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之後再戀妳 2
我們都寂寞
在荒涼的生命裡
尋找同樣欠缺愛的靈魂
第四章
男人的熱源在她的體內肆虐。
她那張綿軟的床彷佛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激烈,隨著他的律動和她的吟叫,不斷地發出聲響。
沉淪吧……管不了其他了。
這一刻,連空氣都充滿淫欲的味道。
他的汗滴在她赤裸的胸脯上,肢體交纏著,將自己不斷地喂進她的身體裡,填補她奇異的饑渴,帶來不可思議的歡愉。
然而同一時刻,男人也勾引了她的靈魂,將她推向無邊無際的情欲中,讓她又癡又狂。
「只有我可以滿足妳,小童……只有我可以……」他眼神傲然,氣息粗喘,埋在她深處略微停頓下來,打量著她猶如紅蘋果般的臉蛋。
「唔……」楊舒童咬著嫩唇,無助地搖頭,雙手搭著他寬闊的雙肩,迷亂的神情足以讓所有男人發狂。
「老天……妳知道自己有多麼甜、多麼美嗎?」男人沙嗄低語,給了她一記深吻,舌尖玩弄著她的見齒,還輕輕吮咬著她的瑰唇。
忽然,他離開她的身體,跪坐起來。
失去男人的體溫,楊舒童不由得瑟縮了下,她迷蒙地張開眼睫,男人已扶住她的腰,幫她轉過身來背對著他。
趴在床上輕輕喘息,還沒休息夠,男人的手已抬高她的腰臀。
「你幹什麼?」
他沒回答,只是讓她雙膝無助地跪伏著。
就在她剛要弄懂他的意圖時,他那巨大的男性已霸道地撐開她的花唇,從背後佔有了她。
「哈啊──」楊舒童不禁叫喊出來,這樣的結合,使得他每一個動作都揚起深深的刺激。
「妳喜歡這個姿勢……」男人似乎在笑,低沉又堅定地說:「我知道,妳最喜歡這個姿勢。」
「不……嗚嗚……啊、啊啊……」
她雙腿跪著,原先撐直的藕臂也因為力氣被抽光殆盡,改而匍匐,她的臉頰貼靠在床上,淚沾濕了床單。
儘管如此,男人的手仍牢牢地捧高她的腰。
他抬高她的圓臀,像兩頭交媾的野獸,從身後發動強而猛烈的掠奪,盡情地攫取。
拋棄了道德和廉恥,欲望主宰了一切,楊舒童嗚嗚哭泣著,心上的痛朦朧了,而肉體所帶來的歡樂多到她無法承受。
小手扯緊被單,她發出陣陣的叫喊。
體內的潤液在他的勾引下大量傾泄,她抽搐了、戰溧了,不斷地收縮,吸住他脹熱的巨火。
「老天,妳這個小魔女……」驚人的快感從背脊竄上,他腿間的男性已被她壓迫到臨界點。
男人低聲吼叫,將她緊緊拉向自己,然後在那緊窒的花徑中奮力進出、急速地進出,將熱能摩擦到最高點。
腦中轟地一響,兩人都爆發了。
他噴出濃灼烈火,她容納了他的釋出,兩人的身體全都泛出細細的溫熱汗水,肌膚染上誘人至極的紅赭。
楊舒童無力地癱軟下來,幾乎在瞬間便進入沉睡狀態。
男人似乎伏在她背上,灼燙氣息掃過她的粉頰,隱隱約約聽到他說──
「不准躲我,不管人前人後,永遠不准再假裝不認識我。」
***
原來,他是個那麼、那麼惡劣的男人。
他打壞了所有規則,不僅侵入了她工作的地方,更強行進入她的住處,不顧她的意願,將他的氣息染遍她的臥房。
他怎能如此霸道?!
他太親近她了,而她對他,知道的卻是那麼少。
緩緩睜開眼睛,楊舒童醒是醒來了,全身卻懶洋洋的,動也不想動。
男人與她一樣側臥著,她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還有那強壯的手臂,正佔有性地從身後抱住她。
咬咬唇,心中升起悲哀,明白一旦對一個人用了感情,喜怒哀樂種種情緒,就逃脫不了被對方牽著走的命運。
當初,她將自己給他,以為那是最安全的關係。
畢竟,她要的僅僅是肉體結合帶來的快感,他們彼此索求,公平付出,誰也不會受傷……
但是呵……什麼時候她的心變得不安分,越來越看不清自己,任由著他的氣味、神態和身影,一點一滴烙印在她心版上?
這一年多來,她已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他了嗎?
為什麼偏偏是他?
為什麼要這麼傻?
想起目前紊亂的牽扯,還有他蠻橫的對待,楊舒童胸口又是一陣緊、一陣鬆地疼痛了起來。
她雙肩輕輕顫抖,眼淚又無聲地奔流。
忽然間,身後的男人有了動靜,他的手緩緩移上她的粉臉,試圖要看清楚她的表情。
「不要……」楊舒童賭氣地抗拒著,聲音帶著明顯的鼻音。
他不讓她如願,仍堅定地扣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小臉。
楊舒童故意移開眼神不去看他,但此時此刻,她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紅通通,把委屈和傷心都洩漏出來了。
靜靜地看了片刻,他忽然瘖啞地歎息。「妳怎麼有道麼多眼淚?像流也流不完似的。」說著,拇指輕觸她的頰,溫柔地為她擦拭。
楊舒童心一震,跟著又氣起自己的不爭氣。
難道,他把她欺負得那麼慘之後,隨隨便便一句溫柔話語,一個溫柔的小動作,她就心軟了、原諒他了?
倔強地咬咬軟唇,她還是不看他,和淚輕嚷:「對,你說得對極了,我就是愛哭呀,你……你看不慣就不要看,又沒有人強迫你。」
「妳哭,我心裡不好受。」他語氣淡淡的,卻像是撤出一張無形大網,緊緊擄獲她的心。
噢,這個惡劣的男人,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
楊舒童心跳越來越急,倔強的眸光終於忍不住瞄向他,與他那對迷人的黑瞳近近地相凝視。
「你……你才不會不好受,你欺負我……你欺負我……」說著,她巧鼻輕皺,忍不住又要流淚了。
男人在這時吻住她,吻得深入且溫柔,在她芳口中一遍遍地眷戀著、交纏著,許久,他才慢條斯理地抬起俊臉。
「我怎麼欺負妳了?我愛妳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欺負妳?」
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震盪著楊舒童的心,而他隨意說出口的話,更如七級地震般直逼她的胸口。
他說……他愛她都來不及?!
他說……他愛她?!
「你……你太壞、太壞了!」她嚷著,秀氣的小拳頭開始捶打他的肩膀和胸膛,眼淚更是飛墜,「你明明就有女朋友,為什麼還要找我?!你和她在一起就像金童玉女一樣,她那麼美、那麼漂亮,你明明就有這麼好的女孩在身邊,為什麼還要來欺負我?!」
男人俊挺的眉挑得老高,大手抓住她掙扎的雙腕,胸膛抵住她的,將她完全地禁錮在身下,直勾勾看進她蒙朧又可憐的淚眼裡。
「妳在說什麼?我哪裡有女朋友?」
「你還要否認嗎?!」嗚嗚……他怎麼可以睜眼說瞎話?她最恨人家欺騙她,而事實都擺在眼前,他卻要矢口否認?!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你帶她到花店裡,那個古典美人,她……她還好親密地挽住你的手,喊你……喊你倫,她還要我幫她選花,要你送花給她……嗚嗚嗚……你、你在情人節送花給她,你……你……」再也說不下去了,她忽然嚎啕大哭。
她力氣比不過男人,沒辦法將他趕走,好獨自舔舐傷口,然而那委屈和傷心瞬間成等比級數攀升,像在傷處上撒鹽,要她痛得無法隱忍。
她哭得像個小娃娃,臉蛋紅通通不說,連哭聲也響亮。
「小童……小童……別哭了,噓……乖,別哭了好不好?」男人似乎受到驚嚇,連忙放開她的手。
「你、你不要叫我小童,你走開,你騙我、欺負我,我不要見你啦……嗚嗚嗚……」
「唉……小童呀……」他歎氣,跟著坐了起來,將她抱到盤坐的大腿上,像抱娃娃般地擁住她。
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髮頂,他終於說:「我沒騙妳,我真的沒有女朋友,雪希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親妹妹。」
嗄?!
什、什什什麼?!
哭得昏昏沉沉的楊舒童這下子頭更暈了。
「你你你說、說……她、她……」
「她是我妹妹。」他再次重申,「如果你還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要她跟妳說清楚。」
見他動作,楊舒童忽然回過神來,忙說:「等等!現在……都半夜兩、三點了,你你……你不要無緣無故打擾她啦……」老天!他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古典美人是他親妹妹?!
那……那她幹嘛這麼心痛、哭得這麼傷心?!好丟人啊……
男人不容抗拒地將她低垂的小臉抬起,她沒辦法躲藏,眨著淚眸,怯怯地看著他。
「那妳相信了?」他低問,表情好嚴肅。
「我……我……嗯……她真的是你妹妹?」
「如假包換。」
「我、我不知道你有妹妹……」
「那現在知道了?」
「我、我……嗯……」她抿抿紅唇,點了點頭。是她誤會他了,也害自己傷心難過得不得了,鬧了一場大烏龍。
「早上,妳一聲不響就離開,我醒來看不見妳,心裡很不舒服,妳知不知道?」男人忽然開始算帳了。
楊舒童傻傻地看著他好幾秒,這才吸了吸鼻子,囁嚅道:「我還要開店,很多人訂花,店裡會很忙的,你又睡得很熟,我、我不忍心叫醒你,而且,也沒必要把你叫醒啊……」
他下顎一抽,俊目瞇了瞇,害得楊舒童越說越小聲,不太懂他為什麼要生氣?難道她說錯話了嗎?
「什麼叫作沒必要把我叫醒?」他問。
深吸了口氣,她鼓起勇氣說:「就像以前那樣,我們星期五晚上……在一起過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圈,我、我早起去開店,你睡你的,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他眼睛又瞇得更細,把她抱得好緊。
他到底怎麼了?!她都被他攪得一頭露水了,感覺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她卻抓不住重點。
討厭!討厭!
難道就因為對他放了感情,所以才變得這麼神經質嗎?!
「我不喜歡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會兒,他倒明白表示了,深刻地凝視著她許久,俊唇緩緩勾勒出一抹笑弧,帶著點得意。
「我喜歡看妳吃醋,為我吃醋,那樣子好惹人心疼。」
楊舒童兩頰陡然綻開玫瑰,紅得可愛,結巴地嚷著:「我、我才沒有吃醋,你胡說。」
他挑眉。「還說沒有?妳以為雪希是我女朋友,所以在花店時,妳才會氣得不想理我,還不小心讓剪刀剪傷自己了,對不對?」說著,他執起她受傷的小手,湊近唇邊輕輕觸吻。
「你你……我我才不是、才不是……」被他道出心思,楊舒童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一顆芳心咚咚咚地亂跳。
「小騙子。」他低喃,低頭吻住她輕顫的紅唇。
如今誤會解開了,兩人的親吻帶著奇異的甜蜜。
楊舒童嚶嚀了聲,半推半就地與他的唇舌纏綿,任由他的味道染遍她的小嘴,佔領她的呼吸。
「還有一件事……」他抵著她的嬌層出聲,「妳讓我很生氣。」
「嗯?」她迷蒙地眨眼。
「別再說妳跟其他男人上過床,這麼爛的謊話我不想聽。」他深深看著她,「就算是謊話,我也會吃醋的。」
「啊?!」她神情顯得無辜,五秒鐘過後,才明白他的意思,心不禁狂跳起來,「你、你……我們又不是……不是男女朋友,為什麼要彼此約束?」
他下顎再次抽搐,似乎又動怒了,淡淡丟出一句:「妳說呢?」
要玩文字遊戲,要耍權謀,楊舒童絕對是鬥不過他的。
他要她說?
她能說什麼呢?
這一瞬間,她彷佛更進一步瞭解他,原來……他除了霸道、蠻橫外,還這麼奸詐、狡猾,說不定,他還有好多事都瞞著她,把她當傻瓜耍弄得團團……
唉……可是就算真的被欺騙,她還是喜歡上他了,沒辦法再固守著單純的肉體關係,也沒辦法將付出的感情回收。
「傻瓜。」他低吐一句。
她無辜地揚眉。「你怎麼罵人?」
「笨蛋。」他再罵。
「你你你──」
「笨得無可救藥。」他還罵。
「你你你──」她也想回敬幾句,紅唇掀了掀,突然冒出:「你可惡。」
「喔?我可惡嗎?」他笑得像個惡魔。
楊舒童在他「淫威」乍現的表情下突然噤聲了,心臟跳得好響,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男人已被徹底「激怒」。
「既然妳罵我可惡,那我就可惡給妳看。」說著,他忽然扯掉她裹身的被單,一把擲到床下。
「啊──」楊舒童忍不住輕呼,失去遮掩,她嬌嫩的裸體完全展現在他眼前,被他攤在懷裡。
「你幹什麼……」她的聲音模糊了,因男人直接攻擊她的腿間。
那粗糙的指尖穿過女性密林,尋找著珍珠般的蕾兒,輕輕碰觸著、捏擠著,她全身彷佛被電流穿透,只能抱住他的臂膀,紅透小臉急促地喘息。
「你……你好可惡啦……」這句話帶著撒嬌的味道,又有點求饒的感覺。
男人揚起性格的微笑,手指開始加倍可惡地欺負她。
「嗯……哈啊……」她難以抗拒地弓起身軀,腿間很快地滲出暖潮,濡濕了他的指,也成功地引誘他去深探。
「我可惡嗎?」他用一腳勾住她的腿,不讓她合起,手指或重或輕地抽插著,那朵玫瑰在他的折騰下,美得教人心醉神馳。
「你、你可惡……好可惡、好可惡……啊、啊啊……」她可憐兮兮地嬌嚷,秀眉蹙起,通紅小臉滿是無助。
他吻住她,跟著扶起她嬌軟的身軀,扳開她的腿,讓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此時,他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扶住底下的熱根,在糾纏她的小嘴時,那團熱火一舉挺進她張開的腿間。
楊舒童渾身一顫,進出的呻吟紛紛讓他吻散了。
「老天……妳好緊。」男人低低喘息,將她緩緩壓向自己,直到那巨挺完全沒入她的柔軟裡。
這樣的結合姿勢,讓她的細緻密密地包裹住他,像是第二層肌膚般套在他的男性上。
驚人的熱度不斷攀升,才短短幾秒,房中的空氣再次沸騰,將兩具交纏的裸體蒸出薄汗。
「太美了……」他發出近乎痛苦的讚歎,扶住她的腰,幫助她上下動作,也運用著床的彈力,不斷地往她體內頂弄磨蹭。
「嗯嗯……嗯……哈啊……」楊舒童被他越來越快的速度震得暈眩不已,頭不禁往後仰,貢獻出渾美的胸脯讓他品嘗。
欲望席捲而來,夾帶著渾沌不清的東西,他們熟悉彼此的身體,但對於感情,卻仍未清楚地說明。
他真的好可惡啊,但碰上這樣的他,楊舒童真真沒轍。
她最最羞人的一面,早被他看盡、看透,在他面前,她就是這麼赤裸裸的,抵擋不住他的侵佔,只能跟著沉淪。
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的無奈和甜蜜嗎?
這樣的心情啊……足以讓每個渴望愛情的女子感動、落淚、癡纏……
那這個男人呢?
她想知道呵……有沒有可能,他也喜歡上她?就如同她一樣,在不知不覺間對她動了真感情?
她果然變得好貪心,光是愛他已經不夠,她開始奢求,求他也愛上她。
好希望、好希望……這一切不是夢幻、不是童話。
好希望、好希望……他也愛上她……
真的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