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司馬南鳴抱著熟睡的宇文清進了冷宮大廳,看到正在喝茶聊天的向南四人。這幾人見了他忙要站起來行禮,被司馬南鳴用眼神給制止了。
看著司馬南鳴把人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其他幾人都沒什麼意外的表情,只有向北疑惑的看著司馬南鳴那個方向小聲問身邊的向南:「小南,主子抱得是誰啊?」
向南還沒開口,驚雨便一個鄙視的眼神給丟過去了,不過他因為心裡有事,也沒開口嘲笑向北。
向南則把手裡剛剝好的栗子遞給向北,接著又拿了個栗子在手裡剝著,然後說道:「宇文侍者。」
「啊?!奧!原來是宇文侍者啊,怪不得了。」疑惑既然被解答了,他便高興的把栗子扔進嘴裡,感歎道:「這栗子真好吃。」
驚雨看他這副有的吃便什麼煩惱都沒有的樣子,心裡羨慕,「你就不好奇主子怎麼把宇文侍者給抱回來了。」
向北給了他個『你真蠢』的眼神,「宇文侍者睡著了,當然要人抱回來了。」
驚雨覺得自己是真的被打敗了,「懶得理你。」
向北也不在意,把自己的栗子往自己身邊歸攏歸攏,免得被人給搶了。
向南把一個剝得完整的栗子遞給向北,向北覺得對方給自己剝了那麼長時間了,怎麼著也得獎勵一下不是,所以把栗子接過去餵到向南嘴裡,向南的表情瞬間溫和了好多,雖然只是稍縱即逝。
「有消息了?」向南是問驚雷的。
驚雷不太習慣剝栗子這種精細的活,他剝了好久都沒剝出個完整的,本來還想像向南那樣給驚雨剝著吃呢,結果顯然做不到,被驚雨嫌棄了一下後,也不剝了,在一旁拿著滷肉吃著。聽向南這麼一問,便知道對方問的是什麼,然後便點了點頭。
「有動靜了。」
向南沒有在繼續問什麼,在他看來這行動的人不論是哪一方對於他們沒什麼區別。
而向北只是抬頭看了驚雷一眼,對於兩人這種不明所以的對話方式已經習慣了,想來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抱著什麼事都有小南呢這種想法,繼續自己的事情。
驚雨則對向南說:「畢竟帝君已經消失這麼些時間了,之前有些猶豫,但一旦下了決心,他們的動作自然是不慢的。」
「按照帝君的計劃方向發生的?」
驚雨點頭,「所有的事情都按著帝君的猜測進行著,希望他們貪婪些,這樣帝君的計劃就更加順利了。」
「貪戀權勢的人,沒有不貪婪的。」向南把桌子上的栗子殼放到了垃圾桶裡,當然,垃圾桶也是宇文清讓人做的,用籐條編出來的,用著很方便。
向北見幾人不再商討事情了,便跟驚雨說:「這天氣越來越冷了,你得給我們準備衣服了。還有帝君的,還有宇文侍者他們都需要冬季的衣服。所以,我們需要很多獸皮。」
因為向北,向南兩人負責司馬南鳴的安全,所以不能出宮辦事,而負責時刻注意事情動向的驚雷,驚雨兩人則更方便出去置辦東西。
驚雨點頭,「我會辦好的。」
說到冬季,這是向北最不喜歡的季節,翔雲帝國的冬季寒冷的厲害,冬季還沒什麼獵物,所以在冬季初臨的時候,人們都要開始儲存過冬的糧食。以前每個冬季都會有很多人餓死,不過自從發現了麵粉跟大米之後,雖然這兩樣東西是貴族們不屑於吃的,但因為產量高,一般家庭都會儲備些,也避免了冬季裡因為缺少食物被餓死。
向北拖著下巴,「我看這天氣,在過不久我們就要開始儲存食物了。到時候我們就去山上打獵吧,到時候弄好些肉回來。宇文侍者手藝那麼好,肯定會做出好多好吃的出來。」想到那麼多的美食,向北想想自己今年的冬天或許會好過很多,因為起碼還有美食可以慰藉自己的心靈。
驚雨,「嗯,可以問問宇文侍者那種獸肉好吃,我們可以多打些。」
向北連忙點頭,「豬肉好吃,雞肉好吃,兔肉也好吃,還有魚,不過好像很多其他的獸都沒見宇文侍者做過。」
「那是因為廚房裡沒有這麼些肉啊,我們可以去打一些回來,宇文侍者肯定會做來吃的。」
「那我們明天就上山?」向北看著向南說。
「我去,你留在宮裡。」他們需要保護帝君的。
向北想了想,也知道他們的責任,當然明天如果帝君願意上山打獵的話,那就更好了。
「山裡也沒什麼猛獸,好多肉都吃不上啊。」向北說了這話之後,看著驚雨,「其實你如果外出的話,可以捎些回來的。我想吃角獸了。」角獸是一種體型很大的野獸,頭上有一個長角,雖然很兇猛,但肉質鮮美,即使沒有經過什麼高超的烹飪手法,都極為好吃。
幾人在這裡商量著吃的,司馬南鳴那邊:
房間裡的燈亮著,他小心的把宇文清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見對方只是蹭了蹭被子繼續睡熟了,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便放心的出去了。
司馬南鳴走出房間,見四人還在那裡聊天,便走了過去,對於站起來行禮的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他坐下,接過向北遞過來的茶,「有什麼消息?」
剛才他進來的時候,見驚雨一副有事要說的樣子。
驚雷恭謹的說道:「梁相那邊已經有動靜了。有消息來報,說『帝君』安全回宮了。」
司馬南鳴摸了摸杯沿,「嗯。你們盯緊張誠思。」
「是。」
司馬南鳴看向驚雨,「讓你做的事情有眉毛了嗎?」
驚雨,「屬下無能,還沒發現到底是誰混進了我們的人裡。」
司馬南鳴也不在意,「他能在我們身邊藏那麼久,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被揪出來,只要不妨礙我的事就好。」
「我會繼續查的。」
「嗯。」司馬南鳴之所以不那麼在意他手底下混進了別的勢力的人,最主要的是,除了驚雷四人外,沒人知道他的計劃,知道事情的發展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著,他放下茶杯,「你們都去休息吧。」說著起身回了房間。
驚雨拖著下巴,看著司馬南鳴進了房間,小聲的說:「這麼看來,今天晚上帝君和宇文侍者一起睡?」
向北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之前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說著拉著向南,「走,咱們回去睡覺吧。」
驚雨,「那麼,你們今晚也要睡一個房間?」
「是又怎麼樣,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天你是從驚雷大哥的房間裡走出來的。」
喝水的驚雷噴了,說話的驚雨臉紅了。
驚雷假咳兩聲,低聲說:「其實沒什麼那晚。」聲音帶著遺憾,讓驚雨忍不住踩了他一腳。
如果他們知道純情這個詞的話,向北一定會很大聲的讚美這兩人,雖然他跟向南現在也沒什麼,想想也挺遺憾的。
這邊的司馬南鳴把房門關好後,看到燈光下的宇文清睡的安穩,勾了勾嘴角,腳步輕輕的來到床邊,脫了衣服,輕輕的上了床。
宇文清或許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在司馬南鳴聽了動作後,便舒展開了。
輕輕的吐了口氣,司馬南鳴躺在宇文清旁邊,拖著頭,看著睡得香甜的人。
宇文清的皮膚非常的白皙,在燈光下尤為明顯,不是很出彩的容貌,但每一絲都顯得那麼的恰到好處。讓整個人分外的柔和。
用手指輕輕的劃過宇文清的臉龐,司馬南鳴忍不住低頭在他臉側親吻了一下。然後小心的把人摟緊懷裡,輕吻了一下對方的髮絲,然後心滿意思的閉上眼睛睡了。
微涼的夜晚,身邊有個取暖的人,可以說,這一晚宇文清睡得極好。當旭日東昇,這本來應該是個不錯的早晨的,宇文清覺得,如果沒有發生早晨那件令人尷尬的事情的話,這一天會更好。
宇文清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這一晚他睡的非常舒服,想著昨晚泡溫泉泡的很舒服,他決定以後經常去泡泡,畢竟泡溫泉對身體很好。只不過下一刻,宇文清發現自己竟然在另外一個人的懷裡。這讓他很驚訝,因為雖然,他跟司馬南鳴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一張床上睡覺了,但之前都是個睡個的,畢竟,這張床足夠的大。
身旁溫熱的身體,讓宇文清感覺有些不自在,雖然這種體溫讓他覺得很舒服。但這種過分的親密讓他有些不適應。他想起床,趕快結束這種狀態,而且因為昨晚睡的很早,所以這個時候他一點睡意都沒有。但可惜的是,他剛有動作,司馬南鳴就整個人壓了上來,把他禁錮在了懷裡,而且半個身子都壓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宇文清有種無語往青天的感覺,而且,此時的司馬南鳴正對著自己的脖子呼吸,溫熱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都覺得很不好了。不過他卻絲毫不敢動彈,因為除了對方的呼氣外,自己大腿根感覺到的炙熱也讓他不敢有什麼動作。雖然晨,勃是每個男人早上很正常的反應,但同時表明,這個時候的男人最禁不起什麼挑撥。他不想發生什麼令人覺得尷尬的事情來。
可惜,宇文清的願望很好,但旁邊的人卻不一定會如他所願。其實在他醒來的時候,司馬南鳴就已經睡醒了,只是他突然想要裝睡一下,而在發現這種情況下自己可以做不少的事情後,他決定一直裝下去。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奸詐的本性,雖然從來沒有人指責過他。
宇文清睜大了眼睛看著房頂,想著這個時候如果能睡著的話就好了,他小心的把脖子跟司馬南鳴拉開些距離,但下一刻被再次拉近後,他就沒在動作了。他以為就要這樣發著呆等著司馬南鳴醒來,自己就解放了,可惜,他太低估了此時的現狀了。
感覺到司馬南鳴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時候,宇文清整個人都僵硬了。因為司馬南鳴竟然把手房間了他的衣服裡開始亂摸起來,最讓他覺得惶恐的是,被對方所觸摸過的身體彷彿發熱一般的燒的他難受,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一向清心寡慾的他竟然還有了反應,整個認知讓他想哭的心都有了。『怪不得人都說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宇文清被司馬南鳴趁機在身上四處點火,還被在臉上親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司馬南鳴的手都快到他臀部了,意識到這一點的他立刻也不管司馬南鳴會不會被自己吵醒了,一把推開了他,然後快速的下床跑了。
落荒而逃的宇文清所不知道的是,等他心慌慌的跑到自己房間後,本來裝睡的司馬南鳴睜開了眼睛,低聲的笑了起來,宇文清的這個反映讓他很喜歡。
而這邊的宇文清在猛灌了兩杯涼水後,才冷靜下來,他這時候分外慶幸自己就那麼穿著褻衣跑出來沒被什麼人看到。
想到自己之前的反應,宇文清懊惱的扶額,自己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被一個男人摸了之後竟然會有反應!難道我潛意識裡是喜歡男人的?這個猜測讓宇文清一時有些不能接受。
雖然他看身邊就有那麼幾對男男戀,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接受不了,但事實上,這事情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還是會很糾結一下。
雖然這個身體已經吃了誕子丹,沒法跟女人結合了,但也不代表他能接受找個男人嫁了這種事情,最主要的是,一想到跟個男人生活在一起,還要生孩子,宇文清就嚇到了。他覺得自己一個人挺好。而且,現在還有那麼些人陪自己,雖然司馬南鳴他們可能過些時間會分別,但他還有小文小可他們。
一想到司馬南鳴,宇文清就覺得有些頭痛,畢竟早上的事情讓他覺得很尷尬,而且,『他應該不知道吧?』宇文清堅信司馬南鳴當時睡著了,是無意識的行為,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反應,那麼糗的事,對方也肯定不知道。
安慰了一下自己,宇文清便去穿衣服了,而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這身明顯很不合身的褻衣根本不是自己的,而至於是誰的,跟本想都不用想。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白色的褻衣,想著自己昨晚竟然泡著溫泉就睡著了,想著衣服是怎麼給穿上去的,宇文清的臉就忍不住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