人家沒你就活不下去是吧?你也太會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

 于幼怡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這鏟子很重,她有點兒使上不力,但似乎就把她的狠勁兒給逼出來了似的,她非要把這件事情給做好了不可。

 大漢還在那兒嘮嘮叨叨地罵著,“這世界就你行,沒了你,地球就不轉了,你就是那救世主,所有人都得仰望著你……”

 于幼怡“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她扔掉了那個鏟子,拼命的去打那個大漢。

 大漢冷不丁的就挨了她好幾下,痛得他  的叫,可他沒還手,只是一味的避讓著于幼怡,還一邊罵,“你有病啊?許你罵人,就不許別人說話了是吧?”

 這時,有人在街對面叫了起來,“哎!!你們倆,在那兒干嘛呢?”

 于幼怡和那大漢都停了下來,扭著頭看著街對面的人。

 街對面走了幾個穿路政制服,頭上戴著草帽的工人走了過來,紛紛罵道,“你們倆干嘛呢?怎麼亂挖坑啊?有你們這樣兒的嘛,夫妻吵架回家吵去,你們看看,把我們這兒給挖成什麼亂七八糟的……”

 “就是,咱就歇了個午覺,你倆就把這地兒挖成什麼樣兒了……”

 那大漢眼疾手快,奪過倒在一邊的破自行車,飛快的騎上車就逃了。

 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他還奇怪的看了于幼怡一眼,“你傻了啊?還不快點兒跑?”

 于幼怡就暈暈乎乎的跟著他跑了幾步,這才想起來自己有車啊!

 她又趕緊跑回去,準備啟動車子。

 可才走了幾步,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于幼怡啼笑皆非起來。

 見那幾個路政工人已經過來了,于幼怡趕緊從包包里抽出了幾張錢遞給了他們,“師傅,真對不起啊!”

 那幾個工人接過了錢,這才沒說話了。

 就有人嘀嘀咕咕的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夫妻倆吵架,跑出來挖坑的呢!他倆怎麼不幫我們把樹也栽上啊?”

 于幼怡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她趕緊啟動了車子,逃了。

 她開了一段距離,果然又看到那大漢了,他是還光著膀子,一直在踩那部到處亂響的,又破又舊的自行車。

 她靠近了他,搖下車窗,朝著他罵道,“瘋子!!”

 大漢毫不示弱的罵了回來,“傻子!!”

 于幼怡又來了一句,“你有病!!”

 “你神經!!”

 ……

 直到于幼怡拐上了高速,那輛破自行車才失去了蹤影。

 她開著車,卻搖下了車窗,任風把她的頭發吹得亂七八糟的。

 剛才發了那麼一場瘋以後,她整個都松快了下來。

 她都干了些什麼啊?

 幫路政工人在路邊挖坑,然後……栽樹?

 于幼怡笑了起來。

 還有那個像神經病一樣的大漢……

 剛開始她還以為他就是個種樹的工人呢!

 沒想到……

 看樣子,他跟自己一樣,是個心里很苦的人,也不知他是怎麼才跑到那個地方去的。

 可他被自己打成那樣也沒還手……雖然他罵她了……

 不過沒關系,她也有罵回去……

 鬧了這麼一場,于幼怡覺得很累,可她的心卻安靜了下來。

 她直接就開車回了李宅。

 李家人都有點兒不安。

 特別是李北北,她有點兒躲躲閃閃的。

 于幼怡像以前每一天回到家的那樣,神態自若的跟大家打招呼。吃飯,然後上樓洗澡換衣服睡覺。

 第二天,于幼怡神清氣爽的起床,下樓吃早餐,然後去公司上班。

 這一天,她就只做了三件事。

 找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調取李氏百貨公司的財務報表;向公司董事會提出了辭職申請。

 李氏百貨公司掀起了一片軒然大波。

 于幼怡的決定,讓李家措手不及。

 她和李父李母進行了一場長時間的對話。

 談話結束以後,三個人都很累。

 從書房走出來以後,李東忐忑不安的看著她。

 于幼怡朝他笑了笑。

 李東恐慌起來,他伸開了雙臂緊緊的抱住了她。

 她乖乖地任他抱在懷中,一動也不動。

 “幼怡,你不要這樣……”李東貪戀的嗅著她頸脖間的淡淡的香氣,怎麼也不舍得放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信我一次……”

 他的聲音有點兒哽咽。

 “李東,”大約是說話說得多了,于幼怡的聲音很沙啞,“我現在還愛著你……所以,我們不可能是朋友了……以後若是再見,請一定避開我。”

 “你還愛著我,還愛著我……那你不要離開,我不讓你離開……你死心吧!!我不會同意簽字的!!”李東像個耍無賴的孩子一樣叫嚷著。

 “李東,你進來!”李母的聲音疲憊不堪,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和你爸爸,要跟你談談你名下的股權……”

 李東松開了手。

 于幼怡又朝他笑了笑,慢慢地朝門口走去。

 她留給他的,就是這樣一個決絕的背影。

 一個月以後,李東與于幼怡協議離婚,于幼怡獲得了李東名下,李氏百貨公司的一半股權;另李母也從她的股權中,分了5%給她。

 李東還意欲將其名下的其他的財產轉贈與她,但被于幼怡婉拒了。

 在李東與于幼怡離婚以後的一個星期;李東與王蘭登記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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