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懲罰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看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每個人都被奧爾嚇得不敢亂動。蛇佬腔的神秘和恐怖讓每一個食死徒都不敢直視奧爾的目光。

“黑魔王不會放過任何背叛他的人，我想也許我們可以留著西弗勒斯的命，讓他和瑪律福一家一起享受黑魔王的‘怒火’！”

奧爾的話沒有任何人敢反駁，所有人都在他走近的時候微微後退，眼神害怕的盯著盤在他肩膀上的毒蛇。

而奧爾並沒有任何跟他們商量的意思，轉頭就嘶嘶的對著頭蛇說話。

{你們身上帶著的毒，都是劇毒嗎？有沒有那種看起來毒性很厲害，卻不會真的殺死人的？}

{你想要做什麼？}蛇直起了上半身努力做到跟奧爾直視，奧爾皺了一下眉頭：{如果你想死，就可以跟我直視……}

那條蛇考慮了一下，就比奧爾略微低了一點，{最小的那條蛇的毒性不會毒死‘人’，不過會讓‘人’感覺很痛苦，全身都腫脹起來，皮膚泛青……當然了，如果拖上四五天沒有‘人’救治的話，被咬的人也一樣會疼死。}

{看到柱子上綁著的那個人了嗎？}奧爾聲音都顫抖起來。唯一值得情形的是，他說的是蛇佬腔，那些食死徒根本就不能從他的聲音上聽出他情緒上的變化，{我需要你們去咬他，然後造成看起來很可怕的後果，但是不能把他毒死，最起碼三四天之內不能夠讓他死……}

頭蛇歪了下腦袋，看著奧爾的表情。奧爾發誓他從這條蛇的眼睛裡面看出了一些好奇的情緒。

{你們能夠做到嗎？}

{可以，只是我從來不明白你們這些人類……看的出來，其他人都聽你的話。如果那個綁著的人是你的朋友，他們根本不敢這麼做。可是，如果你恨他，為什麼不直接殺死他？}

奧爾不知道該如何跟一條蛇解釋，什麼叫做有時候能夠死去也是一種幸福。而食死徒肯定不會樂意看著他用一個咒語就輕鬆的殺死斯內普。那些瘋子喜歡看到人們在死去之前飽受所有的折磨，而他，甚至是想要救斯內普的。

他考慮了一下，決定放棄跟一條蛇解釋這麼複雜的問題，直接問它：{那麼，你們能夠做到嗎？}

{如果我們用力咬人的話，毒液會不受控制的從毒牙中注入獵物的體內……}頭蛇嘶嘶的說，露著毒牙湊近奧爾的耳朵，{不過那個人身上穿著衣服，如果我們只是咬破他的衣服的話，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我們之中還有兩條蛇的毒液剛剛被人放空了，咬他也不會有事……我只讓最小的蛇和那兩條沒有毒液的蛇去咬那個人暴露在外面的皮膚……}

{我要說，我需要感謝你。}奧爾在心底松了一口去，轉頭看向了斯內普，用蛇佬腔冰冷的說：{那麼，去咬他吧！}

頭蛇從他的肩膀上滑下去，帶著一群蛇直接沖向了斯內普，然後每條蛇都纏繞在斯內普身上不同的部位，兇狠的咬了下去。

“啊——！”食死徒中不少的人驚叫了起來，奧爾回頭不滿的怒視那些人，“如果你們不能夠保持安靜，就滾出去！”

剛剛發出聲音的食死徒立刻順從的低下頭，奧爾這才轉頭看著斯內普因為痛苦而表情猙獰的臉，轉頭看向了皮烏斯。“我相信這些蛇毒你們都研究過，給他喝最基本的解毒劑，不要讓他死了。我要一點點的折磨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背叛者的下場不止是死亡那麼簡單！”

立刻就有人送來瞭解毒劑，貝拉特裡克斯接了過去臉上的笑容瘋狂而幸災樂禍，伸手就直接掐住了斯內普的下巴，逼迫著他張開嘴巴，然後把解毒劑灌了下去。

“我需要他保持清醒，這樣他才能夠感受到黑魔王送給他的‘禮物’！”奧爾冷漠而命令，看了一眼斯內普的樣子就立刻轉過頭去，“那麼，皮烏斯，現在請你來告訴我瑪律福一家的詳細情況。我希望我們能夠在我玩夠之前，抓到瑪律福夫人和他那位‘可愛’的兒子。”

所有的食死徒都明白，他們的主人口中所謂的“玩夠”指的是正在受折磨的斯內普，每個人都低頭不敢亂說一句話。只有那些新人，會心有餘悸的看著渾身上下都纏繞著毒蛇的斯內普，然後飛快的低頭，再也不敢在心中對“伏地魔”有任何不應該有的想法。

皮烏斯聽到奧爾的問話，嘴巴張了張，然後才躬身低聲說：“主人，瑪律福一家如今在嚴密的保護下，德拉科‧瑪律福甚至加入了傲羅……如果我們想要抓到他和納西莎‧布萊克‧瑪律福的話，只怕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頓了一下，才抬頭，不敢直視奧爾的雙眼直視盯著他的鼻子，“主人，我們需要詳細的計畫，才能夠採取行動。”

“你說話一如既往的像一個政客，皮烏斯。”奧爾假笑，“就跟上次我們的聚會還是昨天一樣，你一點改變都沒有。只是我要你明白，黑魔王要的不是計畫，而是行動！”

奧爾握緊了一下手中的魔杖，“皮烏斯，也許你想要的是懲罰？”

皮烏斯連忙後退了兩步，“主人，我的主人，我並沒有任何想要敷衍您的想法。您的英明和偉大是我們所有的同伴都知道的，可是瑪律福一家現在……”

“我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奧爾用一秒鐘的時間考慮，然後直接舉起魔杖甩給了皮烏斯一個無聲咒語。皮烏斯直接被擊飛，這個咒語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地方，只可惜皮烏斯站的位置有些不對——他撞在了後面的石柱上，然後往下滑落的時候，柱子上就帶出了猩紅的血跡。

大廳中一陣的沉默，只有皮烏斯的呻吟聲。

“派人去做，皮烏斯！”奧爾冷漠的說，似乎根本就不關心自己剛剛把手下最重要的下屬給撞破了後腦袋，“我要的，只有結果。”

沒有人敢去扶皮烏斯，奧爾已經在他復活成伏地魔的短短不到一個小時裡面展現了他的喜怒無常和冷酷無情。而他的殘忍，甚至不用任何的魔法就可以讓人心驚膽戰。

那些平日裡面見慣了在地下室折磨俘虜的人都暗暗的顫抖，心中不知道到底希不希望被皮烏斯點名去抓瑪律福一家。

如果被點名就可以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大廳，可是萬一沒有抓到任何人，他們回來到底會面對什麼樣的懲罰呢？

皮烏斯扶著柱子站了起來，他的手上都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是的，主人，我這就帶人去抓回瑪律福一家……”他試探著開口，卻聽到奧爾冰冷的聲音，“不，皮烏斯，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