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被拉手了
經過這麼一番波折,江樵終於可以安下心來為橘準備成年禮,也打算著為開店做準備。
再三摸著之前買的蠶絲,江樵思索著,到底用什麼材料好呢?他大略看過,大家都是用單一的獸皮,很多人都只講究保暖,少有什麼好看樣式。這也就難怪,克爾的店生意這麼好了。
「咩——」
窗外,那隻卡魯魯又開始叫,提醒江樵該給它餵食了,估摸著生產也就這幾天了。
「你還真能吃!」
將草料放的足足的,江樵看著只顧埋頭苦吃,並不搭理自己的傢伙,悻惺地道。不管他怎麼討好,人家還是甩也不甩。
打量著棚子,江樵考慮是不是在周圍搭上草蓆,這樣冬天才能夠更好的防風。
這一查看不要緊,江樵發現棚子一角有些不一樣,不由好奇地走過去查看。原來,由於快要生產的原因,這隻卡魯魯就扯下身上柔軟的毛鋪了厚厚一層,為幼崽做準備。
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腦子裡,如果在衣服上用這些「羊毛」做裝飾,可不是又保暖又美觀?
說做就做,他興沖沖地跑回屋,舀了剪刀又衝出來,心裡已經想好要設計什麼樣的款式。
「你乖乖的不要動,我只需要一點點就好了……」
江樵舀著剪刀到了卡魯魯面前,小心地打著商量,貌似他剛剛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咩——」
那隻卡魯魯抬著一隻蹄子,警惕地叫著,好像在說只要江樵敢靠近,它就敢一腳踹過去。那把尖尖的東西雖然沒有見過,可一看就知道很「危險」。
「……」
江樵垂涎地看著那蓬鬆柔軟的毛,就是不敢上前。
「樵,你這是做什麼呢?」
橘正好來「串門兒」,就看到這麼可笑的一幕,有些好笑地問道。
「呃,是這樣的……」江樵不好意思地回頭,將緣由說了。
「這好辦,看我的。」
一聽這是要用在給自己做的衣服上,橘更要幫忙了,而且他也想看看江樵又有什麼新花樣兒。
半個小時以後,江樵看著白花花的「羊毛」,歡喜的不得了。
「夠了,這麼多足夠了。」
江樵掂量著,估摸有二三斤,這些對於體型很大的卡魯魯來說並不算什麼。
本來還十分警惕的卡魯魯,在橘接近時並沒有什麼激烈反應,等眼睛被遮住,更是一動不動。橘的身上似乎天生有種讓人樂於親近的特質,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
「這些真的要用在袍子上?」
橘還是有些無法置信,不能想像那會是什麼樣子。
「嘿嘿,你就等著看吧!」
江樵自信滿滿地道,笑的無比得意,有了這些,他保證能做出一件讓橘大吃一驚的袍子。
「看來,伊恩的決定是對的。」
注視著整個人似乎在發光的江樵,橘所有所思地道,專注與所喜歡的事情,讓他看起來很不一樣……
或許,伊恩早就發現了他這樣的一面也不一定。只是在面對這個樣子的江樵時,不知道他是以什麼角度去看?江樵的心思自己約略是知道的,伊恩的態度麼,似乎也有些不同於以外……
經過森林這一次,伊恩也應該徹底認識到江樵和那些雄性同伴的不同了吧!不過離開竅還有些距離……
入夜,幾乎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淡淡的月光通過窗檯撒進屋裡,江樵就坐在窗邊,手中的骨針上下穿梭著,留下密實均勻的針腳,也幸虧獸人的視力好,即便光線有些暗也不影響。
「還不睡覺?」
伊恩睡到半夜醒來,就見江樵還在忙著,從開始做袍子起,這都第幾天了?這傢伙簡直就像是著了魔,每天除了打掃做飯就一心鋪在上面。
「很快就好了。」
搓揉著有些痠痛的大手,江樵千篇一律地重覆回答,本來他只打算做袍子,可想想「有衣無帽,不成一套」的說法,他就計劃著再做雙靴子,這樣時間就有些趕。
前幾天只要江樵這麼回答,伊恩也就不再說什麼,可想到白天看到的——那雙眼裡明顯的血絲……
「……」
伊恩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起來,逕自走到江樵面前。
「怎麼了?」
面前杵著這麼一尊「大佛」,光線完全被擋到,江樵不解地抬頭問。
再有三四天橘的成年禮就要舉行,不趕一點是不行了,誰讓做靴子是臨時起意?
「睡覺,明天再做。」
伊恩沒有挪動地方,聲音裡有著淡淡的不悅。
「再等一下——」
江樵的話才講了一半,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貓咪咬到了舌頭。
一隻手冷不防伸了出來,將他捏著的骨針舀走,連獸皮一起放到桌子上。
然後,那隻手直接抓住他的右手,像牽小孩一樣不容拒絕地把他帶到床邊。
伊恩再度強調——「睡覺!」現在,立刻,馬上!
「……」
那隻手溫暖厚實,默不作聲任由被拉著,江樵臉刷地紅了,不像是抓住了他的手,倒像是直接拽住了他的心。這樣的「手拉手」,就像是被雷劈到——「中獎」的幾率有多少?
雖然在森林裡的時候他就好像已經「非禮」過伊恩,而且和直接騎在他身上的親密相比,實在太小兒科了。不過,那是他睡著之後無意中的舉止,可今天自己是醒著的!
最最重要的一點,今晚可是伊恩主動的,意義更加不同。
直到躺在床上,蓋好毯子,江橋仍然處於半石化狀態。被拉手了,被拉手了……腦袋裡像是裝了自動播放機,一遍又一遍。
偷眼看向床另一邊的伊恩,卻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好像這樣的舉動再正常不過。江樵憤憤地在心裡咆哮:「這正常麼?正常麼……?」
末了,只能閉上眼睛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或許在伊恩眼裡,這真的很正常。那啥,就算不正常,他也不敢問啊!
早上兩人醒來,伊恩看到江樵的樣子,眉頭皺的更深了,心裡也十分疑惑,怎麼睡了一覺反而更嚴重了——之前還只是眼睛充滿血絲,現在連黑眼圈都出來了。本來以獸人的膚色是看不出來的,可以想像黑到了什麼程度……
「我這就去做飯。」
江樵夢遊一樣下了床,朝著廚房飄去。前幾晚一直熬夜,再加上昨晚徹底失眠,他的精神實在不怎麼好。連他都暗罵自己沒出息,不過是拉個手,又沒有怎麼樣!
等飯菜端上桌,伊恩覺得問題更大了,菜色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可味道完全不對。簡直是大失水準,讓他第一次有食不下嚥的感覺。
「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勉強喝完最後一口湯,伊恩不太確定地問。
「沒有啊,我很好。」
江樵心不在焉地回答,又舀了一勺肉湯送進嘴裡,無意識地嚥下去。
「……」
這叫很好?伊恩無語地看他面不改色喝下能鹹死那隻卡魯魯的肉湯,暗下決定——如果到了晚上如果江樵還是這個樣子,就找阿姆來看看。
「樵……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
吉爾搖晃著江樵,在他耳邊大聲吼,沒辦法,說著說著這傢伙就開始走神兒。
「哦,晚上你想要留在這兒吃飯?沒問題啊。」
江樵不解,吉爾什麼時候懂得客氣了?以前他可是死皮賴臉要留下來蹭飯。
「你要氣死我……」吉爾無力地垂肩,「我說,袍子做好了前一天晚上要放到祭司壇,淨去所有的不潔。」
「哦。」
江樵點頭,那就放唄,袍子已經做好了,靴子要放麼?他分神思索著。
「還有,剛剛來你家的時候遇到喬和傑傑,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要防著點兒。」
吉爾繼續念叨,他可不相信那晚江樵差點兒被果蛛咬是意外,最有可能就是傑傑指使的……
「吉爾——」
江樵欲言又止,想到他和那兩個人可能是天生不對盤,索性什麼都不說了。在吉爾看來,喬和傑傑無
論做什麼都可疑。
「最後,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了?」
吉爾冷哼一聲,威逼的眼神射過去,表面「兇狠」,心裡卻充滿了好奇。
「沒,沒什麼……」江樵結結巴巴地否認,轉而反問「吉爾,你有喜歡的人麼?」
「當然,沒有了。」吉爾狐疑地看著他,沒有發現自己被不太高明地轉移了話題。
「那喜歡你的人呢?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主動拉你的手算不算?」
江樵期期艾艾地道,本來不想把這樣有些**有些甜蜜的事情講出來,可是為了把某些事弄清楚——
「喜歡我的人那可就多了,不過呢,主動拉我的手?那就更多了,艾斯,魯西……」
吉爾很有些自戀地揚起下巴,一個一個地數著。
「……」
那個魯西,江樵還是知道的,有一百多歲了吧!
根本就沒有抓到問題的重點啊,他說的那種喜歡,並不是自己想知道的那種啊!
可是除了吉爾,還能找誰做參考?橘的話,他太敏銳了,只怕一下子就會猜到。
至于吉爾警告他的話,早就被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