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空間
沒有感覺的,於純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他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其實也不是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人閉眼前,是在車裏,等自己的睜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
是人就會覺得,這片在野外再也尋常不過的情景,是很奇怪的。
於純揉著額頭坐起身來,頭頂上沒有太陽,但是,確實白天。
看來是陰天了。
幾步遠的地方有一個一米多的水潭,深潭中央有著一個泉眼,從泉眼之中湧著活水,汩汩的冒著,但是這半徑有十幾米的水潭,在泉眼不斷著往外冒水的情況下,半徑沒有增加,深度也沒有增加。
於純伸手進去,水溫適宜,水潭的底部有著光滑的觸覺,不知道是鋪了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個水潭是人工做的。
於純環顧四周,腳下有著枯黃的草,遠處還有幾棵大樹,不過葉子快掉光了,但是視線之內卻沒有人,當然更沒有那個說要把自己帶出來的傻大個子。
看來自己被拋之荒野了。
於純也沒有可責怪紀綱的,自己知道的情況,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累贅,人家能把自己帶出來就不錯了,再說了人家也只是答應把自己帶出市區。
可不,他現在確實是出了市區了,人家也沒有食言啊。
果然,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不過連一塊麵包都不留給自己就太過分了,車子不留下,於純可以理解,人家自己的嘛,又只有一輛,當然是留給自己了,不過自己背上那一背包的食物,那可是自己千辛萬苦,從家裏背到現在的。
真是缺德啊。
於純感歎一聲人心不古,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靠自己的兩條腿了。
就要起身,發現自己還在水中的手指一疼,好像被什麼咬住了。
他急忙把手拿回來,跟著他手出水面的居然還有一隻碧綠的小烏龜。
一看小烏龜的樣子,於純就氣炸了,就和上次吸了他好幾百,好幾千CC的血的那只破烏龜,長的一個樣子,那只死烏龜吸了自己的血,就跑到自己的腦子裏去,鬧得自己沒有辦法,那也就算了。
可這只不知是哪兒死烏龜,和那只破烏龜長的一個樣子,媽的,居然吸血的臭脾氣都一樣,於純都能看見小烏龜的喉嚨一吞一咽。
沒有辦法那只腦中的破烏龜,還沒有辦法你嗎?
於純使勁拽拽小烏龜,烏龜牙已經嵌進他的肉裏了,扯得於純的手指更疼了。
看來要樣吸血龜自己鬆開了,鬆開之後,正好做個烏龜湯,被吸取的血恰好回到自己的身體了,還能塞塞牙縫。
於純掄起掛在自己手指上的小烏龜,使勁的在地上捶,烏龜就是不鬆口。
“媽的,還是不鬆口是吧。”於純把烏龜舉到眼前,居然發現在小烏龜的眼睛裏看到嘲弄。
丫的,這已經不是一隻烏龜的問題了,這是自己的尊嚴的問題。
於純咬牙切齒的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把烏龜和被烏龜咬的那只手指一同放到坑裏,埋好土,壓實了,“這下,你要是在不鬆口,哥就跟你叫哥了,甭說叫哥了,叫爺都成。”
他發現自己簡直是太聰明了,于純得意的哼著小調,把自己手指拿了出來,在旁邊找了一根棍子回來,發現小烏龜居然自己從土地刨除了。
看來屬性的小老鼠。
“自己出來倒好了,省的哥動手了,雖然塊頭不大,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你就為了哥的肚子做了貢獻吧。”於純舉起棍子,就想給把小烏龜變成死烏龜。
“丫丫個呸的,你敢跟小爺動手。”一個孩童的聲音在只有一人一龜的草地上響起。
於純傻眼了,看了看周圍,掏了掏耳朵,“看來是哥幻聽了,還是趕緊的得活,省的一會兒有喪屍來了就完了。”
他早就發現方圓百米之內根本就沒有喪屍,這也是他在這兒和一隻烏龜磨嘰的原因。
不僅沒有喪屍連個活人都沒有,放心之余,對紀綱更咬牙切齒了,你說你費勁給他找這麼一個地方,你就不能捎帶著把他帶走嗎?虧得他自戀的以為,經過剛才他的“神仙指路”,就是不能證明自己是神仙,起碼也證明自己有點用處不是。
到頭來,還是把自己扔了,於純他以自己“神相”的身份,詛咒他性/無能,陽/痿,早/泄,不/舉,外加祝願他早日得梅/毒,爛掉他的小/雞/雞。
於純搖搖頭甩開腦中的念頭,還是把儲備糧食拿到手吧,估計應該有一兩肉吧。
他掄起棍子,這時候,那個童音又想起來了,比之前多了幾分急切,“嗚嗚,你不要殺我,小爺我和你叫爺還不行嗎?”
殺你?貌似,他現在要殺的只有一個吧。
於純蹲□,“剛才是你說話?”
小烏龜的腦袋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嗚嗚,就是我啊,爺不要殺小爺啊。”
在經過龜殼變烏龜之後,於純的神經已經很大了,一會兒就和這只會講話的小烏龜聊了起來,但是現在貌似,玩笑更大了。
“你說……”於純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夾在手中的小烏龜,“你剛才說,你就前幾天那只龜殼。”
“是也不是。”小烏龜搖搖自己的綠豆腦袋,想要賣一下官,眼角餘光瞟了一下,看到於純始終握在手心裏的棍子,嗚嗚,不說就要被打吧。
念頭放棄,小烏龜老老實實的回答,“那是我褪下的殼兒,那是一個媒介,只有有人靈力十足的鮮血,滴到龜殼身上,等龜殼吃飽了喝足了,我的能量吸收好了,就能把人帶到這裏。”
吸飽了自己的血,龜殼變死烏龜。
吸了一個晶核,死烏龜變活烏龜。
等等,什麼叫“把人帶到這裏”。
“這是什麼地方?這不是野外嗎?難道是你把弄這裏來的?”最後一句問話,於純說的陰森森。
小烏龜鬱悶了,“你不喜歡啊,這可是送給你一個獨立的空間啊。”
“獨立的空間?”於純眨眨眼睛,“是說這是我的隨身空間。”
他以為烏龜使了什麼妖法,把自己從“紀保鏢”身邊弄走了,帶到了這兒裏,所以他才那麼氣憤,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把上的靠山。
要是自己來到的不是什麼野外,而是一個隨身空間。
那簡直就是……,就是太令人瘋狂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每天都看到餡餅往別人頭上砸,現在終於砸到他頭上了。
於純和小烏龜詳細的說一頓“隨身空間”的描述,巴巴的看著小烏龜,就像是這只前一刻他恨不得頓成湯,喝進肚子裏的小烏龜,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你說的獨立的空間,是不是就是我說的隨身空間啊。”
於純的話換來了小烏龜的鄙夷,“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就是沒有常識也要懂得掩飾,你說的那是空間,空間指的是儲物空間,咱這可不是什麼儲物空間。”
小烏龜頓了頓,一臉的傲然,“咱這是縮小型的獨立位面,儲物空間可以裝活人嗎?儲物空間可以種藥材?儲物空間能出來一顆樹嗎?儲物空間……,總之,咱們這個地方儲物空間不能做的,咱們都能做,和外界是一樣的,千萬不把咱們這兒跟儲物空間那麼低等的東西混為一談。”
於純在小烏龜的話裏,總結出來了一個重點,那就是這個地方就是傳說中的儲物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