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疏雨國的秘密

　　仙俠盟早早的就天亮了，比山下的地方天亮的更早。水尊衾睜開針尖似得的蛇眼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伸手將手護在眼睛上。一夜未眠的眼睛有些腫脹難受。今天很多事情就要落幕了，想早點結束和水流年在一起，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長長的歎氣……滿是繚繞。這晚有多少人入睡，又有多少人沒有入睡。

　　看見水流年的時候，水尊衾、小離、逆天和青延的眼神暗了暗。那臉色一看就是整夜沒睡。幾個人走到水流年身邊將水流年護在中間，其中保護的舉動不言而喻。今天很多事情都會結束在仙俠盟，是所有的結束，還是全部的開始，又有誰說的準。

　　千月一直沒有回來，今天可以說是最後一天。水流年咬著下唇眼神呆滯。也許在千月被帶走的那一刻，自己就很清楚千月不可能回來。卻有帶著一絲期盼，因為千月說過叫自己等他，但是這麼長的時間，到現在已經離嗜血紅蓮這麼近了，千月卻還是沒有出現。

　　要繼續等下去，還是回九野天閣去找千月。今天之後，就有結果了。

　　當水流年等人走進比武現場的時候就聽到辟里啪啦的打鬥聲。靠近一看是瘋剎和風魔獸在打鬥。瘋剎臉上帶著濃濃的殺意，風魔獸卻是可愛的娃娃臉笑的一點天真，一點沒有將瘋剎的怒意看在眼裡，甚至有些瞧不起瘋剎。

　　「把東西還給我！」瘋剎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恐怖得轉動。

　　「吾已經交給吾的主人了，有本事汝來拿啊～沒用的賤民。」帶著嗤笑，風魔獸頂著小孩的樣子雙手環胸故作大人模樣，帶著些許邪氣。

　　「你主人是什麼人！把東西還給我，要不我要你死的很難看。」

　　「難看的還不知道是誰，瘋剎汝真的是越來越愚蠢了。汝的月狸大人果然沒有好好調教你是吧。」說道月狸，像是說道痛腳處一樣，風魔獸的孩子臉猙獰：「當初要不是月狸，吾和大人也不會淪落到疏雨國來，今天就把之前的帳算清楚！」說著風魔獸就要上前攻擊瘋剎，明顯是致命的一擊。卻被人阻止了。

　　「祭語？」不僅是水流年這邊的人，連一直指示祭語的冷煞臉上也帶著驚訝，更別說騰蛇一些人。都像是第一次認識祭語一樣，現在的祭語身上和之前木訥呆滯的神情完全不一樣，整個人環繞著淡淡的氣息，若隱若現卻是讓人恐懼的信號。還是普通清秀的臉，但是卻帶著尖銳。

　　祭語冷冷環視周邊的人，最後將眼神停留在水流年的身上：「你就是水流年。」肯定的語氣，內心的怒氣和怨恨都只對著這個男人。

　　水流年皺著眉，看了眼身邊的小離又看向祭語，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是月狸的孩子。」清秀的臉突兀得青筋突起，下一秒又馬上消失不見，快的讓人以為是自己眼花：「果然我對月狸沒有什麼好印象，連連的孩子我都如此厭惡。天生的估計。」淡淡的口氣卻是來者不善，讓護著水流年的幾個人瞬間變了臉色。水尊衾針尖似得蛇眼猛地爆睜一下，然後快速閃在水流年面前，一下子就直接被甩出去十幾米，倒在地上吐血。

　　水尊衾扶著胸口咳血。這段時間給水流年輸送能力的次數太頻繁，讓他也有些承受不了。想到這又是一口血噴出去。

　　看到水尊衾被輕而易舉打出去，水流年等人的臉色越發難看了。這個祭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祭語！還不快回來！」冷煞雖然知道現在的祭語有些不一樣，但是還是提供音量交換祭語回來。

　　祭語聽到冷煞的問答，身子猛地一僵。又馬上回過神轉過頭看向冷煞，晶亮的眼睛裡沒有之前的呆滯，只有一片清明：「你算什麼東西，敢叫我。」透過鳳凰圖騰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祭語，早就不是之前那個一直被人欺壓，任人揉搓的祭語了。

　　「……」眾人都感受到祭語的不尋常，只是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變成這樣。

　　「大人。」風魔獸偏偏在這時還恭敬地走到祭語身邊，單腳跪地表示忠誠。冷煞、騰蛇和小離等人不明白風魔獸的舉動，但是九野天閣的人是不會不明白的。

　　風魔獸是九野天閣兩位大人之一的黎流的坐騎，只會對黎流表示忠誠，根本不會有其他的主人。現在風魔獸竟然對祭語下跪，那不就是明擺著祭語就是千年前消失的黎流！？一想到這種可能，水流年就後背冒冷汗，雙手緊握都是汗。

　　「我看根本不需要比試什麼，還是你們誰要上來試試。」祭語動作緩慢得走到擂台中心，眼神環視四周，一一掃過冷煞、騰蛇等人，晶亮的眼神帶著不屑。現在的祭語就像是上位者一樣低垂著眼。

　　水流年幾個人來的時候明顯是晚了。冷煞被祭語堵住嘴臉難堪卻知道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騰蛇和白衣老人則是根本置身事外，完全是看戲狀態了。

　　「今天真熱鬧，許久沒見過的人都來了。」白虎溫和的聲音剛落，三個人的身影就出現在水流年的面前。青龍、白虎等人都是臉色複雜得看著擂台中心的祭語。

　　「你們來得真夠慢的！」逆天不滿得瞪著眼前的青龍、白虎，還以為他們要反悔了。逆天還是沒來的及說其他的話，青龍、白虎等人竟是對祭語恭敬地彎身四十五度角鞠躬：「黎流大人。」

　　「……你們來幹什麼。」祭語看著眼前出現的三個人，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氣息讓他很不喜歡。

　　「沒有想到黎流大人原來在疏雨國，我想月狸大人會很相見你。如果黎流大人不介意的話，我們想請黎流大人跟我們回一趟九野天閣。不知黎流大人願不願意。」白虎溫和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不快不慢。

　　「如果我不願意呢。」祭語冷淡得回答。風魔獸在看見青龍、白虎的時候就幻化城獸形，巨大的獸嘴衝著青龍等人咆哮。只要青龍等人有動靜，風魔獸就要衝上去撕咬。

　　「……」青龍和白虎、玄武對視一眼，倒是白虎先有動作消失不賤，不知道去找誰了。祭語似乎對白虎的消失也不放在心上。他們現在能叫的人無非就是那一個，剛好他也很想見見那個男人。要不要那個男人，自己也不會變成任人揉搓的對象。所有的帳今天全部算清楚。

　　「黎流大人真的不打算和我們回去？」青龍又重複問了一次。

　　「你不用心急，等這邊的事情完了之後，我自然會回九野天閣討回屬於我的東西。」祭語一邊說一邊朝著白衣老人的方向前進。「我想這次的盟主之位的競選沒有任何意義。是不是。」

　　白衣老人摸著鬍鬚看向水流年那邊：「我以為會有一場你死我奪的大戲，但是顯然我沒有料到你會出現。看起來戲是看不成了。」

　　「看戲之後在看，我現在只關心去仙俠石窟的事情。」祭語說完也不需要白衣老人的帶路，就自顧自得朝著仙俠石窟的方向走去。對仙俠盟祭語出乎意料的熟悉。

　　白虎一回到九野天閣就迫不及待得去見月狸。聽完白虎的匯報，月狸的臉色有些凝重。

　　當年九野天閣的兩位大人會同時消失並非是湊巧的事。月狸和黎流雖同時貴為九野天閣的大人，但是兩個人是面和心不合。帝尊閣和星宿閣的人更加尊重月狸，而長老閣一直唯黎流馬首是瞻。黎流的野心也是超乎想像的大，想要除去月狸自己獨佔九野天閣，將九野天閣淪為自己的權利工具。月狸早就察覺出黎流的野心，才會暗地裡派人跟蹤黎流。

　　疏雨過雖然是九野天閣時空管轄中的一個小國。但是疏雨國有著其他時空所沒有的禁言，那就是疏雨國皇室的鳳凰圖騰和仙俠盟的嗜血紅蓮。這兩樣東西集中之後便可以召喚出南宮朱雀實現任何願望。這即使是九野天閣也無法阻止的，只要能召喚出南宮朱雀。可以說這是九野天閣時空管轄中的漏洞，所以黎流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想要以疏雨國為根據地開始他的野心征途。卻還是被月狸發現了。

　　兩方大戰，月狸和黎流之間的戰鬥和坐騎之間的打鬥最後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之後的結果也沒有人知道，只知道月狸大人和黎流大人都消失不見，從此再也沒有消息過……沒想到這下全部又回到了原點。祭雨竟然還是沒有放棄當初的計劃。「他門現在都在仙俠盟？」

　　「……是，估計黎流大人會先打開仙俠盟石窟。大人你準備……」白虎說道一半就沒有說下去。

　　「馬上走！要是讓黎流打開召喚出南宮朱雀的話，那就糟了！」月狸急迫得往後走，喝了一半的茶都沒喝完。白虎看月狸凝重的臉色也知道事情大條了。

　　疏雨國屬於南宮朱雀殿管轄的範圍，很不巧的是疏雨國的位置處於南方時空的最中間，也就是中心位置。只要南方時空錯亂的話疏雨國時空也會錯亂，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其實還有一個巨大的隱患一直埋藏在月狸心裡，疏雨國天大的秘密！

　　那就是疏雨國的時空一旦被改變，那麼以疏雨國為中心的其他周圍的全部時空也會開始紊亂。到時候整個南方時空，甚至整個九野天閣的四方時空都會紊亂……這就是為什麼當初水流年消失的時候，疏雨過是第一個時空開始發生錯亂的空間！

　　疏雨國就是整個九野天閣的空間漏洞，這個只有黎流和月狸才知道的秘密，看起來黎流就的話還是疏雨國！這麼多年，他竟然是一直留在疏雨過！？月狸只要一想到黎流會召喚出南宮朱雀改變時空就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