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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略》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客人 皇上怎麼來了

 “下一步要怎麼辦?”司空睿問,“楚項可是現成的就在眼前,這島上兵馬也不多,要將其擒獲輕而易舉,正好帶去王城給小皇帝邀功。”

 段白月卻搖頭:“當初與楚項一起被流放的,還有劉錦德。楚項之所以不甘心做逍遙王爺,敢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爭皇位,一大半功勞要算在劉錦德頭上,出謀劃策調兵遣將,倒不如說他才是幕後主謀。”

 司空睿猜測:“你打算等劉錦德出來,再一網打盡?”

 段白月道:“這星洲新建不過兩三年,想來大頭還在別處,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人,但既然需要重新尋一處島嶼養兵,怕是早已成了規模,甚至不單單是劉錦德與楚項,更有可能是與南洋某個島國聯手,才能在短期內快速發展壯大。所以此時單單殺了楚項怕是沒用,幕後主謀一日不除,這南海便一日不會安穩。”

 司空睿皺眉:“南洋島國雖多,規模大的卻沒幾個,況且近年來大家都時興與楚國通商做生意,賺銀子都來不及,打仗作甚。起碼就我知道的幾個大國而言,是斷然不會有此等念頭。”

 “可你也說過,這南洋大了。”段白月道,“驚濤漩渦加上茫茫白霧,莫說是藏匿數萬人,就算是數十萬人,也並非不可能。”

 司空睿道:“那你的意思?”

 段白月道:“先在這島上大致看看,而後便暫時撤離。楚項既然選了星洲作為新的地盤,想來也不會離老窩太遠。你我借著商人的名義在附近幾個島國先去打探消息,再定下一步要如何。”

 司空睿歎氣:“可憐我那獨守空閨,如花似玉,情意綿綿,急盼夫歸的娘子,還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見到她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瀟灑不羈,情深倜儻的相公。”

 段瑤默默堵住耳朵,四個字四個字,聽多了暈。

 段白月拍拍他的肩膀:“有好處。”

 司空睿趕忙問:“是何好處?”

 段白月答:“此行之後,我便將那些信函都還給你。”

 司空睿感慨:“真是好大一個好處。”

 段白月點頭:“我也如此認為。”

 司空睿:“……”

 早就知道,不該與他比臉皮。

 本來就厚,還戴個面具。

 問世間誰人能敵。

 西南王府內,南摩邪正被壓著坐在石板凳上,疼得呲牙咧嘴。

 金嬸嬸拿著篦子,一下下幫他梳頭,下手快准狠,轉眼便將那一頭亂蓬蓬的白髮束了個整整齊齊。王爺與小王爺不在,南師父便愈發沒人管,新衣裳兩天就能穿破,頭髮比鳥窩還要亂,昨日裡去街上蹲著曬太陽,被一夥外鄉人當成乞丐,片刻面前就落了一堆銅板,到現在城裡頭的男女老少還在取笑,簡直丟人。

 南摩邪垂頭喪氣,覺得自己昨日也算是賺了錢,賺了錢還要被梳頭。

 “南師父,金嬸嬸。”一個小廝急急忙忙跑進來,“有官家人來了。”

 “官家的人?帶去議政廳,通傳王大人便是。”金嬸嬸道。

 “不是,客人點名要找南師父。”小廝道,“看著派頭大得很,是魏大人親自陪著來的。”

 “魏方魏大人?”南摩邪納悶,那可是朝廷派往西南最大的官,莫非是來的是欽差?

 “不行,魏大人,魏大人,這裡是後院,不能進啊。”幾個家丁急急阻攔,“南師父的住處,院子裡到處都是毒蟲。”要是被咬了可如何是好。

 魏方一臉為難,你攔著我也沒用啊,沒見是前頭的祖宗要闖?

 “這麼急,可莫要是出了大事。”金嬸嬸聽到外頭的動靜,也有些心裡沒底,連衣裳也來不及讓南摩邪去換,站起來剛想出去看看,院門就被人一把推開。

 看著門口站著的人,南摩邪目瞪口呆,覺得自己或許是眼花,或許是頭皮拉扯太疼出了幻覺。

 魏方在旁道:“南師父,皇上晝夜兼程來這西南府,有要事相商。”

 四下一片安靜。

 金嬸嬸識趣行禮退下,楚淵微微一抬手,魏方也躬身離開。

 南摩邪搓手乾笑。

 楚淵問:“他又不在,是不是?”

 南摩邪發自內心道:“這回是真不在。”

 “去了南洋何處?”楚淵問。

 南摩邪咽了咽口水。

 楚淵繼續道:“根本就沒有找到天辰砂,為何要騙朕?”

 南摩邪心裡暗暗叫苦,怎麼突然就什麼都知道。

 見他沉默不語,楚淵心裡已有端倪,玄天臨終之前寫了一封書信,告知自己段白月曾派段瑤私下前去找他,串通說天辰砂並不難找。可上古傳說時的神物,怎麼可能不難找。再退一步,就算當真找到了,流傳下的隻字片語都說天辰砂服下後能解百毒續經脈,實在不該是當日那副半死不活病仄仄的樣子。

 更別提什麼白眉仙翁——問了東海蓬萊星斗真人,南海染霜鬼手神醫,以及諸多長居沿海的老人,都是聞所未聞,街邊破爛小話本上倒是有不少類似的神仙,白眉仙翁,白須仙翁,白袖仙翁,白髮仙翁,剛好可以湊齊一桌四人飯。

 想到此處,楚淵幾乎要怒火滔天:“他人究竟在何處!”

 南摩邪後退一步,道:“皇上,還是回王城吧。”

 “朕自然要回王城,卻先要還他一條命。”楚淵道:“若是前輩不肯說,北海楚軍已調撥完畢,隨時都能出戰。”

 南摩邪渾水摸魚跟著附和:“皇上所言極是,只是我也不知道那孽徒現在何處,不如——”

 “前輩不必再說了。”楚淵打斷他,聲音無風無浪,“實在不知道,也無妨。我大楚海軍此前從未練過兵,此番正好一個島國一個島國打過去,所有說不出人在何處的,一律視為西南府同謀逆賊,看最後朕究竟能將這先祖傳下來的家業擴到何處。”

 南摩邪目瞪口呆。

 “告辭。”楚淵甩袖往外走。

 南摩邪在後頭淚流滿面:“白象國,白象國!”

 楚淵嘴角揚了揚:“多謝前輩。”

 南摩邪一跺腳:“我隨皇上一道去!”

 楚淵依舊笑:“好。”

 南摩邪很想學自己的小徒弟嚎啕大哭。

 早知如此,昨日就該將自己埋回墳堆裡,也好躲清淨。

 官道上,一隊馬車輕快前行。楚淵靠在窗邊,看著外頭山色出神。

 四喜道:“皇上,歇一陣子吧。”

 楚淵回神:“你猜此時此刻,太傅大人該怎麼想?”

 還能怎麼想。四喜公公笑容滿面,心裡卻說,估摸著這回皇上回去,太傅大人非得祭出先皇留下的家法不可。

 王城裡,劉大炯專程出宮買了一大包火燒,拎著前往陶仁德府上。

 “劉大人。”管家像是見著了救星,“您可算是來了。”

 “老陶氣死了?”劉大炯一臉關切地問。

 管家被嚇了一跳,趕忙擺手:“大人莫要開玩笑。”若是被我家大人知道,估摸著又要多躺兩天。

 劉大炯拎著火燒,推開臥房徑直走了進去。

 陶仁德腦袋上頂著一塊帕子,正在長籲短歎。

 劉大炯道:“看你這架勢,倒像是醫書裡畫的婦人滑胎。”

 陶仁德坐起來,問:“皇上回來了嗎?”

 “皇上回來作甚。”劉大炯道,“應當還在南邊。”

 陶仁德又倒了回去。

 劉大炯道:“火燒吃嗎?”

 陶仁德怒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吃火燒。”

 “什麼時候?火燒剛出爐的時候,得趁熱吃。”劉大炯打開紙包,“這朝中也不是只有你一人,別的大人都沒事,只有你將自己折騰得一病不起,何苦。”

 “毫無徵兆便丟下朝中事物,要揮兵攻打南海,這——”陶仁德話說了一半,又將自己氣得直喘。

 “咱皇上已經不是剛登基那陣了,這四海九州,還不能有點野心?”劉大炯嘖嘖。

 陶仁德道:“野心暫且不論,可現如今連西南都尚未收回,錳祁河以南還姓著段,皇上非但置之不理,反而主動將西南大軍調往北海,將錳祁河以北腹地盡數敞開,到時候倘若當真與南洋開戰,難保西南府不會趁機分一杯羹,到那時大楚腹背受敵,這疆土若再失去一寸,你我可就都成了千古罪人啊。”

 “你能想到,皇上就想不到?”劉大炯道,“皇上想不到,沈將軍總該想得到,九王爺總該想得到,既然他們都不管,誰又能肯定皇上此行就一定會開戰?”

 陶仁德皺眉。

 “你還是聽我一句勸,吃個火燒冷靜一下。”劉大炯往床上盤了一條腿,慢條斯理道,“說不定皇上只是去遊山玩水散散心,又或者是為了探聽消息,慌什麼?”

 陶仁德神情凝重咬了一口火燒。

 “這就對了。”劉大炯道,“先皇臨終時將皇上託付給了你,你這叫關心則亂。有時候聽聽我的也沒錯。就算皇上當真併吞八荒之心,就算總有一日大楚會宣戰南洋,也不會是現在,咱皇上,精明著呢。這大楚的江山落在他手中,你我或許會多頭疼幾回,可卻是百姓的福分。”

 陶仁德沉默許久,眼皮子抬了抬,道:“老狐狸。”

 劉大炯嘿嘿笑:“這話往日都是我說你,這回我可就收下了。也別再床上躺著了,出去吃個館子喝杯酒,明日該幹嘛幹嘛,只管放寬心,等著皇上回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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