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法國

對於好不容易回到倫敦，卻不能見面這個結果，奧爾非常的不滿意。然而，為了避免被諾特跟蹤，再次出現“斯克斯事件”，奧爾也只能夠忍著靠打電話跟斯內普聯繫。

“我真的想你了。”他在柔軟的床上翻了個身，“在飛機上已經睡過了，現在一點都不想睡……嗯，你在忙嗎？”

“沒有，只是你打擾了我早上看報紙的習慣。”斯內普略微嘲諷的語調透著一絲能夠讓人察覺的愉悅，“電影拍攝結束之後有幾天休息？”

“只有三天，不過倒是剛好可以一起過平安夜和耶誕節。”奧爾想到這裡，心情才算好了點，“你說要不要下午我讓朱蒂幫我們定了機票，我們去其他地方過節日？”

他翻著那兩個廣告的劇本，不經意的問：“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你這個樣子，會讓我以為我被你‘包養’了，派翠克。”斯內普聲音微微上揚，“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去法國。三強爭霸賽才剛剛進行了第一項，之前你不是說懷疑米勒娃知道些什麼嗎？不如去找她。”

奧爾正在翻著紙張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才皺著眉頭道：“那你呢？難道你真的想要在麥格面前出現？”他之所以一直想要一個人承受所有的事情，就是因為知道斯內普並不想要讓任何巫師他還活著。上次斯內普決定見瑪律福已經讓他心中愧疚了很久，總覺得是因為自己太過於無能才讓斯內普為了他改變初衷的。

如果再因為這個而在麥格面前暴露，那麼“斯內普教授”還不如直接回歸魔法界好了。

斯內普當然反駁了奧爾的話，“我並不準備見那個精明的女士，派翠克。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我’不能夠見她。”

奧爾松了一口氣，“當然了，複方湯劑是萬能的。”他說著笑了出來，“那麼，這次你準備假扮成誰？一個陌生人，還是誰？”

“除非我頭腦發熱了，不然我絕對不會自作聰明的假扮成米勒娃認識的某一個巫師，因為她會輕而易舉的揭穿我們的謊言。”斯內普假笑著嘲諷，“一個陌生人，而且是她再也不可能見到的陌生人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他們又討論了一些細節，然後才掛斷了電話。奧爾立刻給朱蒂打了電話，確定她身邊沒有其他人之後才開口讓她定了下午飛往法國的機票。“不要讓諾特知道我要了兩張機票。一張請幫我送到我家裡，給普林斯先生，而另外一張你直接拿給我，然後我們去探望李。”

“你要和普林斯先生去法國過耶誕節嗎？”朱蒂很敏銳的意識到奧爾的計畫，“如果李知道的話，絕對會瘋掉的。”

“所以這件事情，我相信只有三個人知道。”奧爾圓滑的說，讓朱蒂無奈的歎氣，“你就不能夠真正的在家裡休息三天嗎？好吧，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不會讓諾特或者是李知道的。”

等到奧爾去醫院看過了已經能夠拄著拐杖走動的李，趕上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他和斯內普的座位是挨著的，而為了安全，斯內普是最早登機的那一批人。

“下午好，親愛的。”奧爾笑著跟斯內普打了個招呼，在對方的幫助下放好行李箱之後這才坐下仔細打量著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的斯內普，“你看起來好像是瘦了一點，難道說隔著我們一條街的那家速食店終於倒閉了嗎？”

“你看著倒是像胖了大概三四磅的樣子。”斯內普假笑，拍開了奧爾想要佔便宜的手，“系上安全帶先生，飛機就要起飛了。”

“你的語氣像是空姐。”奧爾嘟囔了一聲，還是老老實實的系上了安全帶，然後才微微把頭歪向斯內普的肩膀，舒服的蹭了兩下，低聲說：“我真的想你了，想你身上的味道。西弗勒斯，我都一個多月沒有好好休息了。”

這個時候，聞著斯內普身上那隱隱約約的魔藥味道，奧爾真的覺得疲憊了。本來想趁著這個時候跟斯內普好好說說話的他聲音越來越低，飛機平穩飛行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斯內普輕輕轉頭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睡著的奧爾，唇角露出一絲微笑，也就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休息。

兩個人並沒有很趕時間，到了法國之後直接就住進了一家乾淨的酒店，然後斯內普才使用了複方湯劑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一樣的形象，然後帶著奧爾去了法國巫師的聚集地租用了一隻貓頭鷹給麥格發了一封信。

麥格的回信很快，兩個人吃午飯的時候就看到窗戶外面一直貓頭鷹在窗戶外面飛著。奧爾過去打開了窗戶放那只貓頭鷹進來，取了信遞給斯內普又付了幾個納特，隨手抓了一些乾果果仁喂了貓頭鷹。

“米勒娃邀請我們去布斯巴斯附近的一個小鎮子上見面，看她的語氣倒像是一點都不驚奇你會來找她。”斯內普看了奧爾一眼，把羊皮紙遞了過去，“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下午就退了房，然後坐火車過去。”奧爾想了一下，“房間倒是不用退了，我們直接過去，不重要的行李就放在這裡好了。”他笑了一下，“反正也多花不了多少錢。”

“你說了算。”斯內普並不是很在意，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奧爾用酒店的電話讓服務員幫忙訂了火車票，又另外預付了兩天的房租。臨走的時候在房間外面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免得打擾衛生的服務員進去亂翻他們的東西。

等他們到達那個小鎮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兩個人從公車上下來，看著遠遠的整個小鎮似乎都散發著昏黃、溫暖的光芒。

“我後悔了，也許我們應該用幻影移形過來。”奧爾嘟囔了一聲，跟著按照之前汽車司機的指示沿著滿是積雪的小路朝著那個鎮子走過去。還好，麥格約定見面的那個酒吧在鎮子最顯眼的地方，他們兩個還沒有走過去就被熱情的酒保招呼了。

比麥格預定的時間早了一個小時，奧爾和斯內普進去就找了個角落坐下。也許是因為平安夜的緣故，酒吧的客人並不是很多，大多數也是一對一對的情侶，這讓奧爾和斯內普兩個男人顯得有些特殊。酒吧裡面有提供簡單的食物，點了他們的晚飯之後，奧爾才低聲對斯內普說：“早知道你應該假扮成女巫……”

斯內普敏銳的看了奧爾一眼，“你覺得跟我在一起……”

“你看吧，我敢保證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搭訕……”奧爾說著把一直掛在脖子裡面的戒指取下戴在手指上，等著兩個熱情漂亮的姑娘過來的時候，就一把抓住了斯內普帶著同款戒指的手結結巴巴的用法語說：“我已經有了愛人了……”

那兩個姑娘遺憾的離開了，奧爾這才偷偷笑了起來。斯內普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可是漆黑的眼睛卻柔和了不少。

差不多一個半小時之後，穿著一套綠色蘇格蘭裙子的米勒娃‧麥格才出現在了酒吧門口。她的頭髮有些淩亂，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紅暈，跟奧爾上次見她的時候那種嚴厲的樣子完全不同。

“哦哦，我忘記了，平安夜是有耶誕節舞會的。”奧爾伸手對著門口的麥格揮動了一下，見麥格走過來這才對跟在後面的酒吧要了一杯溫水。

“你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了。”奧爾笑著請麥格坐下，這才低聲給她介紹了化名為“傑克”的斯內普。“我的一切，他都知道。因此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奧爾用這句話當成最後的總結。

麥格飛快的看了一眼兩個人手指上的戒指，除了說了一句“幸會”之外嘴巴一直抿的緊緊的。酒保很快就送來了溫水，她端起來喝了一口，這才松了一口氣。

“馬克沁夫人實在是太熱情了，我喝的有些多。”她這才笑著解釋，雙頰都因為酒勁上來而變得更紅了一些。“很抱歉，只是你之前的信說時間很趕，所以我就倉促的約了今天晚上見面。”

奧爾搖了下頭，對於他來說，麥格如果有些頭腦發昏的話會更好對付。

“沒關係，其實我這次過來，也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你曾經說過，如果我有什麼想不明白的話，可以找你的。”奧爾溫和的笑著，“如果你覺得累，可以休息一會兒。”

等著酒勁上來的話，也許有些話題會進行的更容易。

“我想不用了，”麥格深深呼吸了兩次，然後就開口：“我跟波特先生和格蘭傑小姐一直有通信，我想你這次來是問有關你身世的事情。”

“……”奧爾警覺的看了一眼麥格，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知道他的身世。然而他卻發現對方在看著他微笑。

“麥格教授？”

“我相信有些人找到了你。”麥格說，“我很遺憾魔法部為了保證巫師的血統而放過了那些混蛋……”她確實醉了，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話到底意味著什麼。

然而，不管是奧爾還是斯內普都立刻意識到了這句話裡面包含的意義——那些食死徒一直在外面逃亡，根本就是魔法部在追擊食死徒的時候沒有盡全力。只是為了保證巫師的血統不會斷絕，就讓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留在身邊嗎？

奧爾有些不明白這些巫師的想法，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斯內普。斯內普早就在一瞬間想明白，等到奧爾看過去的時候，只是沉默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示意他繼續跟麥格說話。

“那麼，我的身世……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