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雪域 第六十一章 被女鬼那啥了?
我心說晦氣,這就好比賣遮陽帽的遇上下雨天,心情非常不爽,於是道:「弄死它。」蠻子道:「已經死了,咦,是被一根釘子釘上去的。」
釘子,我趕緊一看,發現那蟲子果然死了,而且身體已經有些干扁,尾部用一根細鐵棍盯住,插在了縫隙間,我將那細鐵縫拔出來一看,才發現這是從繩索一類的東西上切割下來的,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我立刻就聯想到了大伯,除了他,沒有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這種蟲子對於醫者來說不吉利,蟲子的頭部朝下,難不成大伯是想警告後來的人,不要往下面走?
那他自己呢?他自己去了哪裡?
小黃狗顯然跟我想到了一處,而且他是大伯的得意弟子,一見蟲子,立刻沉聲道:「咱們往下走。」
我道:「怎麼說?」
小黃狗道:「如果師父真的不想讓我們下去,他為什麼不直接刻字,而是留這麼隱秘的線索?換句話來說,這些線索,也只有我們能看得懂了,我們看懂了便不會往下走,那麼其他看不懂的人呢?」
我會晤過來,驚道:「你是說大伯算到除了我們還會有其他人,所以故意將那些人往下面引?」
「孫老爺子怎麼會知道下面有危險?」蠻子問道。
我沒吭聲,心說大伯這次瞞著我們行動,似乎所有的路線他都事先掌握一樣,疑點實在太多了。
鬼魂陳上下看了看,雙手環胸,平靜的說道:「有沒有危險,不是他說了算。」我們趴在裂縫處觀察環境,相對來說,這種地形屬於比較便於攀爬的,我們就地打了兩根鑿子,拴上繩索,一行人開始有秩序的往下,這個過程對於已經習慣攀爬的我來說不算什麼,比較簡單,只是越往下,我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片刻後我總算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小黃狗離我很近,大概是由於脫了潛水服,這裡又沒有雪,因此他身上的腐臭味兒開始明顯起來,似乎比我記憶中的要更為濃烈,我有種想作嘔的感覺,伴隨著這種感覺而來的,還有頭暈和虛軟的症狀,一開始還能堅持,但爬著爬著,忽然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渾身抽搐了一下,彷彿要靈魂出竅似的,手一抖就鬆開了繩索。
本應該掉下去,但鬼魂陳在我下面,這千鈞一髮間,他拽住了我的皮帶,重新將我提了上去,眉頭一皺,冷冷道:「你不該來。」
我道:「沒關係,我不怕死。」
鬼魂陳看著我,目光彷彿在看一個傻子,慢吞吞的說道;「我是說,你很麻煩。」
小黃狗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譏笑道:「我說,你***不會真做過變性手術吧?老實說,你是不是女人?手上怎麼一點兒勁都沒有。」
剛才那種虛軟的感覺只是一瞬間,這會兒我已經恢復過來,根本沒有乏力感,對於小黃狗的調侃我不知該怎麼說,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雖說我的身體素質比不上鬼魂陳這種變態,但放在正常的都市人群中,也是能以一挑三的,像剛才那種林妹妹的劇情,不該發生在我身上才對。
難不成是我最近沒怎麼吃好,所以身體發虛了?
我們繼續往下爬,這裂縫挺深,彎彎折折,沒多久繩子便到了頭,我們考慮到這裡的地勢便於攀爬,為了節約繩索,便沒有續繩子,開始徒手往下爬,爬著爬著,蠻子開口了,對小黃狗說:「頭兒,我覺得身上有些痛。」
小黃狗沒好氣的說道:「要不要我給你按摩?」
蠻子苦著臉不吭聲,扎西的父親有些吃不消,他雖然體力不錯,但估計從來沒有這樣徒手攀崖的經歷,臉上全是汗,手臂也有些哆哆嗦嗦的,再加上我身體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嚴重,有些心慌氣短,那感覺,有些許發燒的症狀,但我將額頭跌倒手臂處感受,又沒有什麼溫度。
究竟怎麼回事?
我有些支持不在,扎西的父親也快要力竭,蠻子似乎也不對勁,可惜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休息的地方,就在這時,我下方的鬼魂陳忽然拍了拍我的腳,我低頭一看,原來在我們左側,就有一條橫著的裂縫,高月兩米,可以容忍休整,我鬆了口氣,挺感激鬼魂陳的,這小子一向毒舌,不說話則已,一開口就氣死人不償命,但相處下來,還是很貼心的。
我們鑽進那條裂縫裡休整,我直接躺著,覺得身體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嚴重,小黃狗給我把脈,說:「挺正常的,你不會是裝的吧?我說兄弟,只有女人才會用這一招,你能不能別裝病。」
我有些氣短,說道:「兄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誰會用這一招,又不是小時候逃學,我真的很不舒服,拜託你別在瞎扯,讓我睡一覺,就睡一會兒。」一邊說,我一邊陷入了混沌中,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有些很大的動靜,似乎有人在說什麼不好了,暈過去了,我一開始以為是說我暈過去了,後來才聽出了,原來是蠻子暈過去了。
他那麼健壯,怎麼也會暈過去?
難道是我們之前吃的貝殼有毒,我和蠻子吃的最多,我倆中毒了?
這些念頭都只是一瞬間,最後我徹底陷入了昏迷。
昏迷過程中,我感覺有人走來走去,周圍很亂,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特別冷,迷迷糊糊中,我又聽到一個聲音說:「不對勁,這裡會不會有毒瘴?」由於意識模糊,雖然我聽的到他在說什麼,但我卻無法辨別他的聲音屬於誰。
又一個聲音說道:「已經暈過去兩個了,怎麼辦?」
接著有人似乎是在對我說話:「孫邈,孫邈?靠,他似乎很冷,衣服,脫衣服給他蓋上。」緊接著,我又感覺自己被人抬了起來,放入了一個相對溫暖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靜下來了。
在整個昏迷過程中,我除了難受,還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好像靈魂要從身體裡掙脫出來一樣,靈魂離我越遠,我就感覺越冷,最後被冷醒了。
醒來的時候,我眼前是一片昏黃的光,頂部是黑紅色的石壁,空間比較狹窄罵我先感到的是冷,緊接著是痛,一摸才發現,我靠,衣服不見了。
緊接著我又往下摸,另我驚悚的事情出現了,我的內褲也不見了。
我的第一個念頭是,難道我被女鬼強姦了?
在我腦袋旁邊,放置著一個探照燈,探照燈光芒有些弱,似乎快要沒電了,我爬起來,覺得渾身很虛軟,左右看了看,依舊是處於一條裂縫中,高不足一米,坐起來需要壓低頭才不至於撞腦袋。
這裡是哪裡?
其餘人去哪兒了?
我的衣服,我的裝備都去哪裡了?
為什麼我身邊只有一隻探照燈?
這些疑問在我腦海裡打轉,我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唯一的念頭便是找其它人問個清楚,於是我朝裂縫口的方向爬去,赤身**爬在裂縫中,即便在小心也難免劃傷,沒多久身上便是道道血痕,終於,我爬到了裂縫的盡頭,我這才發現,這就是我們當時歇腳的裂縫,只不過大概是處於溫暖的考慮,鬼魂陳等人將我移到了裂縫的最裡面。
但是不對勁,如果真的是為了溫暖,為什麼不給我加衣服,反而把我扒光了?
此刻,這個地方一個人也沒有,一個裝備包也沒有,我清楚的認識到,其他人消失了。
不,或許是他們將我扔下了。
我有點兒不可置信,我又不是得了絕症,我也沒有斷手斷腳,並不會耽誤他們的行程,我只是生了個病,暈過去一陣子而已,能耽誤多久,至於因為這個原因就把我扔下?
不對,就算所有人都扔下我,王哥總不該棄我而去,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我正想著時,寂靜的空間裡,忽然出現了一絲響動,緊接著,便有光芒從上方透下來,我一愣,難道還有人下來?
是誰?
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法見人,於是捂著寶貝蛋,縮在一邊躲起來,準備偷看,這時,上方的光芒越來越近,漸漸出現了腳,出現了腰,直到出現了臉,看到那張臉的一瞬間,我幾乎以為自己見鬼了,楊博士!
她……她怎麼在這裡?
她真的沒死?
我倒抽一口涼氣,楊博士十分警覺,立刻將目光射向了我藏身的隙縫,一柄槍對準我的位置,冷冷道:「出來!」
我苦笑,只得出聲,道:「我現在不方便出來。」
她似乎是聽見了我的聲音,驚道:「孫邈!」緊接著,她又道:「你和誰在一起?」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只能道:「我現在是一個人,我掉隊了。」
楊博士似乎鬆了口氣,緊接著爬進裂縫,道:「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我真的不方便。」
她問道:「你怎麼了?」
「我沒穿衣服?」
她愣了下,道:「你的衣服呢?」
我心情十分糟糕,苦笑道:「有女鬼強姦我,衣服不知道去哪兒了。」楊博士噗嗤一聲笑出來,道:「你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