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月者,陰之宗1
「他在你們中間?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都面面相覷,秦珮突然想起在墓葬里,魏囚水也說過這樣一句話,不過當時因為魏囚水用手槍頂著秦珮的腦袋,而且之後又經過了很多事,還要拚命往外逃,所以秦珮早把這句話給忘掉了。
現在重新提起來,秦珮忽然意識到,這句話似乎很重要?
秦珮把墓葬里魏囚水逃走之前,小聲跟他說這句話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眾人更是不解,溫白羽拿過那張宣傳頁,反覆看了看,是個拍賣會,在北京的一座私人會所里舉行,時間就在後天晚上,看起來規模還挺盛大。
這次拍賣會最大的噱頭就是他們看到的那半月形的玉盤子,但是宣傳頁上並沒有多仔細的介紹。
私人會所就是象徵著錢和地位的存在,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這種拍賣會肯定也有發請柬。
顯然這個宣傳頁是魏囚水寄過來的,就是想讓他們去參加這次的拍賣會,但是用意是什麼?
還有那個「他」指的是誰?
眾人本身好好的吃飯,結果氣氛都被打破了,尤其是秦珮,一直很有心事的樣子,晚飯到九點就散了,本身之前商量好了全住在溫白羽家裡,反正客房很多,不過因為時間還早,大家就各自回家去了。
小傢伙們吃飽喝足,倒是吃的十分滿足,就各自回房間去了,溫白羽準備收拾東西,万俟景侯走過來,伸手攔著他的腰,說:「我來收拾,你別動手了,去洗澡,這兩天不是累了,早點休息。」
溫白羽聽他說的溫柔體貼,然而自己疲憊的罪魁禍首其實就是万俟景侯……
溫白羽當然願意閑著,就美顛顛的進了卧室,放水去洗澡了,心想著万俟景侯雖然在床上的時候禽獸了點,但是身手一級棒,下斗必備,而且「出台費」很高,身家很值錢,能蘇又能體貼人,勉強給他八十五分吧。
溫白羽進了卧室裡面的浴室,一眼就看到視覺衝擊極大的整扇落地窗,眼皮跳了跳,還是八十分吧……
溫白羽走過去把防水窗帘拉上,不過窗帘很薄,外面地段又繁華,霓虹燈亮著,感覺拉上也跟沒拉一樣,再打開浴缸的熱水,水汽一蒸騰起來,窗帘上瀰漫著薄薄的水珠,貼在玻璃上,那就更覺得薄了,而且還有點旖旎的感覺,好像比不拉窗帘更那啥呢……
溫白羽裝作沒看見,脫了衣服躲進浴缸里,浴缸還是按摩型的,比他家原來的浴缸要大得多,可以同時坐兩個人,旁邊有放東西的凹槽,估計可以放個紅酒杯什麼的。
熱水在浴缸里不斷蒸騰著,水波打在身上分外的舒服,溫白羽差點化在浴缸里,沖著這個浴缸,也要給万俟景侯再加點分,還是八十五分吧,或許沖著万俟景侯的顏值,加到九十分算了?
溫白羽享受的不得了,靠著浴缸舒服的嘆息了幾口氣,浴室里已經熱氣蒸騰,大冬天蒸的溫白羽出了一身汗,最後實在泡的時間太長了,溫白羽就站了起來,把水放了,好歹擦了擦,裹上浴袍從浴室出去了。
溫白羽進了卧室的睡房,發現万俟景侯竟然還沒收拾完,溫白羽看了看時間,十點多一點,不過還不是太困,又想到了那張拍賣會的宣傳圖,就打開電腦,準備搜一搜這次的拍賣會。
據說這次拍賣會的動靜還挺大,舉辦拍賣會的是私人會所的一個終身會員,看起來非常有錢,不過溫白羽不認識,不禁砸了咂嘴。
私人會所的私密性都非常好,沒有請柬肯定進不去,溫白羽搜了搜這家私人會所,在北京的中軸路上,會費貴的要死。
溫白羽正在搜索,這個時候万俟景侯終於推門進來了,看了看溫白羽,說:「怎麼在查這個?」
溫白羽說:「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拍賣會。」
万俟景侯挑眉說:「有興趣?」
溫白羽說:「就是特別好奇,魏囚水把那個宣傳頁寄過來,肯定不是單純寫那幾個字的,而且宣傳頁上也有玉盤子,好奇病發作了,所以就搜一搜。」
万俟景侯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走進了浴室,看起來是準備洗澡去了。
溫白羽又搜了搜,感覺這種私人會所,如果沒有請柬,肯定是溜不進去了,於是就關了電腦,準備去睡覺了。
溫白羽走出房間,推開隔壁的房間門,發現小傢伙們已經睡著了,就沒有走進去,輕輕把門關上,因為剛才洗澡有點燥熱,就準備看看冰箱里有沒有冰鎮的水喝。
溫白羽走進廚房,差點嚇一跳,因為他們的飯菜全是小飯館帶過來的,也沒有盛在盤子里,直接用的餐盒吃的,碗和碟子也沒有用,都是一次性的,唯一用的就是筷子,他家沒有一次性筷子了,所以就拿了一把新筷子。
結果現在那些筷子就插在垃圾桶里……
万俟景侯簡直就是敗家子,那些可不是一次性的筷子,竟然全都給扔了。
看來万俟景侯頂多也就是八十四點五分了……
溫白羽回房間的時候,万俟景侯已經出來了,披著浴袍,但是並沒有系帶子,裡面光著,什麼都沒穿,連條內褲都沒有,露著自己的腹肌和胸肌,還有兩條大長腿,一邊擦頭一邊走了出來。
溫白羽太陽穴狂跳好幾下,感覺再看下去要張針眼了,但是他的目光就像釘上了一樣,不由自主的追隨著万俟景侯的胸肌腹肌大長腿,還有大長腿中間的東西轉來轉去,一抬頭就對上了万俟景侯別有深意的目光,溫白羽咳嗽了一聲,趕緊把目光移開。
溫白羽撲在床上,結果就感覺床鋪一下塌陷下去,万俟景侯也上了床,不過是一條腿跪在床上,伸手按住溫白羽的腰,說:「你不是說腰疼,怕好了我給你揉揉?」
溫白羽怕他耍花樣,當然不肯讓万俟景侯給他揉腰,立刻就要一打挺跑起來,但是万俟景侯早有準備,伸手一按,溫白羽的腰上頓時無力,一下就倒了下去。
万俟景侯雙手搭在他腰上,輕輕的開始揉捏起來,說:「乖,趴好了我給你揉揉,讓肌肉放鬆一下。」
万俟景侯的動作非常舒服,揉的溫白羽差點哼唧出來,拽了個枕頭塞在脖子下面墊著,沒有五分鐘舒服的都要睡著了。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說:「白羽,舒服嗎?」
溫白羽「嗯」了一聲,舒服的不想說話,只是用鼻子發出一個聲音。
万俟景侯聽得下腹一熱,嘴角挑了挑,笑容更是擴大了,伸手順著溫白羽的腰往下捏,捏在溫白羽的大腿上,笑著說:「腿酸嗎,也要揉一揉嗎?」
溫白羽都要睡著了,根本沒聽清楚,又「嗯」了一聲。
万俟景侯的手就在溫白羽的雙腿上揉捏起來,果然也非常舒服,特別解乏,溫白羽最近渾身酸疼,這樣一揉很快就老實下來。
不過慢慢的,他就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感覺,身上變得很熱,可是溫白羽困得厲害,幾乎要睡著了,眼皮都黏在一起,溫白羽醒過夢來的時候,万俟景侯已經進入了他的身體。
溫白羽深吸了一口氣,被万俟景侯抱起來,万俟景侯眯著一雙眼睛,笑眯眯的親著溫白羽的額頭,說:「白羽,怎麼樣,不疼吧?難受嗎?」
溫白羽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万俟景侯用的就是糖衣炮彈,等溫白羽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過万俟景侯也有考慮他的身體,兩個人折騰了一會兒,万俟景侯就把他放了。
溫白羽懶得動,但是已經被折騰的困意全無,万俟景侯抱著他去沖了澡,給他擦乾淨,然後又勤勤懇懇的抱回來,放進被窩裡,蓋上被子,自己才鑽進來,摟著溫白羽的腰,輕輕的捏著溫白羽的耳垂,說:「睡吧。」
溫白羽很想睡覺,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太興奮了,竟然睡不著了,翻了個身,下面還有點發脹,雖然不疼,但是不太舒服。
万俟景侯看他翻身,說:「怎麼了?睡不著?」
溫白羽點了點頭,說:「我本身已經睡著了,都是你把我弄醒了。」
万俟景侯笑著說:「早知道你這麼大精神頭,我就多來一會兒了。」
溫白羽聽了都感覺後背發麻,下面發脹的地方更是一跳一跳的脹了。
溫白羽說:「你說魏囚水是什麼意思?」
万俟景侯伸手摟住溫白羽,將人壓在懷裡,親了親溫白羽的嘴唇,說:「白羽,你怎麼能在床上提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溫白羽:「……」
溫白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敲一敲万俟景侯的腦袋,可能裡面塞了棉花!
溫白羽說:「他一共說了兩次,第一次在墓里和秦珮說,第二次又寄了包裹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万俟景侯說:「用意很簡單,第一次和秦珮說,必然是想讓秦珮小心,但是很顯然,秦珮後來給忘了,如果不是今天有個包裹寄過來,秦珮也想不起來跟大家說這件事情。不過魏囚水把指明給秦珮的包裹,寄到咱們這裡來,顯然不只是想要提醒秦珮這麼簡單了。」
溫白羽說:「提醒所有人?」
万俟景侯笑著說:「那倒不見得,應該是打草驚蛇。魏囚水知道秦珮沒放在心裡,如果他想再次提醒秦珮,應該直接寄給秦珮,但是包裹出現在了這裡,顯然是想給所有的人看,魏囚水又說『他』在咱們中間,很顯然剛才那個『他』也在場,同時看到了宣傳頁。魏囚水很聰明,這個包裹既能提醒秦珮,也能打草驚蛇,讓那個『他』不敢輕舉妄動。」
溫白羽聽了更覺得不理解了,說:「『他』到底是誰?魏囚水什麼意思?」
万俟景侯說:「要知道魏囚水的意思,咱們後天去這個拍賣會看看就知道了。」
溫白羽太陽穴一跳,說:「沒有請柬啊。」
万俟景侯笑了笑,伸手捏住溫白羽的下巴,兩個人嘴唇差一點點就碰在了一起,額頭抵著額頭,鼻尖抵著鼻尖。
溫白羽看到万俟景侯近在眼前的俊臉,心臟騰騰騰的狂跳不止,趕緊一閉嘴,感覺差點把心給吐出來。
万俟景侯張開嘴,輕輕呵了一口熱氣,隨即稍微側過頭來,嘴唇張合,好像要吻過來了。
溫白羽眼睫抖了兩下,不由自主的看向万俟景侯的睫毛,怪不得他家兒子的眼睫都那麼長,尤其是小羽毛和蛋蛋,黑黑的眼睫毛像扇子,一眨眼能把人抽飛了,原來是遺傳了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眼睫並不卷,但是很長,低垂著眼睛的時候,投下一片陰影,陰影落在眼下的卧蠶里,性感得不得了,溫白羽嗓子發癢,不由得也張開了嘴。
不過這個時候,卻聽万俟景侯「呵……」的笑了一聲,溫白羽一下瞪大眼睛,就看到万俟景侯臉上戲謔般的笑容,頓時弄了一張大紅臉,万俟景侯竟然耍著他玩!
万俟景侯聲音沙啞,說:「白羽,要請柬還不簡單,親親我就行了。」
溫白羽:「……」
溫白羽瞪著眼睛,万俟景侯的俊臉還是靠的他很近,溫白羽臉上一陣發燒,最後狠狠啃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嘴皮。
万俟景侯笑了笑,說:「嗯真乖,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畢竟這座會所的請柬不太好搞到手,要讓你做點有難度的事情。」
溫白羽黑著臉,準備聽万俟景侯還能說出多流氓的話,溫白羽想著,万俟景侯多流氓的話他都已經聽過了,絕對不會有他多反應的。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輕輕親了一下溫白羽的嘴唇,然後貼著溫白羽的耳朵磨蹭,說:「白羽,叫老公聽聽。」
溫白羽:「……」
溫白羽感覺他還是低估了万俟景侯不要臉的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溫白羽抬腿踹了万俟景侯一下,說:「我叫你大爺!」
因為隔著厚被子,而且溫白羽也沒真使勁,万俟景侯根本不覺得疼,摟住溫白羽,貼著他耳朵說:「那我叫你也行。」
溫白羽心裡更不淡定了,万俟景侯不但臉皮厚,而且無節操無下限。
溫白羽翻身背對著他,說:「千萬別,我可不想得中耳炎。」
万俟景侯從後背摟住他,嘴唇還是貼著溫白羽的耳朵磨蹭,往溫白羽的耳朵里呵熱氣,用自己的胸腹緊緊貼著溫白羽的後背,聲音壓得很低,很沙啞,帶著一股低沉的磁性,笑著說:「老公。」
溫白羽心裡「嗬——」了一聲,差點就喊出來,嗓子里「咕嘟」咽了一口唾沫,万俟景侯的聲音是在太蘇了,而且帶著一股男人的成熟,溫白羽趕緊夾住腿一動也不敢動,他才不想承認,因為万俟景侯這一聲,溫白羽一下又硬了……
溫白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睡得,渾渾噩噩的,然後他做了一晚上春夢,夢裡自己和万俟景侯一直在做臉紅心跳的事情,然後万俟景侯總是在說各種流氓的話,還逼著溫白羽喊老公。
溫白羽感覺要被折磨死了,但是又明顯知道自己在做夢,所以很沒骨氣的喊了,反正是做夢而已……
第二天早起的時候,溫白羽出了一身熱汗,眼角的地方竟然還有點濕,最重要是下面涼絲絲的,溫白羽猛地翻身起來,發現自己不只做春夢,還且還在床上「畫地圖」,趕緊抽了紙巾來擦。
幸虧這個時候卧室里就他一個人,万俟景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溫白羽換了衣服,抱著自己「畫地圖」的褲子和床單出了卧室,要跑下樓丟到一層的洗衣房裡,心想著房子大也麻煩,自己還要抱著丟人的衣服和床單穿梭整個二層,跑到一樓去丟洗衣機。
溫白羽風風火火的抱著衣服下樓,結果就撞見小傢伙們正在客廳里吃早飯。
溫白羽心虛的差點把衣服扔下去,腳下一打滑,險些順著樓梯滾下去。
小傢伙們圍坐在桌邊吃飯,黑羽毛和七篤也在,六隻可愛的小鮫人也坐著,剛剛在喝奶,喝的滿臉都是貓鬍子,可愛得不得了。
然而這些小不點們,因為剛才溫白羽動靜太大,都抬起頭來,雙目注視著溫白羽,手裡還抱著冒著熱氣的牛奶杯子。
黑羽毛抬起頭來,他穿了一身家居服,顯得不是那麼冷硬,眯起一雙眼睛笑,那感覺像極了万俟景侯的戲謔。
黑羽毛笑著說:「爸爸,小心點。」
溫白羽:「……」
溫白羽裝作鎮定的下了樓,走進洗衣房裡,把衣服丟進洗衣機,然後合上蓋子,終於鬆了一口氣,最後神清氣爽的走到客廳里。
蛋蛋正抱著一個大蛋餃,上面還裹了一層番茄沙司,弄得蛋蛋嘴上都是貓鬍子,兩隻肉肉的小手也是一片狼藉。
蛋蛋舉著大蛋餃,裡面的米和肉丁都掉出來了,肉肉的腮幫子圓鼓鼓的,不知道裡面塞了多少蛋餃,興奮的對著溫白羽含糊的說:「爸爸!爸爸!來次蛋餃,好好次,鍋鍋做的!」
小燭龍則是淡定的給蛋蛋擦了擦嘴巴,蛋蛋又舉著蛋餃對小燭龍說:「鍋鍋,好次!」
小燭龍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說:「別說話了,小心嗆著。」
溫白羽詫異的看向小燭龍,他家二毛竟然還會做飯,這比万俟景侯不刷筷子只會扔筷子,強多了。
溫白羽稍稍感到欣慰,桌上還擺著他的早點,就走過去坐下來。
黑羽毛剛好吃完了早點,他吃飯的動作實在太優雅了,透露著濃濃的蘇氣,蛋餃一咬就散了,黑羽毛吃蛋餃卻不會弄散,吃完之後盤子里一粒米都沒有掉出來,而且自始至終餐具都沒有磕碰到盤子,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黑羽毛吃完之後擦了擦嘴,七篤坐在他旁邊,顯然就狼吞虎咽的多,根本不需要餐具,直接上手,兩口吃完,然後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奶全都喝掉,簡直豪爽無比。
黑羽毛看著七篤的樣子,不禁笑了笑,七篤看見黑羽毛沖自己笑,幾乎看傻了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黑羽毛長相太完美了,而且有一股蠱惑力,七篤看的都痴迷了,嘴邊上還懸著一顆米粒。
黑羽毛笑了笑,很自然的伸手過去,輕輕把七篤嘴邊上的米粒擦了下來,七篤看見黑羽毛食指尖上的米粒,有點羞愧,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黑羽毛倒是沒介意,慢慢伸起手來,把食指放在嘴邊上,突然伸出舌頭,舌尖一卷,直接把米粒給卷進了嘴裡。
溫白羽:「……」
溫白羽明顯聽見七篤呼吸加重的聲音,感覺要吃肉一樣……
溫白羽很想捂臉,他家小兒子是妖孽,而且性格很惡劣,還蘇到沒邊兒,這要怎麼辦,還能不能好好的吃一頓正常的早飯?
黑羽毛用餐巾紙擦了擦手,表情自始至終很自然,好像沒做什麼事情,淡淡的說:「爸爸出門了,讓我轉達您一聲,去弄拍賣會的請柬了,中午差不多就能回來,別多想。」
別……多……想……
別多想是什麼意思!
溫白羽感覺還沒吃,就已經飽了……
溫白羽草草吃了兩口飯,就跑去洗衣服了,毀屍滅跡很重要,然後出門去了小飯館一趟,回來的時候中午十一點多,做了點中午飯,等做好的時候,正好万俟景侯回來了。
万俟景侯還提了兩件西服回來。
大家吃了飯,万俟景侯就拉著溫白羽回屋了,讓溫白羽試試衣服。
溫白羽說:「怎麼又買西服了?不是之前還有嗎?」
万俟景侯笑了笑,說:「明天不是要去拍賣會嗎,我怕你穿著以前的西服,被安保攔在外面。」
溫白羽已經無言以對了,万俟景侯說:「再說了,你好歹是金華溫家的小公爺,別給咱們叔叔跌面子。」
溫白羽「呿」了一聲,說:「誰跟你咱們。」
万俟景侯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摟住他的腰,說:「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溫白羽拍掉万俟景侯的手,先把西服拿出來擺在床上,不過剛一拿出來,溫白羽就傻眼了……
一件銀灰色的,看起來大氣高端,一眼就知道價錢不菲,看型號就知道了,肯定是万俟景侯穿的,以前他都穿黑色的,顯得非常冷漠,讓人難以接近,這種銀灰色沒有黑色的那麼冷硬,万俟景侯穿上一定會招很多桃花,溫白羽已經預料到了……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另外一件衣服,看起來有些小,型號應該是自己穿的。
可是另外一套……是紫色的。
紫色的……
紫色的西服,襯衫則是紫色的綢緞質地,西褲也是有些亮光質地的材料,再搭配一條很淺的粉色領帶……
溫白羽有點愣神,看了十幾秒也沒反應過來,說:「這套是我的?」
万俟景侯點點頭,說:「怎麼樣,好看嗎?我給你挑的,你穿上一定很有感覺。」
什麼感覺……
溫白羽的臉都要皺到一起了,這顏色也太……騷了。
尤其是那件襯衫,那種質地穿在身上,大冬天還不涼颼颼?實在扛不住啊!
万俟景侯拿起襯衫來,笑著說:「穿上試試?如果皺了趕緊熨燙一下,明天晚上好穿。」
溫白羽心說什麼衣服這麼嬌氣,穿上試一下就皺了?
雖然溫白羽不太喜歡這種花哨的顏色,不過已經買來了,還是試了試。
万俟景侯的眼光非常不錯,溫白羽皮膚白,又是長發,別人扛不住的紫色讓溫白羽穿起來,顯得柔和又漂亮,襯托著一張溫和的臉非常精緻。
溫白羽看了看鏡子的影響,撇嘴說:「不行吧,太娘了,突出不了我爺們的性格。」
万俟景侯則是非常滿意,眯了眯眼睛,伸手拽過溫白羽的領帶,溫白羽還以為万俟景侯要給自己打領帶,正好他手比較生,不經常打領帶,就讓万俟景侯來。
結果万俟景侯卻不是要給他打領帶,万俟景侯一隻大手拉著溫白羽的領帶一頭,就聽「嘶——」一聲悠長的響聲,万俟景侯就慢慢的把溫白羽的領帶從衣領下面抽了出來,因為襯衫是綢緞質地的,很輕薄很貼身,領帶抽出去又慢,溫白羽感覺到一絲異樣的麻癢,不禁縮了縮肩膀。
万俟景侯把領帶扔在一邊,笑眯眯的靠過去,伸手給溫白羽解開領口的扣子,然後沒停下來,繼續一粒一粒扣子慢慢解開。
襯衫本身就涼絲絲的,万俟景侯的動作又慢,又曖昧,溫白羽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唾沫,感覺嗓子里怪怪的,好像有東西卡著,想要嗖一嗖才舒服。
万俟景侯解開一半扣子,伸手一推,把人壓倒在床上,親了親溫白羽的脖子,說:「白羽這樣子太性感了。」
溫白羽臉上一紅,咳嗽了一聲,万俟景侯的吻有點瘋狂,也不脫他的襯衫了,就半解半掛的。
溫白羽這下才明白為什麼西服穿一下就褶皺了,果然真的褶皺了,而且差點搞得報廢了!
溫白羽幾乎錯過了吃晚飯的時間,腰酸背痛的躺在浴缸里泡水,万俟景侯則是神清氣爽的拿著他的西服去熨燙了,準備明天晚上穿著去拍賣會。
第二天下午,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就要出發了,因為請柬的數量有限,所以就他們兩個人去,小傢伙們在家裡玩,黑羽毛和七篤留在家裡看家。
万俟景侯早就租好了車,因為他們兩個人都不會開車,所以還有司機專門開車,溫白羽感覺真是奢侈極了,坐豪車還有司機,實在太裝逼了……
感覺其實不賴,如果前提自己不是穿著這麼花哨的西裝就更好了。
車子停在了私人會所的大門口,迎賓拉開車門,万俟景侯先下車,然後扶了溫白羽一下,顯然很少有人穿紫色的西服,因為紫色顯黑,不小心就會穿出一身鄉土氣息,不過溫白羽這一身衣服讓人非常驚艷,回頭率幾乎百分之百,這麼亮的顏色混合在人群中,簡直一目了然。
迎賓都愣了一下,很快就微笑的迎著他們進了大門。
大家來到電梯間,這次拍賣會在私人會所的八層舉行,八層是這裡最著名的中式茶樓。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在等電梯的時候,就聽有人輕聲喊了一聲:「溫白羽。」
溫白羽轉頭一看,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竟然是鄒成一和噫風。
鄒成一穿著一身黑色的對襟衣,還是那種打扮,不過顯得身上非常貴氣,身後跟著的人衣服穿著一身黑色西服,很本分的樣子,狹長冷漠的眼睛隱藏在薄薄的鏡片背後,沖他們微微笑了一下。
溫白羽沒想到他們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而且專門跑到北京來了。
鄒成一則是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溫白羽,一雙茶色的眼睛帶著笑意,溫白羽被他看的都渾身發毛了,說:「怎麼了?」
鄒成一笑著說:「沒什麼,就是你這麼一穿,好像換風格了,我都不敢認了,還以為看錯了人。」
溫白羽真是無言以對。
這個時候電梯來了,四個人就上了電梯,溫白羽說:「你也來參加拍賣會?」
鄒成一點了點頭,說:「那當然,聽說這回拍賣的都是稀世珍寶,反正接到了請柬,就過來轉轉。」
鄒成一雖然沒有穿西裝,但是一身衣服也顯得很貴氣,舉手投足間一股老成和淡然。
電梯很快到了八層,眾人下了電梯,八成到十層,整個都是茶樓,八層是散座,九層十層是雅座和雅間。
他們到了八層,把請柬拿出來,茶樓外面是迎賓的美女,笑的甜甜的,或許真是一年半載都沒有人穿紫色的西服,所以溫白羽又被圍觀了,感覺壓力挺大的。
迎賓掃了一下他們的請柬,看起來還挺高科技的,就微笑著帶著他們進了茶樓。
万俟景侯說:「一起。」
迎賓立刻笑著說:「好的先生,您請這邊走。」
四個人跟著迎賓往裡走,然後上了茶樓里的觀光小電梯,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十二月底,大約五點北京酒店黑了,因為是中軸路,外面雖然沒有多少車,但是非常的繁華,霓虹燈都亮起來了,一片閃爍的樣子。
他們上了小電梯,去了十層,很快就被引進了一個雅間里,剛要推門進去,結果就看到了從對面走過來的秦老闆、秦珮還有羅開三個人。
大家碰了面,有些詫異,沒想到都搞到了請柬,於是就坐了一個雅間。
雅間非常大,九層十層呈天井的形狀,圍繞著八層,所有雅間朝向外面的牆面,都是落地玻璃,這樣從雅間里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下面的展台,不想看的時候可以拉上竹制的窗帘,看起來還挺雅緻的。
他們進來之後,服務員就送上了人手一份的茶水單和菜單,然後又退了出去,如果要叫服務員可以按椅子上的按鈕。
大家坐下來之後,秦老闆秦珮還有羅開三個人都朝溫白羽看,就跟不認識溫白羽一樣,仔細的打量,這讓溫白羽特別的不自在,趕緊拿起茶水單,把臉擋住。
溫白羽只是順手拿起的茶水單,結果一看就傻眼了,茶水也太貴了!
溫白羽又翻了翻旁邊的菜單,茶樓的獨家創意菜,最便宜的一道要八千八百八十八,數字還挺吉利,但是這個價格真的跟吃人肉似的,實在太嚇人了。
溫白羽臉上有點變色,秦老闆翻了翻,因為總是見大場面,雖然這個價錢比較肉疼,不過還很淡定,秦珮則是裝逼慣了,他本身就是這家會所的會員,以前常來,所以也不覺得驚訝。
羅開拿著菜單咂舌,說:「我能喝啤酒嗎,要燕京的。」
秦老闆翻了個白眼,羅開說的話和他混血一樣的樣貌太不搭配了。
這些人不認識鄒成一和噫風,溫白羽介紹了一下,鄒成一在道上也有些名聲,算是後起之秀,秦老闆有所耳聞,不過秦老闆肯定不知道,他所知道的鄒成一早就死了,而這個鄒成一,其實是冒名頂替的。
溫白羽把菜單放在一邊,對鄒成一說:「你是來專門參加拍賣會的,有沒有研究這些拍賣的展品?」
鄒成一點了點頭,說:「我倒是有一件比較滿意的,不過這種拍賣會,道上的名流都來了,估計我是爭不過的。」
溫白羽狐疑的看了一眼鄒成一,還有他爭不過的?
溫白羽說:「那個玉盤子,你知道什麼來歷嗎?」
鄒成一笑了一聲,估計是沒忍住,說:「溫白羽,所以你們來這裡,是看熱鬧的嗎?那可不是什麼玉盤子。」
溫白羽詫異的說:「那是什麼?」
鄒成一說:「是月亮。」
溫白羽更加詫異了,說:「月亮?!」
他一邊是驚訝,一邊也是震驚,感覺這玉盤子真的和崇拜滿月的部落有關係。
鄒成一點點頭,說:「你所說的玉盤子,跟苗族神話有關係。傳說開天闢地之後,苗族有四位工匠神,他們在鑄造太陽的同時,鑄造了十二個月亮,但是起初的月亮不像現在的月亮這麼柔和,月亮也和太陽一樣炙熱,十二個月亮不停分配,同時照耀著大地,後來有人把十一個月亮射了下來,就留了最後一個月亮在黑夜裡照明。」
溫白羽說:「十二個?」
鄒成一笑著說:「十二這個數字,是苗族對曆法和星象的研究證明,天干地支,十二生肖,十二個月亮最早的命名就是子丑寅卯。」
溫白羽摸著下巴,說:「原來如此。」
万俟景侯皺眉說:「但是這次拍賣的月亮,是玉做的,而苗族神話里所說的太陽和月亮,是金和銀鑄成的。」
鄒成一點點頭,說:「我也很奇怪這種事情,宣傳頁上只有一個模糊的照片,看不清楚,所以這次來也是專門看看這件拍賣品的。」
大家說著話,噫風始終是站在鄒成一身後,並沒有坐下來,很快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還有服務員跟著,上了一壺香茶,還有幾個別緻的杯子。
只是杯子,溫白羽就看的眼睛都直了,翡翠的杯子,水色很盈透,倒入香茶之後,透著杯子能看到裡面清亮的茶水,顏色真是漂亮極了。
溫白羽研究了半天杯子,万俟景侯伸手很自然的摟過溫白羽的肩膀,說:「喜歡?」
溫白羽說:「我就是覺得這個東西小叔一定喜歡,小叔就喜歡喝茶。」
万俟景侯笑著說:「說的對,咱小叔馬上也要過大壽了,等回去買一套茶具怎麼樣?」
溫白羽白了他一眼,不過買茶具確實挺不錯的。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不過拍賣會的重頭戲都是放在最後的,前面需要吊吊胃口,也是比拼財力的時候,溫白羽對前面的東西不是特別在意,就專心喝著杯子里的茶。
第一件拍品很快就拍出去了,這個時候雅間的門被敲了敲,隨即是幾個服務員走進來,臉上是職業化的微笑,然後端了許多菜品上來。
溫白羽眼皮一跳,這些菜可都是茶樓的創意菜,剛才溫白羽看了菜單,上面有照片,所以一眼就發現了,最便宜的八千多,最貴的小六萬,吃粽子都沒這麼貴……
溫白羽看向噫風,還以為是噫風點的,不過鄒成一也看向噫風,顯然不是鄒成一的意思。
這個時候就聽到有笑聲,隨即兩個服務員推開門,推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大約三十幾歲,差不多要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是保養的很好,並不顯老,倒顯得非常成熟,這種成熟男人反而非常有魅力。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服,不過顯然腿有殘疾,竟然坐在輪椅上,看起來非常溫和,眼睛笑起來有些風流。
男人進來之後,笑了笑,很客氣的說:「剛聽說了万俟先生,秦老闆秦先生還有鄒老闆賞臉,所以特意讓人準備了一些小菜,今天我請客,諸位既然來了,一定要盡興。」
溫白羽一聽有人要請客,這當然好,不過有些狐疑,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麼來頭,但是看樣子好像挺眼熟。
鄒成一笑著說:「匡老闆客氣了。」
溫白羽一聽這個男人姓匡,頓時就想起來,那天在網上查這次的拍賣會,無意間看到了私人會所的老闆,當時溫白羽瞟了一眼名字,就是姓匡,叫什麼沒記住,怪不得覺得有些眼熟。
不過網上的照片並不是殘疾,匡老闆坐在輪椅上,讓溫白羽有些吃驚。
匡老闆速記就出去了,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溫白羽看著這一桌子的菜,一道就六萬,沒個十萬拿不下來,頓時覺得肝疼,說:「這麼貴的東西,匡老闆送來是什麼意思?」
秦珮說:「匡佑啟是出了名的老狐狸,還能什麼意思,肯定想找誰幫忙,但是現在又不說出來。」
溫白羽說:「那這些東西能吃嗎?」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率先拿起筷子,給溫白羽夾了一隻造型別緻的大蝦球,蝦球上裹著晶瑩剔透的糖汁,聞起來就知道是酸甜口的,只是聞著就特別有食慾。
万俟景侯說:「吃吧。」
溫白羽就不再客氣,拿起筷子開始吃,秦珮也餓了,也開始動筷子,羅開則是笑著給秦老闆夾菜。
鄒成一喝著茶,看著樓下的拍品,剛到第二件拍品,估計要十點左右才能到最後一件拍品,時間還太早。
噫風半彎下腰來,拿了一雙沒動的筷子給鄒成一夾菜,說:「少爺,先吃點東西。」
鄒成一也有點餓了,而且噫風給他布菜,鄒成一已經習慣了,噫風知道鄒成一喜歡什麼口味,不喜歡什麼東西。
噫風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眯起來笑了笑,彎下腰來,一邊給鄒成一布菜,一邊輕聲說:「少爺可要多吃些,不然抱起來太咯人了。」
鄒成一手一抖,一顆巨大的蝦球從筷子里溜了出來,「吧嗒」一聲,滾到了地上。
溫白羽非常惋惜的看著那顆蝦球,根本沒注意鄒成一耳朵有些發紅,臉上也不太自然。
鄒成一回頭瞪了噫風一眼,不過噫風似乎沒怎麼在意,用濕巾給鄒成一擦了擦衣服上的污漬,眼神有些深,笑著說:「少爺的衣服髒了,旁邊有補妝間。」
鄒成一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一塊黃,無奈的站起來,就跟著噫風出了雅間的門,到旁邊的補妝間去了。
溫白羽要這筷子,看著噫風帶著鄒成一走出去,小聲的對万俟景侯說:「我覺得噫風肯定不安好心,他們不會趕不上最後一件拍品吧?」
溫白羽說著,還看了看腕錶,現在是七點。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應該趕得上,吃你的吧。」
這裡的菜有點淮揚菜的精緻,而且是偏酸甜口,實在太得溫白羽的心思了,吃的都撐了,才放下筷子,又喝了一杯茶,看了看腕錶,已經八點了,那兩個人還沒回來。
溫白羽喝多了茶和湯,就準備去洗手間,万俟景侯見他起來,就也跟著站起來,兩個人朝外面走。
雅間的旁邊都帶一個衛生間和補妝間,不過兩個是套在一起的,溫白羽一推門,沒有推開,擰了擰,發現竟然鎖了!
他一擰門,裡面的聲音立刻斷了,溫白羽挑了挑眉,把耳朵貼在門上,就聽見裡面的聲音還挺明顯,鄒成一的聲音在顫抖,說:「有人……有人來了……」
噫風的聲音則是笑眯眯的,說:「少爺放心吧,他們一會兒就走。」
溫白羽心想著,你們不會進補妝間「幹活」嗎,為什麼要把大門都鎖了!
溫白羽又擰了兩把門,鄒成一的聲音好像有點失控,似乎嚇得不輕,不過噫風的聲音仍然慢條條的,溫白羽的舉動倒是把鄒成一給嚇著了。
溫白羽又擰門,又用耳朵貼著門,很快就把服務員給招來了,服務員微笑地說:「兩位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溫白羽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乾咳了一聲站直身體,万俟景侯則是淡定的問了問其他洗手間。
每層都有好幾個公用洗手間,服務員態度非常良好的引著他們到了公用洗手間。
万俟景侯只是洗了洗手,在外面等溫白羽,溫白羽出來之後把腕錶摘了,放在旁邊,然後也去洗手,這個時候万俟景侯走過來,從後面摟住他,手掌在溫白羽的胳膊上滑動,把他的袖子推得更高,然後弄了一些洗手液在手心裡,伸手去揉捏溫白羽的手。
洗手液滑溜溜的,還帶著一股玫瑰的香氣,万俟景侯的手指有了洗手液的潤滑,自如靈活的穿梭在溫白羽的手指間,十指相扣,然後再慢慢抽出,那滑溜溜的感覺讓溫白羽癢的不得了,都說十指連心,溫白羽覺得不是騙人的,他手指頭癢,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也有些麻癢,只是洗個手,結果弄得溫白羽渾身發熱,額頭上全是熱汗。
兩個人洗手洗的火熱,溫白羽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猛地一把掀住万俟景侯,拽住他的領子,把人猛地往前一拽,立刻含住了万俟景侯的嘴唇。
溫白羽的手還是濕的,万俟景侯的衣服一下濕了一片,但是他也不介意,呼吸立刻粗重了,將溫白羽壓在洗手池上,伸出舌頭去勾溫白羽的舌尖。
溫白羽呼吸也跟著粗重了,万俟景侯的手滾燙,帶著濕氣,伸手鑽進他的西裝外套,但是不鑽進襯衫里,就隔著襯衫,撫摸溫白羽的腰和後背。
溫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氣,襯衫太滑溜了,涼絲絲的貼在身上,万俟景侯的手又太燙,簡直要了溫白羽的命。
兩個人正親吻著,溫白羽有些猶豫,這地方是公用的洗手間,但是腦子裡已經一片混沌了,被万俟景侯吻得根本無力自拔。
就在這個時候,「嘭」的一聲輕響,似乎是外面的門被推開了,隨即有兩個人的聲音進了洗手間外面的門,那聲音他們還激烈,而且其中一個非常嗲,說話嗲聲嗲氣的故意撒嬌,可是明明是個男人的聲音!
溫白羽抖了一下雞皮疙瘩,嚇了一跳,趕緊推開万俟景侯,然後飛快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把領帶拉正,又去伸手那腕錶戴上。
万俟景侯則是不緊不慢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又在溫白羽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才拉著溫白羽準備出去。
他們正要開門出去,外面兩個人已經開門進來了,其中一個就是剛才見到的匡老闆,另外一個不認識,看起來身材纖細,臉長得很漂亮,還化了妝,如果不仔細看,真的不知道是個男人。
因為匡老闆坐在輪椅上,纖細的男人為了就著匡老闆的身高,就要半彎下腰來,幾乎趴在輪椅上,纖細的男人不斷的喘著氣,臉上一片潮紅,主動去親匡老闆的嘴,不過匡老闆別過頭去,纖細的男人並沒有親到。
長相纖細的男人撒嬌說:「匡先生,這次出去,也帶上我好不好,我也想去玩玩嘛!而且我不會給匡先生拖後腿的,必要的時候,還能給匡先生下火呢。」
纖細的男人說著,還暗示性的摸了摸匡老闆的胸口,兩個人從外面撞進來,纖細的男人還趴在匡佑啟的身上,沒想到裡面有人,纖細的男人嚇了一跳,趕緊站直身體。
匡佑啟看到溫白羽和万俟景侯,眼睛只是轉了一圈,臉上還是很自然淡定的,笑著說:「原來是万俟先生。」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溫白羽走出去了。
兩個人出了洗手間,走出去好遠,溫白羽才說:「原來匡老闆喜歡這樣的?」
万俟景侯聳了聳肩膀,說:「匡佑啟的緋聞很多,傳聞私生活很亂,男人女人都不缺,你遇到他繞著走,不然我可吃醋的。」
溫白羽:「……」
溫白羽拍了拍自己胸口,說:「你放心,我這麼爺們。」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眼睛往溫白羽的腰和臀部瞟,說:「嗯。」
溫白羽覺得万俟景侯明顯是敷衍自己,說:「你什麼意思?笑什麼笑,嚴肅點。」
万俟景侯的笑容更是擴大了,摟住溫白羽,聲音非常溫柔,說:「是,我家白羽最爺們了,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溫白羽:「……」
溫白羽徹底沒轍了,正好有服務員走過去,肯定聽見了,溫白羽趕緊竄進雅間,想要把万俟景侯關在外面,無奈万俟景侯的動作太快了,也跟著走了進來。
鄒成一和噫風已經回來了,鄒成一的眼睛有點紅,一看就知道噫風沒幹好事,而噫風還是一副衣冠楚楚,斯文禽獸的模樣。
羅開笑著說:「你們去的夠久啊?」
溫白羽說:「因為隔壁的洗手間被佔了,所以我們才去公用的耽誤了時間。」
羅開只是挑了挑眉,顯然不相信,不過鄒成一的耳朵倒是有些發紅。
等到九點半之後,終於到了最後一件拍品,溫白羽吃了飯就開始犯困,幾乎要趴在桌上睡著了。
看來大家都是沖著這個玉盤來的,玉盤一展出來,八層的散座都是一陣喧嘩和騷亂。
溫白羽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往下看了看,好像看的不是太清楚,怎麼說也是高了兩層,看不清楚很正常,不過雅間里有專門準備的望遠鏡,溫白羽拿起來看了看,望遠鏡的放大倍數不錯,看的非常清晰,這個玉盤子和他們當時從墓葬里掏出來的很像,但是那時候溫白羽只是一瞥,根本沒看清楚,就讓魏囚水拿走了,所以也不能確定。
這個時候秦珮站起來,說:「我看看。」
溫白羽就把望遠鏡遞給了秦珮,秦珮往八層看了看,皺眉說:「好像一樣,我記得上面的花紋,就跟癩蛤蟆似的。」
溫白羽一陣無語,這麼漂亮古樸的一個玉盤,秦珮竟然說上面的花紋跟癩蛤蟆似的。
秦珮說:「差不多,我當時也沒看太清楚,不過我覺得挺像的,但是這是半隻啊,怎麼少了一半。」
万俟景侯把望遠鏡接過來看了看,說:「不像是破損的,邊緣很整齊。」
秦珮說:「所以這就是半隻?」
大家都輪流看了看,絕對是玉盤子,而且是半隻,沒有磕損的痕迹,保存的非常完整,所以這隻盤子應該就是半月形的。
秦珮最後又把望遠鏡拿過來,仔細的去看這件拍品,來回的研究了一下,還是沒看出來有什麼玄機,拍品的叫價已經非常高了,高的讓人咂舌。
這個時候秦珮猛地一抖,一下碰翻了手邊的茶杯,茶杯「啪嚓」一聲就掉在了地上,眾人都嚇了一跳。
秦老闆說:「秦珮?怎麼了?」
秦珮則是把望遠鏡一扔,推門沖了出去,喊著:「我看到魏囚水了!他在下面!」
眾人更是吃驚,万俟景侯快速的撿起地上的望遠鏡,把八層掃了一圈,果然看到了魏囚水的影子,魏囚水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是不想讓人看出來,在很角落的地方,這個時候秦珮已經瘋狂的衝到了樓下,魏囚水似乎聽到了動靜,很快站了起來,然後像員工通道走去。
万俟景侯說:「魏囚水要走了。」
他說著,拽住溫白羽,快速的衝出了雅間,向樓下衝去。
秦珮衝下去的時候,魏囚水已經進入了員工通道,秦珮眼看他要跑,穿過人群要追,不過因為大家都在競拍,而秦珮突然在跑動,好多服務員走過去,詢問秦珮是否需要幫忙。
秦珮眼睜睜看著魏囚水消失了,他想追過去,但是那是員工通道,不能讓客人通行,魏囚水這個工夫早就沒影了。
万俟景侯和溫白羽衝下來的時候,就看到秦珮氣的要和服務員吵架。
溫白羽拉住秦珮,其他人也從樓上走了下來,因為有些騷亂,而且是最後一件藏品競拍,八層的經理都來了,很快匡佑啟也來了。
匡佑啟一過來,經理立刻就退到後面去了。
匡佑啟笑著說:「諸位有什麼要幫忙的嗎,咱們上樓去說?」
万俟景侯很簡明的說:「我們想看看剛才八層的監控錄像。」
匡佑啟笑了一下,說:「跟我來吧。」
溫白羽沒想到匡佑啟那麼好說話,万俟景侯一提出來,匡佑啟就答應了,溫白羽本來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
眾人隨著匡佑啟進了電梯,很快上了高層,高層是辦公室,匡佑啟專門有一層辦公樓層,進去之後有監控錄像,因為就是看剛剛發生的事情,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
匡佑啟帶他們進來,眾人就看到了剛才的回訪,果然是魏囚水,魏囚水今天穿了西裝,看起來和平時一點兒也不一樣,而且似乎故意很低調,一個人來的,坐在八層的角落裡,只點了一壺茶。
魏囚水並不是一開始就來的,而是在最後幾件藏品的時候才過來,過來之後就一直坐在那裡,沒有動地方,其間有個美女過來搭訕,不過被魏囚水婉拒了,看起來他並不想惹事。
那個半月形的玉盤展出之後,魏囚水的目光顯然就定在拍品上,仔細看了一會兒,突然皺了皺眉。
万俟景侯猛地把錄像定格在魏囚水皺眉的表情上。
魏囚水的表情很奇怪,明明是他給眾人寄了宣傳頁,目的肯定是引著眾人來看這次拍賣會,但是在魏囚水看到玉盤的時候,突然露出一種驚訝,不可置信,還有懷疑的目光。
秦老闆說:「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都沒說話,万俟景侯很快又按了播放,之後魏囚水突然往側面看了一下,眼神露出了驚訝,很顯然是發現了秦珮,隨即快速站了起來,往員工通道過去了,因為這個時候秦珮跑下樓來,所以服務員和安保人員都沖著秦珮過去了,沒人站在員工通道的地方,所以魏囚水直接從那裡過去,也沒人阻攔他,反而秦珮變成了巨大的目標,很快被人攔住,不讓他過去。
秦珮氣的要死,果然是魏囚水,又讓他在眼皮底下溜走了。
匡佑啟很有眼力,見他們要找這個人,很快就給安保科打了個內線電話,讓他們順著員工通道尋找,然後再調其他錄像,找一找魏囚水去哪裡了。
匡佑啟掛了電話,笑著說:「估計需要幾分鐘時間,諸位不妨坐下來休息會兒。」
他說著,有服務員端了茶水上來。
溫白羽有些狐疑,匡佑啟這是有話要說的前兆。
果然就聽匡佑啟笑著說:「今天幾位給面子,能上過來,匡某人真是臉上有光,其實匡某人這次主辦一個拍賣會,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請諸位趁這個機會過來,商量一單買賣。」
溫白羽說:「什麼買賣?」
匡佑啟顯然不認識溫白羽,剛才看到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在洗手間里擁吻,雖然溫白羽推開了万俟景侯,不過還是被匡佑啟看見了,知道這兩個人關係不同。
溫白羽今天又穿成這樣,匡佑啟有些會錯意,還以為溫白羽是万俟景侯的情人,不過万俟景侯先然對自己這個「情人」態度很好,匡佑啟也就準備順著溫白羽的話繼續說了。
匡佑啟還沒開口,這個時候監控錄像已經實時播放了八層的拍賣現場,玉盤最後被一個富商天價拍走了,這個富商溫白羽不認識,不過他旁邊坐著一個長相很漂亮的男人,身材非常纖細,就是剛剛碰到的那個男人。
溫白羽瞪著監控屏幕,說:「這麼快被拍走了。」
這塊玉盤和西王母國墓葬的陪葬品幾乎一模一樣,而且魏囚水為了相似的玉盤和他們突然反水,其中一定有很多秘密,再加上魏囚水三番兩次的提醒,溫白羽的好奇心已經成功被吊起來了。
現在看到被人拍走,那豈不是不能研究其中的秘密了,有些悻悻然的。
万俟景侯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溫白羽稍安勿躁。
万俟景侯向後靠了靠,坐在沙發里,動作很自然,看起來倒不像是客場,看向匡佑啟,臉上很冷漠,沒有對著溫白羽的溫柔和笑容。
万俟景侯說:「既然匡先生想要做買賣,那首先要開誠布公,我想問匡先生一件事。」
匡佑啟笑著說:「万俟先生但說無妨。」
万俟景侯說:「我想知道你拍賣的這個玉盤,是真品,還是贗品。」
他一說出來,眾人都吃了一驚,連一向很淡然的鄒成一都看向了万俟景侯。
匡佑啟也有些吃驚,笑了笑,隨即說:「不瞞万俟先生說,是仿品,匡某人我自己做的。」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眾人已經震驚不已了,匡佑啟笑著說:「万俟先生是怎麼看出來的?難到万俟先生見過真品?」
匡佑啟是笑面虎,典型的老狐狸,万俟景侯自然也會留一手,說:「沒見過,但是剛剛看監控的時候發現了。」
万俟景侯說的隱晦,匡佑啟心裡不得不佩服,覺得他眼裡好,畢竟匡佑啟的手藝非常好,別的人只知道他做生意,有的時候收集古董,但是不知道他做仿品出神入化。
不過溫白羽倒是被提醒了一下,其實万俟景侯也不是從玉盤本身看出來是仿品的,而是從魏囚水的表情看出來的。
魏囚水拿走了玉盤,自然知道真的玉盤是什麼樣子,所以他看到展出的玉盤的時候,眼裡露出了驚訝和不可置信,因為這個玉盤是假的,而且破綻很明顯。
溫白羽摸了摸自己下巴,耳朵里聽著匡先生寒暄的聲音,不過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魏囚水的表現很奇怪,他發現半月形玉盤是贗品的時候,眼裡露出了驚訝,這種表情證明魏囚水本身以為這次的展品是真品,可是他失策了。
也就是說,玉盤不止一個,不止西王母墓葬里的那一個,起碼還有一個半月形的。
溫白羽想到鄒成一說的苗族神話,心想著難道一共十二個?那也太多了。
匡佑啟很坦然的承認了是仿品,不過拍賣就是這樣,拍回去是假的,只能怪你眼拙。
匡佑啟笑著說:「既然万俟先生已經和匡某人開誠布公了,那麼咱們就談談這筆買賣怎麼樣?和真的玉盤有關係。」
匡佑啟見他們的態度,很顯然對真的玉盤感興趣,所以說話也從這個出發點開始。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
匡佑啟笑著說:「其實這次大費周章的弄拍賣會,就是想請幾位藉此機會來會所聚一聚,然後談談這單買賣。我偶然得到了一個消息,在貴州附近有一座苗墓,但是具體位置沒有勘探出來,聚到了一些小麻煩,所以想請各位出手,如果成功的話,我覺得有八成的把握,能從這座苗墓里淘出真正的玉盤。」
溫白羽想問問匡佑啟是怎麼知道這座苗墓的,不過道上的規矩都是不問出處的,人家沒主動說,就是不想說的意思,貿然問出口並不太好。
匡佑啟說:「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興趣。」
秦珮第一個開口了,說:「我參加。」
匡佑啟笑了起來,說:「秦先生果然是爽快人。」
秦老闆知道秦珮肯定是想知道魏囚水的事情,所以才直接答應下來的,不過不管怎麼樣,秦珮要去,他肯定也去。
万俟景侯看了溫白羽一眼,溫白羽自然也要去的,不過万俟景侯看起來很淡定,一點兒也不著急,過了一會兒才答應下來。
匡佑啟笑著說:「既然各位都有興趣,那真是太好了,地點在貴州,匡某人會安排人給幾位定去貴陽的機票,到了貴陽之後,咱們在開車過去,所有的東西各位都不需要擔心,只要人過去了就行。」
之後匡佑啟又談了一下搭夥費,包了幾個信封,信封裡面是支票,並沒有當面打開,匡佑啟笑著和眾人說,如果搭夥費不滿意還可以商量,信封裡面有名片,上面有電話。
之後大家就出了辦公室,坐電梯往樓下去,已經十點半多了,因為拍品全都拍出去了,所以八層也散了,幾乎沒什麼人了。
大家都各自坐車回去,鄒成一和噫風暫時留在北京,因為溫白羽搬了新家,而且房子還挺大,兩個人也不用特意去找酒店,直接跟著他們回家去了。
回家之後已經十一點多了,小傢伙們全都睡了,噫風和鄒成一住進了客房,溫白羽就房間去了,万俟景侯先去洗澡,溫白羽累了一晚上,撲在床上,結果就看到了万俟景侯丟在床上的那個信封。
裡面是搭夥費。
溫白羽有些好奇,万俟景侯的搭夥費,應該是多少?看起來匡先生出手應該挺大方的,一頓飯就吃了十萬,別說搭夥費了。
溫白羽把信封拿過來,沒有封口,輕輕一倒就出來了,先出來的是名片,一張匡先生的,另外一張是助理的,然後一掌輕飄飄的支票才倒了出來。
溫白羽捏著支票一抖,低頭一看,差點被直接背過氣去,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差點沒把自己卡死!
万俟景侯的搭夥費,簡直就是天文數字,這還是預先支付的部分,之後還有尾款,如果成功找到了墓葬,還會有額外的部分,感覺一次搭夥下來,他家房子的錢就賺回來了……
万俟景侯走出來,就看見溫白羽在發獃,走過來低頭親了親溫白羽的臉,水滴滴在溫白羽臉上,這才醒過夢來。
万俟景侯說:「幹什麼發獃?」
溫白羽砸了砸嘴,說:「你說我要是把你賣了,能賣多少錢?」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你能捨得?」
溫白羽趕緊翻身下床,衝進了浴室,溫白羽發現万俟景侯已經給他放好熱水了,就直接坐進去,感覺挺舒服,不由得想著,万俟景侯不但顏值高,而且還會賺錢,有的時候挺溫柔,如果在床上的時候,他們能顛倒一下,這樣也不虧的万俟景侯長得這麼一張完美的臉,那就更好了。
溫白羽躺在浴缸里做白日夢,想著想著不爭氣的硬了,趕緊換了涼水沖一衝,然後擦乾淨就跑出去了。
不到一個星期,匡佑啟再次聯系他們了,機票已經訂好了,可以準備出發了,到了貴陽之後住一個晚上,第二天有車帶著他們出發去目的地,但是具體位置還沒有勘測出來,所以只能是大體位置,剩下的還要他們來找。
這次除了他們之外,匡佑啟還準備了一些打手,當然是搬東西做重活用的,通行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上次他們在茶樓的洗手間撞見的那個纖細男人。
沒想到匡佑啟真的把這個男人帶上來了。
匡佑啟本人提前出發了,並沒有跟他們坐一架飛機,那個很會發嗲的男人叫於舒,溫白羽還以為是匡佑啟帶著出來玩的,沒想到竟然也是道上的人。
溫白羽詫異的多看了兩眼那個叫於舒的人,万俟景侯則捏著他下巴,將人的臉掰過來,吻了一下溫白羽的嘴唇。
溫白羽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於舒正好往這邊看,看到兩個人接吻,嘴角翹起一絲笑容,溫白羽感覺不太舒服,於舒笑的不懷好意似的。
他們中午出發,下午就下了飛機,下飛機之後有專門的車來接,因為人多,一共開了兩輛車過來,接他們去酒店,同來的自然還有溫白羽家裡的小傢伙們,小羽毛一出來,小血髓花必須跟著,黑羽毛出門的話,七篤也一定會跟著,所以他們這一行人數量還挺壯大的。
眾人進了酒店,匡佑啟已經在等了,於舒第一個迎上去,也不介意別人的目光,笑著和匡佑啟撒嬌,不過匡佑啟看起來是個渣男的形象,不避諱於舒撒嬌,但是也沒有太親密的舉動。
眾人拿了房卡,各自把行李放回房間去,他們的房間很多,匡佑啟本身跟溫白羽和万俟景侯的房間是分開的,不過兩個人很自然的住了一間房,然後讓小傢伙們住了另外一間。
放好了行李差不多就能吃晚飯了,於舒還是在和匡佑啟發嗲,嗲聲嗲氣的,溫白羽一身雞皮疙瘩,感覺吃飯都要噎死了。
匡佑啟笑著對眾人說:「咱們這次要去的地方雖然偏僻,不過景色不錯,而且還要藉助在苗寨里,到時候大家也可以好好玩一玩。」
匡佑啟雖然這麼說,仍然沒說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還要等著明天開車走。
大家吃完了飯,就回房間休息了,準備明天開始車馬勞頓,今天晚上當然要好好休息。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在浴室里折騰了一下,不過万俟景侯並沒有真的進去,兩個人互相幫忙了一下,溫白羽坐飛機有些疲憊,發泄了就開始犯困,万俟景侯抱著他出來,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剛蓋好之後,又有人敲門,不知道大晚上的誰來敲門。
溫白羽說:「是不是匡佑啟啊?」
不知道是不是匡佑啟找万俟景侯商量明天的車程問題。
万俟景侯走過去開門,溫白羽縮在被子里,聽到外面沒什麼動靜,好像不是匡佑啟,就從被子里爬出來,伸頭往外看。
結果就看見於舒站在門口,只穿了一件浴袍,而且帶子半解,內褲都露出了一個邊,正在和万俟景侯發嗲。
於舒的聲音很小,說:「万俟先生,我的房間空調好像壞了,這天氣太冷,能跟你擠一擠嗎?」
溫白羽差點暈過去,空調壞了這是什麼借口?分明就是想大晚上佔万俟景侯便宜!
溫白羽因為沒穿衣服,只能忍住氣等了一會兒,結果半天不見万俟景侯進來,溫白羽終於忍不住了,隨便抓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然後就走了出去。
於舒顯然沒想到万俟景侯房裡還有人,畢竟他們都是一人一個房間的,頓時有些傻眼。
溫白羽臉色很黑,說:「我要睡覺了,你們要談可以出去談嗎?」
万俟景侯看見溫白羽的黑臉,嘴角反而挑起了一些,知道溫白羽是吃醋了,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說:「怎麼光著腳跑?我抱你上床。」
溫白羽臉上頓時一紅,不過成功的看到了於舒臉色一變,心裡還有點小酸爽。
万俟景侯抱著溫白羽往裡走,大長腿一勾,直接把門關上了,外面的於舒臉色終於黑了下來,盯著万俟景侯的門良久。
身後突然傳出軲轆的聲音,於舒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匡先生,不知道匡先生什麼時候來的,於舒有些驚慌,怕匡佑啟發現自己剛才主動邀請万俟景侯。
於舒還沒開口發嗲,匡佑啟已經神色冷漠的說:「在我這單買賣做成之前,不要去招惹万俟景侯,否則隨時滾出車隊。」
匡佑啟說話毫無流行,神態也非常冷漠,於舒立刻咬著嘴唇要裝可憐,匡佑啟又沒等他說話,繼續說:「忘了說,我厭惡不幹凈的東西。」
匡佑啟說完,直接走了,於舒氣的牙齒「得得得」打顫,但是什麼也不敢說。
万俟景侯抱著溫白羽上了床,笑著說:「白羽吃醋的樣子不錯。」
溫白羽瞪著他,說:「你故意的吧?」
万俟景侯坦然的承認,笑著說:「嗯,是故意的。」
溫白羽:「……」
溫白羽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脾氣了,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狠狠在他脖頸遮不住的地方咬了兩口,覺得不解恨,又使勁吸了兩口,頓時變紅了,這才滿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万俟景侯就頂著脖子上的吻痕,帶著溫白羽下了樓。
匡佑啟的車已經在樓下了,匡佑啟在車上,一臉的微笑,和平時一樣,於舒也在車上,則是頂著一張陰沉的臉。
眾人上了車,一共三大車,車子往外開,很快就開上了公路,他們出來的時間早,一點兒也不堵車,公路上車子也少。
溫白羽被搖的昏昏欲睡,靠著万俟景侯肩膀補眠,這個時候万俟景侯突然一動,把溫白羽一下嚇醒了。
溫白羽說:「怎麼了?」
万俟景侯看著遠處那輛拐彎的車,說:「魏囚水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