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女票的重要性
富榮那邊的代言比方量想像中的要吃力些,這倒不是人家坑他,而是……他不會拍片子。
天知道他竟然也有當模特兒的一天。
“反正都是360度環繞攝像,我看哪兒不是看呐,到時候選一個角度合適的出來不就行了麼!”
晚飯桌子上,一家之主唯一有收入的勞動力新鮮出爐的富榮形象代言人,方量同志趴在飯桌上望著面前的米飯菜歎氣。
媽噠,這回真成了連軸轉,就那麼點兒休息時間都得擠出來掙錢,不讓休息也就算了,特麼的還要被各種挑刺兒說這不好那不好……眼皮好重,好想睡三天三夜再也不管這些東西。
趙拓默不作聲地打量右手邊的方量,顯然這人已經快到極限了。最近的工作量訓練量加一起確實有些超負荷,長此以往不是什麼好事兒,過猶不及,也該是到調整訓練時間表的時候了。
某人一邊吃飯一邊在自己心中計算如何做才能更有效地利用時間,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在訓練方量這件事情上他已經同起初單純地想看看方量的極限在哪裡大不一樣,如今的他,下意識地會選擇對方量最有利的方式。
“啪嗒。”
思緒被右手邊的筷子掉落聲從計算日程表之中拉回來,趙拓將視線再次集中到方量身上,這才發現他因為運動量太大又無法充分休息的關係,肌肉發僵發顫,手腳都叫囂著罷工,就連簡單的筷子夾菜動作也無法完成。
“啪嗒。”
筷子第二次掉落之後方量翻著死魚眼盯著眼前的米飯菜,這一瞬,他感覺到了濃重的挑釁。
可惡!連筷子都嘲笑他!
再試,再試,特麼的還是拿不穩筷子,方量發狠了,也不用手,直接將臉埋到盤子裏頭去吭哧吭哧吃起來,老管家在一邊看不下去了想起身去幫他,卻不想他還未站起來呢趙拓已經將盤子從方量的臉底下解救出來。
被搶了飯盆兒的方量:o(一︿一)o怨.念....
趙拓看著眼前這張沾滿飯粒子的臉不由覺著好笑,方量這人雖說無賴了些自大了些,可卻有個最大的優點——對於他該做的事情,再苦再累從不會落下。
訓練很苦,可不管他提出多麼苛刻的要求,這人雖說也罵罵咧咧吵吵嚷嚷,可執行起來卻是一點兒不含糊,訓練如此,工作也是如此。富榮那邊的要求再嚴格他再如何抱怨也會努力完成,力圖做到最好,明明生就了一副痞子相,可做起事來卻執拗認真得讓人覺著不可思議。
“這些事只要你肯低頭說一聲便能解決,何苦逞強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趙拓拿了餐巾替方量將臉擦乾淨,因為頭髮絲上也粘了些飯粒,為避免扯到他頭皮,趙拓特意放下餐巾轉而拿手指尖小心翼翼地將飯粒從方量髮絲上取下來。這只手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從前握過刀槍也簽署過極重要的檔,今天,竟第一次用來為一個人取頭髮上的飯粒。
而且這個人貌似還不怎麼領情。
他突然覺著之前因能量暴走而受到的影響還沒消散乾淨,不然,為什麼他一點都不覺著生氣。
“你頭髮太長了,吃完飯後讓管家替你修剪修剪,就你現在的情況而言還是留寸頭好些,至少能省點兒時間休息。”
方量吹了吹耷拉在眉心的一根兒頭髮絲兒,然後別過腦袋去哼了一聲——貓哭耗子,白天訓練的時候這個人還恨不得弄死他呢,虛偽。
趙拓瞧著方量的樣子也知他心裏肯定沒好話,他也不惱,只拿了勺子舀了米飯和菜伸到方量面前道:
“從前我手腳不靈便的時候你也曾這般照應過我,如今換過來了——感覺倒也不錯。”
方量轉過頭去瞧了瞧趙拓,心中戒備愈盛,眼前之人絕對和善良搭不上邊兒,方量相信這人絕對是個白眼兒狼,對他再好都不會念舊情,一旦發生利益衝突宰起他來絕不會手軟。更可怕的是此人演技精湛極具欺騙性,即便是心裏清楚這人不是什麼好鳥也會時不時忘記這點。
敵人很狡猾。
方量啊嗚一口吞下趙拓喂過來的食物,嚼了兩口後點點頭,嗯,得好好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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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怎麼還沒找到!”
喬治單膝著地承受著帝國之王的怒氣,不怪陛下發怒,王子殿下已經失蹤了半年多至今為止仍音訊全無,連他自己都覺著自己沒用。
“陛下,眼下已到了無法再隱瞞的地步,還請您將王子殿下失蹤的消息告知聖光基地,若結合兩大安全基地一同尋找,定能得到殿下的消息。”
格雷徳握緊了拳頭,他自己其實也清楚,半年多的時間如果能用秘密途徑找到兒子早就找到了,哪怕是找不著呢,至少會有些微的消息傳回,可如今別說消息了,連一丁點兒痕跡都尋不著,真真是讓人沒有半點法子可想,眼下也只能寄希望于公開事件集中更多的力量一同尋找。
可若是公開——再找不到皇位繼承人,底下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又會以此大做文章擾亂帝國秩序。
“再等一個月,一個月之後若是還沒有消息傳回就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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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給方量剃了個圓寸,腦門兒光禿禿的瞅著十分彆扭,好在方量頭形生得不錯五官也能拿得出手,剃了寸頭之後沒讓人覺著滑稽反倒比平日多出幾分幹練來。
就是有一點不好……
“特麼的你還要在我腦袋上摸多長時間!”
趙拓收回手,也不能怪他,方量剃了寸頭之後那短茬摸起來雖說扎手卻極容易上癮,第一次只是偶然碰到,可第二次第三次之後,他發現摸腦袋的舉動完全停不下來了。
“抱歉,我在替你按摩頭部穴位,請你配合。”
方量:……
方量老實躺在床上任趙拓摸個夠,他現在渾身沒力氣,要反抗也反抗不了,留給他折騰吧,反正一會兒還要通過按摩放鬆肌肉,摸哪兒不是摸,就當是預防自己腦袋抽筋兒好了。
趙拓也沒玩兒太久,過了完手癮就老老實實給方量放鬆肌肉,方量如今是他的保命牌,他現在小心伺候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似乎是為自己越來越偏離正常軌跡的行為舉止找到了合理的解釋,趙拓心情大好,腦子裏一邊回想人體的穴位分佈一邊以恰到好處的力度按揉掌心下的肌肉。嗯,方量的身體摸起來手感極好,肌肉很有彈性,而且……
趙拓看了一眼那形狀十分符合個人美學的雙腿,突然想起來自己很久沒有發*泄過了。
果然人憋得太久就容易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的某人揉著揉著手底下就傳來細細的鼾聲,不吵不鬧,很有規律,聽著比任何催眠曲都更容易讓人放鬆。
他突然覺著有些困了。
趙拓瞧了一眼那沒有戒備的睡顏,又瞧了一眼,最後竟直直盯著那張熟悉的臉仿佛總瞧不夠一般。
果然是因為禁*欲太久的緣故麼,怎的隨便對著個人都能有感覺。
王子殿下優雅地打了個呵欠,他是個會享受的人,困了也不忍著,索性脫掉拖鞋直接躺在了方量身側。
一夜無夢,這麼長時間以來破天荒的睡了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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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找到奧萊?”
冰冷的聲線自光屏上傳出,關家家主抹了把汗,強裝鎮定道:
“主人,奧萊已經確認是被聖光擊中,想必早已灰飛煙滅,這本就不存在了的人要如何能找到?”
關河在那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注視下嚇得直接跪倒在地,全然沒了主城區四*大*家*族之一的關家家主該有的氣魄風度,在光屏另一端的人面前,他不再是關家家主,只是卑賤如螻蟻的普通人,只要稍有差池就會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聖光擊中他時已即將耗盡能源,再加上有河水遮蔽沒能親眼看見他灰飛煙滅總不能完全確定——你去問問桐城那邊被抓起來的人,當時他們的搜索隊就在附近,興許能知道些線索也不一定。”
“可是……”
關河正想解釋,突然想到了什麼嚇得一激靈,隨即閉緊嘴巴連連點頭,一直到光屏消失後他才卸下負擔癱坐在地。
“娘的,桐城那幫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一堆腦子被洗乾淨了的,老子還能問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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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量覺得自己的床有點擠。
難道是他長胖了?
雙眼迷迷糊糊地睜開,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紅紅的圓圓的中心還有小突起的東西。
“臥臥臥槽!”
趙拓被突來的叫聲吵醒,遍尋方量不見,下了床才發現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的某人。後者如今還處於劫後餘生的呆滯狀態——好、好險,差點以為自己娶了個飛機場當老婆,特麼的簡直嚇尿了好吧。
緩過勁兒來的方量拍拍胸脯從地板上爬起來,可眼前的一幕又讓他腳底打滑差點再摔下去,只見黑髮及肩的某人如今正睡眼惺忪地望著他,睡衣的扣子不知怎的解開了幾顆,半拉睡衣滑下肩膀,露出結實的胸肌和紅紅的小果子。
小果子的主人略帶疑惑地問到:
“你怎麼流鼻血了?”
……他一定是夢沒醒——不對,特麼的他現在覺得能娶個飛機場也好,是個女的就行,他要談戀愛,對象是活的!女的!
雌性!
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