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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略》第181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返程 據說又出了新的話本

 鳳凰盤旋而下,一位黑衣老者縱身躍上甲板,腦袋上頂著小鳳凰,身後跟了七八名追影宮暗衛,都是聽聞皇上重傷,急急跟來幫忙——畢竟追影宮一向助人為樂,且不謀回報,江湖上都這麼說。

 仙翁與鬼手雖說都長居東海,不過皆隱世逍遙,彼此間還是頭回得見。往日裡只聽南摩邪有事沒事,便要念叨幾句鬼手的不是,以為兩人定然曾有過節,心中還有些沒底,覺得即便是要救,估摸也要趁著昏迷先揍一頓再救。

 “皇上怎麼樣了?”先前回去報信的暗衛急急問。

 “皇上已無大礙,是家師將寒氣全部引到了他自己身上。”段白月道,“可家師也因此一睡不起,只有暫時安放在冰棺中,還請鬼手前輩出手相救。”

 “你的師父,南摩邪?也是久仰大名。”鬼手神醫點頭,“走吧,先去看看再說。”

 仙翁心裡納悶,看這架勢,像是先前從不認識?

 那為何要三不五時與人家攀比。

 楚淵自從重傷被救回之後,就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白日裡睡著也要一兩個時辰才會醒。鬼手替他診了診脈,對段白月道:“按照小葉子的藥方,再吃十天半月便會好轉,倒是不必擔心。”

 “多謝前輩。”段白月將楚淵的手塞回被窩,又陪鬼手一道去了隔壁房中。南摩邪躺在冰棺內,手中握著那朵汨曇,神情很是安詳。

 “如何?”在等他請完脈後,段白月問,身旁一圈人也眼巴巴瞅著,生怕會等到一聲搖頭長歎。

 鬼手道:“你師父所練的功夫自成一派,筋脈走向與常人迥異,我一時片刻也看不出來什麼。”

 “那……”段瑤著急。

 “不過有這朵汨曇,玄冥寒鐵的劍氣也能被化解七分。”鬼手又道,“餘下三分,便只有看老天爺的安排了。”

 段白月沉默片刻,道:“嗯。”

 “這瓶藥丸每隔十日,給你師父喂服一粒。”鬼手取出一個小瓷瓶,“莫要忘了。”

 “這是?”段白月遲疑。

 “若這回還能醒,那服下這藥丸後,能治那每隔數年便需詐死療傷之症。”鬼手道,“地下陰寒,能不去還是不去為好。”

 段白月點頭:“我懂了,多謝前輩。”

 等眾人走後,段瑤趴在南摩邪旁邊,伸手摸摸他的小辮子,拆開再梳一次頭。

 若還不醒,那就再再梳一次。

 “前輩。”葉瑾跟在鬼手身後。

 “怎麼了?”鬼手轉身。

 “前輩這就要走嗎?”葉瑾猶豫,“皇上與南師父的傷……”

 “有你在便足夠了。”鬼手拍拍他,“傻孩子,現如今天下第一的神醫,是你不是我。”

 “前輩說笑了。”葉瑾趕忙搖頭。

 “我可沒說笑。”鬼手拉著他坐下,“你天資聰穎又心地善良,這江湖中有你,是蒼生的福氣。”

 “那南前輩的傷,當真就只能這樣了嗎?”葉瑾依舊不放心。

 鬼手道:“心裡若有牽掛,就不會一直這麼睡下去。那可是南摩邪,旁人都是靠大夫從小鬼手中搶命,他卻全憑自己與閻王打架,回回都贏,還從未輸過。”

 葉瑾道:“嗯。”

 “我該走了。”鬼手道,“這仗打完了,追影宮的人與鳳凰我可就都帶走了。”

 葉瑾摸了摸懷中的小鳳凰,將它遞回去,很是不舍。

 “將來若有空閒,再與沈盟主一道來染霜島上做客吧。”鬼手笑著站起來,揮手叫過暗衛與鳳凰。

 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恭恭敬敬目送染霜島一行人離去,直至身影消失天邊。段白月握緊手裡的藥瓶,轉身大步回了船艙。

 又過五日,在清晨薄薄霧氣中,數萬戰船整齊列隊,楚軍將士們臉上是難以抑制的喜悅,升起的船帆被風漲滿,隨波浪一起,在號角聲中帶著船隻駛向朝陽——那是回家的方向。

 司空睿離家的日子太久,著實思念家中妻兒,嫌大楚的船隊太慢,索性自己扯起風帆先行回瞭望夕礁,約定好過一陣就帶著秀秀與兒子去西南府做客。

 阿離不願被冊封公主,亦不願回大楚,便也就此告辭。楚淵雖說心中難舍,卻也知道有些事強求不得,葉瑾將胖乎乎的小金子還回去,心頭酸楚,不發一言在甲板上蹲著曬毒藥。

 其餘人不約而同,極有默契繞著走——以免被無辜牽連。

 段白月將藥丸喂進南摩邪嘴中,歎氣:“瑤兒今日不會來看你了,他已經同李寡婦私奔了。”

 段瑤心力交瘁,把他哥趕回了隔壁。

 楚淵靠在床上,也哭笑不得看著他:“你怎麼老欺負瑤兒。”

 “嚇唬一下師父,說不定就醒了。”段白月扶著他坐起來,“今日覺得怎麼樣?”

 “好多了。”楚淵問,“外頭怎麼這麼熱鬧?”

 “恰好趕上幾個小島國祭祀海神。”段白月道,“鑼鼓喧天的,有人演水上戲,還往軍營裡也送了不少酒肉。”

 “來時可沒這麼熱鬧。”楚淵感慨,“比起那陣一片死寂的南海,現在這樣真好。”

 “南洋的百姓都想見大楚的皇帝。”段白月用手背蹭蹭他的臉頰,“不過我沒准,在傷好之前,你哪裡都不准去。”

 “大楚的皇帝有什麼看頭,”楚淵搖頭,“換我就看大楚的皇后。”

 “也對。”段白月摸摸自己的下巴,畢竟國色天香。

 楚淵笑,整個人湊近埋在他懷裡,動也不願意動。

 “又睡啊?”段白月拍拍他的背,“乖,再醒一會兒。”

 “為什麼?”楚淵懶洋洋問,“怕我睡傻?”

 段白月道:“嗯。”

 楚淵撇嘴:“傻就傻吧。”

 段白月:“……”

 楚淵道:“正好,不當皇帝了。”

 段白月委婉道:“可太傻也不行。”畢竟還要洗米。

 楚淵道:“做夢。”

 段白月咳嗽兩聲:“又沒說出來,我連想想都不行?”

 楚淵堅定道:“嗯。”

 就不洗。

 要麼你自己洗。

 段白月忍笑,低頭用鼻尖蹭蹭他的髮絲。

 數月後,王城中。

 “大楚贏了,贏了啊!”百姓歡天喜地奔相走告,街頭賣小話本的商人幾乎要笑掉牙,皇上是不能隨便寫,但西南王,薛將軍,沈盟主,葉神醫,還有西南王府據說嫩得能掐出水的小王爺,哪個不能寫個八本十本——甚至是八十本。

 《西南府秘史》銷量一夜暴漲,百姓手裡捏著銅板在鋪子前排隊,一邊嗑瓜子一邊喜笑顏開,這年頭,若是不能在聊天時隨意謅出幾句段王爺的武功招式與纏綿情史,那便與土鼈沒什麼兩樣,很沒面子。

 劉大炯拎著鳥籠從正陽街上走過,聽到書商的叫賣聲,便也湊上前隨手拿起一本,翻開便是段王爺與蜘蛛精的故事——據說西南王不管走到哪裡,都要隨著帶著一隻黑白大蜘蛛,恩愛非凡。

 ……

 “劉大人也想要?”書商受寵若驚。

 劉大炯將書還給商人,自己轉身溜達去了皇宮。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有官兵全城搜查,將所有關於段白月的話本都收繳一空。

 書商戰戰兢兢心有餘悸,原來不單是皇上,西南王也不能寫?

 陶仁德莫名其妙,專程跑來找他:“你管這事作甚?”沈盟主與九殿下的話本滿天亂飛,也沒見你插過手。

 劉大炯眼神頗有深意,過了半天才道:“哦。”

 陶仁德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老狐狸氣死。

 一批文人被急急宣召進劉府,連夜挑燈寫故事。三天后,全新的話本被發放到民間,打開一看全是西南王,高大英俊武功蓋世,忠義兩全有勇有謀,從頭到腳誇一遍還嫌不夠,連畫像上都灑滿了金粉,聞起來一陣撲鼻香。

 直到這時,書商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官府見西南府話本賣得好,想來獨吞這杯羹。

 但百姓卻不是很給面子,因為這批話本裡一沒有妖精二沒有仙女,就只有西南王一人,今天打仗明天降魔,畫像再英俊,盯著看久了也瞌睡。

 於是銷量一落千丈。

 於是官府又下了新的命令,不賣了,免費送,若早些前往書商處排隊,還能多得一條臘肉。

 看完榜文之後,百姓轟然而散,飛奔前往書商鋪子,生怕排隊晚了沒肉吃。

 劉大炯一臉老謀深算,又揮手招過府中的管家,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三天后,茶樓酒肆裡的夥計都在說,可了不得啊,據說明年開春科舉,除了文韜武略,還要考這本《西南王傳》。

 文人秀才聽了,連連搖頭:“無稽之談。”

 但百姓顯然不會管什麼有稽無稽,好不容易出了一本能看懂的書,就算無趣了些,但一想到科舉便是考這個,頓時就又有了精神,恨不得再多讀幾遍,將全書都背熟吃透,將來也好生個溫大人那般的文曲星。

 一時之間,全王城的百姓只要一提起西南王,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英俊瀟灑身高七尺忠義兩全家財萬貫,金光閃閃的名號頭銜一長串。

 “癡情得很呐。”百姓甲壓低聲音神秘道。

 百姓乙趕忙問:“對誰癡情?”

 百姓甲道:“不知道啊。”

 百姓乙:“……”

 “書裡是這麼寫的。”百姓甲從懷中掏出話本,“科舉或許就是要考對誰癡情。”所以現在才不說出來,畢竟還要指著答案選狀元。

 百姓乙想了一會兒,點頭:“我覺得你說得對。”

 各地商隊進出王城,離開之時,除了貨物與銀子,還有滿滿一大箱朝廷免費送的《西南王傳》。

 大理城中,小滿從糖糕鋪子老闆手中得了一本,翻開兩頁便“噗嗤”笑出聲,邊看邊走,卻不慎撞到了一個大和尚。

 ……

 “阿彌陀佛。”大和尚低頭行禮,轉身匆匆離開。

 小滿盯著他看了一陣,直到金嬸嬸尋來,才一道回了家。

 西南府的侍衛已經先一步將密報傳回大理,聽聞南師父與皇上都受了傷,府裡的紅綢子也就失了幾分顏色。金嬸嬸歎了口氣,也沒再提成親的事,不過酒樓裡的宴席倒是沒退,還多訂了些,哪怕只是請大楚與西南府的將士們吃頓飯也好。

 “快到關海城了。”段白月扶著楚淵站在甲板上,下巴輕輕抵住他的肩膀,“我們快回家了。”

 楚淵看著遠方,一臉若有所思。

 “想什麼呢?”段白月問。

 楚淵回神,道:“真想知道?我說了,你可不准生氣。”

 段白月答應:“好。”

 楚淵道:“在想妙心。”

 段白月眼神飄忽:“咳。”

 “別鬧。”楚淵轉身看著他,“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何先前他要一直阻攔你我,而在我受傷後,卻又一直避而不見,在前幾日路過暹遠國時,更是索性留在了島上。”

 “妙心與暹遠國主是故交,會留下不奇怪。”段白月道,“我原本也是從吳登宮裡將他帶來的。”

 “那他為何會在荒島上發瘋?”楚淵依舊皺眉。

 “旁人的事情,我怎麼會清楚。”段白月隨口道,“不然我去查查?”

 楚淵點頭:“好。”

 段白月:“……”

 怎麼這麼爽快,我就是隨便客氣一下。

 楚淵戳戳他的胸口:“怎麼,想反悔啊?”

 段白月將側臉湊近:“那親一下,親一下就幫你。”

 楚淵捏正他的下巴,閉眼吻住他的唇,纏綿又溫柔。

 段白月含住那柔軟舌尖,不輕不重咬了一下,滿意道:“好吧,幫你。”

 葉瑾站在一邊,用勺子敲敲藥碗,親夠了沒有。

 段白月伸手:“多謝。”

 葉瑾將碗遞過去,轉身望天離開。

 現在沒有心情,就暫時不閹掉了。

 “我帶你回去?”看著他吃完藥,段白月道,“再吹一陣風,別又著涼了。”

 “外頭暢快。”楚淵向後靠在他懷裡,抱怨,“躺了這麼久,骨頭都酥了。”

 “比先前瘦了一大截。”段白月在他腰間摸了一陣,歎氣道,“再回西南府,只怕喜服尺寸又要改。”

 楚淵愣了愣,道:“還要成親嗎?”

 段白月失笑:“這是什麼話,不想嫁我了?”

 “不是的。”楚淵轉身看他,“可是南前輩重傷不醒,我們又怎能在此時辦喜事。”

 “師父想看我們成親。”段白月將他的頭髮理順,“既然都將你帶回了西南府,若再放走一回,只怕師父下回再詐醒後,會滿西南追著我打。”

 楚淵猶豫:“……嗯。”

 “師父這樣,大操大辦是不合適,況且你現在連站久了都會累,我也不捨得。”段白月笑笑,“可總能一家人一起吃頓飯,然後再在冰棺前拜一拜,才好將他老人家送入墓穴,好不好?”

 楚淵點頭:“好。”

 段白月將他抱入懷中:“師父一定會醒的,即便趕不上西南府的喜酒,王城那頓他也不會錯過,你信我。”

 楚淵拍拍他的背:“我信。”

 船艙內,段瑤往南摩邪頭上別了朵外頭掐來的黃色小花,拖著腮幫子看了一陣,幽幽道:“再不醒來,我就要去找張寡婦了哦。”

 段白月站在門口提醒:“你那心上人姓李。”

 段瑤:“……”

 為什麼你不用去照顧嫂子。

 “手裡拿的是什麼?”段白月問。

 “哦,今日遇到了一隊大楚的漁民,據說這小話本最近火得很。”段瑤將書丟過來,“專門寫你的。”

 段白月:“……”

 “放心,這回沒妖精了。”段瑤趕緊安慰,“誇你的詩詞文章占了一半,還有一半都是圖,太陽底下能被金粉閃瞎,據說是從王城裡流出來的,也不知是哪個書商如此懂眼色。”

 段白月翻了兩頁,心情複雜。

 ……

 “怎麼樣,寫得不錯吧。”段瑤道,“吹破天了都要。”

 段白月轉身去隔壁找楚淵。

 “你看,我就知道,一定會拿去向嫂子顯擺。”段瑤很是嫌棄,敲敲冰棺扯長語調,“師父……醒來了啊……啊……啊……啊……”哥哥難得被人誇成花,不看一下怎麼能行。

 “這個?”楚淵看完小話本,也有些想笑。

 “誰寫的?”段白月問。

 “我怎麼會知道。”楚淵捏捏他的腮幫子,“最近一直是皇后把持朝政,哪裡還有皇上插手的餘地。”

 “你肯定知道。”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腕,湊近親了一口,“否則這書又長又無趣,哪裡能從王城傳遍全國。”

 “我猜的。”楚淵道,“八成是劉大炯。”

 “他?”段白月意外。

 “嗯。”楚淵點頭,“那可是個老狐狸,溫愛卿是小狐狸,一樣看起來忠厚誠懇,實則滿肚子心眼。”

 “原來朝中還有如此識趣之人。”段白月摸摸下巴,“不錯。”

 “可朝中也有陶大人。”楚淵挑眉。

 “這麼多人加起來,還怕對付不了一個陶仁德。”段白月在他脖頸處連綿吮出一串紅印,“實在不行,便這樣去見他。”若能氣得鬍子一翹辭官回鄉,那就再好不過了。

 片刻之後,葉瑾過來給楚淵例行診脈,看到那一大片吻痕,頓時目瞪口呆。

 楚淵解釋:“我什麼都沒做。”

 這還叫什麼都沒做!葉瑾兩把擼起袖子,兇神惡煞叉腰:“躺好!扎針!”

 楚淵:“……”

 四喜在旁心驚膽戰,九殿下怎得恁凶,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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