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相處3
第二天宇文清便早早的起床了,推開門,看了一下旁邊還關著的門,“還在睡啊。”想著他便去了後院廚房。
這時候小文小可他們還沒有起床,劉毅倒是因為之前一直是在上膳房裡幫工的,所以習慣了早起。
看到正在用冷水洗臉的劉毅,宇文清打了個招呼後,便進了廚房。
果然,鍋裡已經燒了熱水。其實現在的天也不是太冷,而且,井水相對於自來水要溫熱些,不過,宇文清還是比較喜歡用熱水洗臉,所以便盛了些熱水出去。一番洗漱之後,他又弄了一盆熱水後,想著小可小文他們差不多也已經醒了,便在燒著水的鍋裡又添了些涼水繼續燒,跟劉毅說了一聲後,便端著水走了。
來到司馬南鳴的門前,因為雙手都用著,便用腳踢了踢門。沒一會兒就開了。或許是對於宇文清給他送洗臉水有些驚訝,司馬南鳴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卻也連忙讓開了身子。
宇文清把水放在洗臉架上,見他疑惑的樣子,“小文小可他們還沒有起來,所以我先給你送來了。”
司馬南鳴走過去洗臉,宇文清見他彎腰的樣子,“你彎腰會不會痛啊?”
正在捧水的司馬南鳴停了一下,看著水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把水潑到臉上,“不怎麼痛。”
‘看來還是疼啊。不過也是,縫了好幾十針呢。’
“你先洗著,我去做飯了。”想著有好些天沒吃過包子了,便打算早上蒸些包子吃。
……
早飯是宇文清蒸的包子跟小文熬的米粥,飯是宇文清端到房間裡兩人一起吃的。
吃了兩個拳頭大的包子就飽了的宇文清把碗裡剩下的粥一口氣喝完,看了下對面還在吃包子的司馬南鳴,“我待會兒去山上,中午可能不回來了,你想吃什麼跟小文說,讓他幫你做。當然,你身上有傷,好些忌口的食物都是不能吃的,我已經跟小文說了,他記得清楚。”
“你對誰都這麼好嗎?”司馬南鳴抬頭看著對面的人,不漂亮也不英氣,但看著就是讓人覺得舒服,因為他身上散發的和善?他不知道。
“什麼?”,宇文清很疑惑對方怎麼問這個。
“沒什麼,你不是說最近不打算去山上了嗎?怎麼又突然決定要上山了?”
‘給您老抓雞吃。’當然話他不會這麼說,“我想去摘些新鮮的蔬菜回來,吃菜還是新鮮的好。”
“是嗎?”司馬南鳴很顯然不太相信他的這種說法。
“是的。”管你信不信。
兩人吃完飯,剛出門,小可便十分熱情的迎了上來,“主子,三缺一。”
看看對方亮閃閃的眼睛,這打算做什麼真是太明顯了。
宇文清沒有立刻接小可的話,畢竟他打算上山肯定是沒辦法跟他們玩麻將的。
“麻將桌做好了?”
“嗯嗯,做好了,您快來看。”說著便拉著他去客廳。而帶著面具端著碗筷的司馬南鳴自然也跟上。
宇文清看著面前的桌子,很簡單的四方桌,沒有什麼華麗的雕刻之類的,只是四面都有個小抽屜。他抽開來看了一下,嗯,放籌碼的地方,看著挺不錯。
宇文清看著等著上桌的三人,然後很遺憾的宣布,“今天沒法陪你們玩了,我打算上山去看看小黑。”
小可小文立刻表現出遺憾的樣子,為了不讓幾個人失望,宇文清把站在他身旁的司馬南鳴給推了出來,“三缺一,這個也可以補上。”
“可是他不會玩啊。”小可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存心找茬,跟不會打的人玩太沒挑戰性了。
“劉毅,你負責教會司鳴怎麼玩麻將。想來,他肯定學的很快。”至於為什麼宇文清獨獨選擇劉毅教司馬南鳴,這還是有一番考量的。小文雖然適合,但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要避嫌,他真的沒有歧視有對象的人。而小可,他只能歎口氣表示這個選擇要直接跳過,所以只剩下一個口才明顯不好的劉毅了。
按著司馬南鳴坐在桌邊,宇文清跟另外幾人笑著叮囑,“你們幾個要‘好好’的玩啊。”
三人覺得有得玩總比沒得玩好,便都坐了下來,小可坐司馬南鳴的對家,劉毅跟小文則分別是司馬南鳴的上下手。
司馬南鳴看著桌子上一個個的小木塊皺眉頭,雖然知道宇文清弄出來的東西都挺有趣的,但想著要跟眼前的幾個人一起堆城牆,怎麼都覺得別扭。不過聽身後人的意思這麻將必須得打,所以他只能皺起了眉頭。當然,他的表情別人也是看不到的。
宇文清看什麼都安排好了,正打算走呢。
“小心些。”司馬南鳴的聲音。
對於朋友的關心,宇文清還是很享受的,便對他笑了笑,“記得了。”
等宇文清走後,幾個人便開始分‘籌碼’。
作為上位者,司馬南鳴即使坐在那裡也是不怒自威的,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氣勢會讓幾個人不自在,便收斂了許多。
“嘿嘿嘿……我要把你們的籌碼統統贏光。”小可豪氣沖雲的宣布。
劉毅立刻露出寵溺的神情說道,“嗯,小可打的最好了。”
這話小可絕對愛聽,然後高興的賞了他個肉丸子,劉毅樂顛顛的收下,暫時不捨得吃,打算拿回房間慢慢的享用。
小文已經習慣了兩人旁若無人的膩歪,雖然小可依然還沒有開竅。不過司馬南鳴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下面前這未來的一對。
經過劉毅的講解,加上試著打了兩圈,司馬南鳴便有感覺了。他本來不是個多話的人,這些天來,幾人也只是有幸的聽到他幾次開口,所以這次打麻將司馬南鳴依然保持了自己沉默是金的習慣,除了‘碰’,‘吃’,‘糊了’以外,都沒多說其他的話。還好有小可這個擅長不自覺製造氣氛的人存在,加上後面戰爭的白熱化,不然這麻將會讓他們打的萬分沉悶。
再說宇文清那邊,他一路走,一路收菜籽,收了以後直接放到空間裡。等來到山腳下的時候,他已經收了不少種類的種子了,想著空間空著也是空著,回去把各種種子給種上,冬天就能吃到新鮮的蔬菜了……應該吧。效果怎麼樣他也不知道,他暫時還沒試過種菜。
宇文清在山下等了一會兒,有些意外小黑竟然沒來找他。心裡玩笑的想,“難道鼻子失靈了嗎?”
因為擔心山上還有別的人存在,宇文清在走的時候非常的謹慎,雖然面上不顯,但實際上他一直注意著四周的情況,就擔心突然沖出來一個人襲擊自己。當然,走了好一段路,這種情況也沒發生。
本來稍稍放下心來的時候,耳朵動了一下,他連忙跳到樹上把身形隱藏在茂盛的枝葉中。
只見下一刻出現了一個黑衣人,那人蒙著面,鷹一般的眼睛看向四周,讓宇文清以為是自己之前趕路的動作把人給引過來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讓宇文清覺得很擔憂。一直以來,宇文清差不多都把這狩獵場當做自家後院了,時不時的來摘摘菜,散散心。本來以為毫無人跡的狩獵場如今卻出現了神秘黑衣人,而且事情怎麼都透著一股子陰謀的味道,這明顯的影響到宇文清利用‘後院’的計劃。
他們能出現一次就能出現第二次,如果小可他們不小心的碰見了什麼陰謀詭計之類的,被格殺了就太倒霉了。想到以後來找食物都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而且,他也不敢讓小可他們來山上了。
正在宇文清心裡發愁的時候,又一個黑衣人出現了。原本待在下面的黑衣人掃了對方一眼,立刻問道:“怎麼樣?”
那黑衣人搖了搖頭,“沒發現主子的痕跡。”
“我也沒什麼發現。”
“隊長,你說主子會不會沒來這裡,這都兩天了……”
那黑衣人抬手阻止對方說下去,“消息是雷首領給的,自然准確,只是我們沒有發現罷了。繼續找。”
那人低頭應道:“是!”
兩人正要分散的時候,草叢突然動了一下,宇文清本來還在糾結著什麼‘主子’之類的,這動靜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他站的高,自然看到那抖動的草叢中是小黑。宇文清立刻心裡一緊,果然見黑衣人中一人射出武器。宇文清緊張的忍不住動了一下,另外一個黑衣人發現了,立刻看過來,“誰!”
宇文清見小黑矯健的躲過暗器,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立刻進了空間。
那黑衣人見小黑出來,而另外一個飛上樹的人也只發現一隻鳥兒,便離開了。而小黑出來發現兩個陌生的氣味,並且還要襲擊自己,它怒了,本來低伏著打算咬上去時,面前的人卻很快不見了。它四處嗅了嗅發現了宇文清的氣味,很疑惑怎麼沒見到人。而宇文清正打算出來時,剛開始見到的那個黑衣人竟然又打了個回馬槍。讓他嚇了一跳。
見對方看了眼在地上四處嗅著的小黑,離開後,確定對方走遠了,他才敢出來。
小黑一發現宇文清的氣味,立刻熱情的撲了上去。
“噓,安靜。”宇文清蹲在地上瞄了下四周,見沒什麼危險了,便小聲的跟小黑說,“小黑,山上有陌生人。我不能陪你玩了,你去幫我打只雞來。”說著順便拿出給它帶的肉,看著它吃完。
“我在這裡等你,你快去吧。”
小黑聽話的跑了。宇文清再次回到了樹上躲著。
回到冷宮,把雞放到廚房外面後,宇文清便去了大廳。見到他們玩的熱火朝天,就連司馬南鳴都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時,宇文清覺得從山上帶來的那些緊張瞬間消散了。
宇文清來到桌邊,正好以小可的“糊了”結束了一場牌局。
“啊,我終於贏了一次,快掏肉乾,掏丸子,掏紅薯干。”小可高興的喊完才發現宇文清,“主子,你回來啦。我今天可輸慘了!”
宇文清看了下司馬南鳴已經多到要堆到桌子上的吃的,“看出來了。”
他笑著在司馬南鳴的戰利品裡拿出了一塊紅薯干咬了一口,“看來你贏的不少。”
聽了宇文清說這話,小可立刻開始跟他講起來對方是怎麼怎麼把自己的零食都差不多贏光的風光偉績,只不過怎麼聽怎麼覺得咬牙切齒罷了。
宇文清笑著摸了摸小可的頭以示安慰,然後對把麻將認真的堆起來的司馬南鳴說,“有話跟你說。”便抬腳先走了,司馬南鳴想了一下便跟上了。而剩下的幾人,除了小可順手偷了些司馬南鳴的丸子外,幾人都把麻將繼續放著,因為說好了下午要繼續的。
進了房間,宇文清便關上了門,然後特嚴肅的跟走到桌邊倒茶的司馬南鳴說:“我在山上發現了黑衣人。”他仔細的看著司馬南鳴,不過礙於面具,他並不能看到對方的神色。
司馬南鳴摸著手裡的杯子,“有什麼特點?”
宇文清想了一下,“衣服上有一道白。”
“應該是我的人。”
宇文清在桌子旁坐下,“那麼,既然知道自己的手下在找你,你打算……”
司馬南鳴把杯子裡的水喝下,“沒什麼打算。”
宇文清不解的皺眉,“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找你找的很急,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在這裡呢?”
“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的話,我也沒什麼見他們的必要。”司馬南鳴毫不在意的說。
‘老板的考察嗎?’既然司馬南鳴不打算做什麼,宇文清也不在說這些。只不過,在對方找到司馬南鳴之前,小可他們是沒法上山了。
宇文清立刻換了個話題,“覺得麻將有意思嗎?”
“用來打發時間很不錯。”當然,司馬南鳴能想到的更多。
“的確很不錯。”宇文清伸了伸懶腰,“窩冬的時候更好。”
想像一下冬天的時候,外面白雪皚皚冷風呼嘯的時候,他們在溫暖的房間裡打麻將聊天的情景,宇文清就覺得非常不錯。
司馬南鳴看著對方滿足的笑容,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這個冬天他也會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