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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農家日常》第71章
  第71章 武考

  鄉試考中與否最為關鍵的就是看第一場,第三場相對不那麼重要,就連監考官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與前兩場嚴謹的態度完全不同。

  第三場考的是策論,相對之前兩場也比較容易。不少人都早早了事,卻又不急著出場,為了發洩這幾日坐牢一般的壓抑,又或者知道自個怕是難以考中的那些人,為了表達自己在此一遊,都想著要弄些動靜來,抒發一下個人情緒。

  因此第三場考試的時候,進去之前常喜樂就發覺考生們與之前不同,甚至還看到有一個人拿著大鼓大搖大擺的進了考場。

  「那個人真是考生?他帶著大鼓進去幹嘛啊?」常喜樂詫異不已。

  宋挽呈道:「第三場最是熱鬧,聽人說堪比戲園子。所以你到時候答題一定要安排好,莫要被影響了。」

  這些話之前宋挽呈也提醒過,可常喜樂也不過是一聽,總覺得考試這麼神聖的事,況且之前多嚴格啊,定是不敢有多鬧騰。可還沒進去,見到有人抬著大鼓進考場,這也忒毀三觀了。

  要不是他親眼看到那人遞上准考證——這裡的准考證非常的大,跟A4紙差不多大小,而且見那考生也有些面熟,否則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人也會是考生。而且不僅僅是這個人,其他考生也明顯行囊比之前兩場要多得多,穿著也比之前要講究。

  其他人雖然沒有拿大鼓這麼誇張,可拿著古琴、古箏、琵琶卻比比皆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準備藝考呢。

  「樂樂,你要帶古琴嗎?」常昱見到這般景象,不由問道。

  常喜樂失笑,「不用,我是去考試的……」

  好吧,那些人也是去考試的,可是咋就這麼心大呢。不是說這科考對書生來說非常重要嗎,這麼弄真的好嗎?而且那些檢查的軍士、外聯官,你們之前不是特別嚴苛嗎,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怎麼也能讓進呢?

  常喜樂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無法想像還有這麼一回事的。若是別人之前告訴他,他必是會噴那人一臉。考試如此神聖之事,尤其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怎能容如此玩笑呢。

  宋挽呈雖然一早就打聽到第三場考試的風氣,可依然如同常喜樂一般,心底存著懷疑的,如今也是忍不住唏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而這樣的驚嚇不過是剛剛開始,入場之後,那才叫個熱鬧。

  之前那些考生如同苦行僧一般的苦熬著前面兩場考試,現在第三場了,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一開始最明顯的不同就是吃食,之前兩場大部分人帶的東西都非常簡單,一切方便為主,只求填飽肚子味道什麼的都不在意。可這次卻是不同,不少人都從外頭拿來不少好吃又經得住放的,幾乎都是打包了別人做的成品,只需熱一熱就行,這也是許多人行禮比之前多了不少的緣故。

  所以整個考場沒多久就被食物香氣籠罩,不少人還到處緣由看別人帶了什麼菜,跟菜市場一般熱鬧,完全沒有之前那種考試的緊張感。

  而這次宋挽呈也過來了,不像之前兩人同在考場卻沒見過幾次面,更別說一起吃飯。

  不少人都把自個的東西拿出來,然後圍在一起一次吃吃喝喝,順便嘮嗑。

  而這還不算什麼,等到月亮高懸的時候,那個拿著大鼓進來的考生竟是爬到了號頂,與另一個帶著鑼的考生一起敲敲打打起來,並且號召大家開始鬧起來。

  不少人紛紛響應,都把準備好的樂器拿出來,你吹我彈,甚至還有人亮起了嗓子,唱起如今府裡流行的小曲兒。這時候不僅沒有人管或者抱怨,只要是唱得好的,都得來陣陣喝彩。

  整個號舍都沸騰起來,齊聲呼喝,屋瓦皆震。

  常喜樂那一瞬間有些恍惚,他是來參加考試的,還是來參加音樂會的?而且還是搖滾類型的、極為吵鬧的音樂會。

  「宋兄,這,這也太誇張了吧?就沒有人管嗎?」

  宋挽呈其實也被嚇了一跳,他也是第一次參加鄉試,雖早有耳聞可也有些難以接受如此囂張,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這是從前就傳下來的風氣,以前也整頓過好幾次,可是收效甚微,於是就聽之任之了。不過也就晚上能鬧鬧,白天還是得守著規矩的,畢竟第三場考試雖沒之前重要,卻也影響考試結果。」

  常喜樂覺得這幾天考試真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從不曾知道還能這樣的。不過連續高強度的被壓迫了這麼多天,如今放鬆一下倒也不錯。有活躍之人,已經與其他人攀談起來,如此也是能與人結交的好機會。

  雖說這如同鬧劇,可敢於高歌演奏的多半都有些水準,瞧得出還是精心準備過的。所以雖然熱鬧卻並不是魔音繞耳,甚至水準還頗高。

  這裡的書生光知道死讀書可不成,還得會點才藝,尤其是家境比較好的,從小學的東西更多。而能夠讀書的,多半家境都不差,像常喜樂這種農門出身的,還是非常少的。

  因為氣氛輕鬆,所以常喜樂第三場下來的時候,並不像之前兩場一般,雖然依然十分困倦,但是不至於精神萎靡。

  他回到家洗漱之後,痛痛快快的睡了一天,之前總覺得有壓力,如今考完就徹底放鬆下來,至於是否能考中,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而未過幾日,常昱的考試也開始了。

  相較於文考,武試要簡單得多,也不需要那麼大費周章被困在一處好幾天。

  參加武考的人並不算多,而且僅考武藝,並無文試,都是硬性指標,因此只需兩日就能考完。

  常昱去考試的時候與挑著一堆東西的常喜樂並不相同,非常輕鬆的穿著練功服就去了,考場上備好考試用的東西,無需考生準備,防止有人作弊。

  第一天考的是翹關和馬槍,常喜樂不能前去觀看,也不知現場如何。

  常昱只道他練得和平時一樣,並未失誤。只是具體成績如何便是不知了,至於其他人怎樣他也沒有關注。

  翹關還罷了,類似於舉重,常昱能的力氣他是知道的,只要能和平常一樣,也就說明完成度不錯。至於馬槍,這個還得取決於監考官,以及其他人的發揮。不過常喜樂覺得常昱必是不成問題,他的戰鬥力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比的。

  沈百里也是見多識廣之人,而且第一屆武考第一名他也見識過,聲稱壓根比不上常昱一根指頭。

  雖然這說法太誇張,但是也是在肯定常昱的武力值。所以常喜樂一直覺得只要沒突發事件,常昱肯定能考中。即便考不中也無所謂,現在已經沒有那麼急著為自個尋個官身,作為依仗了。

  常昱下考一派輕鬆,跟出了個門晃悠一圈似的,晚上該幹嘛幹嘛。不過到了洗澡的時候卻那嚷著要讓常喜樂幫忙搓背和按摩,常喜樂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念在他之前一直幫自個的份上,也就順著他的意思。

  晚上常昱竟是還想拉著常喜樂互相解決欲望,被常喜樂無情的拒絕了。

  「明日你還要考試,莫要胡鬧。」

  「那我考完了是不是就能成?」常昱眼睛亮亮的望著他。

  常喜樂一臉嚴肅道:「別老是想這種事,你年紀還小,這種事做多了對身子不好。」

  這種事開了頭,就很難制止住,尤其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得了趣便食髓知味,難以控制了。按照上輩子的標準,常昱還未成年,常喜樂自然不希望他總想這些事。

  雖然常喜樂一直拒絕,可常昱總是鍥而不捨。所以雖然次數不多,卻也總有那麼幾次。

  常昱頓時有些蔫了,可憐巴巴道:「可是我難受。」

  「難受自己解決。」

  常昱撇著嘴嘟囔,「那樣不舒服,沒用。」

  這種對話已經不止一次上演,常喜樂已不再像剛開始那麼心軟,冷哼道:「那就給我憋著!」

  「樂樂……」

  常昱黑亮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常喜樂,一副你怎麼不像以前一樣愛我了的模樣,充滿了委屈。

  常喜樂忍不住心軟,用手撫摸著他的腦袋,柔聲勸道:「快睡吧,明天還要考試呢。雖說不要求你非要考上,但是也得盡力而為。」

  常昱見常喜樂如此認真也不敢再多話,從身後樓主常喜樂,腦袋貼在他的頸窩睡覺。

  常喜樂雖然反抗過,畢竟被兇器頂著睡覺,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可常昱在這上頭態度特別強硬,他又念及明天的考試,沒法真對他生氣,也就聽之任之了。

  第二日一大早,常昱吃完早點又進了考場。

  這一日考的是騎射和平射,這兩樣的成績都非常直觀,好與壞大家直接就能判斷。

  而且常喜樂叮囑常昱要看別人成績如何,所以這一場下來,常喜樂心裡也就有了個底。

  常昱不負所望,不管是騎射還是平射都是十發十中,且全都是正中靶心不說,拿的還是強度最大的弓。

  下考之後,不少人都前來與常昱攀談,言語中十分的佩服,常喜樂更加肯定常昱是裡頭考得最好的。

  參加武考的都是行武之人,大多都十分豪爽,而且慕強心理很嚴重。雖然絕大部分人都比常昱年紀大,長得也比常昱高大得多,可見常昱是有真本事的,都非常積極前來結交。

  常昱向來對結交外人不感興趣,但是常喜樂覺得他應是多認識些人,否則太過孤僻也不行。便是很積極的慫恿常昱與那些人交往,還讓他邀請他們到自家做客。

  常昱性子雖孤僻,卻也不是無法與人交往的,只是對外界沒有太大興趣而已。屬於典型的被動型人格,別人若死纏爛打,而且脾氣還算相投,時間長了他也會容納對方,就好似村裡的人一樣。

  只不過再親近,也不如常喜樂。

  常昱見常喜樂這麼希望他與外人交往,不想他失望便是聽從了。雖然接人待物外人看來還是有些高傲,可那些漢子們都不介意。在他們眼裡只要有本事,就有資格如此。

  這些武人與常人不同,性格都極為粗獷,說得誇張一些便是性格更似野獸,與常昱也就有著很大的共鳴。剛開始,也不過是聽從常喜樂的話,與他們接觸,後來發現這些人挺有意思,倒是有心結交了。

  「常老弟,你這一身功夫真是了不得,小小年紀竟是如此出眾,不知師出何門?」一個一臉鬍子長得牛高馬大,被人稱作是李大鬍子的人問道其他人也紛紛好奇,常昱按照常喜樂之前給他編的理由回答:「家師乃隱士高人,不曾與我說過名號,且在我年幼之時就已經去世,所以更是不清楚。」

  大家紛紛唏噓起來,在這裡學武大部分都是有門派勢力的,否則也沒法學到一身武藝。學武與讀書一樣,都是需要很大的投入,別的不說,習武之人因為消耗大飯量也大,沒點錢怎麼能撐得起,更別提什麼弓箭、馬匹等等。也有野路子的,像李大鬍子便是靠著自己一把蠻力闖蕩出來的。而且他雖長得好像一個傻大個,其實腦子精明得很,知道如何謀劃。

  這種人相對很少,都是屬於極有天賦才行。

  大部分還是得經過師父的教導,才能有一身武藝。

  「瞧你一身氣派,我還以為你是哪個大家公子出身呢。」李大鬍子歎道,他走南闖北也算是有點眼力勁的,可在常昱這裡就看走了眼。

  常昱只是笑了笑,他很清楚這些都是多虧了常喜樂。

  這些武人大多大字不識一個,常昱卻從小就跟著常喜樂讀書,而且受到常喜樂言行影響,也就沒有那麼濃重的江湖氣,更像是高門出身。

  一個長得頗為精瘦,被人稱作是王豹子的人道:「常弟武藝雖好,只怕這次考試……」

  王豹子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大鬍子最瞧不得這個,「你這人有話就說,賣弄什麼啊。」

  王豹子道:「上一次我有一個兄弟,他那武藝也是非常厲害,雖然不及常弟,可也是數一數二的,最後竟是被淘汰了。」

  大家頓時好奇起來,「這是為何?莫不是有隱情?」

  考場中有貓膩,大家其實並不覺得意外,在做的並不是只會揮拳頭的,自然知道很多門道。他們過來參加科考,也不是沖著要借此去入伍行軍混個大將軍什麼的,多半就是為了混個官身,以後方便行事而已,跟常昱的目的很是相近。

  因此他們雖然也在意結果,卻也不至於太過糾結。

  「倒不是什麼黑幕,只是因為我那兄弟莫看本事,實在是其貌不揚。我那兄弟外號叫做瘦猴子,因為他長得又瘦又小。你們若平時瞧見只以為是個弱不禁風的,壓根想像不出他是一人能對五六個大漢的人。」

  「這武考跟文考一樣,還得看長相啊?」

  王豹子點了點頭,「可不是,只不過看的不是好不好看,而是夠不夠魁梧。等等,我想想,那句話咋說來著,對了,說是要求軀幹雄偉,可以為將帥者。常弟雖說武藝高強,可這身段嗎……」

  王豹子看著常昱那身板,不免搖頭。

  常昱雖然在同齡裡是高個,可對於成人尤其是練武的成人來說便是不夠看了。尤其現在正在抽條的時候,穿著衣服的時候,顯得很瘦,又因為與常喜樂一起讀書有一股書生氣,若是收斂氣息的時候,完全瞧不出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也是這群人想與常昱結交的緣故,除了崇拜他的武力,也是覺得他這樣的可以稱之為奇才,忍不住想要瞭解他。

  之前常昱前去考試的時候,還有人嗤笑他這樣的身板只怕連力道最弱的弓都拉不動,過來參加考試只怕也是走個過場。這種事並不少見,一些官宦人家,就是故意借此給自個孩子尋個官身。其實考試成績並不算什麼,只需走走門道亦可。

  這樣的人為正兒八經的武人所不齒,因此看到常昱也以為如此,心中很是不屑。沒有想到,常昱如此深藏不漏,大家的態度立馬轉了過來。武人耿直,他們覺得自己誤會了,就很真心實意給常昱道歉。

  常喜樂雖然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在這裡雖然文武並未站在對立面,可總歸不是一家,他若在其中反而讓這些大老爺們覺得拘謹。不過這院子就那麼大,只要有心自然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

  聽到這話,常喜樂忍不住嘴角抽抽。

  一旁的宋挽呈笑道:「你們兩兄弟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若真是如此,你們倒也是難兄難弟了。」

  兩個人都是因為長相被科考所嫌棄,這也真是夠有緣分的。

  武考雖晚於文考,可成績卻比文考出得早。結果果然如同王豹子所料,常昱雖然考中了,可排名卻在很後面。而當日來家中做客的那幾位,都自覺考場上遠遠比不過常昱的,他們之中也考中了三個,且全都在常昱的前頭。

  李大鬍子名次最前,排名第五,常昱卻是倒數。

  之前兩人還曾比過武,李大鬍子完全不是常昱的對手,可排名卻相差甚遠。

  王豹子是個消息靈通的,還打聽到若非常昱表現得太過出眾,讓人無法無視,只怕因為那瘦小身板就要被淘汰了。雖然名次不佳,可能考中也算是老天保佑。

  常喜樂聽了特別的無語,可考試評審有一點就是要看外貌,如此歧視性的條例即便不合理,也是沒處說理去。所幸他們只求一個官身,名次如何並不重要。

  不過常昱明顯被打擊到了,整個人蔫蔫的。常喜樂原以為他並不在意,實際並非如此。想來也是,即便是再清心寡欲,被不公平的對待,心中鬱悶也是在所難免。

  於是晚上親自張羅常昱最喜歡的烤全羊,想讓他高興高興。

  常喜樂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動手做吃食,在家裡完全不會讓他有沾手的機會,而來到這裡一直忙於復習功課,也就全由婆子代勞。如今難得閒心,偶爾來做一把,倒也是不錯的體驗。

  這裡的廚房是正常的灶台似的,和村子裡並不同。而且獨立在一處,平時常喜樂幾乎就沒有進來過。所以在這裡住了大半年才發現,他們平時燒菜用的不是柴火而煤塊。

  「我怎麼記得以前用的並不是這東西啊?」

  常喜樂好奇問道。

  婆子回道:「這幾個月才開始用的,之前都是柴火。可現在府裡都興用煤塊,所以我們也買了。若您覺得不妥當,明兒我就給換了。」

  常喜樂擺手道:「無需這麼麻煩,能用就成。我只是記得之前好像並未見用這東西,所以頗為好奇。」

  婆子解釋,「咱們府不產這東西,是其他地方運來的。從前運輸不方便,所以價格高大家不愛用,可現在運河通了,運過來不過就一會功夫,價格比從前便宜不少,所以就開始盛行了。」

  宋挽呈也笑道:「這事我也聽過一耳朵,聽說剛開始有些百姓沒見過,還好奇石頭咋也能燒,所以一開始大家都不樂意掏錢。後來越來越多人見這東西好,如今不少人更願意買這東西,而不買柴火了」

  常喜樂點了點頭,「怪不得呢,我就說我雖然很少來廚房,但也不至於家裡用什麼燒飯都不知道吧。」

  「這有何奇怪的,是你太過簡樸,喜歡親力親為,多的是人不知道呢。我認識不少人,連板栗外頭有一層帶刺的殼都不知道。」

  「說到板栗,什麼時候做次板栗雞,味道也美得很。」

  宋挽呈頓時眼睛一亮,「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唄。」

  「你還真是說風就是雨,今天是要烤全羊,咱們才五個人,本就吃不完,再加一道菜,會剩下很多。」

  「咱們肯定吃不完啊,可李大鬍子那幾人一會肯定會過來,你得多備些才行。」

  果然不出宋挽呈所料,沒多會兒這幾個大老爺們就來了。

  李大鬍子還帶了上好的酒,不過常昱卻聽從常喜樂的話,滴酒不沾。幾個武人雖然不太高興,在他們眼裡常昱這年紀已經是大人了,自然是可以喝酒的,男人不喝酒那怎麼還能叫做好漢。

  不過他們並不是強人所難之人,見常昱不樂意倒也沒有逼著。

  一群人鬧了很晚才散去,常喜樂見常昱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便是勸道:「你本事在身,無所謂排名,反正咱們也只求官身而已。」

  常昱依然蔫蔫的,與方才和那幾個武人鬧騰的模樣完全不同。

  「莫要多想,你年紀輕輕能考上武舉人已經很厲害了。你沒聽他們說,你是最年輕的武舉人嗎,光這名頭就知道你有多厲害了。」

  「恩。」常昱嘴裡答著,可精神依然十分萎靡,爬上床的動作都比平時慢了不少。而且倒頭就睡,還背對著常喜樂。

  常喜樂見他這模樣,哪會任由他這麼睡過去,一邊撫摸他的腦袋,一邊道:「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厲害的,莫要為這種虛名而苦惱。」

  常昱這才轉過身來,「樂樂,你真的覺得我是最厲害的?」

  「當然。」常喜樂肯定道。

  「可我還是不舒服。」

  常喜樂還不曾見過這樣的常昱,他本就不擅長安慰人,如此更是不知道該如何了。

  「那明天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常昱搖了搖頭,常喜樂微微皺眉,苦思冥想,怎麼才能讓常昱高興起來。

  而這時候常昱突然猛的將常喜樂一把壓在自己身下,抓著常喜樂的手往自己褲子裡放,兩眼儘是渴望,「樂樂,幫我弄弄,我就舒服了。」

  ……

  常喜樂這時還不明白常昱真實想法,就白費兩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

  他氣不打一處來,被常昱抓住的手抽不出來,便用另一隻手揪住常昱的耳朵,「你這小子也知道跟我耍心眼了,今天就是為了這一出故意在這鬧彆扭吧。」

  常昱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樂樂老是不幫我弄,我總不舒服,今天更加不舒服。」

  「這還成我的錯了?」

  常昱睜著清澈的雙眼,就這麼直直的盯著他。

  常喜樂最終敗下陣來,「我是為了你好,這種事不宜多。」

  「我問過了,一週一次不算多,還少了。」

  這下換做常喜樂被驚嚇到了,「你去哪裡問這種事的,問了誰?」

  「就是李大哥啊,他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他說男人憋久了,反而會壞掉的。」

  常喜樂眯著眼,「這一招不會也是李大鬍子教你的吧?」

  常昱搖了搖頭,老實道:「不是,是王大哥。」

  常喜樂想到那賊眉鼠眼的王豹子,頓時覺得牙癢癢,下次他們再來非多放點茱萸辣死他們不可,怎麼可以帶壞小孩子呢!

  等等,常喜樂想到什麼。

  「你是怎麼跟他們說起這種事的?」

  不會把他們兩人這奇怪關係透露出去了吧……

  常喜樂頓覺羞愧難當,勾引小孩子什麼,到時候別人可怎麼看他。

  常昱眨了眨眼,「就順著他們的話問的。」

  常喜樂頓時明白,一群大老爺們聊天的時候不小心就往些葷段子上扯,於是常昱就順勢問了一下而已。大家以為他是小孩子,好奇這種事也是正常,便是『好心科普』。

  常喜樂沒有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會出這樣的事,真是防不勝防。

  「那你是聽他們的還是聽我的?」

  常昱頓時不說話了,卻鬆開了常喜樂的手,一臉失望的躺下去閉眼睡覺。

  不知為何,常喜樂總覺得這樣的常昱有些可憐,心裡也不大舒坦起來。

  成長之後擁有性欲是很正常的事,如今鬧得他好像故意壓制一般,非常的不人道。

  常喜樂歎了一口氣,「偶爾一次也是可以的……」

  常昱頓時滿血復活,蹭的一下坐起來,眼睛亮亮的望著他。

  常喜樂看著這一雙漂亮的眼睛,知道自己是沒法與眼前人在感情上劃清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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