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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案》第146章
第146章 許願瓶30

  謝紀白、唐信和陳豔彩趕到醫院,陳萬霆正在和蘇半毓說話,看到他們招了一下手。

  謝紀白問:「老大,怎麼樣?」

  陳萬霆說:「已經沒有危險了,杜女士在病房裡,不過這會兒還沒醒過來。」

  陳豔彩說:「怎麼忽然就中毒暈倒了呢?」

  陳萬霆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萬霆他們到地方,讓杜女士跟他們走一趟。杜女士不願意,說她馬上要去機場了,要到外國談一單很重要的生意,不能耽誤。

  陳萬霆將鑰匙扣的相片拿出來給杜女士瞧,跟她說因為她現在涉嫌殺人,所以必須跟他們回警探局裡去配合調查。

  杜女士看到那張鑰匙扣的相片,頓時臉色慘白無人色了。

  然而就當杜女士要跟他們走的時候,她忽然呼吸急促,然後眼睛翻白,看起來好像情況非常不妙,下一刻就會窒息而死一樣,還伴隨著嘴角冒出一些泡沫狀的分泌物。

  當時大家全都嚇了一跳,杜女士的情況完全不像是裝的,他們立刻把人帶到了附近的醫院急救。

  唐信聽了整個過程,說:「我去找醫生瞭解一下情況。」

  陳萬霆點了點頭,唐信就去了。

  其他人跟著陳萬霆他們到病房外面瞧杜女士的情況,杜女士還在昏迷,不過並沒有昏迷多久,很快就醒過來了。

  她醒過來之後,神情似乎不太對勁兒,臉上全是絕望的神色,盯著房頂發呆,似乎她剛才其實已經真正的死了,現在只是一具空殼而已。

  謝紀白進去找杜女士談話,不過杜女士一句話都不說,完全像是沒有聽到謝紀白說話一樣。

  唐信回來的時候,陳萬霆和蘇半毓去買吃的了,劉致輝幾個坐在外面。

  陳豔彩指了指屋裡,示意唐信,謝紀白在屋裡。

  唐信走到門邊,瞧了瞧,推開一條縫,對謝紀白招了招手。

  謝紀白就站了起來,然後走出來了,關上門。

  「怎麼樣?」謝紀白問。

  唐信說:「算是慢性中毒,是吸入式的毒藥,吸入少量隻會導致頭昏心煩,情緒不佳的情況,但是一旦吸入過量,或者長期吸入,就會有很大的副作用,但凡情緒過於激動,就會導致猝死。」

  「是誰給杜女士下的毒?」劉致輝奇怪的問。

  「這還用問嗎?」陳豔彩說:「這個杜女士,肯定是被那個灰色風衣的男人給忽悠了,幫他殺了人,然後又要被那個灰色風衣男人給除掉。」

  唐信說:「我基本同意陳豔彩的觀點。」

  「可我還是不明白,那杜女士是怎麼中毒的呢?」劉致輝問,「那個灰色風衣男人,難道經常在杜女士的身邊出現?那我們能不能順著這條線索找到他?」

  唐信搖頭,說:「恐怕並不這麼簡單。如果是我的話,其實根本不需要出現在杜女士身邊,只要佈置好了,杜女士就會每天給自己下毒。」

  陳豔彩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說:「小白你可小心點,唐法醫好可怕啊,跟唐法醫住在一起,實在是很沒安全感呢。」

  謝紀白沒有說話,不過看了唐信一眼。其實他很同意陳豔彩的後半句話,唐信動不動就對他又親又摸的,而且在他洗澡的時候輕而易舉闖進來,實在是讓謝紀白很沒「安全感」!

  唐信說:「我當然不會給小白下這種藥,不過如果是其他種類的藥,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謝紀白涼颼颼的看了唐信一眼,唐信趕緊正經起來,說:「回答剛才的話題,其實這是個很容易的事情。」

  按照唐信的說法,其實只需要把一點點的藥劑,偷偷放進杜女士某日日常用品中,完全就能做到殺人滅口的事情了。

  唐信說:「比如,那種藥可以放進杜女士的某些化妝品裡,杜女士天天都會用,每天都會聞,聞個幾天就足夠了,又或者直接放進杜女士的香水瓶裡,這個更方便,而且揮發性好,容易被吸入。」

  陳豔彩又是打了個寒顫,說:「好可怕啊。」

  「所以接下來呢。」唐信說:「只有靠小白你了。」

  謝紀白說:「我知道了。我再去找她談一談。」

  等陳萬霆和蘇半毓回來的時候,謝紀白已經又進去和杜女士談話了。

  外面慢慢的黑了下來,蘇半毓給大家帶回來了吃的盒飯,大家就坐在病房外面,排排坐的吃盒飯。

  唐信很有風度的站著,看起來有點鶴立雞群。

  陳豔彩問:「唐法醫怎麼不吃。」

  唐信說:「我等小白一起吃。」

  陳豔彩撇了撇嘴,說:「我突然感覺自己在吃狗糧。」

  劉致輝傻呵呵的抬起頭來,說:「咱們吃的都一樣啊,為什麼是狗糧?」

  於是陳豔彩開始給劉致輝科普什麼叫「虐狗」和「吃狗糧」。劉致輝表示長知識了,然後低頭繼續吃飯。

  大家把盒飯都吃完了,剩下的盒子也處理完了,不過謝紀白還沒出來。

  陳豔彩吃飽了有點昏昏欲睡,劉致輝有點擔心,說:「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把,怎麼還沒出來,也沒點什麼聲音。」

  唐信倒是一笑,看起來並不擔心,說:「放心。」

  唐信是很相信謝紀白的,別看謝紀白長得偏瘦,但是搏擊還是非常過硬的,別說是杜女士了,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來,謝紀白也很輕鬆放倒,這一點唐信還是有信心的。

  就在他們話剛說完的時候,屋裡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嘶聲力竭的哭聲,是杜女士的哭聲,特別的淒厲。

  陳豔彩一下子被嚇醒了,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說:「怎麼回事?」

  眾人站在外面,搖了搖頭,都是一臉迷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裡面的哭聲在慢慢的減低,然後緩緩的平靜了下來,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病房門打開了,謝紀白走了出來。

  「怎麼樣?」唐信第一個走上去問。

  謝紀白沒有先跟唐信說話,將一個錄音筆交給陳萬霆,說:「老大,錄音在這裡,等杜女士情況好一點,就把她帶回局裡吧,她承認殺人了。」

  「啊。」劉致輝嘴巴張的老大,說:「真的是她殺的陶珊雅?」

  謝紀白點了點頭。

  錄音裡到底說了些什麼,大家還沒聽過並不知道。

  時間實在是太晚了,陳萬霆讓大家先都回家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這裡就留給他和蘇半毓處理了。

  謝紀白似乎很疲憊了,和唐信出了醫院。

  唐信開著車,說:「小白,餓嗎?要不要在外面吃飯?」

  「隨便。」謝紀白說。

  唐信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直接把車開回了家裡,並沒有再開到警探局去。

  到了地方的時候,謝紀白差點睡著,迷蒙的睜開眼睛,說:「已經到了?」

  唐信解開安全帶,然後給謝紀白也解開安全帶,不過卻沒有讓他下車,而是扶住他的肩膀,問:「小白,怎麼了?看你情緒不太好。」

  「沒什麼,可能是因為杜女士的心情影響到我了吧。」謝紀白說。

  杜女士殺人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陶珊雅是她丈夫的出軌物件。

  她和她的丈夫結婚很多年了,在她們年輕的時候,那個男人還是一無所有的小夥子,杜女士被他吸引了,被他的山盟海誓感動了,所以不顧家人的勸阻和他結婚了。

  杜女士一顆心全都撲在他身上,幫助他有了事業。然而等男人有了事業有了錢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男人變心了,開始朝三暮四,剛開始還偷著藏著,後來簡直明目張膽。

  後來杜女士更發現,男人比她想的更不堪,他到處說自己的壞話,還把他們一起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托人全都弄到了他的名下。這麼一來,如果他們離婚了,杜女士根本得不到什麼。這麼多年來,一切都是一場空,只有她把自己的大好青春付出了。

  杜女士很無助,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就在那個時候,忽然有人找到了她,說可以幫助她。

  那個人讓她殺了陶珊雅,所有的痛苦就都終止了。

  杜女士當時嚇傻了,殺人這種事情,她如論如何不會幹的。況且難道痛苦的根本是陶珊雅嗎?根本不是陶珊雅,而是她的丈夫,是那個男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杜女士哭著跟謝紀白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她的想法就改變了,她開始非常憎恨陶珊雅,她覺得自己必須殺了陶珊雅不可。

  那個人給了杜女士一個完美的計畫,可以把兇手的嫌疑嫁禍給別人。杜女士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她決定按照那個人說的幹了。

  梁芷的事情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這都是為了將真正的兇手掩藏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的一個把戲。

  杜女士送了信到陶珊雅那裡,用她丈夫的名義,把陶珊雅約到了梁芷的家裡,殺了陶珊雅,傢伙給梁芷。梁芷正巧那段時間和陶珊雅有過節衝突,而且人死在了她家裡,最大的嫌疑人必須是梁芷。

  而梁芷的那個同事范先生,則是第二個障眼法。灰色風衣男人利用他對梁芷的好感,讓他去送信,為的也是迷惑大家的眼睛。

  杜女士殺了人,她開始害怕了,她似乎找到了理智,然而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殺了人。

  她想要離開這裡,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去,好好的生活。不過她沒有想到,她終究還是沒有走成。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有人給她下了毒,要將她也殺死。

  在杜女士中毒醒過來之後,她就明白了,那個人根本不是要幫她,而是在擺佈她。

  沒有人能幫她,這就是她的一生了……

  她一生的悲劇,就從那段可笑的愛情開始……

  謝紀白回想起來,忍不住看向唐信。

  外面很黑,車裡也很黑,看不清楚唐信的臉,模模糊糊的。

  謝紀白說:「我覺得我一點也不懂得愛情這種事情。」

  唐信握住他的手,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說:「我會讓你懂的,你只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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