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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案》第99章
第99章 一個請求11

  呂小姐是死在臥室裡的,案發現場並沒有搏鬥過的痕跡,除了血跡之外,屋裡並不亂,更加不髒,很乾淨整齊。初步鑒定,案發現場並沒有拖拽或者轉移過屍體的痕跡,這裡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謝紀白小心的邁過地上的血跡,走到了窗戶邊上。昨天呂小姐回來進了臥室之後就鎖了門,那麼兇手是怎麼進來悄無聲息的殺了呂小姐?

  謝紀白伸手推了一下窗戶,窗戶是關著的,不過沒有鎖上,用力一推就能推開。

  陳萬霆在外面詢問著傭人,他們能聽到說話的聲音。

  陳萬霆說:「昨天我離開之後,呂小姐又見過什麼人嗎?」

  傭人慌張的說:「沒,沒有的。呂小姐之後就上樓休息了,關上了門,我也就去休息了。我的臥室就在那邊,一樓把角的那間,如果有人進了別墅,我應該能聽到的啊,昨天晚上我什麼也沒有聽見,一直很安靜。直到……直到剛才,我還以為呂小姐在休息沒有起床……」

  呂小姐突然被謀殺了,傭人非常害怕,驚惶無措的述說著她知道的事情。

  廚師說他是早上才來的,昨天在陳萬霆來之前,他已經離開了。因為今天呂小姐回來了,所以他打電話叫了一些新鮮的食材,準備給呂小姐做一頓合口味的午餐,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情。

  這事情的確是眾人意料之外的。

  唐信還在檢查屍體,劉致輝和秦續在旁邊幫忙取證,謝紀白站在旁邊,仔細的觀察了幾眼屍體,然後終於忍不住撇開頭去,努力呼吸了兩口,平復不適應的感覺。

  「短信?」

  秦續忽然說。

  「怎麼了?」謝紀白問。

  謝紀白走過去,秦續戴著手套將掉在旁邊的一隻手機撿了起來。手機並沒有螢幕鎖,一按就亮了,螢幕上是短信箱的介面,上面有一串短資訊,時間竟然都是昨天晚上兩點之後的。

  兩點到三點這一段時間裡,這部手機給一個陌生手機號碼發了足足十三條短信,時間間隔不定,又長又短,臨近的兩條最短時間相隔五秒鐘,最長時間相隔十分鐘。

  三點零五分鐘的時候,那個陌生手機號碼給她回了一條很簡短的資訊。

  三點十五分鐘的時候,又有一條新的陌生號碼給這個手機發了一條資訊,不過那條資訊至今顯示未讀,呂小姐沒有查閱過。

  為什麼沒有查閱過,或許三點十五分的時候,呂小姐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他已經不能查閱這條資訊了。

  秦續說:「你看這條未讀短信。」

  短信是未讀狀態,沒有點進去也能看到前兩行,秦續拿給謝紀白,謝紀白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然後將短信打開。

  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短信,而是讓謝紀白感覺熟悉又陌生的一條短信,它不應該叫做短信,而是一個簡短的故事。

  就像……

  他們之前收到過的,那些灰色封面的書。

  魚的記憶。

  短信不算太長,落款就寫著「魚的記憶」這幾個字。

  謝紀白快速閱讀著短信上的文字。

  ——這是一個悶熱的夜晚,天不算很晴朗,外面鳴蟲的叫聲實在是太讓人心煩了,尤其現在的她還是個有心事的人。這是她最後一個不眠之夜了,我希望她能夠好好的享受,成為最美好的回憶。

  果然和那個灰色風衣的男人有關。

  在血烏鴉的圖案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想到了,這個案子可能和灰色風衣的男人有關係,只是沒想到,這次灰色風衣的男人並沒有用紙質書的樣子把資訊送給他們,而是用了短信的形式。

  唐信已經讓助手將屍體抬走了,他站在謝紀白身邊看了幾眼短信,說:「其他的短信是發給誰的?」

  這個手機不是呂小姐之前用的手機,不過她昨天晚上的確是用這部手機發了不少短信給一個陌生號碼。

  「陌生號碼……」謝紀白仔細看了一下那個陌生號碼,驚訝的說:「是那位孟先生的號碼。」

  「孟聽峰?」唐信挑眉問。

  謝紀白說:「應該是。」

  謝紀白對數字記憶比較好,他仔細一看發現和孟先生的號碼是一樣,這十三條資訊應該都是發給孟先生的。

  而且孟先生還回了一條。

  呂小姐是淩晨兩點零八發的第一條資訊,第一條資訊只有幾個字——我現在很興奮,想找個人聊聊。

  對方十分鐘沒有回應,呂小姐應該是等不及了,又發了第二條資訊——你能體會我興奮的感覺嗎?

  然後第三條資訊只間隔了一分鐘,又發了過去——我現在手都在抖。

  第四條間隔了半分鐘——你懂不懂禮貌,別人跟你說話你憑什麼不搭理?

  她好像生氣了,不喜歡這種唱獨角戲的感覺。

  就這樣,呂小姐把孟先生的這個陌生號碼當成了宣洩的垃圾桶,不停的發資訊,不停的說自己激動,不過也並沒有說她因為什麼而激動。

  在發了第十一條短信之後,她收到了孟先生手機唯一一條回復短信。

  很簡陋,只有三個字。

  ——你有病。

  呂小姐接下來又發了兩條短信,她反而顯得更激動了。

  不過短信在第十三條終止了。

  唐信看著那些短信,揉了揉額角,說:「這位呂小姐真的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謝紀白說:「我們去找孟先生詢問一下。」

  謝紀白要去找孟聽峰詢問情況,其他人先回了局裡,唐信開車帶著謝紀白到了孟聽峰的工作地點。

  不過孟聽峰的助理說孟聽峰今天沒有來,請了假,現在應該是在家裡的。

  謝紀白要了孟聽峰家庭住址,然後又讓唐信開著車去孟聽峰的家了。

  是個看起來不算很大,但是很有格調的小別墅。

  唐信將車停在門口,然後和謝紀白上前去按門鈴。

  等了不到半分鐘,就有人來開門了。

  開門的不是孟聽峰本人,而是個看起來差不多十七八的少年。

  少年個子還不算高,也就一米七左右,長得挺瘦弱的。他的臉上有點不正常的泛紅,看起來應該是在發燒。少年披著厚厚的攤子,打開門就愣住了,估計沒想到按門鈴的是兩個陌生人。

  「找誰?」少年的聲音有點冷淡,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謝紀白說:「請問,這是孟聽峰先生的家嗎?」

  少年打量了謝紀白幾眼,眼神不算友善,說:「你和他什麼關係?」

  謝紀白被問的一愣,說:「我是警探,想向孟聽峰諮詢點事情。」

  少年又皺了眉,拿著謝紀白的證件仔細的瞧,似乎不太相信謝紀白是警探。

  唐信在旁邊說:「你在發高燒,最好躺在床上,尤其不要光著腳踩地,雖然現在是夏天,不過你還是會病的更嚴重。」

  少年聽到唐信的聲音,又開始抬頭打量起唐信來,奇怪的皺眉,說:「你是醫生嗎?你不是警探?」

  唐信笑著說:「我是法醫,不過如果你請我給你看病的話,我也會很樂意的。」

  少年覺得自己被戲弄了,臉上不怎麼愉快。

  「進來吧。」少年退後兩步,請他們進來,把證件還給了謝紀白,說:「他不在,出去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可以在這裡等。」

  少年說著,就赤著腳走到了沙發上,然後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沙發太短了,他必須捲縮著身體,看起來不是很舒服。

  唐信問:「請問孟先生去哪裡了?」

  少年惜字如金的說:「藥店。」

  孟聽峰看起來是給這少年去藥店買藥了,所以現在並不在家。

  謝紀白看少年臉上燒的通紅通紅的,說:「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討厭去醫院。」少年說。

  唐信說:「沒事,年輕的時候感冒發燒就是小打小鬧,他的精神頭還不錯,吃點退燒藥睡一覺就能好。」

  少年瞥了唐信一眼,說:「法醫喜歡給活人看病嗎?」

  他們說著話,就聽到外面有人在開門,很快大門被打開了,孟聽峰拎著一包藥走了進來。

  「有客人?」孟聽峰說。

  他似乎並不驚訝他家裡有人,畢竟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輛吉普車停在了自家門口。

  少年縮在沙發上,說:「也不算客人,應該是請你去喝茶的。」

  孟聽峰無奈的笑了笑,走進來,將一包藥放在茶几上,說:「兩位警探,有什麼事情嗎?」

  謝紀白說:「想再向孟先生詢問幾個問題。」

  「哦,好。」孟聽峰說:「兩位稍等一下。」

  他說著摸了摸少年的頭頂,說:「我抱你回房間去休息,藥買來了,早飯吃了嗎?該吃退燒藥了。」

  少年搖頭,又往沙發裡縮了縮,說:「我腰疼,不想躺在床上。」

  孟聽峰只好在他身邊坐下來,說:「兩位警探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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