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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略》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要往好處想 說不定是自己快聾了

 跳海的暗衛原本就是在東海一帶出生,從小在海裡長大,後頭到了蜀中追影宮,也是經常去河裡泡著睡午覺,水性比魚還要好。

 段白月半信半疑,順著他指出的方向繼續前行。又過了一個時辰,果然四周便出現了礁石群。

 “多謝諸位。”段念大喜。

 暗衛連連擺手,舉手之勞而已,況且我們也很想湊熱鬧,瓜子吃嗎?

 段白月抬手,示意船隻暫時停下。

 “怎麼了?”暗衛紛紛精神抖擻站起來,伸長脖子向前頭看去。

 一艘黑漆漆的大船正停在水面上,上頭站著不少人,手中拿著明晃晃的銀槍,在日頭下折射出刺目光線。

 “王爺。”段念小聲道,“應當就是魚尾族,據說暗器機關精妙無比,還是小心為妙。”

 “哎!”暗衛大幅度揮手,扯著嗓子打招呼。

 段念:“……”

 “別來無恙啊!”暗衛聲嘶力竭,青筋暴起——沒辦法,離得遠。

 段念吃驚:“諸位見過?”

 “沒見過啊。”暗衛答得理所當然。

 段念:“……”

 那為什麼要別來無恙?!

 對方的黑色大船緩緩駛近,段白月握牢劍柄,暗暗提高警惕。

 暗衛笑靨如花。

 “閣下是誰?”船頭站著一個年輕男子,臉上畫著油彩,看不清模樣,背上背著一把弓箭,像是已經有了些年份。

 “在下是西南府的人。”段白月道,“跟隨大楚海軍一路來此,想要求見魚尾族的族長。”

 年輕男子搖頭:“魚尾族早就已經消失,閣下怕是找錯了人,請回吧。”

 “當真沒有通融的餘地?”段白月道,“在下不會強人所難,卻也是真心想要求助,還請務必給個機會。”

 年輕男子搖頭,轉身想要離開,餘光卻掃見他腰間的玄冥寒鐵。

 段白月識趣將劍解下來。

 “你的?”年輕男子問。

 段白月點頭:“家師所贈。”

 “這是我們的東西。”年輕男子伸手,“還回來!”

 段白月爽快地將劍丟過去:“劍給你,換十船刀劍弓弩如何?”

 “十船?”年輕男子道,“獅子大開口。”

 “這可是玄冥寒鐵。”段白月道,“即便原本就屬於魚尾族,在下也算是物歸原主,辛苦一趟,總不能一點好處都不落。”

 年輕男子道:“若我不答應呢?”

 段白月道:“那這玄冥寒鐵,在下也就只有收回來了。”

 年輕男子臉色一變,四周的人立刻將寒光閃閃的鐵矛對準小船。

 暗衛趕緊安慰:“有事好商量,好商量。”畢竟我們是嗑著瓜子來看熱鬧的,並不想打架。

 “走!”年輕男子冷冷道。

 段白月嘴角一揚,飛身躍上大船甲板。

 “放肆!”年輕男子拔刀出鞘,身後卻傳來一聲呵斥:“住手!”

 暗衛也趕緊跳上船。

 魚尾族人紛紛退了回去,年輕男子明顯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多言。

 一個體態健碩的中年男子走出來,穿著普通布衣,氣場卻是不凡。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一個穩重,一個活潑,有些像是十六七歲時的段小王爺。

 暗衛爭先恐後打招呼:“雲前輩。”這種到處都是熟人的感覺,簡直美好。

 段念:“……”

 這也能認識?

 “前輩。”段白月歉意道,“在下莽撞闖入,還請前輩見諒。”

 “方才我在船艙裡都聽到了。”雲斷魂道,“西南段王?”

 “正是在下。”段白月道,“原本不該打擾的,可這場戰役對大楚對百姓都極為重要,若能得魚尾族與前輩相助,想來會少走許多彎路。所以即便溫大人前幾日已經來過一回,在下也依舊厚著臉皮,想再試一試。”

 “行軍打仗,絕非一個人,或者一個部族便能定勝負。”雲斷魂搖頭,“我族人過了這麼多年安穩日子,早就忘了該如何對敵作戰,不是不想幫,而是不知該如何幫。”

 “哪怕只是賣在下一些刀劍。”段白月道,“以護我大楚將士。”

 “早就不冶劍了,劍窯也已沉入了海底。”雲斷魂從年輕男子手中拿過玄冥寒鐵,丟回段白月手中,“這海上要起風了,請回吧。”

 “前輩。”段白月皺眉。

 雲斷魂卻已經轉身回了船艙。

 段白月索性跟了進去。

 其餘魚尾族人也想跟,卻被暗衛笑容滿面攔住。

 來來來,嗑瓜子,嗑瓜子。

 “段王何必強人所難。”雲斷魂歎氣。

 “在下知道,大楚欠了前輩,欠了這東海族人不少債。”段白月道,“只是先皇當初被奸人蒙蔽雙眼,所犯下的錯事,又何苦要讓當今皇上與無辜的大楚將士承擔後果。前輩若是心中不忿,在下甘願代為受罰。”

 “這事與段王又有何關係。”雲斷魂道,“我絕非睚眥必報之人,如今的皇上,也的確與他的父皇不同。可既然是九五之尊,顧慮和想法卻都是一樣的。有些決定,與在位者昏君或者明君無關,你懂嗎?”

 “我懂。”段白月苦笑,“只是不甘心罷了,總想著若是再試一試,說不定前輩就能答應,至少也能讓在下帶些刀劍回去。”

 “魚尾族的弓弩,只有魚尾族的人才會用。”雲斷魂道,“大楚如今兵強馬壯,就算沒有我,也定然能一舉攻下白霧島。況且還有阿越與小柳子在,沈盟主也是絕世高手,這場仗不會輸,回去吧。”

 段白月道:“那前輩可會關注這場戰事?”

 雲斷魂道:“既是在東海開戰,我就算想避開也難。”

 段白月道:“多謝前輩。”

 雲斷魂道:“只是會聽到些消息罷了,為何要言謝?”

 段白月道:“前輩義薄雲天,若是知道楚軍會遇險,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雲斷魂失笑:“這是在給我扣帽子?”

 段白月道:“肺腑之言。”

 雲斷魂卻沒再接話,而是問:“方才你說這把劍是師父所贈,可是南摩邪?”

 段白月點頭:“前輩雖說隱世不出,對世事卻也是瞭若指掌。”

 雲斷魂又問:“還在墳裡?”

 段白月道:“沒看好,給鑽出來了。”

 雲斷魂聞言大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片刻之後,段白月從船艙中鑽出來。

 暗衛幹趕緊丟下瓜子殼站起來,道:“如何?”

 “走吧。”段白月抱拳,向先前那年輕男子道歉,“方才多有冒犯。”

 男子草草回了個禮,顯然依舊不是很歡迎這群不速之客。

 怎麼就走了呢嗎,暗衛很是茫然,直到上了船還在問,到底大明王是幫還是不幫。

 段白月道:“沒說幫,也沒說不幫。”

 暗衛發自內心道:“一般我們說這種話時,九成九都不會幫。”

 感覺不會再有戲唱的樣子,十分絕望。

 當然,在返程之時,眾人不往在海底撈了些螺上來——至少要應付一下葉穀主。

 楚國戰船依舊停泊在淡水島周圍,第二日清晨才會離開。待段白月回到船上,已經過了子時,楚淵的船艙中卻依舊有亮光透出。

 段白月推門走進去。

 楚淵床頭嵌著夜明珠,正在看一本書冊。

 “又沒睡。”段白月坐在床邊。

 楚淵道:“睡了一覺,又醒了。”

 “醒了難道不該接著睡?”段白月將小冊子從他手中拿走,合上之後封皮巨大四個黑字——菩提心經。

 段白月:“……”

 “小瑾給我的。”楚淵道,“他聽說你練過之後,就給我了。”

 第一頁還特意用朱砂圈出來,練完會不舉,哐當一下,就不舉了的那種不舉。

 ……

 段白月道:“當年有不少人都想要搶菩提心經,師父便找秀才寫了幾十本,每一本內容都不同。”

 “這倒也是個辦法。”楚淵道,“滿大街都是,拿到真的也會當是假的。”

 “這功夫陰毒,假的也不許你再看。”段白月握住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一下,“睡覺。”

 “花針螺找到了?”楚淵伸手,“給我看看,長什麼樣。”

 “灰紅色的小螺,有什麼好看的。”段白月往他手心放了個小珍珠,“這也是在海裡撈上來的,送你。”

 “不要。”楚淵道,“醜。”

 “醜不正好。”段白月道,“你也經常說我醜。”

 楚淵雙臂搭在他的肩頭,湊近仔細看了一下,然後道:“嗯,你就是醜。”

 段白月歎氣:“除了你怕是也沒人要,只能賴著了。”

 楚淵笑著拍拍他:“去洗把臉,今晚留下吧。”

 “床太窄,兩個人會擠到你。”段白月道,“明早還要排兵佈陣,今晚你要好好睡。我留在這裡不走,打地鋪便是。”

 楚淵頓了頓,問:“你要睡在地上?”

 段白月點頭。

 楚淵撐著腮幫子:“自便。”

 段白月看了他片刻,然後問:“生氣了?”

 楚淵搖頭:“沒有。”

 段白月湊近。

 楚淵很是冷靜,用一根手指撐住他:“頂多明早下道聖旨,以後你的臥房就不必再有床了。”

 段白月:“……”

 楚淵扯住被子,蒙著腦袋睡。

 片刻之後,段白月擠上來——當真是擠。

 楚淵緊緊貼著牆。

 段白月將他抱在懷裡,歎氣:“你說你,當個皇上,連個大床都撈不著。”

 楚淵踢他一腳。

 段白月趕緊道:“要掉下去了。”

 然後兩人就真的掉了下去。

 段白月被壓在下頭,壓到麻筋,倒吸冷氣。

 楚淵騎在他身上,一臉懶洋洋,不肯起來。

 段白月握住他的腰肢,不輕不重捏了一下。

 楚淵有些癢癢,笑著躲了躲,兩人鬧在一起,也不覺得有多幼稚,過了許久才消停。

 船艙外,沈千楓將人打橫抱起,帶回了自己的臥房。

 葉穀主抱著最後一絲絲小希望,心想,說不定是自己快聾了呢,所以才會出現幻聽——並不是他哥正和那個誰在一起歡聲笑語。

 一定是這樣。

 沈千楓用被子將他裹住,用布帶遮住夜明珠:“睡覺。”

 黑暗中,葉穀主幽幽道:“我明早八成會聾。”

 沈千楓哭笑不得,低頭吻住他的唇瓣:“不許亂說。”

 你懂什麼。葉瑾伸手捅了捅耳朵,凝重地想,這是好事。

 畢竟聾了還能治,但哥哥跟著禿子跑了這種事,他治不了。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真是很有道理。

 雖說白霧島上的叛軍盤踞已久,勢力不可小覷,可段白月卻並未對這場戰事有太多擔心。畢竟大楚海軍的力量已不同往日,二來有當日與雲斷魂的約定,至少能保證在危急關頭,對方會施以援手。

 雙方開戰的前一夜晚,楚淵在甲板上站了許久,看著遠處連綿不絕的火把,眼底光芒細碎。

 段白月替他披上外袍,問:“不打算睡了?”

 楚淵道:“天快亮了。”

 “嗯。”段白月道,“你若不想睡,我陪著你到各艘戰船上再看看?”

 楚淵搖頭:“我並非在擔憂什麼,只是覺得今晚月色很好罷了,船艙裡太悶,這裡暢快些。”

 “這場戰役,你猜會持續多久?”段白月問。

 “不會超過十日。”楚淵裹緊外袍,“若一切順利,我甚至想在三天內將其結束。”

 “真到了這一日,卻捨不得了。”段白月握著他的手,“戰役結束後,不如我不回西南了,隨你一道去王城如何?”

 楚淵道:“不准。”

 “為何?”段白月委屈。

 楚淵道:“怕太傅大人會被你活活氣死。”

 段白月爽快點頭:“那倒的確有可能。”

 楚淵將手輕輕抽回來:“不胡鬧了。這場役結束後,楚項那頭定然會有所反應,大楚海軍要在一年內休養生息重振旗鼓,我要做的事情太多。”

 “所以就顧不上我了?”段白月歎氣。

 楚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想開些,畢竟將來是要母儀天下之人,現在吃點苦,不虧。”

 段白月:“……”

 “好了。”楚淵轉身悠哉往回走,“來侍寢吧。”

 段白月與他並排走,卻出其不意將人打橫抱起。

 “喂!”楚淵拍他一巴掌,“不怕被小瑾看到。”

 “我倒覺得,近些日子葉穀主已經習慣了。”段白月彎腰進了船艙,將人放在床邊,“說不定下次你我當著他的面親上一回——嘶,疼疼疼。”

 楚淵鬆開他的耳朵,伸手,命令:“寬衣。”

 段白月對這份差事很是喜歡。

 還有一個時辰便會開戰,楚淵也只是在他懷中眯了一陣子,便被外頭的嘈雜聲吵醒。段白月帶著他坐起來,道:“今日可不能讓你賴床,留著將來一道隱居山林時,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楚淵穿上衣裳,想了想,道:“那我還是不想洗米。”

 段白月很識趣:“我洗。”

 楚淵站起來:“嗯,你洗。”

 走出船艙,葉瑾與溫柳年已經守在外頭,大軍號角嗚嗚吹響,層層白霧中,只能模糊看清島嶼的輪廓。

 “皇上。”沈千帆上前稟告,“大軍已集結完畢,隨時都能出戰。”

 “對方有何異動?”楚淵問。

 “回皇上,對方一切如常。”沈千帆道,“島上一直便是安安靜靜,也未聽見報喪巨鳥聲音。”

 楚淵點頭,轉身走上高臺。

 “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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