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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不務正業[穿越]》第76章
  第76章

  洛州陳家,一戶不算富有卻在洛州十分有名的人家,因為陳家是洛州商家中為數不多地傍著官吏發家的商家。

  據說這陳家的祖籍是在江南錫州,家主陳中良的髮妻是錫州當地一個小官的女兒,而這小官也頗有些能耐,借著錫州的一次剿匪行動做出了政績,而後一路高升,如今已經去了長安當官,而陳中良就傍著這個岳丈把生意從江南做到了洛州,聽說是已經開始盤算著要去長安發展了。

  陳中良也確實是打算要去長安。

  陳中良在錫州時是開布莊的,規模不大,但賺到的錢足以讓他在當地成為有身份的人,可陳中良是白手起家,家中沒有什麼倚仗,靠著自己的努力也只能在錫州那個小地方當一個有身份的人。

  可男人總想做出點兒大事來,陳中良也不想一輩子都窩在錫州,於是一得知岳丈升遷的消息,陳中良立刻就賣掉了錫州的布莊,跟著岳丈先去了荊州。

  剛到荊州時,陳中良也不知道該在荊州做點兒什麼,於是就極為隨意地開了一間櫃坊,專門幫別人存錢,只賺點兒租金和保管費。

  但讓陳中良感到意外的是這櫃坊的生意竟比布莊還好,而且無需費力,只準備好足夠的地方安置東西便能輕鬆賺錢,有岳丈這個官吏做倚仗,當地官府也不太會找他麻煩,這讓陳中良動了心,於是便精心經營起櫃坊。

  這生意越做越紅火,尤其是與唐國其他同行聯合之後生意更上一層樓,陳中良的野心便也更大了,於是這幾年每當岳丈升遷,陳中良就都要跟著挪個地方,而後建一家分號,這挪著挪著,就挪到洛州來了。

  陳府裡,陳中良正盤算著去了長安之後要先去拜訪哪幾位長安商賈以打通關係,偶然間抬頭,便瞧見自己門人一臉慌張地跑了過來。

  「主、主君,蜀、蜀王來了!」那門人指著大門的方向,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陳中良卻是眼神一亮,道:「蜀王來洛州了?在哪處下榻?快去庫房裡挑最貴重的東西,我要親自去拜訪!」

  若能得蜀王支持,那可比依靠他的岳丈穩妥多了,而且說不定還能幹一番大事業!

  「不是!」那門人緩了口氣,「蜀王來見主君了,就在府門口呢!還有、還有武成王也一起來了!」

  這下陳中良可是懵了。

  蜀王和武成王來見他?為什麼?他可從沒見過這兩個人啊!難不成是岳丈跟蜀王和武成王有了聯繫?可就算是這樣,這兩位王爺屈尊來洛州找他又是為了什麼?

  心中疑慮重重,陳中良卻不敢耽擱,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快步向外走去:「我去門口迎人,你去通知夫人,讓廚房準備酒菜……不對!去百福樓訂一桌!訂最好的,讓他們立刻送來!」

  「是!」見陳中良這麼開心,那門人便覺得他們府裡興許要發生什麼大好事兒了,於是也樂呵呵地跑去找陳夫人,將陳中良交代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轉述給陳夫人聽。

  陳夫人一聽兩位王爺大駕光臨也是樂開了花。

  「這兩尊大佛一定是父親求來的!去,快派人去百福樓!更衣!我要更衣!給我挑最好看的衣裳!」

  沒想到她有生之年竟還能見著王爺呢,還一見就是一雙,可美死人了!

  陳夫人這邊忙著梳妝打扮,那邊的陳中良已經在陳府門前見到了裴澤和輪椅上的蕭言之。

  分不清哪個是蜀王哪個是武成王,陳中良就只跪地叩首道:「草民陳中良拜見蜀王、拜見武成王。不知兩位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王爺們海涵。」

  蕭言之垂眼俯視著快把臉貼到地上去的陳中良,笑容溫和道:「陳家主客氣了,是本王與義兄唐突造訪,希望沒打擾到陳家主。」

  「不打擾不打擾!」陳中良抬起頭看著蕭言之和裴澤嘿嘿傻笑,隨即又意識到似乎不該直視,又慌張地低下頭去,這回是真把臉貼到地上去了。

  蕭言之抬眼望向陳府裡面,調笑似的問道:「陳家主不請本王進去坐坐嗎?」

  「請!啊……不是,」陳中良從地上爬起來,尷尬地笑著,「兩位王爺裡面請,草民失態了。」

  蕭言之笑笑,仰頭看了裴澤一眼,便被裴澤推著進了陳府,上臺階時還是裴澤連人帶輪椅一起給抬了上去。

  放下蕭言之後,裴澤就低聲抱怨道:「早就說有我抱你就好,你非要坐著這破玩意來。」

  蕭言之撇撇嘴,低聲答道:「我坐著就已經很沒有氣勢了,被你抱著像什麼樣子?」

  裴澤不語。

  在陳中良這樣的平民面前,他們不管什麼樣子都能嚇唬人,身份擺在那裡。

  但裴澤也知道蕭言之從當上蜀王的那一天開始就不覺得蜀王跟尋常人有什麼不同,蕭言之若想以氣勢壓人,那必須都是自己的氣勢,而非「蜀王」二字的氣勢。

  進到陳府裡面,蕭言之就好奇地東張西望。

  「陳家主這宅子佈置得還真是精巧。」

  洛州的繁華程度不輸長安,不少有錢的商人都住在這裡,沒記錯的話燕生在這裡也有一處宅子,因為不在皇城腳下,無需顧慮營建規制,故而建在洛州的宅子會比長安城裡的更加奢華精緻一些,而陳家的這處宅子雖然在規模上比不了王府,可這雕樑畫棟的細緻卻絕對不輸給長安城裡任何一座王府。

  陳中良這些年還真是賺了不少錢啊。

  陳中良哈著腰卻一臉得意道:「蜀王過獎了,平民小宅罷了。」

  進到陳府堂屋,蕭言之左顧右盼了一陣,便端著茶杯不再言語。

  裴澤今日原本就只是來幫蕭言之推輪椅的,陳家的事情與他無關,便也不開口。

  這可苦了陳中良了,看著裴澤和蕭言之一人捧著一盞茶泰然自若又悠然自得的模樣,陳中良實在是猜不透這兩個人是來做什麼的。

  蕭言之這一盞茶還沒喝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陳夫人就從後院走了出來,腳步輕盈,笑靨如花。

  「民婦見過兩位王爺。」優雅地福身,陳夫人臉上的笑容都要比平日裡嫵媚幾分。

  睨了陳夫人一眼,蕭言之就跟沒聽見陳夫人所說的話一般,依舊捧著茶碗,輕輕沖茶湯吹著氣,而後輕啜一口,靜思片刻,便又端起茶碗重複這一套動作。

  陳夫人就維持著一個屈膝的福身姿勢,半天沒聽見有人說話,抬眼偷偷瞄一眼裴澤和蕭言之,卻見兩人的動作格外一致。

  陳夫人疑惑地蹙眉,而後拼命地給陳中良使眼色。

  陳中良見陳夫人蹲的時間太長已經開始左搖右晃了,便硬著頭皮開口道:「兩位王爺,這是拙荊。」

  聽到這話,蕭言之才放下茶碗,不冷不熱道:「本王又不瞎,眼前突然多個人,本王自然是瞧見了。」

  「啊……說得也是啊……哈哈……」陳中良乾笑兩聲。

  又看了看陳夫人,蕭言之才再開口道:「坐吧,總讓主人家站著,倒是顯得本王無禮了。」

  「不敢不敢,」陳中良忙不迭地搖頭,「草民……草民與拙荊站著就好,站著就好。」

  陳夫人也在女婢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附和道:「對對對,我們站著就好。」

  這會兒見著人了,她怎麼覺得這兩位王爺是來者不善啊?莫非是父親在長安城裡闖禍了?

  覺得這夫妻倆心驚膽戰的模樣十分有趣,蕭言之道:「本王今日來,是想見一個人的。」

  「人?」陳中良一臉疑惑,「請問是什麼人?若是陳府裡的人,草民立刻就讓人帶到王爺眼前來!」

  蕭言之哂笑道:「本王既然親自來了陳府,這人自然是在陳府裡的。是陳家主的一位妾室,不知道方不方便帶出來讓本王見上一面。」

  妾室?聽蕭言之這樣說,陳中良就更懵了。

  他府裡並沒有多少妾室,曾經在錫州的時候還多一些,可這幾年因為岳丈的原因,他這夫人便將妾室或送人或賣掉,他也因為要討好岳丈而不予阻攔,到如今他這後院裡大概只剩下三五個妾室,都是比他這夫人進門早的,如今也是一年到頭都不敢去見的。

  「不知王爺說的是哪個?」

  蕭言之笑盈盈地看著陳中良,道:「蕭春月,本王想見蕭春月一面。」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陳中良夫婦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是誰,這些年在陳中良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太多,經由陳夫人之手賣到別處去的女人也是同等數量。

  見這夫妻倆同時陷入迷茫,蕭言之心裡冒火,面上卻笑得更燦爛了:「怎麼?是陳家主的妾室太多,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哪個了嗎?」

  「那個……」陳夫人硬著頭皮道,「能否請蜀王說得詳細一些?」

  「更詳細一些嗎?」蕭言之垂下眼,「那女人是陳家還在錫州時,陳家主從一戶獵戶家買來的,她剛進陳家的時候只有十幾歲,這事兒說起來也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蕭言之的話說到這兒,陳中良夫婦猛然想起一個女人來,一個從鄉下買來的小丫頭,初見時只覺得清秀,可之後幾年卻越長越嬌媚,陳中良夫婦沒少為了這個女人吵架,那個時候陳中良也是當真喜歡那個女人,於是對那女人護得緊。好不容易陳夫人的父親升官,陳中良要倚仗岳父權勢就不得不討好陳夫人,陳夫人這才借機將那女人賣去了青樓。

  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些年,竟還有人來找那個女人,而且來的還是蜀王。

  陳夫人心虛地笑道:「哎呦,難得蜀王親自來尋,想必一定是對蜀王極其重要之人,可咱們府裡確實沒有這樣一號人物。要不蜀王隨民婦去後院親自看看?」

  「沒有?」蕭言之挑眉,「這可就奇了怪了,當年本王可是親眼看著她被陳家主給帶走的,陳家主買下她的錢本王也確實收到了,怎麼就不在陳府了呢?」

  陳中良咽了口口水,乾笑道:「蜀王您……說笑的吧?草民是在江南的一處山村裡買回的那丫頭,蜀王怎麼可能收到錢呢?」

  蕭言之冷聲道:「陳家主也說這人你是買回來了,那她如今身在何處?」

  聽蕭言之這麼一問,陳中良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陳夫人更是恨得斜了陳中良一眼。

  陳中良只能繼續編造謊言道:「因、因為生意關係,草民舉家遷移幾次,府中妾室有身體較弱些的皆在途中病故,還有些貌相好的都被當地有權有勢的人領了回去,如今想必也是過著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王爺要的這人,確實已不在府中。」

  蕭言之又抬眼看著陳中良,冷笑道:「看樣子,陳家主是當真沒認出本王來啊。說來也是,當年本王也不過是個八歲孩童,如今長大成人也變了模樣,而且本王與姐姐蕭春月也無半分相像,陳家主認不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姐、姐姐?」這個詞可把陳中良夫婦給嚇壞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蕭言之。

  「是啊,」蕭言之輕笑一聲,道,「是本王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姐姐,那麼本王再問一次,她人在哪裡?」

  陳中良兩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草、草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草、草民的妾室都是這個女人處理的,都被送去了哪裡也只有這個女人知道!」

  陳中良指著陳夫人,一臉誠懇地看著蕭言之。

  「你!」沒想到陳中良會說出這話,陳夫人錯愕地看著陳中良。

  陳中良卻不敢看陳夫人,說完話就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哦?」蕭言之轉眼看向陳夫人,「那麼陳夫人,她人在哪兒呢?可別再跟本王說不知道了,本王現在稍微覺得有些不耐煩了。」

  「那、那女人在、在……王爺饒命!民婦真的不知道啊!民婦當初是把人賣了,可那之後的事情民婦都不知道啊!」陳夫人被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哭喊著。

  「賣了?」蕭言之的臉色冷了下去,連聲音都低沉了許多,「賣到哪裡了?」

  陳夫人咽了口口水,膽戰心驚地回答道:「賣、賣去青樓了。」

  「你說什麼?!」聽到這話,倒是陳中良驚喊出聲,「你不是說把她賣給一個大戶人家了嗎?怎麼會是青樓?!」

  「我……」陳夫人破罐子破摔道,「若叫你知道那賤人去了青樓,你能不去見她嗎?要不是你被她勾去了魂兒,我能把她賣去青樓嗎?!」

  「妒婦!你這個妒婦!」陳中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別吵了!」蕭言之怒喝一聲,嚇得陳中良夫婦立刻都閉上了嘴,「你說你把她賣去青樓了?那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陳夫人打了個哆嗦,臉上精緻的妝容早就因為淚水而暈開,難看極了。

  「王爺饒命!民婦真的不知道她是王爺的姐姐!民婦……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想不出辯解之詞,陳夫人只能猛個勁兒地給蕭言之磕頭,那「咚咚」的聲音驚得跪在旁邊的陳中良止不住地顫抖,卻依舊沒能讓蕭言之心軟。

  蕭言之又道:「本王一直以為女人都十分討厭青樓這種地方,大概也沒有哪個女人會想要去那裡體驗一把什麼叫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可為什麼女人總是能興致勃勃地將另一個女人送到那種地方去呢?明明還有其他地方可以選,為什麼偏偏就是那裡呢?陳夫人,這是為什麼呢?」

  「是民婦糊塗,是民婦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求王爺饒命!」

  陳中良一句話都不敢說,更不敢替陳夫人求情,生怕會惹禍上身。

  蕭言之輕笑道:「陳夫人放心,本王不會要了你的命的,因此你不用擔心。本王只是在想,陳夫人既然會把人往青樓裡送,想必是對青樓也有一定的情結吧?不如本王來成全陳夫人,也送陳夫人去看看?」

  聽說能保住性命的陳夫人才剛鬆一口氣就被蕭言之的後半句話給嚇傻了。

  「不要……不要!」陳夫人膝行到蕭言之面前,一把抓住了蕭言之的衣裳下擺,「求王爺不要!您要民婦做什麼都可以,求王爺不要送民婦去青樓!」

  「不去青樓?」蕭言之冷笑,「那送去軍中,慰勞將士如何?」

  陳夫人的臉色瞬間慘白。

  蕭言之抬腳,毫不客氣地將陳夫人給踹了出去,再一次讓裴澤肯定了蕭言之對待家人以外的人還真稱不上是溫柔,而凡是招惹了他家人的人,不論男女都會被粗暴對待。

  蕭言之又問陳中良道:「陳家主覺得,本王該如何處置陳夫人?」

  陳中良聞言轉頭看了看哭成個淚人的陳夫人,就那樣看了半晌,突然俯身叩首,堅定道:「拙荊有罪,亦是草民管教無方,草民願代替拙荊受過。」

  陳中良這話完全出乎陳夫人的意料之外,驚得陳夫人立刻就止住了哭聲,愣愣地看著陳中良。

  「你們倒是恩愛啊,」蕭言之咬牙切齒道,「可想起姐姐在青樓裡待了十幾年,本王越是看到你們恩愛,就越是生氣,你們說這可怎麼辦?」

  「草民不知該如何恕罪,聽憑王爺發落。」

  聽憑他的發落?聽到這話,蕭言之卻又有些茫然。

  他能如何發落這對夫妻?不管他如何發落,時間都不能倒轉,姐姐吃過的那些苦不會消失,就算他將陳夫人送進青樓也無法抵消姐姐受過得罪,他還能如何發落?

  裴澤以為蕭言之真的會以牙還牙,可半晌沒聽見蕭言之的回答,裴澤便起了疑,轉頭便見蕭言之的眼神中不是憤怒,也不是淩厲,反而有一丁點兒迷茫。

  揚了揚嘴角,裴澤抬手輕輕在桌子上叩了兩下。

  聽見「叩叩」兩聲,蕭言之便轉頭看向裴澤,見裴澤勾了勾手,蕭言之便湊頭過去。

  裴澤湊到蕭言之耳邊低語一句,話說完就撤開了。

  蕭言之聽了裴澤的話之後垂眼想了想,再抬眼看向陳中良夫婦時便做出了決定,沉聲道:「今日起,便將你夫妻二人降為賤籍,陳家的一切都將收繳納入國庫,能不能有姐姐的福氣,就看你夫妻二人的造化了。」

  被降為賤籍,卻沒有去處,他們日後的境遇未必就比去被賣去青樓要好。

  同樣都是賤籍,被賣進青樓的女人只要做著那一件事便好,雖說是給人當搖錢樹的,但也是被人好吃好喝地養著,可像陳家夫婦這樣直接領了賤籍就到街上去的,好一些會被人收買為奴,碰上個品行端正的主子倒也能安穩一生,可若是被賣進窯子或者碰上個卑鄙無恥的主子,那還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兒呢。

  他管不了對錯,也管不了別的女人會如何,只是姐姐受過的苦,總得讓他們嘗一嘗才能甘心。他給這夫妻二人留下生路了,餘下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陳中良夫婦一愣,而後趕忙叩首謝恩。

  裴澤這時候才開口叫門外的胥仁,道:「胥仁,他們夫妻二人的戶籍你去處理一下,而後通知戶部的人,來將宅子以及陳家的所有櫃坊都收了。」

  「是!」胥仁抱拳,響亮地應了一聲後便立刻去辦。

  蕭言之也沖陳中良夫婦擺了擺手,這夫妻二人見狀便立刻相互攙扶著跑走。

  等堂屋裡只剩下裴澤和蕭言之兩人,裴澤四下打量一番,便對蕭言之說道:「日後在洛州買一處宅子吧。」

  還沉浸在一種微妙心情中的蕭言之聞言回神,偏頭看著裴澤疑惑問道:「為什麼?」

  一個武成王府再加一個蜀王府還不夠他們兩個人住的嗎?若是住夠了王府,他們還能進宮去住一住,為什麼還要在洛州買一處宅子?

  裴澤卻沒有直接回答蕭言之的問題:「不買大宅,四合小院足矣,清閒的時候就來住上一兩個月,就你我二人,誰也不帶。」

  裴澤這樣說就讓蕭言之有些心動了。

  「那不如去鄉下置辦一處宅子。」

  裴澤想了想,點頭道:「也對。」

  鄉下地方大,且能依山傍水,蓋了宅子還能連上好大一個院子,到時候上山下河,狩獵捕魚,他們想做什麼都可以。

  蕭言之看著裴澤,眯起眼睛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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