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所謂面癱

　　上帝給了你一張臉，就是讓你來表達的，你長了一張臉，拿它來便秘，這是違反了上帝賜予臉的使用價值。此時此刻，巨人女孩小離，就拿著一張便秘地臉，冷淡地看著水流年。只是，說出的話，卻和表情完全相反。「哥哥，小離迷路了？」

　　「……你怎麼好好的迷路了？」水流年抬頭望了一下天，忍不住嘴角抽搐。雖然這個小離有些怪異，但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還哭得這麼傷心。自己不能放任不管，更何況，還叫自己哥哥不是，衝著這句哥哥，就該幫啊。

　　「是爹爹帶我來的，可是走散了，小離找不到爹爹。」小離一號臉表情抓著水流年的衣擺，眼淚落地更凶了：「爹爹叫南宮信。」

　　「南宮信？」不是三大家族南宮家當家的人嗎？水流年眼裡閃著精光，腦子裡開始飛速打算。這麼說，小離是南宮家的人，他如果幫了小離的話……天助我也，老天你果然沒有拋棄我。一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他就各種愜意，但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悲劇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南宮信在哪啊！！「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我們一起找人問問吧？」水流年恨不得直接帶著小離去找南宮信，只是別說在哪了，連南宮信的臉，他都沒見過啊……

　　小離收起眼淚，癱著一張臉說：「哥哥，你是好人。」

　　水流年抓了抓頭髮，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小離，你一直是這樣子的嗎，說話都沒有表情？」如果不是之前的對話，還有知道她只有十歲，他肯定不會認為她那句哥哥你是好人是讚美的話。誰誇人這樣子面無表情，冷冰冰地，討債的才這樣吧。

　　「一直是這樣的，小離一生下來就是這樣的。」小離難過地低語，覺得傷心難過。只是出來的是小聲冷淡的聲音，好像對這個並不在意：「爹爹找人看過很多大夫，都沒法治好。」

　　「不對啊，原來你有表情啊！」水流年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小離的眼睛，笑得開心。他看到小離眼裡的難過了。樹下的小孩，鳳眼微翹，閃閃惑人，嘴唇像六月的桃花艷紅，在一片綠色的映襯下，順時迷惑了小離的心。小離的腦海裡，只浮現出一個詞『妖精』。

　　「你看，你真的有表情。」水流年靠近小離，墊著腳，直視他的眼睛：「看，你剛剛難過了吧。我從你眼睛裡看到你傷心難過了。」

　　「真的嗎？」小離面癱著，語氣冷淡，可是緊握的雙手，頭出賣了此時他緊張的心情。

　　「真的！」水流年笑著點點頭。紅衣飄飄，容顏妖嬈，鳳眼長卿，灼世皆然。

　　此時此刻，小離只能想到這個來形容笑起來的水流年。這個哥哥，笑起來很美……

　　異星橫降，妖孽亂世。家亂，國亂。孤星，煞星……所謂妖孽，古人以為是不祥之兆，《禮記•中庸》中曾有云：國家將亡，必有妖孽。

　　妖孽，愛之者欲其永生，恨之者欲其萬死……

　　「究竟是什麼東西給我看一下。」水流年睜著一雙鳳眼看著對面的小離。

　　小離天王一字號表情，將手裡的小袋收得死緊：「不行，這個不能給流年。這個爹爹說要小離一直帶著，不能給別人的。」小離越不拿出來，他就越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冷臉對冷臉，剛剛成為朋友的兩個人此時此刻卻互瞪著對方。其實，這事還是因水流年要送禮物給水天霖而起，第一次交到朋友的小離希望能解決水流年的難題，便自告奮勇地說他有許多寶貝。小離是三大家族南宮家的人，有寶貝自然不稀奇，對水流年也是出手大方，直接將布帶裡一顆跟雞蛋一樣大的夜明珠送給了水流年。水流年拿著夜明珠笑的合不攏嘴，這禮物有著落了，人也開心。

　　原本是皆大歡喜。只是，水流年瞥到了小離將一塊鑲邊的紅色手帕，小心翼翼地抹平對折，像是對待珍寶一樣。紅色手帕一時引起了水流年的注意。

　　「我就看一下，我不會叫你送我那個的。」水流年拿著夜明珠晃了晃，表示他已經決定送夜明珠。就是好奇，什麼東西那麼小心翼翼，難不成還有比夜明珠還珍貴的東西。想著想著，水流年的眼睛亮了。

　　小離面無表情地看著水流年，在水流年剛要開口放棄時，把塞了一半的紅手帕又拿了出來，在石凳上攤開。整條紅色手帕的中央，繡著一隻金色鳳凰，金色的絲線在紅色手帕中閃閃發光，整隻鳳凰活靈活現。鳳凰高傲地抬著頭，彷彿傲視天下一樣，迎風而立，孔雀翎微微展開，羽毛根根分明。鳳凰下面還一朵暗紅金邊的蓮花，蓮花盛開，花瓣層層疊加，襯托著鳳凰華麗和尊貴。

　　鳳凰其貌，雞首、燕頷、蛇頸、鷹爪、魚尾、龜背和孔雀毛。紅蓮其意，象徵濃烈，絕望，破裂，不惜一切……

　　「這是什麼？」水流年忍不住讚歎，前世，這種刺繡更多地是被工業機器所代替，機器畢竟無法取代這種古老的傳承。看到這麼精細和華貴的刺繡圖，真的是大飽眼福。真好啊，真美啊，真貴啊，這上面的金線就值不少錢啊！

　　「這個是千年鳳凰和嗜血紅蓮，我們疏雨國的象徵。疏雨國的子孫，世世代代都要守著鳳凰和紅蓮，尤其是我們三大家族的人。所以，這個不能給流年。」小離說得一板一眼。

　　「千年鳳凰，嗜血紅蓮？」水流年瞇起眼睛，貌似和自己之前一直聽的那句話有些關聯，不知道這兩樣東西，和鳳琴有什麼關係，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竟然他決定在這個異世生活，自然是受不了不清不楚的神秘，關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為什麼會異世重生，他可是很好奇啊。可是，自從上次出現過一次後，鳳琴便再也沒出現過了。

　　……

　　外面太陽高掛，灼熱的光線照的樹上的綠葉萎蔫地打著卷。

　　昏暗的房間，只有一縷亮光在夾縫中照射進來，投在地上的殘影漸變扭曲。床上的紗帳散落在地，像掉入紅塵的女人，無力地任人揉虐。黑暗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曖昧腥臭的氣息，聲聲野獸的喘息聲，不斷地鼓動著你的耳膜，劇烈，激情，酣暢淋漓……

　　「啊！」稚嫩沙啞的聲音尖銳而急促，腳趾因為高潮蜷縮起來，少年在男人背後抓出幾絲血痕，最後失去力氣，整個人像個破舊的娃娃癱在男人身上。色情的白濁從兩個人相交的下體慢慢滲出，流在早已被汗水浸濕的床單上，形成一幅曖昧的圖。

　　「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成熟暗啞的成年男子聲音，尾音帶著高潮後的慵懶。男人靠著床柱，一手摸著少年滿是汗水的脊背，另一手食指一直撫摸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趴在男子身上的少年低著頭眼神閃爍「沒有，最近水府沒什麼事情。只有水天霖要回來這事。」

　　「沒有什麼事情？」男人摸著少年的手順著脊椎慢慢上滑，到少年脖子的時候手掌打開，握著脖子細細磨蹭，大拇指按在脈門上「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小的不敢。」

　　「水天霖回來」男人收回掐著少年脖子的手，將他摟在懷裡，壓在身下，手握住少年剛發育的下體，玉扳指冰涼的觸感讓少年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記得我交代你的事情，不要有任何差池。聽到沒有！」握著的手一下子收緊。

　　「嗚」少年咬著嘴唇，防止自己的呻吟外洩「我知道了，主人。」

　　「這就對了，聽話的孩子才有獎勵。」說著，將炙熱再一次挺進少年的體內，開始了狂野地律動。

　　「啊，啊恩～啊！主人！啊」少年因為激情，整張臉泛著紅暈，兩眼迷茫，已經陷入情慾的漩渦無法自拔，雙手抓著身下的床單，整個人不斷地扭動呻吟。

　　太陽西斜，窗外，一絲亮光照了進來，折射在少年的臉上。被男人壓在身下不斷呻吟的，竟是管家的兒子秋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