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小可身世
小可心裡還沒有想好該怎麼把自己的事情說給宇文清聽,他喜歡宇文清對他的態度,像是把自己當成弟弟一般,小可最擔心的是在他主子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後,就不再像現在這樣對他了,而這就是最讓他猶豫的地方。但如果不說的話,他又擔心以後宇文清知道了生他的氣,這讓他一度糾結著。
小可把宇文清送出去,把門關上後,便沒什麼精神的坐在桌子旁擺弄著桌子上的茶杯。
劉毅見小可的心情不好的樣子,關心的問,「小可,你怎麼了?」
小可戳著桌子上的杯子看著它不停的晃動,聽劉毅這麼問懶懶的回了一句,「沒事。」
他這個樣子怎麼會是沒事,劉毅自然是不信的,想了一下,「小可,你是不是也知道了司公子就是帝君的事了?」他其實之前就想找個機會跟小可說一下的,不過因為出現宇文清失蹤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沒顧得上。
小可聽劉毅這麼說倒是挺奇怪劉毅到底是怎麼知道司馬南鳴的身份的,「阿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啊?」他想到自己是因為身份的緣故見過司馬南鳴,那麼劉毅是因為什麼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呢?『難道是阿毅的身份也不簡單?』
當然,劉毅並沒有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什麼的,他把驚雨用身份命令他給他們偷偷留食物的事情說了出來。
小可一聽,立刻來興致了,「哼哼,沒想到他們一個個人模人樣的,竟然還干偷吃的事情,哼哼,看他們以後還敢在我面前橫。」
小可絕對不承認自己這是紅果果的遷怒,雖然驚雷四人真沒做什麼讓小可不舒服的事情,但僅僅只是對方是宇文清的四大侍衛這一點,他就決定要討厭他們。這典型的就是『敵人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敵人』。
劉毅可不知道小可心裡是怎麼想的,但僅僅只是那四大侍衛的身份,就不是他們這些在冷宮裡當差的下人可比的,所以,「小可,他們身份尊貴,你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他們的好,雖然主子喜歡你,肯定是護著你的,可帝君確是至高無上的,如果真讓帝君不高興了,主子肯定也保不了你了。」
小可撇嘴,說實話,自己就只是沒規矩些,司馬南鳴還真不至於把自己這個小王爺給怎麼了,先不說要看他娘親的面子,就說為了兩國的邦交也不至於把自己就為了那麼點的事情給殺了。
這就不得不說一點了,小可的身份確實是小王爺,可他這個小王爺卻不是翔雲帝國的,而是翼飛帝國的小王爺。
雖然心裡是那麼想,他的身份現在也沒法告訴劉毅,所以為了避免他擔心,便迎合他說道:「嗯,放心吧,我都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了,自然不敢在跟以前一樣了。只是,想到司馬南鳴我心裡就不舒坦,你說他好端端的一國之君沒事跑到冷宮裡待個什麼勁啊,純屬給我們找不自在。」
劉毅本來聽他答應的好,心裡鬆了口氣來著,沒想到接著他便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他真差點想去把小可的嘴巴給捂上,他壓低了聲音,「小可,你小聲些,當心被他們聽到了。」
想到他們都會功夫,耳朵靈敏的厲害,小可便悻悻的住嘴了,他挺擔心把司馬南鳴給惹惱了再把自己送回翼飛就壞了。
劉毅見他不說了,立刻換了話題,「小可,廚房裡的紅薯不多了,咱們明天山上吧。」
小可想到午飯吃的美味拔絲,以及各種紅薯做出的美味小零食,立刻點頭,「這個時候山上果子多,咱們也多帶些回來,主子不是說了嗎,有好多果子可以做拔絲來著。」
「嗯,主子找到的那些吃的你肯定都是認得的,咱們明天就多帶些回來。我看著天越來越冷了,多存些食物還是比較好,加上帝君他們,咱們這裡可需要九個人的食物呢。」
小可點頭,「是啊,到可以讓林凱幫我們多帶些米面回來,我這裡還有好多紫金呢,能買好多東西呢。」
「他是能幫我們帶,只是要小心些,免得被人發現了再連累了他。」私自遞東西到冷宮被人發現了是要受罰的。
小可知道劉毅說的對,而且宮裡可有兩個拿他們鬥法的娘娘呢,想到讓他們日子不好過的人還都是司馬南鳴的女人,小可更覺得司馬南鳴真不是個好人。想想司馬南鳴對他主子的隱瞞,以及司馬南鳴對他主子的那點小心思,他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讓主子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司馬南鳴給騙了。想想他有那麼多的妃嬪,真算不得上良配,雖然他不得不接受他們家主子本身的身份就是司馬南鳴的人,他還是決定在以後的日子裡還是多給司馬南鳴添堵,千萬不能讓主子喜歡上司馬南鳴。
小可想到這裡,雖然覺得給司馬南鳴添堵可能要承擔很重的心裡壓力,而且他還擔憂著司馬南鳴把自己送走,所以……
小可想了一個他覺得很不錯的辦法,他先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宇文清,然後藉機讓他護著自己,而自己又抓到了司馬南鳴故意期滿他主子,不告訴宇文清身份的事情,就憑這一點他肯定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的。
小可的想法是好的,他貌似都沒想到他自保跟所謂的抓到司馬南鳴的小辮子的想法都是基於司馬南鳴對宇文清的重視,如果不是的話,那想的這些根本沒辦法成立,宇文清保不了他,司馬南鳴在隱瞞身份的事情也不會成為把柄。但不得不說小可的運氣是好的,現在的司馬南鳴確實是想著隱瞞身份不想讓宇文清那麼早的知道。
想好注意之後,小可便興致勃勃的跟劉毅一起討論明天上山的事情,他覺得可以在山上找個機會跟宇文清說清楚自己的事情。
而宇文清在沒有問出小可的心事,心裡挺遺憾的,不過想到時間多的是,明天他可以繼續,所以便心情輕鬆德爾下樓了。
因為上二樓的樓梯口就在他們房間的不遠處,下來之後朝他們房間走個十來步就到了。而宇文清下樓打算跟往常一樣打算往自己房間走去時,不經意間的抬頭,看到了站在大廳門口,看著木門對月飲酒的司馬南鳴。
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唯一照亮的只有大廳裡圓桌上的那盞照亮能力有限的油燈。即使今晚的月色非常好,宇文清也只能看到對方側臉朦朧。
他靠在樓梯欄杆上,抱肩看著一身玄色衣服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司馬南鳴。
他可以從司馬南鳴表現出來的行為舉止看出對方是個十分出色的人,而且還絕對是個身份不簡單的人,他有時候會覺得很奇怪自己怎麼就跟這樣一個人成了朋友呢。宇文清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一直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個普通人,普通的長相,普通的性格,普通的才能,應該是那種扔在人堆裡絕對找不出來的那種,如今唯一不普通的只是他重生的這個經歷。宇文清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很普通的人,普通人的特點就是他身邊的也都是普通人,天之驕子之類的離普通人太遠,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應該這樣普通著,平淡著,而司馬南鳴很明顯不符合自己人生中該出現的角色,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人對於普通人而言總是帶著吸引裡。就像是……就像是一個普通人突然結實了一位殺手一般,理智上知道跟殺手做朋友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但情感上總覺得這是一分很刺激,很想向別人分享或者是炫耀一件事。或許宇文清沒那麼幼稚的心裡,但不可否認,他想要一個朋友,一個特殊的朋友。
宇文清看著司馬南鳴的背影,那一半溶於光明一半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他一直都知道對方心裡壓著事情,但他也清楚,即使是朋友也是有度的,作為朋友不是什麼都可以憑著自己的一廂情願去觸碰的,就像自己也有想要隱藏的事情不是嗎?
宇文清就那樣站在那裡,看著司馬南鳴,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裡那麼的看著,只是覺得隨心就好,他心裡想要站在這裡,那麼就站在這裡看著吧。
司馬南鳴之所以站在宮殿門口喝酒是因為突然覺得心裡很煩躁,所以想紓解一下,想到宇文清給他的酒,他便站在門口,迎著時不時吹來的風喝了起來。他覺得今天的月色有些好的過分,銀白色的光芒灑在地上,讓黑夜都不再那麼的黑暗。也讓他想到十多年前,他的母后就是死在了這樣明亮的月色之夜。
其實無論對於母后還是父皇,司馬南鳴都沒有過深的感情,因為他的母后總是在想著怎麼來吸引他父皇的注意力,而不願意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而他的父皇則在一心一意追求著他所謂的最愛。只不過,那夜的夜色太過明亮,所以也讓那夜的血色更加的刺眼,他那個愛而不得的母后竟然會拿起刀子刺向他的父皇不成最後把刀子刺向了自己,他就那麼的看著他的母后滿眼含恨的看著他的父皇死去,而他的父皇則憤怒至極的讓下人把他母后的屍體隨意的抬走了。
他如今想到這些都覺得非常的諷刺,人不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嗎,可為何他的父皇母后卻偏偏都是那麼癡情的人呢,那後宮裡有那麼多的妃嬪,為什麼他們都能好好的活著,而他的母后就怎麼為了那所謂的愛而殺了她自己呢。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當宇文清下樓來時他已經知道了,對於對方停在那裡看向自己他也感受到了,他覺得自己應該轉過身去看向對方,可是他的腳卻不能挪動分毫。
宇文清看著司馬南鳴的背影回神時,覺得時間挺晚了,想了下他沒有去打擾司馬南鳴,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司馬南鳴知道宇文清離開了,忽略心裡的失落,他告訴自己,他只是想要一個舒服的陪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