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全隊身陷敵營

　鄭華南的第二撥招募全部是針對六級以上機甲戰士，方量的認證等級正好擦邊飛過，馮懷德同方量早前彼此關聯過終端很清楚這件事，不然也不會有昨晚上的那一出。

　“這位是……”

　鄭華南對著趙晗面露疑惑，他自己是九級機甲戰士，可憑他都瞧不出來趙晗的實力，這年輕人的實力肯定在自己之上無疑了，只是基地這邊十級以上機甲戰士都是在冊的，再加上如今已經有十多年沒有新人晉級成功了，所以哪怕是沒當面見過他對這些個十級以上的戰士外貌還是有所瞭解的，眼前之人明顯不在這之列。

　難道是新晉的？

　“你別管我是誰，反正你記得等我救出你兒子之後把稀有礦給我就行了，等等，你先給我看一眼，如果不是我想要的我就不去了。”

　聽他說出這話鄭華南臉都綠了，隊伍裏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十級以上機甲戰士他如何肯放手，當下也不多問生怕把趙晗給弄跑了，連帶那塊稀有礦種類也不願透露，別看他現在老得厲害，腿腳靈活性倒是不輸年輕人，一眨眼就跑了個沒影。

　鄭華南跑走之後趙晗沖方量聳聳肩，後者抹了一把汗，敢這樣對待發工資的老闆，果然是土豪才能幹出來的事兒，人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連老闆都得去巴結，哪兒會稀罕你那點兒東西，想多差的態度都行，不像他這種窮逼。

　這次搜救任務的帶頭人是梁雲，鄭華南自己坐鎮桐城並不出去，不是他惜命，而是照他現在的狀態即便是跟著去了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更何況……梁雲看了一眼遠去的城牆，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他的兒子也在失蹤名單之列，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鄭華南現在的心情，他選擇留在桐城未嘗沒有萬一救人不成，留著自己一口氣跟關家同歸於盡的意思。

　主城的幾大家族之中任何一家拼盡舉家之力與另一族同歸於盡，其破壞力都是難以想像的，說是動搖基地根本也不為過，這一切說是沒有其他勢力從中作梗傻子都不信，可即便是知道又教他如何能為了大局忍下這口氣。

　沒有任何一位父親應該埋葬他的孩子，逼得白髮人送黑髮人，非生剮其肉不足以泄心頭之恨。

　搜救隊這次總人數雖說不過三十人，卻全是桐城以及鄭華南手下能調動的精英，他們這群人之中等級最低的都在六級以上，而趙晗的等級更是超過了十級，如此強大的陣容讓報名之初還有些忐忑的人也不由安下心來，雖說敵人尚不明朗，可這樣強有力的隊員總不至於全軍覆沒的。

　然而，這份想法卻在隊伍行進方向發生轉折的時候改變了。

　“梁隊長，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隊伍裏的疑惑聲越來越多，到達臨界點時終究有人問了出來，搜救隊之中桐城人不少，而且都是去隔離區做過任務的人見識不淺，自然認得這是去棉城基地的路。

　梁瑞見時機差不多了也不再瞞著，直接挑明瞭此行的作戰計畫。

　“抱歉，因為不清楚諸位之中是否混雜著敵人耳目，我此前並未將行程說清楚，這幾天我已經在各位沒有察覺到之時將信號干擾裝置裝進了你們每個人的終端，你們彼此之間可以利用關聯終端的方法通話，但是卻無法再向隊員以外之人傳遞消息。”

　被懷疑不說還強制性地取消了與外界聯繫的權利，這群高階機甲戰士可不是好惹的，有不少人當即就表示出不滿，可終究因為鄭家開出的條件太過豐厚而勉強按捺住沒再追究，梁雲也知曉這樣做會引起反彈，可若是從一開始就光明正大地讓所有人把個人終端交上來動手腳的話難免不會有人提前做準備，如今這麼做雖說不厚道可總是最穩妥的。

　“我們接到消息說失蹤的隊員在棉城之內，咱們此次的任務便是潛入棉城搜救，任務一旦分下來大家就應當盡力完成，如果能找到失蹤人員，不管是誰，找到一個就多加十億，如果能將鄭少爺找出來，除了獲得十億之外還能得到鄭家的傳家之寶。”

　稀有礦種類不清楚用不用得上不一定，可能成為大家族傳家之寶的東西定是價值連城的，他們即便是不用呢拿去賣了這輩子估計也不再愁沒錢花。而且這還能讓他們名氣大漲，往後想升入更中心地帶的城區發展指也會容易得多。這也是鄭家不得不到桐城來招募的原因，主城這些地方雖說高手多但關係盤庚錯節顧慮重重，而且人家地位不低壓根兒看不上他開出的這些條件。同樣的酬勞能在在桐城招募到一堆*級機甲戰士，可在主城怕是連六級的都招不來。

　至於十級以上的機甲戰士，那已經不是金錢權利能蠱惑的了，招募到趙晗都是意外之喜。

　“我們總共三十人，每兩人一組，抽籤決定組合，大家統一在棉城防禦區域外解散，先後不一方向不一手段不一混進棉城，我之前裝入你們終端的裝置有幫你們偽造身份的功能，但身份不可再更改，你們可以選擇使用這個假身份大搖大擺走進棉城，但一旦被鎖定也會很難辦，各自取捨，我不再多說。”

　“為期十天，如果十天之內找不到人就立刻撤退，中途若是發現情況立刻向我報告！”

　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之後便開始抽籤，這種全盤打亂的方式也是為了避免相互勾連的兩人組成一組到了棉城之後利用別的手段傳遞消息，打亂重組將陌生人分到一隊至少相互之間還能監督制約。

　抽籤的結果是方量和一個八級機甲戰士方文濤組成了一隊，按認證等級來看方文濤明顯高於方量，所以理所當然地由他做了領隊，方文濤說是從大門直接接受檢查進去方量也便依了，兩人順利混入棉城之後的那一刹那，終端都同時收到一條消息。

　[晚8：00潛入此地，搜索一切能藏匿失蹤人員的地方。——梁雲]

　附隨的還有一個座標，消息傳過來之後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照目前情況看顯然鄭家早就已經知道了失蹤人員的消息，只是因為有所顧忌才會一直裝作讓所有人廣撒網全覆蓋搜索，即便是到了執行任務之時這消息也是分段式透露，這謹慎的做法讓人不得不多想——造成這起失蹤事故的主謀身份背景得有多大，竟然讓鄭家這般忌憚。

　或者，讓所有失蹤人員家屬這般忌憚。

　這次招募鄭華南其實也試圖說服桐城遇難者家屬參與，那些人家在當地都有著不小的勢力，可他們卻無一例外都有所忌憚，最終被鄭華南說動的總共也只有五家，他們直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讓那些剩下的人顧忌到連自家嫡親子孫也不願搭救了。

　兩人都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經過商量之後先找了個地方落腳，一直等到晚上才開始動身。

　座標指向的地方是一座大戶人家的宅院，建築風格仿照末世之前的古園林設計，亭臺樓閣的佈置讓方量有一種在拍古裝片的錯覺……特麼的看著怪嚇人的。

　想來八點正好是這戶人家守衛換班的時候，巡邏之人極少，不過現在多是採用先進的安保系統進行戒備，巡邏只不過是大戶人家想感受一下末世之前那些貴族的做派罷了，所以即便是換班時間這宅院之中的戒備也不弱，正在兩人在想辦法如何躲過安保系統跑進去之時個人終端上又出現了一條消息，發件人還是梁瑞。

　[已成功潛入警備系統，干擾時間總計三十分鐘，抓緊時間。]

　接到消息之後兩人也不猶豫，直接越過高牆跳進了宅院，巡邏之人換班安保系統被干擾，這偌大的宅院對於兩個身體素質強于常人太多的機甲戰士而言同自家後院兒沒什麼兩樣，因為之前有接到過指示不准再分頭行動，所以兩人也沒分開找，而是點開了個人終端上的掃描功能。終端雖說喪失了通訊功能，可別的用處還是不受影響的，只是探測範圍不如專業探測儀遠而已。兩人之間隔著各自的探測半徑開始在宅院之中飛速移動掃描，很快整棟宅院的輪廓都出現在了光屏之上，單看這些線條無法找出來具體位置，只能暫時從深挖的幾個地下密室開始找。

　深宅大院的很少沒有密室一類的東西，因為大多採用了隔絕材料光屏上也顯示不出來內部情況，兩人只能硬著頭皮在這附近尋找入口，結果入口沒找到卻傳來了警報響起的聲音，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岔子導致干擾時間提前結束，為了不暴露行蹤兩人也只能迅速離開了這座宅子。

　**

　“怎麼回事？”

　梁雲接到消息之後連忙跑到了技術台，這次搜救團隊之中除了戰鬥人員還攜帶了三個技術人員，只不過為了保密並未洩露他們的身份罷了，此次分開行動技術人員是除外的，這三人一直跟在他身邊遠距離操作這些一早圈出來的地點干擾安保系統方便他們突破，一直到剛才都還按照計畫之中順利展開，怎麼突然出了這種事？

　“梁隊，咱們有內鬼，線路被人暴露了！”

　技術人員提出了一串資料指給梁雲看，果然一直被他們定位的二十六個機甲戰士如今卻有一個消失了，而就在他消失後不就，所有光點都開始飛速撤退，顯然是行蹤暴露所有人都在躲避搜捕。

　“該死，現在憑藉我們這邊指揮已經沒辦法了，好在這些人都混進了城，改變容貌隱藏身份混進這些地方也不是不可能。”

　“敵人應當會有所警覺，想趁這機會轉移失蹤人員也不一定，讓剩下的人盯緊了棉城所有出口，決不能放走一個可疑人員！”

　搜救隊不止在明面上的這三十人，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安排了二十個嫡系親信在暗中幫助，如今卻是不得不分出來監視所有出口了。

　**

　“混蛋，說起來容易！”

　方量氣得想摔終端，既然現在出了內鬼已經將他們給暴露了，在這檔口再讓人喬裝改扮混進去的就不是賊窩而是閻王殿了！

　“你先別急，咱們還有法子。”

　“什麼法子？”

　方文濤從分發的背包裏頭摳出來一個竊聽器，沖著方量詭異一笑。

　“找個倒楣鬼試試看這玩意兒的性能如何。”

　第二天兩人守在宅子外頭仔細觀察進出人員，從中篩選出了兩個撞上了竊聽器，他們並不指望能從這些人嘴裏聽出什麼資訊來，不過是想瞭解被裝上器械之人的身份，等大致摸清之後再耍個手段將那兩人弄暈了自己假裝他們混進去就行。當初每個人都分發了一個工具包，這裏頭有竊聽器和易容藥，還有不少別的特殊的藥劑，想來是一早就將身份暴露考慮進去並提前做了準備的。

　給每組的時間只有十天，他們已經浪費了一天，剩下的觀察時間也不過是耗費了兩天而已，雖說瞭解得不算全面但只要小心處理還是能夠應對的，整個掉包過程極容易，容易得方量都差點以為這是人家精心設計的一個局。

　“嘿，老丁，你有沒有聽說過，咱家三太太跟她那個表哥不清不楚的？”

　男人多的地方八卦也是不少的，尤其是這麼一幫平時沒什麼事情幹只需要在宅院裏晃蕩來晃蕩去充個場面的人，他們在這地方能自由走動，除了一些隱秘地方去不了之外幾乎每寸土地上都有這群人的腳印，平日裏難免撞見一些主人家的齷齪事，而這些事便是吃飯睡覺摳腳時最好的談資。

　“別瞎說，他那三表哥喜歡的可是咱們大少爺。”

　“誰瞎說，我上次看見了，她那個表哥從三太太房裏沖出來的時候衣衫不整的，脖子上還有個牙印呢！”

　“真的？”

　“比真金還真！”

　說話的人見老丁來了興趣之後連忙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連帶著同這事不相干的別的瑣事也說了不少，他們現在正好是輪班休息時間，旁邊也坐了不少人，聽見這倆人在八卦又不知不覺集中在一處跟著說道，七嘴八舌的連表小姐的貓產了幾隻貓仔都說了出來。

　老丁同志笑了笑，對著人群之中一個其貌不揚的傢伙使了個眼色。這兩人正是方量和方文濤，同是方姓人士五百年前說不定還是一家，這幾天的共處下來默契很是增長了不少。他們混進來也有兩天了，光是聽八卦就聽了一籮筐，不過好在這群嘴巴閒不住的讓他們知道了這宅院裏有三處是決不許外人踏足的，一處是主人書房，一處是八小姐的閣樓，還有一處就是這家人自己設的牢房。從當初探測出來的平面圖來看，主人書房底下是有密室的，那座閣樓倒是沒什麼稀奇，或許是這小姐有什麼怪癖不能見人也說不定，而這個牢獄——雖然按一般邏輯不會將那些神秘失蹤的人這麼光明正大地關在自家牢獄之中，可也不排除人家反其道而行的可能，時間還剩四天，不管真相究竟如何他們今晚上都打算潛進去找人。

　這一組巡邏隊正好是在今天晚上值班，換班結束之後方量同方文濤兩人藉口吃壞肚子要去洗手間直接溜了，都是老熟人了這些偷奸耍滑的伎倆彼此都清楚，領隊的罵了兩人一聲還是放了行，本來他們就沒多大用處，做個人情沒什麼不好。

　兩人溜出來之後直奔了書房，這是兩人一致認為嫌疑最大的地方，畢竟把人放哪兒都沒有放眼皮子底下安全。晚上的書房並沒有人，因為是禁地的關係這兒連把守的人都沒有，全靠科技防止外部侵入。未來世界是個全機械化時代，所以當初分派任務時就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這才每個人補發了一個警備系統干擾裝置，不過這玩意兒並不是對任何警備系統都有用，而且持續的時間最多只有十分鐘，再加上不像人為操作那麼隱蔽極容易露出馬腳，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使用的。

　“開！”

　警備系統被干擾之後兩人直接闖進了書房，這裏的佈置倒沒什麼稀奇，只是密室入口太難找。時間緊迫他們沒工夫一個個機關地試，光屏上顯示出來的密室方位倒是現成的，方文濤正要採取暴力方法闖入時卻見面前寒光一閃，等他反應過來之時方量已經將佩刀放回空間鈕了。

　“走，時間不多了，咱們先進去。”

　說著便從方才幾刀削出來的入口鑽了進去，他們剛才使用了干擾裝置現在也不怕這麼幾下破壞會引起人注意，這法子雖說流氓了些卻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文濤看見方量跳進去之後略作沉吟也跳了進去。

　這個方量絕不止是六級機甲戰士那麼簡單，剛才使用配刀的速度和力道即便是他也做不到這般精准，切口極整齊沒有多餘鑿痕，連聲音都不曾發出來，雖說這同兵器好壞也有關係，可對機甲戰士的體能素質卻有著更大的關聯。

　這人的實力，應當在自己之上。

　密室並不大，不過是兩間屋子而已兩眼就能看完，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裏沒有擺放任何東西，別說是人了，連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都沒有，特麼的連把椅子都沒有！

　難道專門建座密室是為了好玩兒的？

　這不合常理的景象讓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即便沒有別的東西至少得儲備一些糧食或者營養劑的，否則這地方就連避難的作用也不剩多少了，難道這家主人修個密室是鬧著玩兒的？

　雖然心中疑惑，可兩人還是沒在這地方多做停留，拆除了干擾裝置之後又如法炮製地潛入了閣樓，這地方原本就不是重點搜查地點只是打算順便看看完事兒再去牢房，果然除了些小姑娘用的稀奇古怪的東西之外再找不著任何可疑東西，只除了一點——他們沒見著傳說中的八小姐。

　服侍的人倒是不少，可那位神秘的主子卻是沒露過一面，或許僅僅是碰巧出門兒了而已，只是方量仍覺著這事兒透著股子詭異，既然能出門兒見人交際那就證明這八小姐沒到見不得人得將住所都設為禁地的地步，到底是為什麼讓這戶主人在眾多兒女之中單單將自己的八女兒所住的閣樓給空出來？

　查了兩個地方都沒有收穫，腦子裏的疑惑卻是越來越多，方量同方文濤將所有希望都傾注在了最後的牢房之中，可當兩人小心謹慎混進牢房之時徹底傻眼兒了——特麼的連這牢房也是空的！

　沒有裝任何東西的密室，沒有八小姐的專屬於八小姐的禁地，沒有囚犯的牢房，特麼的這家人總共就三處禁地，裏頭竟然全部都是空的！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簡直，簡直就好像是知道他們要去提前將東西搬空了一樣！

　這個想法剛從腦子裏略過方量就察覺到一絲不祥，當下也不耽擱拽著方文濤就要往外頭跑，可等到兩人跑道入口之時門外已經站滿了人——他們，果然暴露了。

　“上機甲！”

　方量扯出空間鈕便要召喚機甲硬闖，卻在動手的前一刻被方文濤制止住拉回了牢房。

　“你幹什麼！不先發制人的話咱們就在這兒等死麼？！”

　“你糊塗了！咱們從這裏跑出去倒是輕省，可這麼大架機甲你當這棉城裏的警備都是死的麼，如果驚動了當地zf，你跑得過這些平民，你跑得過軍隊麼！”

　一般大戶人家出了小偷小摸第一反應不會是報警，而是自己試試看能不能抓住，因為家族大了總有些見不得人的陰私，如果讓外部勢力介入難免會牽扯出些不好看的東西，所以在這表面上還是方量兩人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他們應當還沒報警才對。雖說現在機甲平民化了，但武器種類還是公家掌握得更多些，而且有些殺傷力極大的武器是明令禁止民間使用的，到時候若真使出這些武器哪怕方量的等級升上十多級也是不夠看的。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等著他們進來一個打一個打死算了？”

　方量從來都不是一個聰明人，他在隊伍之中很多時候都是充當打手的角色，打鬥之中還可能有些急智，可真要他在隊伍之中充當出謀劃策的角色——估計全隊的人都得死絕，所以這種情況下他下意識地去徵詢方文濤的意見，這段時間兩人朝夕相處倒是培養出了些革命情誼，方量對方文濤的本事也佩服，如果不是他出主意估計自己現在還在宅子外頭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進來呢。

　“我剛才看了看人好像都集中在出口處，這是斷定了咱們沒法兒從別的地方出去，可事無絕對，等級足夠高的話哪怕是再堅固也能突破——方量，我知道你等級比我還要高出一截，用剛才的法子咱們直接往外頭削出一個出口來趁亂逃走！”

　方量依言遵循了，抽出佩刀直直地沖向了同出口處相反的一面牆，當刀刃接觸到牆壁的那一刹那這平凡到極點的牆壁突然爆發出一道白光將攻擊反向彈了過來，如果不是方量閃避及時當場就會被削成兩截！

　“不行我弄不開，文……”

　方量轉身想要提醒方文濤別像他這樣著了道，可剛一轉身卻發現方文濤在那兒對著他笑，這笑容，詭異得有些邪乎。

　“你這是怎麼了？”

　方量突然想起來什麼，腿部發力驟然沖向方文濤，卻在離他不過兩步的距離被一道無形的牆給擋住，他不甘心地左右試了試，結果仍舊是同那堵牆一樣只要一攻擊立馬會反彈，就在他想弄出機甲來試試時四周突然噴出一股白色氣體，即便方量捂緊口鼻屏住呼吸也還是開始有些意識模糊。

　“沒用的，這是能從人體毛孔鑽進去的氣體，你已經逃不掉了。”

　方量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眼，正好看見了方文濤將手指從個人終端上拿下來。

　內賊，媽的，竟然讓他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