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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略》第60章
第六十章 演戲 命不由人

 蘇淮山莊內外,幾乎被御林軍圍了個嚴實,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提是外人闖入。

 臥房裡頭很是安靜,安靜到幾乎能聽到呼吸聲。

 段白月一直在沉睡,或者乾脆說是一直在昏迷。楚淵守在床邊,手背時不時搭在他額頭上,體溫依舊忽冷忽熱,嚴重的時候,甚至連呼吸出的氣息都燙得嚇人。

 四喜公公探頭進來,欲言又止。

 楚淵問:“何事?”

 “皇上,該用膳了。”四喜公公小聲道。這不吃不喝守在床邊,也不是個事啊。

 楚淵問:“南前輩可有回來?”

 “還沒,聽說與段小王爺一道去了山下會客。”四喜公公答。

 楚淵點點頭,又看了眼段白月:“等會吧,現在沒胃口。”

 四喜公公在心裡歎氣,退下後輕輕掩上門。

 屋裡重新安靜下來,也不知外頭到了什麼時辰。段白月總算昏昏沉沉睜開眼睛,看著床頂上的雕花,過了許久腦海中才恢復清明。

 楚淵替他擦掉額頭上的薄汗:“你醒了。”

 段白月撐著坐起來,道:“我睡了幾天?”

 “想多了。”楚淵替他放好靠墊,“幾個時辰而已。”

 段白月欣慰:“那還不算太糟糕。”

 楚淵道:“南前輩出門前叮囑,讓你醒來便要吃藥。”

 段白月肚子咕咕叫,道:“至少先給頓飯吃。”

 楚淵哭笑不得,打開門吩咐四喜傳膳。送來的食盒一打開,不是白粥就是青菜,半分油星也不見。

 段白月歎氣。

 楚淵拿著勺子喂他,道:“在你病好之前,像是只能吃這些。”

 段白月問:“心不心疼?”

 楚淵道:“心疼。”

 段白月咽下一口粥飯,道:“那也值了。”

 楚淵也未理會他的胡言亂語,繼續看著他吃完一碗粥飯,又叫了熱水漱口。過了小半個時辰藥被溫好送來,一勺一勺盯著他服下後,不忘從桌邊拿來一顆粽子糖。

 段白月笑:“先前還擔心,這陣看看,說不定將來還真能學會洗米。”那還挺能持家。

 楚淵道:“你知不知道,方才我在想些什麼?”

 段白月道:“嗯?”

 楚淵卻沒說話,只是單手撫摸上他的側臉,湊過去吻住他的雙唇。唇齒相交間,帶著一絲中藥的苦,和粽子糖的甜。

 “不管我有沒有事,也別讓自己有事。”段白月將人環在自己懷中,“這樣我才能安心回西南。”

 楚淵閉著眼睛,久久也沒回應他。

 後半夜的時候,南摩邪從山下回來,就見四喜還在外頭等,說是西南王醒了一回,吃了藥,已經又睡下了,皇上也在屋裡。

 “有勞了。”南摩邪道,“天都快亮了,公公早些回去歇著吧。”

 “有句話,不知道可否請問南大俠?”四喜公公道。

 南摩邪點頭:“請講。”

 “西南王這回,沒大事吧?”四喜公公憂心忡忡。

 “自然不會有事。”南摩邪往屋裡看了一眼,“天辰砂已經有了眉目,想來這金蠶線的毒,過陣子就能解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四喜公公松了口氣,一邊往回走,一邊又小聲道,“自打我跟了皇上,還沒見他這般擔憂過誰。”即便是剛登基時那般風雨飄搖,日日在禦書房內不眠不休勞心政事,平日裡做事也依舊是雷厲果斷,眼底還從未有過如此多的情緒。”

 南摩邪點頭敷衍兩句,看著他回了臥房,心裡卻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

 第二日清晨,段白月勉強撐著坐起來,問:“師父呢?”

 “昨晚就回來了。”楚淵道,“在廚房煎藥,不過瑤兒還沒回來,說是在山下有事。“段白月點點頭,道:“先去吃早飯吧。”

 “你呢?”楚淵問。

 段白月道:“今日要療傷,怕是吃不得飯。”

 “我陪著你。”楚淵替他整整衣襟,“等到南前輩來了,我再去飯廳也不遲。”

 兩人說話間,恰好南摩邪也端來了熬好的藥湯,黑漆漆一大碗,莫說是喝下去,光是看著就胃疼。

 “去吧。”段白月道,“順便將我那份早飯也一道吃了。”

 楚淵點頭,站起來恭敬道:“有勞前輩。”

 段白月一路目送他出門。

 南摩邪提醒:“情聖,該吃藥了。”

 段白月收回目光。

 “喝完。”南摩邪將大碗遞給他。

 “下回若是要煎藥,還是交給瑤兒吧。”段白月看著上頭漂浮的各種殘渣,深深歎氣。

 怎麼也不清一清。

 “快些服下。”南莫邪催促,“而後為師便替你療傷。”

 段白月閉住氣,將藥汁一飲而盡,剛放下碗卻覺得腹痛如絞,於是又全部吐了出來,帶著幾口血,看上去有些瘮人。

 南摩邪抬掌拍在他身後,握過他的手腕試脈。

 段白月幾乎要出不上氣。

 “為師明日就帶你回西南。”南摩邪鬆開他的手,“你熬不過多久了。”

 段白月許久才緩回來,道:“師父說話還能更直白一些。”

 “中午便與他道別吧。”南摩邪道,“瑤兒在山下,會拿著假天辰砂回來,好讓皇上安心。”

 段白月頓了頓,點頭:“好。”

 “我知道你捨不得,但捨不得也只能如此,保命要緊。”南摩邪扯過舊被單,將地上的汙物擦乾淨,“回西南之後,你即刻隨為師前往冰室閉關練功,暫時從追影宮召回小五,讓他先前往翡緬國一探究竟。”

 段白月微微點頭,道:“師父可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看上去不這麼……半死不活?”

 南摩邪頭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要看起來高大威猛?”

 段白月道:“至少能讓他安心一些。”

 南摩邪端詳了片刻他的蒼白臉色,道:“擦點胭脂或許能蒙混過關。”

 段白月:“……”

 “罷罷罷,為師替你想辦法。”南摩邪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將命保住才能有將來。”

 段白月道:“好。”

 南摩邪照舊替他療傷,楚淵吃過早飯後,也照舊坐在院中小石凳上等。

 段白月額頭隱隱冒出冷汗,拳頭也攥得死緊,心被蠱蟲吞噬的刺痛如同撕裂一般,卻也比不上要與心愛之人分別。

 或許是三年,或許是一生。

 南摩邪撤回內力,將他扶著躺回床上。

 段白月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連唇色都發白。

 南摩邪盯著他,道:“除非易個容,否則怕是英俊不起來了。”

 段白月堅持:“師父定然能想出辦法。”

 南摩邪歎氣:“給你紮兩針,讓臉上有些血氣,忍著點疼。”

 段白月道:“多謝。”

 南摩邪拿出布包,將銀針在藥粉中沾了一下。心說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傻徒弟呢。

 也是命苦。

 “皇上。”院中,四喜公公道,“這裡太陽曬,皇上去屋裡頭等吧。”

 楚淵猛然回神:“嗯?”

 “西南王怕是還要一陣子。”四喜公公道,“再在這裡曬下去,該中暑了。”到時候一個還沒好,又病倒一個,那可就真有得頭疼了。

 楚淵站起來,覺得頭有些暈,四喜公公趕忙上前將人扶住。楚淵卻不肯進屋,站在門口回廊的陰涼處,繼續等。

 四喜公公也不敢再多言,只在旁邊陪著他。

 這一等就又是小半個時辰,屋門才總算被人打開。

 南摩邪滿頭都是汗,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

 “如何?”楚淵問。

 “將毒物逼出來了一些。”南摩邪道,“想來今日天辰砂也該到了,我下山去看瑤兒,這裡就有勞皇上了。”

 楚淵點點頭:“多謝前輩。”

 “進去看看吧。”南摩邪道,“現在還醒著,過陣子又該睡了。”

 楚淵急匆匆跑進去。

 段白月正在咳嗽。

 楚淵替他倒了杯水,坐在床邊遞過去。

 段白月靠在床頭:“說了讓你去睡一陣子,又不聽。”

 楚淵問:“為何這次療傷這麼久?”

 “金蠶線發作一回比一回厲害,療傷時間自然也要久一些。”段白月道,“不必擔心。”

 楚淵替他擦擦汗。

 “還有一件事。”段白月道,“師父方才在療傷之後說,要儘快回西南。”

 楚淵頓了一下,問:“何時?”

 “越快越好。”段白月道,“待到瑤兒回來,若當真能拿到天辰砂,會立刻動身。”

 楚淵點頭:“嗯。”

 “要分開了,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段白月問。

 楚淵搖頭:“沒有。”

 段白月癟癟嘴。

 楚淵與他十指相扣:“若是想聽,那便等養好傷再回王城,我慢慢說給你。”

 段白月道:“也行,那要加利錢。”

 楚淵道:“好。”

 雖說很想與他多說幾句話,但體內的屍毒卻不配合,怕萬一過陣子又吐血,段白月只好閉著眼睛裝睡,到後頭就變成了真睡,夢境一片混沌,連師父來了三回也不知道。

 眼瞅著日頭漸漸落下山,南摩邪在屋裡轉圈,心說自己的小徒弟去了何處,為何還不回來。

 而此時段瑤此時也很糾結,手裡捏著小瓷瓶,在山腳下演了好幾回“欣喜若狂”該是什麼樣,方才一咬牙沖回蘇淮山莊。

 “師父!我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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