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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醋娘》第10章
第十章

 無視身後失意的齊豫,顧上溯悶悶地拉著餘歡兮走到屋子裡,並關上了門。

 餘歡兮皺眉,「說話就說話,關門幹什麼?」

 門一關上,屋子裡便有些暗,顧上溯拿起那被她放在木盒子裡的手鐲替她戴上。餘歡兮縮著手,不想給他戴,他沒有表情地盯著她好一會兒,餘歡兮這才不情不願地將手拿了出來。

 顧上溯見機不可失,迅速地替她戴上,「戴上後便是顧府的人了,也就是我的人了。」

 他的話讓餘歡兮的臉一紅,她嬌羞地說:「你太卑鄙了。」竟然從她爹娘那邊下手。

 「有嗎?好吧,娘子說的對,我承認。」說著,他低頭在她的手腕那兒親了一下。

 羞得餘歡兮低喊一聲:「喂。」

 顧上溯突然一個上前抱起了她,往她的床榻走去,「你要幹什麼?」

 心愛之人被別的男人覬覦,顧上溯想起來心裡就不舒坦,他將她放在床上,對著她魅或心一笑,「沒什麼,這是成婚前必須要做的事情。」

 「什麼事情?」餘歡兮揚眉。

 「歡兮,從此以後你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了,我是你的夫君,你要相信我,嗯?」顧上溯眼裡閃著狡黠。

 餘歡兮知他說的是對的,可她覺得他現在的神情很邪惡,似乎在打什麼壞主意,所以她下意識地搖頭,「不……我……唔……」

 顧上溯確實是想做一些壞事情,讓她知道她是屬於誰的,並藉此抒解他的嫉妒,他低頭吻住她,這不是第一次吻她,卻是在彼此理智都清楚的情況。

 沒有任何妨礙他們的人與事,他可以盡情地吻住她,靈活的舌鑽進她的嘴裡,聽她發出抗拒的聲音,他卻依然我行我素地繼續。

 舌尖敏捷地吸、刺、探,甚至會忍不住地磨著牙在她的唇瓣上蹭著、咬著,餘歡兮難受地在他的身下輾轉著,卻無意地將女性的曲線風霣在他的身下。

 「不,放開。」餘歡兮隱約知道他要幹什麼,她是黃花大閨女,應該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可上一回秋景出嫁,她無意間看到了避火圖。

 一對男女衣衫淩亂地在床上糾結,除了行夫妻間最親密的事情,還會是什麼呢?

 「噓,乖。」顧上溯親了親她嘟嘟的小嘴,大掌快速地褪去她的衣衫,直到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粉色肚兜和褻褲。

 要她相信他?那她情願去相信狼不會吃兔子的道理,餘歡兮雙腳並用地推著他,他索性就整個身體都壓在她的身上。

 「顧上溯。」

 「上溯,喊我上溯。」他想念她喊他名字時的嬌羞模樣。

 她羞得無地自容,「把你的手拿開,眼睛不許亂看。」

 顧上溯怎麼可能這麼聽話,他的手壓制著她揮舞的雙手,微微拱起身子,眼睛略微往下,就將她一身的潔白玉肌看得一清二楚。

 「娘子,為夫不能看,那誰能看呢?」他就像動物一樣,要在自己的領地做標記,如此才放心。

 表弟對他的女人有仰慕之心,他光是想想,胃裡就像裝了幾十斤的酸醋,酸的他胃直打滾。

 白嫩的肌膚勾引著他俯首,虔誠地印上一吻,慌得餘歡兮低喊:「下月初八就要成婚了,你急什麼?」

 遲鈍的女人,永遠不知道她在無意間吸引了別的男人目光,顧上溯半是無奈、半是吃味,頭也不抬地在她豐滿的胸脯處烙下自己的印記。

 「我不急,只是……」他對她眨了眨眼,「先做個記號。」

 「什麼?」她聽得皺起眉,「我又不是什麼阿狗阿貓,何須做記號。」

 余歡兮想起了秋景曾經跟她碎嘴的事情,秋景說有些人喜歡在喜愛的事物上,包括人身上做記號。

 她怕得脫口而出,「你、你不能用火給我烙印。」

 顧上溯驀地大笑,「誰告訴你烙印要用火的?」

 「不然呢?」

 顧上溯給了她一個神秘的笑容,對著她呶了呶嘴,「我發誓不會用火,等一會兒你就會知道,而且……我絕對絕對不會傷到你一分一毫。」

 他語氣中的認真讓餘歡兮逐漸地鎮定下來,但她仍是抗拒,「這些事情新婚之夜才可以。」

 繼續聊下去只會沒完沒了,顧上溯乾脆不說話,扯下她的肚兜,張嘴含住正盛開的茱萸,舌頭大膽地舔舐著,就像是在吃糕點似的。

 餘歡兮驚呼一聲,身子又軟了下來,臉兒紅通通的,連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了,「別。」

 她可愛的反應讓顧上溯低笑,他鬆開她軟掉的手腳,一手輕輕地捧起她的白潤胸脯,

 一手在她腰間滑膩的肌膚處遊走著。

 他的薄唇饑渴地含著她的茱萸,發出一陣滿足的吸吮聲,身下的餘歡兮開始扭著身子,兩眼朦隴,小嘴無意識地喊著,「別……」嬌柔柔的,欲擒故縱得讓顧上溯欲罷不能。

 餘歡兮感覺身體越來越熱,他不停地在她的身上吻著、吮著,時而溫柔、時而冷酷,允得她疼了,她嚶嚀一聲,他又會放開。

 周而復始,她的身子被他吻了一個遍,她喘著氣在他身下媚態氤氳,他的大掌悄然地鑽進她的褻褲,在她的雙腿間撥弄著。

 她睜大雙眼,身子拱了起來,「你……」

 「鬆開點,嗯?」蘊含著慾望的雙眼直直地盯著她,餘歡兮拚命搖頭,「你、你再亂來,我……」

 「怎麼樣?」他霸道地看著她,一點也不怕她有什麼殺手?。

 餘歡兮欲哭無淚,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身體被他咬的咬、啃的啃,便宜差不多都被他占遍了,在她陷入迷茫的時候,他偷偷地把手指插進了她的花縫裡,引得她激烈一喘,顧上溯一個上前,封住她的唇。

 手指溫柔地在她的體內掀起一陣陣狂喜的浪潮,空著的大手搭在她的背脊處,一下一下地撫慰她。

 因為無知、因為緊張,她如張得滿滿的弓,他的安撫讓她梢梢地輕鬆一下,甚至當他的手指在她的體內抽插著時,她忍不住發出愉悅的呻吟。

 當愉悅累積到了極點,餘歡兮輕哼了一聲,下身流出一股暖流,身子一軟,倒在顧上溯的懷裡。

 餘歡兮悠悠地轉醒過來,顧上溯的大掌正溫柔地擦拭著她額上的汗珠,「醒了?」

 餘歡兮一下子清醒了,她瞪著他,「你!」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顧上溯柔情似水地將她摟在懷裡。

 此刻她半身赤裸,他衣衫不整,兩人以一種曖昧的姿勢四肢相纏在一起。

 「你……」他對她做了這麼難以啟齒的羞人事情,她壓根不敢看他的臉。

 「怎麼不看看我給你烙下的印記,嗯?」他朝著她的耳朵輕輕地吹著氣。

 余歡兮聞言低頭一看,臉色一青一白,「這……」身上被他以吻烙下了朵朵如梅花般的

 痕跡,一想到這烙印的過程,她無法自已地臉紅了。

 「疼嗎?」他邪氣地說:「應該不疼吧。」

 她羞憤地紅著眼,抬頭看著他,「你!」

 「嗯?」

 她笑了,「我也給你烙印。」她說著沖上前,在他的胸膛處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力道之大令顧上溯低吼了一聲。

 餘歡兮嘴裡嚐到了血腥味才鬆開,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一朵血花在他的胸膛處開放,他淩亂的衣衫、亂了的發,襯得他邪氣無比。

 「該死。」他低低地咒?出聲,看著胸前的血花,嘴角卻帶著笑,「這樣洩憤了?」

 身子仍是軟得很,下身夾帶著一股又疼又麻的感覺,餘歡兮咬著唇,裹著被子,「你走開。」

 「娘子……」

 「不准這麼叫我。」

 「娘子……」

 餘歡兮細腿一踹,顧上溯差點就掉了下去,他看著她,寵愛地一笑,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了過來,「真想快點與你成婚,然後光明正大地吃掉你。」

 邪惡的話在她的耳邊回蕩著,這一次她卻不敢妄動,臀部那兒有一硬物抵著自己,她隱約知道他們還未真正地行房。

 「好想吃掉你……」他輕貼著她的臉,呢喃著。

 餘歡兮羞得恨不得暈過去,「閉嘴。」

 「娘子……」

 門外突然響起了秋景的聲音,「小姐?」

 「什麼事?」顧上溯平板地問道。

 餘歡兮討厭他現在一副姑爺的態度,低低地說了一句:「她是我的丫鬟。」

 「小姐,天黑了。」

 秋景的聲音很輕,但餘歡兮聽出了秋景的意思,剛才他們是午後時分進來,如今竟是一個下午晃了過去。

 「剛才你舒服得睡過去了,我沒有叫你起來。」顧上溯在她的耳邊解釋。

 舒服得……餘歡兮紅著臉,「你趕緊走,沒成婚之前,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她好想哭,好丟臉哦。

 依照風俗,婚前是不能見的,顧上溯無奈地輕歎一聲:「好吧。」

 餘歡兮抬頭看了看,一瞧見他的臉,就想起他對自己做的羞恥之事,她又尷尬地低下了頭。

 顧上溯在她的頭上親了好幾下,柔聲道:「歡兮,等我來迎娶你。」

 等我來迎娶你……心口處突然澎湃了一下,餘歡兮不知為何眼眶濕潤潤的,她沒有抬頭,只應了一聲:「好。」她會等著他來的……

 餘歡兮的承諾讓顧上溯臉上瞬間一亮,她終於不再拒絕他了,他輕撫了一下她的臉,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退出了屋子。

 屋外的秋景立刻沖進來,望著餘歡兮臉上的嬌羞以及身上的紅點,身為人婦的她臉也紅了,「小姐,顧公子……」

 「秋景,下月初八時,他就是你姑爺了。」餘歡兮淺淺地一笑。

 紅燭在燃燒著,大大的囍字貼在窗上,女子的鳳冠被好端端地放在桌上,大紅嫁衣放在床邊,桌上放著空了的酒杯、吃得零散的食物,而男子與女子的鞋子整齊地擺在床邊。

 女子的衣服與男子的衣服交雜著,被隨意地扔在床下,木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紅帳之下,男人與女人交纏的身影若隱若現。

 余歡兮白嫩的身子如雪一般融在顧上溯炙熱的懷裡,他的唇憐惜地吻著她垂淚的眼,「疼嗎?」

 「嗯。」她低低地應了一聲,身體被撕成了兩半,而他除了安慰她,屬於他的堅硬仍插在她的體內。

 餘歡兮趴在他的肩膀處,兩眼沾著淚珠,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顧上溯身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一塊一塊地凸起,血管附近浮起青筋,在她體內的堅硬叫囂著要釋放,而她的花穴緊緊地包裹著他,沒有一絲空隙。

 他調整著呼吸,一下一下,她清楚地聽見了,他捨不得傷她,一絲一毫都不願意。餘歡兮心虛地看了他一眼,身下雖疼,卻早已沒了他進入時的痛,可他這般包容她,她就是壞心地不想告訴他。

 顧上溯是在看見她眯著眼睛似要睡著時,才發現她的不對勁,下一刻,他立刻猜到自己被她給騙,他不怒反笑,看著她睡意沉沉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餘歡兮真的快睡著了,出嫁的疲憊加上他的刺激,她早已累壞了,在濃濃的睡意即將襲向她時,身體裡不屬於她卻與她深深地嵌合在一塊的硬物,忽然開始動了起來。

 睡意瞬間沒了,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疼嗎?真的還會疼嗎?」

 那聲音裡夾雜著怒,餘歡兮睜開眼,但見他黑眸裡正醞?著濃濃的怒意和情慾。

 「上溯。」她驚得喊了他一聲,雙手抱住他的脖頸,雙腿被他打開到了最大程度,花穴毫無遮掩地曝露在他的前面。

 「嗯,告訴我,疼嗎?」他咬著牙,奮力地在她的身體裡進出。

 終究是被他看出來了,餘歡兮默默地歎氣,「上溯……」她軟軟地喊著他的名字,知道他喜歡她喊他的名。

 「說。」他卻沒有輕易就原諒她,碩大的圓頭一次又一次地進入她的身體裡,重複地撐開她再撐開她……

 餘歡兮嚶嚀出聲:「不疼、不疼……你輕點……」

 她的話讓他更怒,力道完全不收斂地直入她的體內,任由她的內部劇烈地收縮著,不斷地夾著自己的男性。

 顧上溯的氣息越來越重,熱氣噴灑在她雪白的胸脯前,他伸手一攏,將她的雪白納入掌心,狠狠地揉捏著,這會兒,他的憐惜之心早被他扔到九霄雲外了,她越是求饒,他越是興奮。

 他的指尖可惡地彈著她堅硬的花蕊,聽她嬌喊、聽她細細碎碎的哀求,他的理智被她的嬌軀全數絞碎,他只想深深地埋入她的體內,永遠也不出來。

 餘歡兮嘶喊著,喊到了最後成了無力的呻吟,身體被累積的愉悅和緊繃給壓碎了,她一手往他的後背一抓,發出細細的長吟,夾著他的碩大,抖著身子達到了頂峰,「啊……」

 無數的熱源喂進了她的體內,他嘶吼著在她的體內噴射,熱燙的種子將彼此相連的部分澆灌得滿滿的,多出來的液體,緩緩地滲透了身下的被褥。

 餘歡兮的力氣被抽空,眼神迷離地躺在他的身下,他喘著氣,附在她的耳邊低語著,「娘子……」

 「嗯……」她累得連根手指也不想動。

 「為夫餓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餘歡兮身體一顫,「明日還要早起請安。」

 「爺爺、奶奶不會介意的。」他賊笑著,惦記著她剛才故意騙他的行為。

 「不……」粉唇被他堵住了,再多的抗議之辭都被他給吞掉了。

 翌日,直至午膳時分他們才起來,如顧上溯所言,顧老太爺與顧老夫人一點也不住意他們起晚了,甚至是很鼓勵他們可以起得再遲一些。

 新婦瞬間昏頭了,這顧府的規矩真是與別的地方不一樣。

 八個月之後,餘歡兮穿著寬鬆的衣衫,動作緩慢地在花園裡剪花枝。

 「小姐,別動。」秋景端著湯水過來,將湯水放在石桌上,趕緊將餘歡兮手上的花剪給拿了下來,「雙身子的女子可不能動刀子的。」

 「只不過是一把花剪罷了。」餘歡兮甜甜地一笑。

 「小姐。」秋景生氣地插起腰。

 餘歡兮可憐兮兮地坐了下來,「很無聊的,你們什麼都不讓我做。」

 四個月前確定她有了身孕之後,她就被禁止做任何事情了。

 茶園的事情交給了張總管和秋景的李大哥,顧府的事情有何總管打理,顧上溯則在兩個月前離開,去外面做生意了。

 所以在偌大的顧府裡,她真的很無聊,秋景又什麼事情都不讓她做,縫製小孩的衣服,秋景說傷眼;去灶房做些糕點,秋景說勞累……

 總之無論她要做什麼,秋景都不許,不僅是秋景,往日她每天都會起來去向顧老太爺和顧老夫人請安,但自她有孕了以後,這一項行為就被制止了,相反的,是顧老太爺和顧老夫人天天來看她。

 餘歡兮當真是無聊到了極點,剛開始顧上溯在的時候,他還會每天哄著她、逗著她,日子也不會這麼無聊,可兩個月過去了,他還未回來。

 「小姐,你想姑爺啦?」秋景打趣道,自從小姐嫁人之後,臉上的笑容就多了很多。

 「胡鬧。」

 「小姐,我今天在市集上聽到了一些事情,我講給你聽。」這是秋景每天的工作,必須要講些事情娛樂自己家小姐。

 「哦?」

 「那位梅家小姐,小姐還記得嗎?」

 「嗯。」余歡兮聽得意興闌珊。

 「聽說這一會兒她生了一個兒子,可那陳曦卻早在外頭金屋藏嬌,兒子都好幾歲了呢。」

 「哦。」

 「還有啊……」

 「秋景,你沒有看到你家小姐很不愛聽你這些話嗎?」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餘歡兮喜悅地回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上溯,你回來了。」

 顧上溯的心瞬間被填得滿滿的,春花燦爛之時,心愛的女人眨著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此景此情讓他終生難忘。

 「我回來了。」他走上前,伸手抱住她,大手環不住她的腰身,他大笑,「我的孩子長大了不少。」

 「上溯。」她嬌媚地喊著他的名字,伸手在他的下顎那兒摸著,「長鬍子了。」

 顧上溯披星戴月地趕回來,路上餐風露宿,他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成了什麼模樣,他的眼裡只容她一人。

 「醜死了。」餘歡兮嬌嗔著。

 他開懷地大笑,擁住她,在她的臉頰兩邊各吻了一下,「娘子,為夫想死你了。」

 餘歡兮燦然一笑,「餓嗎?」

 「嗯,路上都沒有吃什麼熱騰騰的東西。」

 「我給你煮面去。」她大腹便便,仍是想親手為自己的夫君下蔚。

 「小姐,你可別折騰,奴婢去做就是了,姑爺請稍後。」秋景趕緊攬下這個活,往灶房去了。

 「看看,這丫鬟都比你懂事,現在是什麼身子,居然還想著幹活。」他一板一眼地訓斥她,口吻裡更多的是擔憂。

 餘歡兮捂嘴偷笑,「知道啦,你趕緊去洗洗吧,身上有一股怪味,你的孩子聞著難受。」

 顧上溯被她嫌棄的眼神給傷到了,佯怒地看了她一眼,動作卻不慢地收拾自己去了。餘歡兮站在院子裡,手輕撫著凸起的小腹,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她緩緩地走至房中,

 顧上溯已經打理好自己,臉上的鬍子也刮掉了,露出一張俊俏的臉。

 「娘子。」他朝她走了過去。

 「上溯……」

 「嗯?」他將她攬進懷裡。

 「你為什麼必須要娶我呢?」

 沉默良久,顧上溯莞爾,「因為我看不慣你為他人穿嫁衣、對著他人笑……」

 「何時的事情?」他說的事情,她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顧上溯湊在她的耳邊,低喃著,「全是我臆想出來的,一旦想到如此,心便難受極了。」

 餘歡兮眼眶微微泛紅,捧住他的臉,「愛瞎想。」

 顧上溯摟住她,「幸好你還在,沒有惹上別的男人。」

 「胡說,我哪有那麼水性楊花。」她可是規規矩矩的姑娘家。

 顧上溯沒有說話,他不會告訴她曾經有別的男人為她動心過,他也不會告訴她,他有多麼慶倖自己回頭了。

 「咦?」餘歡兮發出疑惑的聲音。

 「怎麼了?」顧上溯緊張地看著她,「身子不舒服?」

 「上溯。」

 「嗯。」他深怕她有意外,緊張地盯著她。

 「我……」餘歡兮激動得快要說不出話了,她伸手拉過他的大掌,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動了。」

 顧上溯的手掌放了上去,等了一會兒,他搖搖頭,「沒有啊。」

 「有,真的有。」餘歡兮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你再等等。」

 顧上溯期待地等了一會兒,無奈地說:「沒有呢。」

 「小姐、姑爺,面來了。」秋景充滿活力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掌下的肚皮突然跳了一下,顧上溯驚喜地大喊:「動了、動了。」

 「呵呵。」余歡兮發出愉悅的笑聲,「是啊。」

 「真是一個饞鬼,說到吃的才會動。」顧上溯調侃道。

 「小姐,小少爺、小小姐動了?」秋景將麵條放在一邊,湊熱鬧地看著餘歡兮的肚子。

 「去,一邊去,哪兒涼快哪兒待著,今兒娘子的肚子我要霸著。」顧上溯一副霸道的口氣。

 秋景哼了一聲:「小氣,等老太爺和老夫人來了,姑爺才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

 一旁的餘歡兮笑出了聲,「是啊,你也就只能霸這麼一會兒了。」

 顧上溯卻不理,纏上她的腰;溫柔地對她說:「為夫要霸娘子一生一世。」

 余歡兮甜蜜地一笑,湊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地傾訴著分離的思念,他摟住她,嘴內揚起幸福的弧度。

 他要霸她一生一世,也只有他會霸她一生一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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