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笑笑……”我幽幽地喚出暖笑的名字,雖然聲音不大,但我相信他聽得到。
暖笑身形一怔,緩緩的轉過身,看到我,露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玥兒……”
這種時候真的是任誰也笑不出來了吧,以後的處境對於他們來說可謂甚為堪憂。典夜門失守,他們要去何處落腳呢?
我急步走上前,柏亦離微垂著頭,左手捂住腰間的傷口,大半個身子掛在暖笑身上,看來皮肉傷是小,嚴重的是內傷吧。
“你沒事吧?”我輕扣住暖笑的手臂,檢查著他是否也受了傷。
“我沒事……”暖笑搖搖頭,隨即看向身邊的柏亦離,“他也是護著我才傷的……”
現在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沒辦法將他們帶到楓香山莊,帶回傾央宮更為唐突,羿麟傲是不會允許的……
若只有柏亦離一個人,那我大可以走人,但對於暖笑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我都不能完全的不聞不問。
正在猶豫之際,羿麟傲走過來,“走吧,回傾央宮。”
一直垂著頭的柏亦離帶著些費解的抬頭看向羿麟傲,暖笑也露出驚喜的神色。
當然,其中最為驚訝的要屬我,瞪大眼睛以為自己是無計可施而產生了幻聽。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我也不敢輕意的撩撥他。
見我搖頭,他又對一邊的柏亦離和暖笑道:“去不去隨你們。”說著便向前走去。
我知道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了,雖然典夜門主去傾央宮不合適,但總好過死在荒野吧,所以他們也同樣沒有選擇權。
亦步亦趨的回到傾央宮,羿麟傲直接回了未央軒,而在他的默允下,我跟著暖笑他們去了西邊的廂房。
好容易扶著半昏迷的柏亦離躺下,我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喘著氣。
暖笑用沾濕的手帕幫柏亦離擦拭著額間的汗水和手上的血漬,一臉的溫柔與耐心,淡淡地笑容如同敘述著心底的滿足。
也許這就是幸福吧,有愛的幸福……原本還擔心暖笑在經歷了那樣的事後會不會終日抑鬱,久積成疾,但現在看來事情遠遠要比我想的好的多,我也算可以放心了。這其中柏亦離應該是功不可沒,暖笑也算是找到了終身的歸屬了吧……
“玥兒在啊。”剛緩過氣,莫揚走進了廂房。
“莫大哥。”我輕笑著喚道。
莫揚會出現在這裡,十之八九是羿麟傲讓來的,這倒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本以為他讓人送些金創藥來就算是人之義盡了,沒想到他竟然做到如此……
放下藥箱,莫揚指指我身上的血漬,“你最好沐浴後再回未央軒。”
他若不說,我還真沒發現身上竟然染了那麼多血。
“去我那裡洗吧,順便讓他們給你加點調理氣血的草藥。”莫揚笑著拍拍我肩膀,“這裡有我在,不用擔心。”
“嗯。麻煩你了。”的確,有莫揚在,柏亦離的傷不算什麼,而暖笑也能被照顧的周全。反正是沐浴,莫揚那裡總要比別的地方好些。
“笑笑,我先回去了,明天來看你。”我拉過暖笑的手,現在的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柏亦離能快點兒好起來。
“嗯……”暖笑點點頭,“我送你吧……”
看起來他好像有話要說,我點點頭,和莫揚道別,走出了西廂房。
“怎麼了?”站在院門口,我轉頭問暖笑。
“嗯……謝謝你……”暖笑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我,“我看得出來,羿宮主是因為你才願意收留我們的,所以……”
我搖搖頭,“要謝你還是謝他吧,他若不願意,誰求也沒用……”
他似乎想爭辯什麼,但話到嘴邊倒化成了一抹笑容。
“笑笑……”我撫著他沾了血漬的臉,問道:“你後悔嗎?也許以後你們將永遠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一直這樣逃亡著……”
傾央宮不可能一直收留他們,而他柏亦離也不可能會一直留在傾央宮。那麼離開之後才是暖笑苦日子的開始吧。
暖笑搖搖頭,笑道:“玥兒,人一生太短了,能夠真正的愛一次真的很不容易,我認定了他,就算他趕我走我也會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反握住我撫在他臉側的手,暖笑繼續說著,“玥兒,愛一個人需要主動一些,主動的去珍惜,主動的去說愛,主動的為對方付出。否則再怎麼愛也無法全部傳達給對方的。”
主動……嗎?
好像一直以來,我所謂的主動就是將自己的委屈與不快,一股腦兒的說給羿麟傲聽,然後讓他來安慰我。好像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對他認真的說一次“愛”。好像我們的愛中總是缺少了點什麼……
也許是因為我對他還有所隱瞞吧,所以我的愛總是有所保留的,我總在被動的等著他愛我,然後給他一些回應,而從沒有主動的先去愛,不去計較得失的愛他……
這就是我們所缺少的吧……缺少我的付出……
了然的輕笑,我抱了抱暖笑,道:“我知道。”
“嗯,要幸福……”暖笑拍拍我的背,像是在給我鼓勵。
“好。”我應道。
浴盆中加了各式的香料和草藥,我仔細的將身上的血污洗乾淨,然後泡到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香的時候,才滿意的起身,換上了讓人從未央軒拿來的衣服。
丑時已過,未央軒的燭火還亮著,我知道他在等我。
屋內,他正倚在床上淺眠,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然後湊上前在他的唇角輕吻一下。他驀然的睜開眼睛,讓我有些尷尬的紅了臉。
“那個……”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總不能說我想勾-引他吧。
他伸手一拽,我便順勢趴在了他身上。之前我還沒有主動勾-引過別人,雖然在樓裡也學過些招式,但總不用也被我忘的差不多了。
抱住他的腰,抬頭對上了他的眸子,“謝謝你……”
他俯身壓上我的唇瓣,廝磨輕語,“為那兩個人才要‘以身相許’?”
“不……”我揚起頭含住他的唇,“與別人無關,只為了……你給我的……愛……”
尾間吞沒在唇齒間,他轉身將我壓在床-上。軟舌探入我口中,肆意的攪弄,舔過口腔粘膜上的敏感,來回的逗弄著上頜,癢的我幾欲別過頭躲開他的挑逗。
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我反客為主的纏住他的舌尖,推入其口中,掃過貝齒和舌根,摩擦的粗糙味蕾,將他的津液卷回口中,過多的透明液體順著嘴角流下,一派色-情。
“今天這麼主動?”離開我的唇邊,他在我的鼻尖輕咬一下,讓我不禁莞爾。
我沒說話,只是用力一轉,坐騎在他腰間。他有些玩味的笑著,手指卷上我的頭髮。
側身吻上他的頸間,順著動脈輕舔,然後吸出一個個淡色的紅印,我喜歡親吻他的頸項,很暖,讓人莫名的安心。扯開他的腰帶,麥色的身體惹人遐想,吻一路向下,含住他胸前的茱萸,舔弄輕咬,直到挺立起來才換另一邊。
手順著他的腰線按壓,感覺到他身體的微顫和呼吸的加重,輕笑著又吻上了他的唇。他閉著眼睛慢慢的調整呼吸,我知道他的情-欲已被挑起,這讓我有種征服感,不由的滿足起來。
手指探入下-身,握住他碩大的分-身,燙手的溫度讓我的身體也燥熱起來。果然,禁-欲太久會讓人的身體變得格外敏感,在套弄著他欲-望的同時,自己的也抬了頭,讓我有些赧顏。
退去他的衣服,我也將自己剝了個淨,然後趴跪在他腿間,伸出小舌試探性的舔過頂-端。我說過不喜歡做嘴做這種事,往往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就會有想吐的衝動,但今天卻沒有,看著他挺立的巨大,我不僅沒有排斥,反而更想調-戲一番。
“玥兒……”他撐起上身,扯住我的手臂,“不必……”
沒有理會他的阻止,我一邊揉弄著他身下的軟-袋,一邊將分-身含入口中,濡濕舔弄,舌尖偶爾在頂-端打轉,刺激著他的分-身又大了幾分,吞吐中下頜的酸楚讓津液順著他的腿-根流下,濕了床單。
還未回過神,他用力一拉,我又再次回到了他身-下。滿是欲-火的雙眼死死的盯住我,仿佛要將我拆吃入腹一般。
我微笑著抱住他,然後貼在他的耳邊,說出了最想告訴他的話:“……我愛你……”
他身體一震,如同發了狂的野獸一般,徑直沒入我的體內,沒給我任何喘息的時間,瘋狂的律動起來。
“啊……你……”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強烈的快感夾雜著痛楚,讓我只能夾緊他的腰身,任他放肆的衝撞著,“慢……慢點兒……”
他非但沒有放慢速度,反而對準了後-庭內的敏感,搗得我幾欲死去。
“再說一次……”吻著我因快感而流下的淚水,他的氣息在耳邊徘徊。
“嗯……嗯……”我呻吟的嚶嚀低泣,已經顧不得說話了,身體泛起了粉紅,熱的有些難受。
“再說一次……”他不甘休的加大了力度,全部退出再齊根沒入,折磨著我每一條敏感的神經。
“我……嗯……”快感讓我的嘴唇微微顫抖,抽咽著抱緊他,“我……愛你……愛你……啊……”
有些男人是不能撩撥的,比如羿麟傲。
無論我如何哭泣、求饒都被他置若罔聞,剛釋放過的分-身很快又會挺立起來,而且一次比一次持久……
而我因為內功的恢復,最終也沒能如願的暈過去,不知泄了多少次的身體全然無力的任他擺出各樣的姿勢,“享受”著這場甜蜜的折磨……
“玥兒……”已經接近中午,他依舊不知疲倦的一邊在我身體內進出,一邊輕輕拍打著我的臉。
我抬起沉重的眼瞼,看著他帶著笑意的臉。
“再說一次……”
有些男人是不能放任的,比如羿麟傲。
我張了張嘴,已經發不出聲音的喉嚨只能吐著輕輕的送氣音,“……我……愛……你……”
隨後到的並不是他溫柔的安慰,而是更瘋狂的抽-插……讓他放過我,儼然已經成了奢望……
足足的睡了三天,才在清晨時分醒了過來,面對一身的痕跡和身體的酸痛,我已經開始“後悔”向他告白了……
而睡在一邊的羿麟傲,卻是一臉的愉快,仿佛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睡魘中都帶著笑意,連我醒來都沒有發現,看上去很安心,我也覺得值了。
能讓自己愛的人安心、快樂,才是幸福吧。
看著他的睡臉良久,他才動了下眼簾醒了過來,看到我,露出一個笑臉又將我抱回懷中,我們彼此赤-裸的相貼著,分享著對方的體溫和味道,無需多語就可以感覺到愜意。
雖然身體向散了架一樣的難受,但再在床上躺下去,我就真的要散架了。所以上午趁他到書房議事的時間,我換了件衣服去了暖笑那裡。
看著我一身遮也遮不住的吻痕,暖笑笑的曖昧,我也從開始的赧羞到後來任他大笑,反正這種事我就不信他遇到的比我少。
柏亦離恢復的很快,在莫揚的調理下傷口已經結了痂,內傷要靠時間去調養,總之已經能下床走動就是好的。
見了我,他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個頭,說了聲“謝謝”。說實在的,我並不需要他的感謝,我做的事切都是為了暖笑罷了。
我和暖笑雖然談不上什麼生死之交,但至少一起在樓裡待了八年,他比我早去夙銘樓一年,所以對我十分照顧,開始我經受不住調教的時候,也是他想辦法幫我裝病躲過了好幾次。想來那個時候的我們,也挺有意思的。
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別人敬我一尺,我必回敬一丈,所以對於暖笑的幫助,我是不會忘記的。
臨走的時候,正好遇上前來幫柏亦離看診的莫揚。
聽暖笑說這幾天莫揚一直對他們照顧有佳,穿衣吃飯,沐浴熬藥都周到的很,傾央宮的下人們對他們也沒有絲毫的不敬,相信這都是莫揚吩咐好的。
“莫大哥。”
“起來了。”見到我,莫揚咧嘴笑道:“我真服了你們了,嗯哼……也能弄成那樣,還急急忙忙的派人讓我去給你看診。你到底是怎麼撩撥的麟傲做的那麼過火啊?”
我頓時無言以對,尷尬的紅了臉。沒想到他竟然把莫揚請來……想想當時的樣子就知道是多麼的“慘不忍睹”了。
“呃……沒什麼……”這種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裡就麻煩莫大哥了,我先回去了……”
“我剛來你就走,怎麼也得多留一會兒吧。”莫揚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也這樣好事了。也許是一直如此,只是我沒發現……
“我……”我話還沒說完,匆匆跑進來的婢女就打斷了我的話。
逐一行過禮,她看向莫揚,“莫大公子,馥羅穀的人突然來訪,宮主讓你去正廳呢。”
馥羅穀的人怎麼會突然而至?
我心裡打了個突,想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現在看來,傾央宮只能化明為暗,以不變應萬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