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相片11
艾隊吃驚的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個發短信的人就住在張先生家附近?不然大晚上的,他跑到那裡去幹什麼?」
陳豔彩說:「具體在哪裡,我就真的查不到了,就只能這樣了。」
謝紀白說:「沒關係,我先去找一趟畢隊,跟他把這事情說一下。」
唐信一聽說:「我跟你一起去。」
「我能不能一起去啊?」陳豔彩立刻眨著她的大眼睛,興奮的問。
艾隊:「……」
艾隊再次感歎,都是做隊長的,怎麼人家就跟個香餑餑一樣,自己就這麼慘。
最後陳豔彩沒去成,總不能一整個辦公室的人全都跑到樓上去,所以還是謝紀白和唐信一起去了。
說實在的,謝紀白本來想一個人去的,但是他想了想,還是打算帶上唐信,免得唐信一個人躲起來吃飛醋,然後再報廢自己一件襯衫。
兩個人上了樓,並沒有瞧見畢隊,他們找人問了一下,沒想到畢隊還沒到警探局。
唐信一看手錶,這都已經快九點半了,畢隊居然沒來,不是說工作狂人嗎?難道也會遲到?
b組的同事告訴兩個人,畢隊今天上午應該是不會來了,每個月的頭一個週四,畢隊都要請假,有的時期請假半天,有的時候請假一天,今天正好趕上,所以畢隊果然是沒來的。
雖然b組的人也都好奇他們老大去幹什麼了,不過沒人知道。
謝紀白和唐信只好回去了,然後謝紀白給畢隊打了個電話,跟他說這件事情。畢竟張先生的案子是畢隊帶著人在調查的,有什麼事情的確應該和畢隊說一聲。
唐信說:「不如我給畢隊打電話?」
謝紀白說:「不用了,我來。」
然後唐信就看著謝紀白在自己的手機電話薄裡找到了畢隊的名字,謝紀白還留著畢隊的電話。
電話響了大約有十來秒,那面畢隊才接了起來。
謝紀白將他們發現的事情跟畢隊轉述了一邊,畢隊似乎有點吃驚,也不太明白髮短信的人怎麼會就在周圍,是巧合還是故意到周圍去的,這一點實在讓人介意。
畢隊說:「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回去。」
謝紀白說:「我想去一趟張先生的家裡,需要帶著你隊裡的人一起去嗎?」
「不用,」畢隊說:「如果有什麼發現,和我說一聲就好了。」
謝紀白說:「嗯,我知道了。」
畢隊說了一句:「下午見。」然後掛了電話。
「是誰的電話?」
畢隊電話剛掛,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問。
畢隊將手機放進口袋裡,說:「是同事。」
「是嗎?」男人笑了,說:「難得見你和別人說話語氣這麼溫和的。」
畢隊沒接話。
男人坐在沙發上,他穿著休閒款式的襯衫和西服褲子,看起來比畢隊要大幾歲,顯得非常穩重成熟。
畢隊看了一眼時間,說:「該去醫院了。」
「都這麼多年了。」男人說:「我的腿早就沒事了,不必每個月都到醫院去。」
「老師。」畢隊的聲音似乎有點無奈,說:「我下午還要回去,有新的案子。」
畢隊說著,從儲物室推了一把輪椅出來,推到男人面前,說:「快坐上來吧,我帶你去醫院。」
男人說:「那你扶我一把。」
畢隊點了點頭,走到沙發旁邊,伸手扶住男人的手臂。
男人很高大,身量比畢隊大了一圈,坐著的時候,並看不出腿腳有什麼問題。
畢隊扶住他的手臂,準備將人扶到輪椅上去。然而男人剛欠起一點身體,忽然反手扣住畢隊的手,將人用力一拽。
畢隊沒有準備,被他突然一拉,一下子沒站穩就倒進了沙發裡。
男人伸手接住他,然後腰上用力,就將畢隊壓在了沙發上。
畢隊悶哼了一聲,雖然沙發挺軟的,但是突然被壓在上面,後背還是撞得有點疼。
男人微笑著說:「你的身手,似乎沒什麼進步?」
畢隊無奈的說:「老師,不要再開玩笑了。」
「明明你以前很愛笑的。」男人伸手摸畢隊的嘴唇,說:「怎麼現在跟個小老頭一樣?」
畢隊抿著嘴唇,將嘴唇抿的緊緊的,說:「是我長大了。」
他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將目光落在男人的右腿上,畢隊心裡一陣抽疼。
男人是畢隊的老師,在畢隊到警探局來的時候,負責帶畢隊的。畢隊那個時候太年輕,還是個愛說笑的年輕人,對男人也是極為的崇拜。
只是誰想到,一年之後,男人的腿受了槍傷,雖然可以勉強走路,不過不能長時間站立和行走。行動不便讓他不能再做警探了,男人拒絕了調到文職崗位去,就從警探局退出了。
當時不少人可惜,然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這之後,畢隊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愛說話不愛笑,什麼都自己一個人處理,絕對不需要別人幫忙。
畢隊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時候,是男人幫他擋了那一發子彈。
男人撫摸著他的嘴唇,手指沒有拿開,說:「都這麼多年了,你不會還指望我能和正常人一樣跑跳吧。」
畢隊皺眉,說:「醫生說……」
「噓——」男人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說:「當時是我自願這麼做的,我不希望給你帶來負擔。」
「我知道。」畢隊說。
男人說:「你不用每個月都請假帶我去醫院,其實沒有必要,我現在生活的也很好。」
畢隊沒有說話,又抿住了嘴唇。
男人又說:「雖然我很期待每個月的這一天,但是我們沒有必要每次都到醫院去度過這點時間。」
畢隊狐疑的看著他。
男人問:「你還是沒有女朋友嗎?」
畢隊更加狐疑了,男人的話題轉換的太快了。
「那有男朋友嗎?」男人看著他的眼睛問。
畢隊皺了皺眉,男人繼續說:「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畢隊愣住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有點反應不過來。
男人說:「前提是,你不嫌棄我是個瘸子。」
「你……」畢隊瞬間被他這話氣著了,氣得說不出來話,他實在非常介意這個詞。
男人倒是不介意,笑了笑說:「我本來以為,這麼多年,你總會看出一點我對你的感情了,不過你好像完全沒往這方面去想。」
男人忍不住歎了口氣。
畢隊不知道為什麼,臉上開始有點發熱,目光也躲閃起來。
「你的回答呢?」男人問。
畢隊有點迷茫,說:「我不知道。」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讓我幫你瞭解一下,好嗎?」男人微笑著說。
畢隊似乎被他蠱惑了一樣,輕輕的點了點頭。
「真是聽話的好孩子。」男人說。
男人說著,慢慢的低下頭,一點一點的挨近畢隊。他的嘴唇終於碰到了畢隊的嘴唇,輕輕的接觸,一點也不瘋狂,只是這種若有似無的摩擦,其實才是最要命的。
畢隊身體抖了一下,但是他不敢推開男人,他怕傷到了男人的腿。
兩個人嘴唇貼在一起的一刹那,畢隊感覺心跳猛然的加快了。
男人輕輕的吻著他的嘴唇,並不深入,似乎是怕嚇著了他這個乖學生。
這個吻實在很單純,也沒有多長時間,男人就準備抬起頭來離開了。
畢隊目光落在男人的嘴唇上,他忽然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將要離開的男人拉了回來,伸出舌頭在男人的嘴唇上掃了一下。
男人的呼吸立刻變得粗重了,目光也不像剛才那麼溫柔了,變得極具佔有性和侵略性。他立刻低頭含住了畢隊的舌頭,用力的吮吸,然後撬開畢隊的嘴唇,侵佔他口腔裡的每一寸。
畢隊只是嫌棄之前的吻太小兒科了,然而他其實並沒有和什麼人接過吻,好像有點惹禍上身的感覺,隨之而來的火辣的吻,讓他有點呼吸不暢。
男人聲音變得沙啞,說:「壞孩子,看來我們今天不用去醫院了,來做點別的事情吧。」
謝紀白和唐信去了張先生的家,不過張先生的妻子這會兒不在家,在公司裡上班。謝紀白和唐信就順著地圖,在那個直徑一千米的圓圈裡走了一圈。這邊人群都挺密集的,辦公樓咖啡廳,還有個小孩子的課外培訓班,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如果要想把這些地方的錄影都看一遍,找到行蹤詭異的人,實在是非常困難,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謝紀白和唐信還在外面,就接到了秦續的電話。
秦續跟他們說,正在給老大辦理轉院手續,準備轉到離警探局比較近的醫院去。
陳萬霆覺得自己沒事了,雖然他胳膊腿什麼的都不能動,連下床走路都不能。不過陳萬霆覺得在醫院住著很不舒服,想要回家住。他主要是比較心疼蘇半毓,還有每天過來陪床的。病房地方就這麼大,而且沒有多餘的床睡覺,時間長了肯定是不行的。
蘇半毓當然不答應了,最後商量了一下,就決定轉院,這樣也好離警探局近一點,免得大家跑來跑去的太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