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偷酒
宇文清坐在馬上,跟身後的司馬南鳴交談。
「沒想到劉公子會遇到那種事情,雖然覺得沒有愛情的婚姻不太好,但感覺不負責任的行為更加不好些。而且,按照他的說法,另外一個公子肯定是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纏著他了。」宇文清覺得即使是那個男人勾引劉慕威的,但如果他守得住,不佔人家便宜,也沒那麼多事情了不是,所以說,還是劉慕威的不好。
司馬南鳴知道宇文清是誤會了,但他可不覺得自己有幫那個人解釋的職責,所以,他只是負責聽而已。
「雖然覺得不太好,但總歸是人家的事,我也不好說太多了。」他扭過臉對身後的人說,「不過,他請我喝的那個白花酒真的挺不錯,有著淡淡的清香,和淡淡的甜味,感覺真好喝。你知道哪裡有賣的嗎,我們也去買幾壇帶回去吧。」
司馬南鳴見他這樣子,便跟他解釋道:「那白花酒是用一種白花樹的花朵釀造而成的,只是這白花樹開花不易,三年才會開一次,每次整棵樹上也只有寥寥的幾朵,所以說特別的稀有。價錢上我們是不擔心,可卻沒處去買了。」
「這樣啊,確實,物以稀為貴嘛。」宇文清聽著覺得挺失望的,他也就陪著劉慕威和了兩小杯而已。最可惜的是,對方說要送自己一壇,可那傢伙卻自己醉了,不知道他酒醒了還記不記得自己曾經許諾過自己什麼。
見宇文清很失望的樣子,司馬南鳴接著說道:「不過呢,你也別擔心了,別的地方沒有,有個地方一定有白花酒。」
宇文清立刻期待的看著對方,「哪裡?」
「皇宮啊,皇宮裡肯定有白花酒存放。你想喝的話,我今晚給你偷幾壇去。」說的好像在皇宮裡偷東西對他而言易如反掌似的,雖然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宇文清一聽是要用偷的連忙搖頭,「還是不要了,皇宮裡怎麼說也算守備森嚴,萬一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司馬南鳴聽他這麼說,便故意取笑道:「你話的意思是說,不要去,不是因為偷東西不好,而是因為怕有危險啊。」
宇文清聽他這麼說,便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我只是覺得皇宮裡的東西那麼多,我們拿那麼一點應該沒什麼影響吧。」
司馬南鳴見對方那副很心虛的樣子,便覺得可愛,立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喂,這是大街上啊,你注意點!」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大街上的話,我就能隨便親你了。」
「你那是歪理。」
司馬南鳴故作思考了一番,「既然我親你是歪理,那麼,清,你來親我吧?」
宇文清扭頭看向前方,「我才不親你呢,怎麼看都是你佔便宜!」
司馬南鳴低頭對他低聲說:「要不這樣好了,如果你親我一下的話,今晚去偷酒我帶你一起去,怎麼樣?」
宇文清立刻雙眼亮晶晶的看向他,「去偷酒?」
司馬南鳴點頭。
「帶著我去?」
司馬南鳴再次點頭,「不過前提你要親我一下。」
「那好,一言為定。到了隱蔽的地方再親。」
「這個我可以接受。」
兩人商量好了,便隨著馬悠哉悠哉的往回去的方向走。
下馬進了如今已經修葺一新的院子,便有僕人迎了上來。
司馬南鳴把馬交給僕人,然後拉著宇文清的手進了他們的主臥室。之前的那個密道出口已經被他們堵住了,而讓人換到了他的房間裡。至於院子裡安排的下人都是向南的手下,全都是可以信賴的。所以,不會讓任何人隨意窺視院子裡的主人。
兩人來到房間裡,走到床邊,按了下機關,床板便打開了,露出了密道入口。司馬南鳴拉著宇文清的手走了進去。
「司鳴,我們晚上什麼時候出發去偷酒啊?」偷東西這件事情在他看來真的很刺激,何況還是在皇宮裡偷東西,真是讓他想想都覺得激動。所以說即使是老實人,也有不老實的時候。
司馬南鳴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拉著他往前走。這並不影響宇文清繼續興致勃勃的說話:「司鳴,你知道皇宮藏酒的具體地方嗎?偷東西要事先踩點這個我還是知道的,如果我們不知道的話,皇宮又那麼大,我們找到明天早上都可能找不到地方呢。」
司馬南鳴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停下來了?」宇文清疑惑的問。
司馬南鳴回頭,這個時候他已經把自己臉上的偽裝除去了,露出了自己真面容。此時正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宇文清。
宇文清覺得ju花一緊,這眼神真危險,他警惕的問道:「你要幹嘛?」
「這是一個很隱蔽的地方。」
「這個我知道,這裡當然很隱蔽。」宇文清覺得好危險的感覺。
「所以……」
宇文清看著司馬南鳴的臉一點點的逼近自己,就在他忍不住想用手推開的時候,對方張口說道:「你可以在這裡親我了。」
聽完這句話,他突然放鬆下來,你mei的,還以為他要幹什麼呢!
司馬南鳴見他這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以及前面萬分緊張的樣子,然後笑的非常ai mei的說:「不然,你想到了什麼?難道你是想到了……」
「不是!」宇文清立刻矢口否認,然後迅速的整理了一下心情,「不是說要親你嗎?來,把頭低下來,讓我親一下。」
「你今天怎麼那麼爽、、快了?」雖然這麼說,他卻聽話的把頭低了下去。
「有什麼不爽快的,不就是親一下嘛。」他正要敷衍的在對方臉上沾一下的時候,卻被人按住了後腦勺給狠狠的吻了上來。
兩人彼此交換著氣息,直到宇文清覺得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才被放開。
看著對方紅潤的嘴唇,司馬南鳴很滿意。
宇文清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不是說親一下嘛?你真是太沒信譽了!」
「剛才那確實是一下,要不要我來給你演示一下什麼樣子是兩下的?」
「不用!」宇文清快速跑了,「司鳴那個傢伙越來越會佔便宜了!」
…………………………
夜,靜悄悄的,宇文清打開房門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人後,對身後的司馬南鳴招招手,「快出來,他們都睡了,咱們正好出動。」
然後,司馬南鳴正大光明的走了出來,和宇文清小心翼翼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清,咱們現在還在冷宮裡呢。」
宇文清壓低聲音說:「我知道,我是怕被他們知道我們去皇宮裡偷東西,他們也鬧著跟要組隊。」
司馬南鳴想想那些人確實也做的出來,然後兩人便匆匆出了冷宮。
宇文清在司馬南鳴的幫助下掩藏在屋頂上,然後小聲的跟司馬南鳴說:「我們待會兒去偷東西,肯定不能隨便說話,所以,我們定個暗語吧。」他比了比手,「握著拳頭是行動,張開手掌是冷靜點,豎起食指是不許說話。怎麼樣,簡單吧。記住了沒?」
司馬南鳴見巡邏的隊伍走了過去,對他豎起食指,然後立刻抱著宇文清施展輕功飛了出去。宇文清立馬聽話的閉嘴了。
皇宮的酒窖在東邊,而冷宮的方向在西邊,所以距離還是不近的。司馬南鳴帶著宇文清施展輕功,兩人正走著,遠遠見到又有一隊人過來了,兩人立刻掩藏在黑暗之中,然後屏住呼吸。等他們把人給等走了後,正要出來時,又有幾個人出現了。
只見一位長相極為柔美的女人,身後跟著十多個宮女,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宇文清覺得好奇怪,這大晚上的出來散步這是要鬧哪樣啊?
等人走進了,宇文清發現,還是老熟人。雨妃,這身體的原主就是因為害的她沒了孩子才被打入冷宮的。
宇文清疑惑的看向司馬南鳴,想表達一下自己對這位貴妃大晚上出來瞎逛的不解。司馬南鳴很顯然理解的並不好,只是對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繼續看下去。
果然,沒一會兒一個宮女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衝了出來,然後衝撞了雨妃。雨妃大怒,讓人把人給拿下,壓到她宮裡去審問。接著,這一群人,便壓著這麼一個宮女離開了。
宇文清滿眼的疑惑,有看沒有懂。他見人走遠了後,趴到司馬南鳴耳邊小聲問:「那個貴妃我認識,她是很受寵的雨妃,你知道她剛才是在幹什麼嗎?」
感受著耳邊傳來的熱氣,司馬南鳴的身體被刺激了一下,心裡暗暗想到這人真是會折磨人,待會兒偷了就一定要把人給灌醉,然後……
然後的內容還是暫時打住,這人還等著自己給解釋呢,他也學著宇文清的樣子,對著他的耳朵說道:「那是個男人。」『這人身上的氣味真好聞。』
宇文清很是驚訝了一下,這是幹什麼的節奏,難道是要紅杏出牆了嗎?真想跟著去看看究竟,這八卦太有吸引力了。然後,他用很期待的眼神看著司馬南鳴。
司馬南鳴無奈,只得在他耳邊說:「酒。」
宇文清再次趴到他耳邊,「酒以後可以再偷,好戲可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
司馬南鳴只能答應了。
兩人立刻跟了過去,接過事情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順利,走到半道上,雨妃和梁妃對上了。
「真是奇怪了,我們嬌弱的雨妃竟然也會在這樣晚的時間出來散步啊?」梁妃嘲諷的語調真是夠尖銳的,可惜她長得人比花嬌,卻依然讓人覺得很美,就像帶刺的玫瑰一般。
雨妃嬌笑一下,「比不上梁妃姐姐你提個健壯身形矯健,妹妹我身體孱弱,也正是這樣,帝君才會格外憐愛我一些。像姐姐這樣健康的身體最是讓人放心了。」
梁妃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高,比一般女子要高出一頭來,這在女孩子身上可真不是件好事。
這是梁妃的痛腳,可她面上倒是絲毫不顯,而是帶著笑容把雨妃打量了一下,「妹妹確實應該好好的照顧一下身體,著小產的女人,身子可不是虧得厲害?」說完一陣嬌笑。
雨妃氣的咬牙,便也不假裝什麼了,「你少的易,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然後冷著聲音對侍從說道,「我們走!」然後便氣惱的離開了。
梁妃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並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眼那個被壓著離開的『宮女』,「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
兩個女人的鬥爭,宇文清覺得沒意思,而司馬南鳴則看得若有所思,梁妃的城府伎倆,又怎麼會看不出那個宮女的問題,她卻絲毫不提,不知道又在計劃著什麼。
宇文清拉拉司馬南鳴的袖子,然後伸了拳頭給他看,表示我們快去雨妃那裡去看看。
司馬南鳴卻抱起他跟著梁妃的方向而去,宇文清對司馬南鳴瞪眼,表示:「你走錯方向了。」
司馬南鳴安撫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尾隨著梁妃一直到了她的宮殿。
兩人藏匿在屋頂上,宇文清很想看看裡面的究竟,想把瓦片揭開,但顧慮到自己業務不熟練,很容易被發現,只能老實地等著司馬南鳴的下一步動作。司馬南鳴沒有讓他失望,在他剛想完,便開始揭開瓦片,宇文清則趁機把鬧到湊了過去。
雨妃進了自己的宮殿,在榻上坐下後,便揮手把宮裡的下人都走了。自己一個人拿著一杯茶慢慢的喝著。
宇文清看的很是奇怪,她大晚上的就這麼坐著喝茶。他覺得這兩位貴妃行為都不正常。
他覺得再這裡看人喝茶是件很浪費時間的事情,拉拉司馬南鳴的袖子,舉著拳頭要他去雨妃那裡,司馬南鳴則笑著對他豎起了食指,然後又指了指裡面,意思是說,快了,馬上就能看到了。
宇文清只得再次湊了腦袋過去。
果然如司馬南鳴說的那樣,真的有問題啊,沒到半盞茶的時間,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出現了。宇文清立刻精神了,然後聚精會神的看著,這是什麼,這都是皇家的小辛秘啊。可惜,那人臉上蒙著布,他們看不清那人的長相,還只能看到個背影。
梁妃見那黑衣人出現,立刻笑著走了過去,「你今天來的可真晚,我一杯茶可都要喝光了。」
「怎麼,想我了?」那人聲音清冷。
梁妃上前摟住他的腰,嬌笑道:「要是不想你,就不在這裡等你了。」她湊到對方的耳邊吐氣如蘭的說。
男人摟住了對方纖細的腰肢,「看來你最近很寂寞啊,那我今晚不走了?」
梁妃伸開玉臂,摟住對方的脖子,「這個啊……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男人把梁妃抱了起來,進了裡面的房間。
宇文清看完整個過程,很吃驚的樣子,心裡想做一番感慨,最後卻是為那位沒見過的帝君撒一把同情的淚水,這一個兩個的都要紅杏出牆的樣子,雖然身為帝君,但一點都阻擋不了頭上帽子的顏色。
司馬南鳴作為當事人,心裡也只是有那麼一點的憤怒後,便開始很冷靜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信息,然後親了下宇文清後,抱著人施展輕功飛走了。
宇文清被親的莫名其妙,他當然不知道那個頭上綠色飄飄的就是自己眼前的這個南人。司馬南鳴雖然對自己後宮裡的那些妃嬪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但他們既然躲在自己的庇佑之下,就應該付自己應該付的責任,所以,他心裡還是有些憤慨的,是個男人面對這種事情也沒辦法平靜。不過他相對好些,身邊跟著的是自己真正在意的人,那些本來就不在意的,自然也不用浪費情緒。
宇文清看著他們飛過的一個個屋頂,「我們這是要去哪?」
「你忘了我們這次出來的目標了嗎?」
「呵呵,偷酒,我記得。希望真的能找到白花酒。」
「這個你可以放心,皇宮裡的酒自然都是有名的好酒,即使沒找到白花酒,我們會不虛此行的。」
「這個我相信。」
他們來到酒窖的入口,雖然這時候把手的人不多,但問題是,酒窖的們被鎖著呢。
他見司馬南鳴絲毫沒有擔心的樣子,便也放心的跟著,然後便看著對方用一把鑰匙打開了酒窖的大門,他用萬分佩服的眼神看著對方。
司馬南鳴則炫耀似的搖了搖手裡的鑰匙,然後拉著人進了酒窖。
剛進酒窖就覺得有些冷,但卻也沒太大的影響。見這裡沒人,可以說話了,宇文清立刻稱讚道:「司鳴,你好厲害,你竟然有地窖的鑰匙。」
司馬南鳴露出一個很謙虛的表情,然後一邊去找酒。
「可是,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呢?」
司馬南鳴提起一罈酒,「我早就盯上了這裡的酒了。」
「我想起來了,你之前還請我喝過酒。那也是皇宮裡的酒吧,不過那時候我們還不熟。」他說著上前,「你拿的這壇就是白花酒?」
「你聞聞看。」
宇文清湊了過去,聞了聞,「就是這個,我可以多拿一壇嗎?」
司馬南鳴點頭,「這裡有十壇,我們可以拿兩壇回去。」
「那收進你的戒指裡吧。」
司馬南鳴便把酒收進了自己的戒指裡,然後又讓宇文清根據自己的喜好選了十幾壇,然後兩人便大獲豐收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