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揭秘到來

　　「你以為不躲開，我就會原諒你殺了無憂山莊那麼多人命嗎。」水流年推開青延抱著他的雙手，將鳳凰翎劍從青延的胸前拔出來。鳳眼冰冷地瞪著青延：「即使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殺死他們的事實。」

　　「……咳咳，咳，我知道。」青延坐在地上，胸口的血不斷渲染黃色長袍：「我知道，咳咳咳因為我瞭解你。」

　　「別說的你很瞭解我一樣，如果你真的這麼瞭解我，便不會派人誅殺無憂山莊。你應該知道只要我活著，我就一定會替他們報仇的！」水流年拿著沾血的鳳凰翎劍，將劍舉起來：「我要你和他們一樣，我要你也嘗嘗死亡的痛苦。」舉著鳳凰翎劍便要再次刺進青延的胸口。青延像是早就料到水流年會這麼做，只是坐在地上看著水流年。

　　突然水流年的手被白色綢帶綁住，整個人被綢帶直接往後一拉跌倒在地。天狐拉著白色綢帶束縛水流年，一邊甩出另一條綢帶把鳳凰翎劍捲到手中。水流年翻身看向樹上的天狐，鳳眼的眼睛一瞇：「是你！」

　　天狐慵懶地俯在樹上：「沒想到你已經拿到這劍了。」

　　「把劍還給我！」

　　「這劍為什麼要給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的？要我說還也應該還給他的『主人』不是嗎？」天狐把玩著手裡的鳳凰翎劍，突然手一鬆，劍直接從天狐手裡掉下去。一隻芊芊玉手接住了鳳凰翎劍！竟是青鸞！青延狹長的鳳眼閃過暴虐，水流年則一臉冰冷。

　　青鸞拿著鳳凰翎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聲音委屈地對身後的水尊衾說：「你看到了，是水流年拿了我的鳳凰翎劍。」水流年鳳眼瞳孔一張，血絲蔓延冰冷的臉變得畸形。

　　「你！」青延著急地想說什麼，血卻一口噴了出來濺在地上，然後撫著胸口不斷喘氣咳嗽說不出話。

　　「他根本沒有瘋，全是在騙我們。」青鸞把玩著手裡的鳳凰翎劍，精緻美麗的容貌有些扭曲：「到現在你總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水流年根本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單純。」

　　「為什麼騙我。」水尊衾複雜地看著水流年，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難過，針尖似的蛇眼眼珠滾動。「你根本沒有瘋。」

　　「……」水流年一一掃過水尊衾、青鸞和天狐，冷冷一笑，額頭的花瓣更是妖異：「為什麼騙你？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很好笑嗎。」要不是他們將自己囚禁，給自己下藥，自己需要裝瘋賣傻嗎，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拜他們所賜，竟然還有臉來反問自己。

　　「那一切都是假的，你裝傻的那一些日子都是假的。你喊我哥哥，你叫自己小年這一些，自始自終你都在演戲！是不是！」水尊衾說到後面聲音猛得拔高，有些歇斯底里。水流年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那又怎麼樣。」

　　「哈哈哈哈好極了！」水尊衾針尖似的蛇眼亮的可怕，一下子便衝了過去將水流年一個擒拿反壓在身下：「既然是假的，我也不用心軟。你竟然敢欺騙我，你該死！」

　　水流年冷哼一聲反轉身子閃開水尊衾的擒拿，一腳直接向上踹向水尊衾的臉，然後後翻落地蹲在地，如野獸進攻的姿勢一樣鳳眼嗜血：「騙你怎樣，看你像個白癡一樣裝好哥哥，我就想吐。你真讓我噁心，每次看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想吐！」

　　「水流年！你不知好歹！」水尊衾迅速一閃衝到水流年面前與水流年打鬥起來。青鸞拿著鳳凰翎劍笑得詭異。

　　天狐從樹上跳下來：「這下你可滿意了，連鳳凰翎劍都拿到手了。」

　　「哼，我原本就是鳳凰，這劍原本就是我的，我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對。」青鸞有些神經質地笑笑。「這樣子蒼龍就不會說我是假的，我是真的，我是真的鳳凰哈哈哈。」天狐突然有些同情地看了青鸞一眼。青鸞已經完全走火入魔了，他現在完全把自己當成鳳凰。真是沒想到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到這種地步，真是讓人覺得可憐可悲。

　　水尊衾身子一軟直接纏上水流年，右手鬼魅地抓住水流年的左手用力一捏『卡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水流年額頭上的汗冒出來沾濕額前的花瓣，青延痛苦地撐著身子嘶聲力竭：「放開他。」

　　突然水尊衾感覺到身後有危險，帶著水流年一翻兩人都倒在地上。手上感覺到一陣疼痛，一眨眼的功夫手裡的人就不見了。水流年看到扶著自己的小離，眼眶一下子紅了。無憂山莊那晚，所有的人都不在了，除了他、小離和月月。一看到小離，一看到那雙冰冷的眼睛，就想起在無憂山莊快樂的日子。水流年整個人鬆了一口氣，放心地倚靠在小離的身上。

　　「你還真有本事！」水尊衾蛇眼充血地看著水流年，瞥向小離的眼光是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羨慕。

　　小離面無表情，聲音冰冷但語氣裡有著明顯的不滿和怒氣：「你不准說他。」桃花眼寒霜滿佈。直接一個飛鏢打向水尊衾，水尊衾狼狽躲開。

　　「你們這算什麼！當初是你們說要守護在鳳凰身邊，為什麼現在一個個卻被水流年迷得團團轉！這算什麼！明明鳳凰就在那裡，你們卻視而不見，一個個都在維護那個賤人！」水尊衾越說，針尖似的眼睛越是血絲鼓脹：「當初明明一起發過誓，等了五千年現在鳳凰出現了，為什麼要背棄誓言！」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青鸞美麗的容顏有些得意。鬧得越亂越好，最好他們所有人都自相殘殺。

　　小離扶著水流年面無表情地看著水尊衾，緩緩說出了一句話讓水尊衾如置冰窖全身發冷。

　　「……你剛才說什麼？」

　　「他不是鳳凰，水流年才是鳳凰。」依舊是沒有感情無起伏的話語，卻讓水尊衾呆滯腦子空白。水尊衾看了看水流年，又看了看青鸞，針尖似的蛇眼全是慌亂：「你在說謊，鳳凰明明在那，水流年怎麼會是呢。你在說謊，你在說謊，你在說謊，我不相信……」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他的確不是鳳凰。」伴隨著冷冽的聲音出現的是□的身影，□的後面跟著逆天。青鸞看到來人的一刻美麗的容顏蒼白無血。所有人都聚齊，真相也終於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