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
雖說因為R市離基地比較遠,增加了任務的危險程度,但是恰恰因為這一點,和任務的重要性,總指揮部準備的非常充分。
“我給大家說一下具體的行動,R市和基地處於南北兩個方向,保守的估計,我們沿著公路低空飛行的話,最晚十個小時內就能趕到R市核電站。”紀綱已經在某個人身上做了筏子,不管是服不服的,他已經證明自己有了和異能者平等的地位,甚至更甚一籌,異能者驕傲傲慢,在絕對的武力的之前,識時務的閉嘴了,起碼在表面上,對於紀綱這個隊長給與了尊重。
屋裏很靜,只聽見紀綱的聲音。
“此次任務,總指揮部給了我們授權,需要什麼物資,我們都可以提出來,防護服,備用的直升飛機,越野車,重型武器,大家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紀綱掃視著下麵說道。
防護服,保證與喪屍近身戰鬥的時候,最大限度的避免感染。
備用的直升飛機,有備無患,又加上空中走不通,而以防萬一的越野車,殺傷力大的重型武器,可以說,只要他們的運氣不背到極點的話,他們可以順利歸來。
各個方面考慮的非常周到,異能者沒有異議。
五名空間者分別坐上五座直升機,每個直升機配上四名異能者和三名軍中的佼佼者,異能者和身經百戰的軍人的組合,彼此彌補了對方的缺點,同時在每位元空間者的空間裏,都放了備用的飛機,車子,以及大量的重型武器,以防大家走失。
全身而退,應該不成什麼問題,完全的考慮,已經把這次任務的危險程度降到了最低。
“空間者去倉庫清空自己的空間,準備裝入物資。”紀綱下了最後的命令。
異能者沒有吱聲,難的是桀驁不馴的空間者也順從的站起身來,徐惠芝更是只癟癟嘴,就拿起裏倉庫的鑰匙,路過於純難得給了他一個餘光。
大概對拋下於純他們有些愧疚,鄭長河對於純頗有歉意,扭捏了半天,還是找於純搭上了話,“對不起於純,上次不故意丟下你們不管的,我勸過徐惠芝,可是徐惠芝堅持己見,時間又太緊,那時候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們。”
“沒關係的。”于純拍了拍鄭長河的肩膀,“當時的情況,我能理解。”
再說,他也不是算計了鄭長河一把嗎?
大家萍水相逢,認識還不到一天,鄭長河的行為很正常,好朋友的標準自然用不到點頭之交的身上。
不過儘管如此,他與鄭長河可能永遠停留在點頭之交的上。就像他和紀綱第一次碰面,假如紀綱拒絕了自己求救的請求,自己能理解不會記恨,他們卻不會走的今天這一步。
空間者清空空間,又把任務用的物資裝入中間,而直升飛機已經在操場上準備就緒。
以空間者為中心,組成了小隊,恰巧于純和楚雲升又湊到了一起,紀綱也和於純做到了一座飛機上。
陸安然是R大的一名大學生,天性爽朗,活潑又有活力,青春激昂,是時下最受歡迎的女孩,家境優渥,父母的掌上明珠,二十一年父母寵愛,後面的追求者又眾多,其中不乏成功人士,沒想到跌破眼鏡的她選了一個出生在農民家庭的男朋友。
周圍的人都反對,都說他會讓受苦,他配不上她。
她現在已經證明他配得上她了,如果沒有這場災難的話,她會多麽的高興。
她的男朋友,是一名電工,除了核輻射之外,在核電站工資的工資很高,但是陸安然並不是一個物質的女孩,她的父母也不是,他們很瞭解核輻射的危害,這也是他們反對女兒戀愛的原因,無奈陸安然非他不可,強不過女兒的陸父陸母,也就同意了,唯一的條件就是田城辭去核電力的工作。
陸安然在來告訴男朋友好消息的時候,喪屍爆發了,幾分鐘之間,人吃人,空氣裏一片血腥,,核電站變成了人間地獄,或者整個世界變成了地獄。
少數的人倖免於難,躲到了密封的實驗室,一開始人們期待著會有救援,還能保持的著理智,漸漸的人們瘋狂起來,有勇氣的人離開了,沒有勇氣的像一隻困獸一樣,再維持最後的瘋狂,□,殺人,只要能讓他們發洩心中的恐懼。
陸安然小幅度的哆嗦的緊緊縮進了田城,耳朵裏都是旁邊女人的慘叫聲,和男人激烈的喘息,又開始,他們在□女人,要不是田城的保護,她也淪落到每天不停的“接/客”的程度。
“晦氣,媽的這個女的下面都爛的的出血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在女人身上起來。
“得了吧,湊和著用吧,你壓在身下可是財務部的一朵花,要不是現在,你一個小小的門衛能趴在她的身上?看一眼都能讓你捲舖蓋滾蛋。”後面排隊的男人說道,“要是完事了趕緊讓開,你嫌棄老子可不嫌棄。”
後面的男人立刻解開褲腰帶,把自己的家/夥塞/了進去,“嘻嘻,以前你不是在我面前拽嗎?連個笑臉都不給,能陪上頭睡,我們下頭的看一眼都不成,上次不就是在你身上灑落點水嗎?扣了老子三月的工作,當著這麼多人還給了老子一巴掌?”
男人說的咬牙啟齒,越說越氣,新仇舊恨,身下聳動的更用力了,“看老子不把你幹/死。”
一席話,把先前男人的話也勾起來了,心裏的一絲不忍也沒有,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個童燕也不什麼好鳥,仗著自己漂亮,勾搭上了副廠長,成為他的情婦之後,在廠裏橫行霸道,螃蟹都沒有她囂張,找點茬兒,就把他們一頓臭駡,刻薄,嫉妒,像一隻瘋狗一樣亂咬人,渾身上下,穿不了一個布頭,成天像個騷娘們一樣招搖過市,看一眼,就是在副廠長面前吹枕頭風,說他們占她便宜,上次來了個比她漂亮的實習生,嫌人家比她漂亮,幾天就把人家踹走了。
童燕可謂是滿廠結怨,連清潔工都暗地裏沖他吐口水,要不然她也不會被整成這個樣子?倖存的其他女人,大家只是你情我願,男人去外面找食物,女人提供服務,要是不願意出賣**他們也不會勉強,畢竟他們沒有喪盡天良,到了童燕這裏,大家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哪怕她已經半死不活了,男人們還是熱衷於操、她,這是她自找的,實驗室裏這些人,幾乎都被她整過。
連自己,上次因為老家急著用錢,想要預支工資,保安部的部長的都同意了,偏偏就卡在了這個娘們手裏,自己給他跪下之後,她才把一年的工資給了他。
媽的,讓她給他跪下?
男人想起來,覺得屈辱萬分,啪的就給了她一巴掌,然後把自己傢伙塞到了她的嘴巴裏,“給老子好好含/著,老子起不來讓你含著一夜。”
而女人靈魂已經被抽空了,目光沒有焦距的盯著天花板。
對於眼前的情景,男人們視若無睹,女人慶倖欣喜,慶倖他們不是童燕,欣喜童燕為了她們承擔了大部分男人的欲、望。
實驗室的門吱的一聲的打開了,裏面的先是拿起武器警惕起來,看著進了人熟悉的面孔,又放鬆起來。
幾個男人進屋,放下手中的東西,“大家不用這麼小心,樓梯口已經被我們封死了,喪屍又不會用電梯,它們進不來的。”
實驗樓裏有備用電源,這也是為什麼倖存的人都聚集在實驗室裏的原因。
“還是多虧田城出的主意,要不然大家現在連個安穩覺都睡不了。”頭領楊碩說道。
“給。“楊朔來到田城面前,把食物遞給他,“今天的吃的有些少,廚房裏的吃的已經沒了,這是我們冒險從宿舍裏找到的,明天應該輪到你去找食物了,宿舍裏喪屍挺多的,你小心一點,今天三個人沒有回來。”
楊朔看著縮在角落裏的陸安然,又看看手裏的兩袋速食麵。
一個男人一天兩袋速食麵根本就是勉強了,更不用說,還要再加上一個女人,一個需要戰鬥的男人的食物是雙份的,需要服務的女人的食物是一份,而像陸安然這樣的,根本就沒有食物分配,一直以來都是田城用一個人的食物養活著兩個人,一開始食物還多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現在食物越來越少,男人都填不飽肚子了。
楊朔真不贊成田城對待陸安然的態度,如果田城吃不飽,體力不濟被喪屍殺死的話,陸安然還不是跟其他的女人一樣。儘管不贊成,楊朔卻佩服田城的情誼,沒說什麼就坐到了旁邊。
田城接過速食麵,一袋留給明天早晨,打開一袋,一分為二,半袋速食麵只有巴掌大,他有些歉意,“安然,吃吧,明天我會多弄一點食物。”
“不要。”陸安然舔舔嘴唇,抓住田城的袖子,“不要田城,你不要存那種心思,宿舍裏喪屍太多了,我不要多吃東西,你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你答應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陸安然淚眼滂沱,田城也濕了眼眶,“我知道的,一定會回來的。”如果我死了,你要怎麼辦呢。
幾乎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克制的把速食麵在嘴裏磨成粉,吞了一下,胃裏蠕動了一會兒,就什麼都沒有了,“田城,要不然我們離開這裏吧,食物早晚會被吃完的?”
核電站儲存的糧食本來就不多,每隔三四天就會進行採購,外出尋找出路的人帶走了一批,快兩個月,剩下的已經被他們消耗光了,核電站的附近沒有城鎮,外面一片荒涼,現在已經冒險去喪屍紮堆遊蕩的宿舍裏了,就是不怕危險,宿舍裏的食物,也堅持不了多久,他們遲早都要離開這裏的。
田城安撫著撫摸著陸安然的後背,“再等等,堅持一下,也許希望就要來了,相信我,希望就會——”
話還有沒有說完,田城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田城,你老說希望希望,要不是聽了你的話,我們怎麼會留在這裏,你知不知道,我弟弟今天死了,他就是因為聽了你的話,沒有離開核電站,所以他死了,你居然還有臉吃他用命換來的東西。”劉三一把奪過田城放在懷裏的速食麵,扔在地上一腳一腳的踩了上去,“我讓你吃,我讓你吃——”
今天喪命的三個人之中就有劉三的親弟弟,所有,周圍人都能理解劉三的舉動,包括被打的田城在內。
田城站起來,“對不起。”
發洩了一番,劉三靠著牆壁滑了下來,“知道不管你的事,可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我們已經等了兩個月了,你說過政府需要核電站的,你說他們總會來核電站的,我們等了這麼久,為什麼他們還沒有來?”
在喪屍爆發,田城在知道喪屍是全國範圍爆發,並且R市是重災區之後,他就決定留在核電站,因為他相信,如果局勢能得到控制,政府先要顧忌的就是核電站,反之局勢得不到控制,政府決定設立安全區的話,他們也需要核電站。
沒有比核電站更優良方便的發電設施了,總有人會來核電站的,他堅信這一點,他沒有離開,其他人也是相信了這一點,也留了下來,等到不知道什時候來的政府來人。
一天兩天三天……,今天已經五十一天了,人還沒有來。
有的人已經等得絕望離去,有的人已經崩潰了,只有田城堅持,他們一定會等到來人,他只希望他能活到,他們來的那一天。
“但是再等下去不是辦法。”楊朔開口,“再等三天,如果還沒有人來,咱們就離開,去外面找活路。”
所有的人都同意。
一夜無夢,早晨田城吃了點東西,就拿著自己的鐵棍。
“你小心一點,不要離開楊大哥。”田城小聲地說到,人心已經控制不住了,沒有在自己身邊,他怕周圍的人會對陸安然怎麼樣。
周圍男人的眼神,和其他女人的遭遇讓陸安然害怕,但是她不能容外出的田城分心,陸安然強自鎮定,“你放心,沒有事的。”
楊朔在旁邊點了點頭,“我會照顧的。”
田城感激地笑了笑,其他人已經準備好了,他放下陸安然的手,正要打開了門。
“等等。”楊朔突然說了一句,“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好像是飛機——”
楊朔猛然大叫,快速的跑到窗戶面前,其他人一愣,反應過來也沖到了窗戶的面前,他們打開窗戶,螺旋槳的聲音更見的清晰了,在他們視線裏,已經能輕鬆的看到直升機的輪廓。
“他們來了,我們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