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慕容生了
司馬智來到宇文清他們的院子,剛進門,便看到那兩人擠在一張椅子上曬太陽,宇文清好像已經睡著了,他閉著眼睛躺在司馬南鳴的胸膛上,身上蓋著柔軟的毯子。
司馬南鳴在司馬智進來的時候便發現了,眼神示意對方動作輕些,然後手上輕柔的把宇文清抱了起來,示意他去書房等著。
對於這個從小到大都沒對自己表示過尊敬的侄子,連司馬智他自己都習慣了。而且自己對慕容易的態度,他也理解司馬南鳴這麼小心在意的行為。不過,他現在最想看的倒是,宇文清知道司馬南鳴的身份後會怎麼做。當然,他純碎是想看自家侄子的笑話。不過想到自己的事情,立刻便沒了看笑話的心情,他得把事情搞清楚,讓後讓那些不長眼的人看看得罪他司馬智的下場!
司馬南鳴小心的把宇文清放在床上,可能是離開了熟悉的身體,有些不習慣。剛被放下的他皺起了眉頭,嘴裡咕噥一句,不過倒是沒有醒過來。
司馬南鳴笑著親了下他的額頭,給他蓋好被子,見他睡得安穩後,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司馬南鳴推開書房的門,便見到司馬智一臉不耐煩的坐在椅子上等著,見他進來了,便立刻站了起來。
「南鳴啊,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來刺殺我的人到底是誰,你布了那麼久了,那些人是哪個勢力的你肯定很清楚。」
司馬南鳴不慌不忙的走了進去,在自己常看書的地方坐了下來,對司馬智揮揮手,「稍安勿躁。」
「哼,事情要是發生在宇文清身上,你能不燥。」
司馬南鳴銳利的眼神射向司馬智。
司馬智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好像有些嚴重了,便聳聳肩,坐了下來,「好吧,我等你慢慢說。」
司馬南鳴把剛拿起來的書扔到桌子上,「是梁相的人。」
「是他?」司馬智皺起了眉頭,「我倒是奇怪了,他不來找你這個正主,謀劃著殺我做什麼?」
司馬南鳴漫不經心的說:「誰讓你有孩子了呢?」
司馬智的眉頭皺的更深,「你這話什麼意思,即使他真的想謀權篡位,我一個清閒的王爺能礙著他什麼事?」
「清閒王爺?」司馬南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是皇爺爺最寵愛的小兒子,是我父皇唯一的嫡親弟弟,你如果真的是個名副其實的清閒王爺,那還真是奇怪了。」
司馬智不以為意的笑笑,對於司馬南鳴能測到他的底,他一點都不奇怪,他一直都知道,他這個侄子,心計深沉的厲害,索性坦白的說道:「我手裡是有暗兵,不止是我自己培養的,還有我父皇給我的。」
「皇爺爺給你暗兵,這沒什麼奇怪的,他畢竟一直比較寵愛的是你這個小兒子。他放心不下我父皇也沒什麼不對,即使他是你的同胞哥哥,但皇家無父子,同胞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你說的沒錯,那些軍隊就是你皇爺爺留給我以防萬一的。你父皇的那個性子你也是知道,多變的狠。」
司馬南鳴點頭認同,「我父皇確實很善變。」雖然不至於朝令夕改那麼嚴重,但翻臉比翻書快還是有的。
司馬智不打算在跟他在這個話題扯下去,繼續說起了自己來的目的,「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梁文秉那個老傢伙是猜到了我暗中有勢力,才會對付我的?」
「很大可能是這樣的,你雖然平時一副無心國事安心做個賢王的樣子,但你的身份就表明了你絕對不可能有外表顯現的那麼簡單。而且,在帝都這個多事之秋的時候,你這個閒散王爺又出現了,怎麼能不讓人懷疑。」
「你這話是說,他們之所以主要攻擊易是為了讓我痛不欲生,也沒心思跟他們爭帝位了?」
「你有勢力,名正言順,如今又有了孩子,當帝位唾手可得的時候,會不動心嗎?」
「狗屁!那帝位誰愛做誰做,多好的東西似的,我從來都沒稀罕過。這次要不是你的算計,我能帶著易來帝都趟這個渾水?」司馬智怒。
司馬南鳴見他氣的厲害,笑了笑,「他那麼渴望那個位置,自然認為誰都想去跟他搶。」
司馬智想了一下,「照你這種說法,雖然那梁妃懷孕了,他可以安穩的當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卻依然要篡位?」
司馬南鳴拿著杯子送到嘴邊,眼神沒有焦距的說:「唾手可得的東西,有誰會忍得住?」
司馬智見對方那樣子,心裡暗道:「哼,你小子還試探我?」
他站起身來,「既然知道是那個老傢伙做的,我自然不能讓他好受了。」
「不急。」司馬南鳴沒什麼波動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我更喜歡看到他求而不得的絕望樣子。」
司馬智轉過身來頗有興味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讓他在成功前的那一瞬間看著所有希望破滅。」
「所有人。」那些算計他的和他算計著的所有人!
司馬智覺得權利真不是個好東西,事情完了,他就帶著老婆孩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真是太影響心情了。他覺得作為一個清閒王爺再適合他不過了。
宇文清醒來的時候,見房間裡沒人,便下床穿了外衣走出房門。抬頭看了下太陽,看來他睡的時間並不太長。
四下裡看了看也沒見司馬南鳴的影子,「那人去哪了?」想著對方沒在自己身邊肯定是有事要忙,也不打算去找他,想了想便招了個下人問道:「你知道王妃他們回來了嗎?」
宇文清其實也就這麼一問,想著那兩人既然出去二人世界了,肯定不會那麼早回來,卻不料那丫鬟卻說:「王爺和王妃都在呢,好像王妃今天並沒有出門。」
「沒有出門?」
「是啊,我剛才還聽王妃院子裡的姐姐說,王妃剛起來,喊餓呢。」
「這樣啊。」宇文清心裡有些疑惑既然慕容都沒出去,那個閒治王爺是跟誰出去的,他明明看到他們的背影了啊。他揮手讓那丫鬟走了,想想還是去看看慕容易,便抬腳走出了院子。
宇文清進了慕容易他們住的院子,立刻便有下人來行禮。
慕容易跟他一樣喜靜,整個院子裡靜悄悄的,下人們做事也都輕手輕腳的,當然,一般情況下沒什麼事情他們都盡量不會出現在王爺和王妃面前的,免得讓王爺覺得礙眼。
聽到從房間裡傳出來的嬉鬧聲,除了小可,也沒其他什麼人敢那麼肆無忌憚了。
丫鬟很激靈的去裡面通報了,他還沒走到門前小可便嬉笑的跑了出來,「主子,沒想到你也來了啊。」
宇文清拍了拍他的頭,「剛進院子就聽到你的聲音了,今天怎麼沒出去玩,那麼乖的來看你哥哥?」
小可笑嘻嘻的拉著他的胳膊進去,「我一直都很乖好不好。」其實他今天本來是要出門的,天氣那麼好出去玩多方便啊。不過想到自家哥哥肚子那麼大了想出去走走都不方便,今天還沒司馬智陪著,便想著自己留下來陪他說話。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哥哥竟然起那麼晚,都近中午了才醒來。也不知道孕夫是不是都這麼的嗜睡。
宇文清進了屋子,便看到慕容易躺在司馬智的懷裡,他本要起來,被司馬智阻止了。宇文清也連忙說,「慕容你躺著就好,如今肚子那麼大,你坐著都覺得辛苦吧?」
慕容易輕柔的笑笑,「還好。宇文你快坐吧。」
司馬智幫他揉著腿,一邊無奈的說:「你啊,就是喜歡逞強,肚子這麼大了,連睡覺都不安穩,怎麼可能還好。」
慕容易暗地裡擰了他一下,讓他多嘴。
宇文清看著慕容易好大的肚子,「慕容,你懷的是不是雙胎啊?」
慕容易跟司馬智聽到他的話都愣了。
慕容易愣愣的問:「宇文,你怎麼會這麼想啊?」
宇文清,「感覺你的肚子好大,不過,我也沒有見過其它的孕夫,也就這麼一說而已。」他忍不住呵呵,自己好像又說多了吧,自己又不是婦產科的。
「哥哥,你懷了雙胎,真是太厲害了。」小可激動的好像已經是真的了似的。
司馬智倒是興奮的厲害,「易,你肚子裡可能有兩個。真是太高興了!」
慕容易笑著拍了他一下,「這又不確定,你高興的太早了吧。」
司馬智哈哈的笑,「不早,不早,一個也是老天爺賞的。」嘴上這麼說,心裡倒是想著下次要請大夫好好探探。
自從出了那次大夫居心不良的事件後,司馬智就有些不太敢把事情都交給大夫做了,所以,一般即使平常的定例把脈,他每次都要請幾個不同的大夫一起來,如果結論一致他才放心。每次想著自己差點就失去了這個孩子,他就認為做的小心,小心再小心都不為過。
宇文清想到如果是雙胎的話,生的時候不就更加危險了嗎,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的,太不吉利了。而且,這男人到底該怎麼生孩子啊。不會是從那裡吧……想到那情景他都忍不住打顫。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宇文清每天都被伺候的異常舒服,即使是司馬南鳴有時候晚上過分激動了些,第二天有點腰酸腿疼的,因為接下來會享受到對方無微不至的照顧,各種貼心,想想也就覺得沒什麼了,畢竟,自己那個過程自己也有享受到不是。
這天晚上,宇文清脫得只剩中衣打算睡覺時,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過來敲門,宇文清看向司馬南鳴,「這像是發生什麼事了。」一般沒什麼大事,這個時間是沒什麼人敢拍他們的門的。
司馬南鳴不悅的皺起眉頭,去開了門:「什麼事?」
丫鬟見司馬南鳴臉色冰冷,嚇得腿打顫,好在她還記得自己要說的事情:「王……王爺讓我告訴你們,王妃要生了。」
宇文清聽了,拿著外衫便走了過來,激動的問:「你是說慕容要生了?」
司馬南鳴則皺起眉頭,「這才七個多月。」
「生七星子很正常啊。」他記得老家有個說法,什麼七活八不活的。七月生也正常。
「我們去看看吧。」宇文清覺得好友要生了,怎麼也要去看看,不然心裡難安。卻不料,被司馬南鳴給制止了。
司馬南鳴讓丫鬟回去了,然後攔著宇文清:「清,你別去了,生孩子的場面並不好看。」
宇文清疑惑,「我又不進產房,有什麼?」
「那也不好,我們還是在房間裡等著吧。現在天也冷,還不知道要生到什麼時候呢。」生孩子沒什麼好看的,即使不進產房,孕夫痛苦的叫聲也會給他留下不好的記憶。
「在房間裡等著不更焦急嗎?」宇文清有些想不明白司馬南鳴的想法。
司馬南鳴摟著他到床上,「我知道你是擔心慕容易,但我們再這裡等著也一樣。難道你是想去聽慕容易聲嘶力竭的慘叫嗎?」
宇文清見他固執的不讓自己去,知道自己也去不成了,心裡擔憂,「不知道慕容現在怎麼樣了。」他看向司馬南鳴,「你知道孩子是怎麼生的嗎?是剖腹還是……直接生?」
「剖腹。」
宇文清想想剖腹還好些,起碼可以用麻藥。但他不知道的是,剖腹也是要看時機的,這個世界的醫學雖然有的地方挺逆天的(比如生子藥),但大部分的還是很落後的。
等到後半夜的時候,才有丫鬟跑過來報消息,說父子平安,而且還生了兩個小公子。
宇文清立刻有種謝天謝地的感覺。
「我說對了,真的是雙胎。」他高興的看著司馬南鳴,「司鳴,我得好好想想該給他們送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