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出賣

事後奧爾才意識到，很多事情發生之前都是有很多預兆的。例如，瑪律福半夜在他家出現，情人節的時候一大早不去陪著哈利反而來打擾他和斯內普。

只不過當時他都被斯內普給敷衍過去了而已。

三月中旬，奧爾才加入了《哈4》的劇組，這次電影在城堡中的拍攝只佔據了一小部分，大部分的鏡頭都需要特技的支援，要在攝影棚中拍攝。奧爾到來的當天恰好伏地魔的扮演者拉爾夫‧範恩斯也加入了劇組，兩個人一起試妝，拍攝定妝照，奧爾在空閒的時候和拉爾夫閒聊起來，這才知道導演邁克還在猶豫伏地魔的形象到底要不要像小說中寫的那樣鼻子只是狹窄的兩道縫隙。

“如果那樣的話，我只能夠把自己的鼻子切下來了。”拉爾夫開著玩笑。奧爾早就知道伏地魔最後的樣子，對這個倒是沒有好氣，反而跟拉爾夫討論起來對於劇中伏地魔的認識。

“誇張而刻意強調優雅的動作是他的標記，”拉爾夫對於奧爾這個“後輩”沒有藏私，兩個人坐在化妝間裡面認真的討論了起來，“我看過劇本，伏地魔是一個讓人從心底發寒的人物，瘋狂、強大，老實說這真的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奧爾點頭，對於拉爾夫所演繹出來的伏地魔，他印象深刻。然而，等到在片場中看到拍攝現場的時候，奧爾才真正的意識到不用任何特技或者後期的製作，拉爾夫就能夠營造出來伏地魔那種瘋狂和讓人膽寒的氣勢。

電影的拍攝並不是按照劇情的發展進行的，演員太多，整個劇情又分散，邁克努力照顧了每個演員的時間表，把整部電影都打散集中拍著某些情節或者是某個人的鏡頭。

而墓地伏地魔復活的那一場讓奧爾印象深刻。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哈利那天恰好去了片場，在看了那場戲之後沉默了半天，才開口說要跟奧爾一起喝一杯。

等到喝下了一口滾燙的咖啡，哈利這才神色好看了一點。

“跟我記憶中的一樣恐怖，我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找到了這麼好的演員……”他抬頭看了一眼奧爾，“看著剛剛那個場景，我還以為我又回到了那場噩夢中。”

奧爾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抱歉我不能夠提供一些酒。”

哈利搖頭，“我不應該喝酒的，在……”他笑了一下，生硬的轉變了話題，“電影的拍攝還算順利嗎？我之前去看了《哈2》……”他又停頓了一下，“反正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雖然能夠去霍格華茲上學很好。不過，那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再來一次了。”

他連著兩次轉換了話題，就算是奧爾再遲鈍也察覺了異樣。

“你過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奧爾挑眉，這個時候，哈利‧波特不是應該在魔法部上班，或者私底下跟傲羅馬爾福研究食死徒的問題？怎麼這一對最近似乎都格外的清閒？

這個時候他已經隱隱意識到了一些不對頭的地方，卻沒有往更深遠的地方聯想。直到幾天後，一臉蒼白的瑪律福出現在城堡裡面，才讓他把所有的線索都聯繫到了一起。

“哈利在房間裡面休息……”奧爾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瑪律福一把拉著出了化妝間，“他今天請假，明天請假，後天也請假……”瑪律福完全沒有徵求奧爾的意見，沖著一旁的助理說：“劇組的損失我來賠付！”

然後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奧爾離開了化妝間。

“喂，你幹什麼瑪律福先生？”奧爾有些氣惱，不過瑪律福看起來很消瘦力氣卻大的出奇，加上奧爾一直被他拉著走，有些穩不住重心竟然就這麼一直被他拉著進了房間。

“瑪律福！”奧爾一站穩就立刻甩掉了瑪律福的手，氣惱的看著他：“如果你想要發神經，請不要找我！”他說著轉身開門，卻發現那門怎麼都打不開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奧爾回頭，“開門，瑪律福。”

瑪律福的臉色蒼白，這個時候看過去，奧爾才發現他臉上甚至有一層冷汗。微微停頓了一下，他這才緩和了一下語氣開口：“發生了什麼事情？哈利好好的在片場，你來前五分鐘他才回房間的……”

瑪律福搖頭，“不是哈利。”他聲音跟之前比起來完全變了個樣，就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嚨一樣，讓他沒有力氣說話，整個人都虛弱的顫抖著，“是斯內普教授，派翠克，食死徒抓走了斯內普教授。”

“怎麼可能！”奧爾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瑪律福在開玩笑。他瞪著瑪律福，卻只看到瑪律福臉上的不安和害怕，“我看到了，是貝拉姨媽……”他勉強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派翠克，我不會拿斯內普教授開玩笑的……”

“可是，以西弗勒斯的魔法……”奧爾突然僵住了，意識到了他一直覺得被自己忘記的很重要的事情。

斯內普體內的魔力差不多五個月左右就會失控一次……而這次差不多就是最近這兩天。

瑪律福點了下頭，“我和他最近一直在研究納吉尼的血清，還有他的魔力波動……”他停頓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現在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偷偷給我留下了一些東西，讓我交給你。”

“什麼？”奧爾開口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害怕，之前他還覺得瑪律福聲音顫抖，可是跟他現在比起來那真的不算什麼。他努力吞咽了一口口水，穩定自己的情緒，“他讓你給我什麼東西？”

“一張紙條。”瑪律福從口袋裡面摸出來一小片羊皮紙，遞到了奧爾的面前，那上面寫著簡單的幾個字。

“小心斯克斯，保護好你自己。”

也就是說，斯內普之所以會被食死徒發現，是因為斯克斯的出賣嗎？奧爾這一刻頭腦突然變得無比的清醒。如果是斯克斯出賣了他們的話，那麼斯內普最起碼短時間內還是安全的，最起碼皮烏斯會阻止瘋子一樣的貝拉特裡克斯殺死斯內普。

畢竟，這可是脅迫他當一個傀儡最好的機會了。那麼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跟他聯繫了吧。

想到這裡，奧爾的眼睛露出了冷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